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用過早膳後,因為不能離開大殿,隻好在殿中小坐了片刻,商談了下一步的計劃。


    “賢王殿下!”


    顧妍夕和炎鴻澈循聲望去,隻見一身玄色長袍,戴著金絲銀冠的俊朗男子走進了大殿之中。


    顧淳見到來者,不由得站起身,朝他友善一笑:“八皇子怎麽才來呢?本王可是在這裏等了你三天了,見你遲遲沒有來,還以為你不高興待見本王呢!”


    玄色衣袍的男子,話語輕柔道:“賢王在雲翠山莊曾經那麽熱情地招待過我,我又豈會是無情無義之人,會將賢王您置在皇宮中不管呢?”


    顧淳與玄色衣袍的男子走近,二人相視一笑,拱手相拜,可見二人曾經的交情還是很深厚。


    顧淳見顧妍夕一直都在打量魏國的八皇子,他在她耳邊輕聲提醒:“這位是魏國八皇子炫述,他曾經與本王在雲翠山莊相遇,交情深厚。”


    顧妍夕禮貌的拜過炫述,而炫述細細端量了眼顧妍夕,見他模樣清俊,不由得讚道:“不愧是賢王帶來的使臣,竟然是這樣的清俊,甚至要比賢王您還要俊俏許多。”


    賢王調侃道:“看來,下一次在來魏宮,不能將她帶出來了,免得誰見了我們,都會誇她,然後說本王的風姿平平,不及一個使臣了!”


    顧妍夕也說著客套的話:“賢王絕世無雙,微臣怎能將賢王比下去呢?賢王您就不要這樣說笑了。”


    三個人互視了一眼,笑著走到長椅前坐下。


    顧淳有一事想不開:“八皇子怎麽今日才來這見本王?”


    “是曾經隨我到雲翠山莊做客的貼身太監,他今日看到了你出現在魏宮中,我才知道賢王你來了此處,才會姍姍來遲的,請不要見怪!”


    “哦,是這樣就好!本王還以為會有一些心存惡毒之人通風報信給你,然後想出什麽陰謀來害你我呢!”


    炫述猜得出,顧淳口中說的那個惡毒之人是指誰,魏皇後一項是惡人先告狀,心思歹毒。


    炫述聳了聳肩膀:“你說的人我知道是誰,不過眼下我們就不要提這個人了,瞧瞧我帶來什麽?”


    炫述朝著站在門外的一個太監招了招手,那名太監手中拿著木食盒,恭敬而又輕輕地放到木桌上,然後將木食盒中的酒菜都一一擺在了木桌上。


    炫述親自為顧淳斟了一杯酒:“這可是我藏了很久的玉壺陳釀了,你可要好生嚐嚐!”


    顧淳笑著接過了這杯玉酒,輕輕品了一口,讚歎一聲:“的確是好酒!”


    “連賢王都說好的酒,自然是好酒了!這位墨國使臣,你要不要也來品一杯?”


    “微臣不勝酒力,還是您和賢王開懷暢飲吧!”


    顧妍夕抬起手搖了搖,推托了飲酒。


    炫述並不生氣,而是朝著她溫柔一笑:“既然喝不下,那就隨便吃點小菜!”


    他又給顧淳斟上了一杯酒:“賢王反正你暫時也離不開這個大殿,今日我們要不醉不歸!”


    顧淳從他的手上接過玉壺,為炫述斟上一杯玉酒。


    接著二人對碰玉杯,一飲而下。


    就在二人將空杯的杯底對著給彼此看,以表幹酒誠意。


    炫述手中的玉杯從手指間滑落,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顧妍夕與顧淳驚恐望去,隻見炫述口吐黑血,重重地仰倒在地上。


    顧妍夕閃念中想起一張惡毒的嬌顏,恨得咬住牙齒:魏皇後,一定是她動的手腳,她真是太惡毒了!


    “八皇子?”


