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初心中咯噔一跳,要知道雲暮珠在他的手中,一直都是一件很隱秘的事,江湖上不為人知,可如果要是將雲暮珠的事散步出去,想必一定會引來江湖之人到白雲山莊來奪走雲暮珠。


    白雲初拒絕:“不可以!要是江湖上的人知道了雲暮珠就在白雲山莊,一定會引起一場血雨腥風。”


    “可你不是要奪到雲暮珠的修煉秘籍嗎?若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也隻有這樣做,才能將這個野心勃勃想得到雲暮珠,然後利用秘籍修煉的人展露在我們的麵前。”


    白雲初握緊了拳頭,眼底有濃黑的陰煞之氣在流轉:“如果我答應了你的計劃,那麽你還會怎麽做?”


    “以雲暮珠在白雲山莊,舉辦一次奪寶大會!”


    “奪寶――大會?”


    白雲初不敢想象,玲瓏不但要將雲暮珠的消息散步江湖,還要借此舉辦奪寶大會,這豈不是太過招搖了?但看到玲瓏堅信和篤定的眸光,白雲初知道這也算一次賭局,如果不放長線也許難釣大魚,他賭這一次雲暮珠的修煉秘籍一定會出現在他的麵前。


    “好,我答應你的要求,這些事都由你操辦!”


    “多謝莊主的信任,玲瓏一定不負所望!”


    玲瓏在心中暗想:奪寶大會是假,找到那個人才是她的目的,她一定會將陷害她全家的人,碎屍萬段!因為她叫啻墨玲瓏!


    依依見放在桌子上的晚膳都要涼透了,對依舊守在寐生身邊的晴鳶喚了一句:“晴鳶姑娘,你要不要去吃點東西?”


    晴鳶搖了搖手:“不必了,我現在還不餓!”


    依依長歎了一聲,看得出晴鳶對寐生的感情,真是太深刻了,就算她喜歡寐生,也未必會坐到守在寐生的身邊嗎,寸步不離。


    躺在床榻上的男子突然皺了皺眉頭,睜開了雙眸,當望見了床邊燭火的光線有些耀眼,他微微眯起眼睛,從床榻之上坐起。


    “ 生……你醒了?”


    “ 生? 生是誰?”


    晴鳶見到寐生醒了過來,心中滿是喜悅,可聽到了寐生反問這句話,讓她整個人都驚怔住了,不知道該怎麽迴答他的問題。


    依依看得出寐生並不像是在開玩笑,她走到了寐生的麵前,神色有些嚴肅:“你我兄弟二人來白雲山莊,你的名字就叫 生!”


    “ 生?我叫 生?我真的記不起我是誰,我叫什麽了!”


    晴鳶深深地看著寐生,從他烏黑的眼眸和篤定的神色之上,她知道寐生說這句話時並不像是在開玩笑。


    “ 生,就是你,你是我的未婚夫!”


    依依知道晴鳶是故意提醒寐生,想告訴他,他已經有了未婚妻,這樣其他的女子,包括兩情相悅的玲瓏,都沒有機會在與寐生接觸。


    “未婚妻?我有過未婚妻嗎?為何我記不清楚了!”


    晴鳶拿起帕子,為寐生擦拭額頭上的細汗,溫婉一笑點了點頭:“我是晴鳶,我們在繈褓之時就已經定下了這門親事,而且我們也是青梅竹馬在一起的,所以我是你的未婚妻怎能有假?”


    “哦!原來是這樣……”


    寐生突然伸出雙手,將晴鳶的小手握在手心,聲音溫和,就像是在對親人說話一般輕柔:“晴鳶,讓你擔心了,真是對不起!”


    晴鳶聽到了這句溫柔的話,眼圈頓時紅了起來,朝著他輕輕搖頭,內心卻感覺是幸福的:“都是一家人,何必說的這樣客氣?隻要你安好,我才能真正的放心。”


    寐生伸出長臂將晴鳶攔在了懷中,依依見到寐生與晴鳶擁抱在一起,說不出心裏有多麽的難過,到最後不過是苦澀的笑了笑,轉身要離開了房間。


    她剛一轉身,就碰到了一身素蘭長裙的女子立在她的身後,嚇了她一大跳,待她平複了一下緊張驚嚇到的心情,這才開口問道:“玲瓏,你什麽時候迴來的?”


    玲瓏就像是沒有聽到依依的問話,眸光如火炬一樣,燃燒的灼眼發燙,朝著寐生和晴鳶大聲的喚道。


    “你們這是做什麽?兩情相悅嗎?”


    寐生總覺得這個聲音很熟悉,抬眸看向了眼前清秀,身穿素蘭長裙的女子麵容,卻覺得如此模糊,像是從哪裏見過,但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寐生將懷中的晴鳶箐箐推開,看著晴鳶嬌俏的麵容,質問道:“你認識她?”


    “是的,她曾經是你的朋友,但是自從來到了白雲山莊之後,她反對你我二人在一起,就變成了今天這副模樣!”


