“是裴老先生!”


    四周的文人墨客紛紛起身相迎。


    這位裴老先生可是文壇大家,不僅有著極高的文采,而且就連這看法也是曠達於世。


    他的論述和辯論看法,往往都能得到他人的認同。


    這位老者鶴發童顏,龜齡福備。


    看起來便是一個長壽的人,完全沒有老齡人的暮氣沉沉。


    紅拾也覺得這人不錯,看著就是個正直的大學問家。


    一旁的周策隻是直起身子,來到了欄杆處。


    “裴老先生,小輩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周策對著那位老者行了個拜禮。


    這話一出,將四下裏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有些好奇,這人究竟會說出一些什麽來。


    “自然是當講的。”


    那位老者看了看這位小生,很是慈祥地說著。


    “如若這是一個窮困潦倒的人,尚且不能自保於世。又如何心懷天下,兼濟眾生?”


    周策十分坦然地說著。


    一旁的周老太傅投來了一抹讚同的目光。


    他這兒子,雖然在文治武功上不太行。但是這膽量確實比一般人大,這想法也是劍走偏鋒,與常人不同。


    他也是很讚同自家兒子的看法。


    紅拾抬眸看了那麽一眼,確實是如此啊。


    一個人若是很窮很窮,沒有自保的能力。尚且不能立足於世,也不能存活下去,他怎麽做到兼濟眾生?


    這周策也很不錯,思維甚是活躍。


    她覺得,這個人應該是一個學習的料,隻是他自己不願去做那些罷了。


    論辯的兩方都訝異無言,隨後又是一陣掌聲,都在為剛才兩人的論辯而驚歎。


    棋逢對手,不相上下。


    這反射弧會不會有些過於長了,紅拾在心裏暗自腹誹著。


    “你這位小輩的詭辯之術倒是極妙啊,老夫確實望塵莫及。”


    那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直起身子。


    再次看了看這位,這位可是不得了啊。


    能有這般想法,估計往後也能仕途坦蕩,直至平步青雲。


    “不敢不敢,小輩隻是無心於修仙問道,素來詭妙,不學無術。”


    周策直起身子,自謙一番。


    他也確實是個不上進的,素日裏不學無術,反正本來就是無心於修仙問道的。


    “諸位可以盡情提出與君子品行相關的論述。”


    那老者繼續說著,很有文人儒雅的氣息。


    隨後,那位老者便來到了二樓,似是來尋找剛才那位少年郎。


    “原來是周兄,失敬失敬。”


    那老者邁著還算是矯健的步伐走到了周老太傅的身旁。


    “裴兄文治神妙,客氣了。”


    周老太傅起身相迎,他們雖然沒有見過多少次,但是在文壇大家裏的唿聲極高。


    還經常被人拿來比較。


    一個教誨世人,講學論道。一個朝堂之上,袖中乾坤。


    “裴老先生請坐。”


    周策退到了另外一旁,將位置讓了出來。


    周老太傅看了一眼自家兒子,一副極為滿意的樣子。


    “對了,這是犬子周策。”


    周老太傅笑著為裴老先生解釋到。


    “那位是謝家世子,那位丫頭可了不得了,是最近風聲無兩的鎮北候。”


    又看向了謝輕芒和紅拾,紛紛介紹了一番。


    紅拾隻能和謝輕芒一同起身,對這那位老者行了個拜禮。


    “晚輩拜見裴老先生。”兩道聲音不約而同地響起了,聽起來很是謙卑恭敬。


    “謝世子身為家中嫡子,文治武功皆是一絕,老夫也是略有耳聞,今日一見,倒也不落虛名。”


    裴老先生看了一眼這位小輩,風華與度量都是極好的。


    便是點頭致意了一番,而後才看向了紅拾。


    因為這論道之地,是甚少有女子前來的,素日裏最多有兩三個,最少時十天半個月也沒有見到一個。


    所以他便多看了幾眼,沒有注意那些世人的評價。


    隻是看了這位小姑娘的身形儀態還有眼神。


    畢竟他始終認為一個人的眼睛是最能體現一個人性子的。


    這小丫頭是個純良清明的,知書達禮,一舉一動之間落落大方。


    “你這小丫頭看著也很不錯,隻是不知內裏如何。”


    最終,他也隻是說了這麽一句話。


    便讓他們兩人坐下。


    而辯論仍在繼續,一個穿著淺藍色的仙鶴刺繡長袍的人開口:


    “君子當博學多才,博覽兼聽,謀及疏賤。”


    另外一人也站起來反駁了一句。


    “若是那人實在是沒錢買書或是學習,那他又該如何做到博學。兼聽則明是好,惡意詆毀也要聽麽?”


    ……


    論辯的人始終保持著直挺的姿勢。


    良久,傳來眾人的掌聲,兩人規規矩矩地坐好,有些拘謹的樣子。


    過了大半個時辰,紅拾感覺沒有什麽好聽的。


    好吧,也就是她有些後悔過來了。


    這裏談笑風生之間,你一來我一句雖然不錯,但是卻是極其無趣的。


    左右不過是一些君子之道,但是真正知道了又能如何,還是少不了貫徹落實的。


    “那這位兄台可否說出幾個不符合君子品行的做法?”


    兀的,有人說出了這麽一句話。


    紅拾有些感興趣,便掏了掏耳朵準備繼續聽清楚。


    但是,這麽一聽,好像聽到一些不太好的而且與自己有關的言論了。


    “有些人就是如此,因為一些原因主動欺壓他人,還惡毒至極,將人打殘打傷。


    而且那些行為都是不符合君子風範的,借著宗門之力,胡作非為,嬌蠻任性,這樣的做法就是侮辱君子。”


    那人這話一出,四下裏的聲音不約而同地都停住了。


    他們都在思考著,這人是不是在含沙射影地說著某些人。


    紅拾隻是眯起了一雙清寒的眸子。


    好家夥,擱這兒指桑罵槐呢,這位是不是覺得自己已經站在了道德的製高點上,然後就能說著這些話語。


    還是說這人把她當傻子,真當所有人都聽不出他話裏有話。


    “這位兄台,還請慎言呐。君子風範究竟是什麽?也不是拿著別人的錯處去定論的。”


    先前那位提出問題的人,麵上微微有著一層薄怒。


    隻是礙於這些文人之風,不太好當場對罵迴去。


    “別人的錯處,便是最好的典範。可以根據他們的錯處,用來規範我們的言行。”


    那位很是大膽的人繼續說著。


    先前的那位直接拱了拱手,然後坐了下來,很是不歡快的樣子。


    紅拾端起了一杯清茶,微抿了一口潤潤嗓子,那姿態好不從容。


    說就說吧,她也不是很想搭理那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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