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千真萬確,當年我們白府被惡人誣陷,誅滅九族,母親和父親為了保護我們,將我們二人托付給了管家,讓他送我們出府出城,可不幸的是你我在逃走的路上失散……這些年來我都在打探你的消息,還好在三年前遇到了你,救下了你!”


    晴鳶心情有難以說出的疼痛和淒涼,她遺失那年隻有五歲,當時還生了一場大病,還好有林夫人在路上救下了她,將她醫治好,還收養了她為女兒,她才從危難之中活了過來。


    本以為不會在找到親人,在找到她遺失的哥哥,卻不曾想到林府也遭受了洗劫,若不是白雲初相救,她真的會命喪火海。


    可白雲初一直都沒有告訴她,其實他就是她遺失多年的親哥哥,當這個事實讓她知曉,她真的又驚又喜,有些難以接受。


    玲瓏和依依都跑了過來,一人扶住了已經昏迷的寐生手臂,從晴鳶的身上接了過來。


    玲瓏看向了白雲初,像是鼓足了勇氣,對他道:“我和你做一個交易,如何?”


    白雲初看了玲瓏一眼,冰冷不帶任何的溫度:“什麽交易?”


    “你不是要利用我報仇嗎?我答應你!”


    “我知道你是想用雲暮珠救他,可雲暮珠何等寶貴,我是不會同意擅自使用它的。”


    “可雲暮珠本來不屬於你的!”


    白雲初心下一怔,反問道:“不是我的,難懂是你的不成?”


    “你有聽過啻墨家族嗎?”


    “你的意思是?”


    “我就是啻墨家族唯一活下來的人,啻墨玲瓏,這雲暮珠本是我們啻墨家族的,不屬於你!”


    白雲初難以掩飾內心的驚恐:“你就是啻墨家族的人?那麽你一定有雲暮珠的修煉之術?”


    “我沒有,但是我知道它在哪裏!所以我想和你做個交易,隻要你用雲暮珠救下他,我就會幫你找到修煉之術,而且還會幫你複仇!”


    一切的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和神秘,讓白雲初實在無法抗拒這個交易。


    他點了點頭,然後吩咐白雲山莊的人將寐生扶進了屋中,然後他轉身離開了屋子,說去取了雲暮珠。


    晴鳶和玲瓏都陪在了寐生的身邊,兩個人的眸底都是深深的擔憂,而依依也是如此,隻不過她知道,對於她對寐生的感情,眼前的這兩個女子應該是比她更深刻了幾分。


    寐生的額頭上又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山上的風很大,從敞開的窗子吹了進來,撫在寐生的額頭上會帶來更涼更冷的感覺,很容易讓他著涼。


    依依瞧見了,轉身走到窗子前,將木窗掩上。


    而晴鳶和玲瓏都拿出了帕子,同時為寐生額頭上的汗珠擦幹,恰好兩個人的手指碰到了一起。


    “晴鳶……”


    “玲瓏……”


    兩個人同時開口,又同時語塞,停住了話。


    玲瓏還是忍不住打破了剩下的沉靜,問道:“你真的是 生的未婚妻”


    晴鳶點了點頭:“是的, 生的全名是陵 生,以前陵家和我們白家都是大家族,在很小的時候我們就定下了這門親事,隻不過我們白家遭受了變故,而陵家也受到了劫難,到最後白家 和陵家失去了最後的聯係,我就再也不知道 生的下落了。”


    “可是,過這麽久了,你當時還那麽小,你怎麽會認出他就是 生?”


    晴鳶纖長的手指,滑到了寐生的脖頸,指了指一塊有大拇指甲大小的雲狀帶有銀亮色輝芒的胎記,輕笑:“這是他特有的胎記,我在小的時候就認得,所以我一眼就認出了他是 生。”


    玲瓏還是難以掩飾心中的不甘和不情願,繼續問道:“既然他是 生,你認得他,為何他會記不起你呢?”


    “也許是因為當時我們都還小,也或許他遭遇了什麽變故,將我忘記了!不管他是不是忘記了我,我晴鳶決定,這一輩子等他,嫁給他,成為他這一生的妻子。”


    晴鳶說這句話的時候,唇角揚起幸福的笑容,這抹笑容深深刺痛了玲瓏的心,看著寐生清秀的麵龐,想起曾經他們在月光下相擁,說要永遠在一起的誓言,她真的會覺得那是一場夢境,等夢醒來了,一切都會變得支離破碎,一切都不會存在了。


    玲瓏清靈的眸子裏,有淡淡的水霧在氤氳流轉:“可他這一生親口對我說過,他會娶我,成為他的妻子!”


    晴鳶有些不可思議地抬眸看向玲瓏,這才看出了玲瓏看向寐生的眼神,是那樣的深情楚楚,這其中包含的感情毫不比她差。


    她這才恍然大悟,問道:“你喜歡 生?”


    玲瓏抬眸碰上了她帶有濃濃質疑的雙眸,毫不避諱道:“不錯,我是很喜歡他,但是他叫寐生,不是你的 生!”


    “寐生也好, 生也罷,總之他是我的未婚夫,我是不會讓給任何女子!”


    “我也一樣,我們曆經了那麽多的磨難,直到今天才走到一起,我是不會將他讓給你的!”