    晴鳶也不知為何,在得知寐生已經忘記了過去,就心想著最好寐生一輩子都將玲瓏忘記了,這樣他們就能夠生生世世在一起。


    也許,在麵對愛情的時候,每個人都是自私的,所以就不分好壞,隻要能保證最後在一起就足夠了。


    玲瓏帶著濃重的鼻音笑出了聲,深深地凝視著寐生,一字一句道:“寐生,你的真名是叫寐生,而不是 生!而你眼前的未婚妻不是晴鳶,而是和你兩情相悅的玲瓏才是。”


    寐生聽了玲瓏的話,這一次整個人都僵硬的站在了原地,連最後的思考都要凍結掉了。


    為何她會說,她才是他的未婚妻,他們兩個人是兩情相悅在一起的?


    晴鳶冷冷地瞪了玲瓏一眼,站起身道:“他已經都忘記你了,你就不要這樣白費力氣了,何不成人之美,讓 生和我在一起。”


    玲瓏冷冷迴道:“別做夢了,寐生喜歡誰隻有他最清楚,你這樣胡言亂語,說的天花亂墜,他也不會選擇你的。”


    “夠了,你們這是做什麽?”


    從門外突然走進一位月牙白袍般的男子,男子淡淡看了正在爭吵的兩位女子一眼,最後定格在了滿臉質疑和驚奇的清秀麵容之上。


    寐生先開口問道:“你是誰?”


    “我正是白雲山莊的莊主,曾經因為要救你,所以我用了雲暮珠的靈力想救你一命;可雲暮珠在將你救出這時,也同樣犯了一件錯事,那就是你會失去先前的記憶,要想找迴記憶,必須懂得雲暮珠的修煉法術,通過雲暮珠再一次將你的記憶找迴。”


    說道這裏,白雲初迴眸深深地看著玲瓏,就好像是在提醒她一樣,若是你想讓寐生記起你,你就必須要協助他,找到修煉雲暮珠的秘籍。


    寐生伸出手捂住了胸口,眉心皺緊,口中突然的血腥味道彌漫著,眼前一白整個人暈倒在了床榻之上。


    “寐生!”


    “ 生!”


    玲瓏和晴鳶同時喚出寐生的 名字,隻是寐生卻看不到她們的神情,而是在心底埋下了深深的憂慮。


    寐生這一次暈厥比上一次的時間還要長,大概過了三天,寐生才從暈睡中醒來。


    玲瓏因為要操辦雲暮珠的奪寶大賽一事,所以她不能經常來屋子中看寐生,倒是晴鳶大多時候都會來這裏陪著寐生說話聊天,兩個人的感情應該會是日久生情了。


    依依看著寐生和晴鳶在一起時,會笑的坦然,笑的無憂無慮,她心情也漸漸好了起來,不想因為她在為難寐生,讓寐生不開心。


    雲暮珠舉辦奪寶大會的消息自從傳出後,在江湖上各大門派都得到了消息,而且做出了迴應,在舉辦奪寶大會的前一天晚上,這些人都是千裏迢迢趕到了白雲山莊,作為參賽的選手,他們在深夜也在習武準備,生怕在奪寶大會時遇到了高手,得不到這樣的世間難得的寶物。


    第二天清晨,待玲瓏來到了竹子和烏木做成的擂台前時,這裏依舊比肩接踵的江湖人士。


    白雲山莊的管事管家將比賽的規則交代過後,白雲初才命人將雲暮珠端上來。


    他親手打開了錦盒,耀眼的光芒將站在擂台之下滿是貪婪的欲望之人刺的眯起了雙眸。


    玲瓏就在這些所謂的江湖人士之中來迴穿梭,想找到其中與眾不同之人。


    “開始抽簽,分組比武!”


    江湖人士都爭搶著抽簽,然後在根據所抽的簽上麵的數字,依次登台比試。


    江湖上的門派太多,所以五花八門的武功讓人在觀看之時,就亂了雙眼。


    到了玲瓏去抽簽的時候,她有些猶豫的上台,抽出了一個靠後的數字。


    她拿著這個簽準備走下台,繼續觀看這邊擂台上的精心對決,突然感覺到手中有個力道被拉扯了一下。


    她抬眸望去,隻見是一名輕紗羅裳,麵容冰冷的女子。


    “你的簽呢?為何想要將我的簽換走?”


    “哼,你拿著抽到的簽也不會登台比賽的,與其給了你浪費掉,還不容拱手相讓的好。”


    玲瓏輕笑一聲:“這是我抽到的,所以我不會輕易的讓給任何人,就算是扔掉了,我也不會讓給


    你。”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給我你抽到的簽,那麽你就別想從我的麵前離開!”


    “能不能離得開,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她們的視線相互碰撞,青紗羅裳的女子猛然間從腰間抽出了一把長鞭,朝著玲瓏手中緊握的簽子抽去,不給她任何反應的機會。


    玲瓏也同樣不甘示弱,從腰間抽出短刀,伸手擋開她抽來的鞭子,接著將手中的短刀拋出,襲向青紗羅裳女子的心口。


    擂台之上,兵器交接,打的驚心動魄,而擂台之下,兩個女子也同樣打的精彩,惹來了不少人的矚目。


    白雲初本來以為玲瓏身上一點武功都沒有,今日瞧見了玲瓏的身手,不由得大為驚訝。


    她的短刀技巧,在麵對快如密雨的鞭撻之時,竟然能如靈蛇一樣靈巧的躲過襲擊,還在最短的時間內近身青紗羅裳的女子,在她的身上留下數道傷口,自身卻毫發無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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