    晴鳶和玲瓏觸碰的眸光沒有敵意,沒有過多的怨恨,隻是一種陌生的態度,仿佛兩個人從未相識,但卻要一同走到這條道路上,看最後誰先到達終點。


    依依站在了她們的身後,看到晴鳶和玲瓏如此喜歡寐生,而她的喜歡隻能藏在心底,想一想她的處境,她不知道是應該為自己感到悲傷,還是為她們對寐生這份喜歡的勇氣感到稱讚和勇敢。


    “雲暮珠我拿來了!”


    白雲初端著一隻白色如羊脂白玉的錦盒走了過來,見到晴鳶和玲瓏都守在了寐生的床邊,他不過是冷冷掃了一眼,並未說過多話。


    晴鳶站起身,很是感激地望向白雲初:“哥,你快救救 生吧!”


    “好!”


    白雲初走到寐生的身前,將白色的錦盒打開,從中取出了一顆半邊白色半邊紅色,隻有大櫻桃般大小的珠子,珠子無論是白色的一半還是紅色的一般都成透明狀,而且上麵泛著幽幽的光亮,將快要近傍晚,稍稍發暗的屋子映的分外明亮。


    玲瓏和依依是第一次看到雲暮珠,見到這樣奇特的珠子不免露出了驚訝之色。


    白雲初將雲暮珠放在了掌心,漸漸的從掌心升騰出如水一樣清亮的白霧。


    當他將手心靠近寐生的唇角時,另一隻手捏開了寐生的嘴巴,直看到在寐生張開嘴巴的時候,白霧如水一樣流淌進他的口中。


    而白雲初再一次對握著雲暮珠的手運氣,很快他的掌心開始升騰出了紅色的水霧,再一次被寐生張開的口吸入體中。


    白雲初淡淡一句:“將他扶起!”


    玲瓏和晴鳶二人相視一眼,一人扶著寐生一隻胳膊將他扶坐在了床上。


    白雲初將雲暮珠拋在了空中,也不知為何雲暮珠竟然會懸在半空之中,而白雲初雙掌運氣,通過雲暮珠將內力傳到了寐生的前胸。


    他的額頭上布滿了細汗,額頭上的青筋也突顯了出來,很顯然他用了身上不少的內力傳給了寐生。


    約麽過了一刻鍾,他才收了手,看了眼仍在昏迷的寐生:“你們將他放下休息吧!”


    “莊主,他怎麽樣了?”


    “哥, 生是不是已經醫治好了?”


    白雲初輕輕應答一聲:“是的,已經好了,隻不過他現在身體很虛弱,需要在莊中休息!”


    玲瓏和晴鳶聽了白雲初的話,這才安了心,舒了一口氣。


    “莊主……”


    站在白雲初身後的青衣女子箐箐見白雲初的腳步晃動兩下,看得出一定是他剛才輸送了體內的真氣太多了,以至於他體力消耗過大,有些支撐不住了。


    她上前扶住了白雲初,見白雲初皺眉想要對她說什麽,她忙垂下眸,很是恭敬道:“莊主,您忘記了,有客人在大廳裏等你呢,可千萬不要取得太晚,以免惹的他不高興。”


    白雲初微微擰緊了眉頭,不知道為何箐箐會這樣提醒他,直到箐箐扶著他,一起離開了屋子,邊走出宅院時,箐箐才開口道:“莊主,您剛才耗費了太多的內力,需要休息!”


    “知道了,謝謝關心!”


    箐箐以為她聽錯了,白雲初竟然會向她道謝?


    她在抬眸去看他的時候,白雲初仍舊是一副冰冷的神情,從中看不出半點的溫柔。


    可箐箐心裏明白,這都是他親口對她說的,或許白雲初的心裏已經有了她,隻是他不肯承認罷了。


    她將白雲初扶進他屋子的一路上,兩個人沉默了一路,誰都沒有在說話。


    隻是箐箐的心像是融在了蜜罐之中,時不時的上揚著唇角傻笑,太多的幸福流露其中。


    寐生依舊昏迷在床上,晴鳶和玲瓏二人細心的在床邊守著,誰都沒有怠慢。


    而依依見她們都累了快一天了,想要將她們替下來,由她照應一會兒寐生,晴鳶和玲瓏都不放心,開口拒絕了。


    一身青衣素裙的箐箐走進屋中,輕聲喚道:“玲瓏,莊主有事找你過去!”


    玲瓏迴身看了一眼箐箐,朝著她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這就過去見莊主!”


    臨走前她對晴鳶囑咐了幾聲,依依不舍地迴眸看了一眼寐生,然後隨著箐箐一同離開了屋子。


    待她們到了白雲山莊接待客人的正廳,白雲初已經恢複了內力差不多了,坐在了長椅之上,依舊冷著麵容看向玲瓏道:“坐吧!”


    “謝莊主!不知莊主讓玲瓏來,有何事?”


    白雲初看了一眼站在玲瓏身後的箐箐,不帶任何溫度道:“你下去吧!”


    “是,莊主!”


    箐箐離開了正廳,臨走前將門緊掩。


    白雲初這才道:“今天我救 生,是因為你和我提出的條件,你不會是忘記了吧?”


    “怎麽會呢,我說過的話不會忘記的!”


    “既然不會忘記,那麽我們就按照計劃行事,我想在你離開白雲山莊進雲府之前,幫我找到雲暮珠的修煉秘籍!”


    玲瓏深吸一口氣:“可以,但是莊主你一定要有心裏準備,因為我的計劃也有一定的危險。”


    “有危險?何出此言?”


    玲瓏見白雲初對她產生了質疑,而她現在也沒有別的選擇,隻能按照這個計劃行事:“借雲暮珠之事,尋找雲暮珠的修煉秘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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