    顧淳和顧妍夕疾步走去,將魏國八皇子炫述從地上扶起,而此刻的炫述已經神色渙散,氣若遊絲一般,說著一個字“皇……”


    顧淳和顧妍夕但從這一個字上,很難判斷,八皇子口中說的人是魏帝還是魏皇後。


    難道,八皇子是被魏帝或者魏皇後加害了?


    隨八皇子炫述而來的太監一瞧見自家的主子倒在地上,口中都是鮮血,他聲張地大喊道:“快來人啊,快找太醫來醫治八皇子!”


    他大聲的喊著,將守在殿門的侍衛們都招來了,侍衛們用或是詫異,或是狠曆地眸光凝望向顧淳和顧妍夕,顯然他們誤以為八皇子是被顧淳和顧妍夕所害。


    顧淳和顧妍夕相視一眼,心中明白了幾分,看來八皇子得知他們來到魏國的消息,說是從這個太監的口中得知,說不定這個太監和魏皇後有何關聯,這一次是想借他們之手,除掉八皇子,同時也能將他們除掉。


    真是一箭雙雕!


    “八皇子?八皇子……”


    炫述的貼身太監將炫述從顧淳和顧妍夕的手中將八皇子扶起,可是剛把炫述扶到長椅上坐下,炫述已經斷了氣,口中溢出的鮮血將他身前玄色的袍子染成了暗紅色。


    他突然間高聲喚著八皇子的名字,讓大殿中的侍衛不由得抽出了長劍,像仇人一樣看著顧淳和顧妍夕。


    顧淳和顧妍夕選擇靜在原地不動,因為他們想知道這個背後的主謀是不是按照他們所猜想,馬上就要現身了。


    “述兒……”


    一道女子清脆的聲音響起,緊接著步入殿堂的是一位一身金絲繡鳳長袍的女子。


    她頭上的金鳳搖擺隨著她走動,在兩鬢搖晃著,因為步子太快了,在邁進大殿的時候,差一點跌倒在地上,被身旁的貼身宮女茵秋恰好扶住。


    而她顧不上什麽優雅不優雅了,朝著八皇子跑了過來。


    “述兒?他……怎麽死了?”


    女子嬌豔的容貌先是由焦急,最後變得驚恐,因為她伸出纖長的手指,已經探到了他斷掉的鼻息,很顯然炫述已經斷氣了。


    魏皇後牙齒咬著丹紅色的唇瓣,先是抬起手給了炫述貼身太監一巴掌,質問道:“怎麽不看好你家主子?知道是誰害死了他嗎?”


    那名太監雙膝跪在地上,哭著求饒:“迴皇後娘娘的話,奴才一直都悉心照顧主子的,可是今日沒想到會被賢王和顧使臣將主子害死了,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啊!”


    魏皇後一聽,一道淩厲的神色從顧淳和顧妍夕的麵顏上掃過。


    她忍住悲傷的情緒,挺直了腰身,直視著顧淳和顧妍夕,恨不得將他們都看穿了。


    “述兒是你們害死的嗎?你們來魏國到底居心何在?”


    顧淳清淡地迴瞪她一眼:“皇後娘娘請你注意你的言詞,八皇子和本王是故交,本王又豈會害死八皇子?”


    魏皇後豔紅的唇角扯開一個弧度,半笑不笑的樣子,實在是陰冷:“誰知道你到底按著什麽心來害死述兒,再說了連述兒的貼身太監,還有這殿中的宮人都親眼所見是你們將述兒害死的,難道你們還想抵賴不成?”


    顧妍夕淡淡道:“這些宮人可都是魏國的人,也都是皇後娘娘您的手下,誰知道這些人是不是聽了皇後娘娘說的話,所以站到皇後娘娘的身邊汙蔑微臣和賢王呢?”


    魏皇後氣的渾身顫抖,頭上的金步搖也跟著抖動起來,她指著顧妍夕,冷冷道:“你意思說,是本宮汙蔑你和賢王了?”


    顧妍夕輕蔑地掃了她一眼:“是不是,你心裏最清楚!”


    “皇上駕到!”


    殿內的氣氛本就夠緊張了,而殿外突然又傳來了太監的稟報聲。


    一身明黃龍袍的魏帝步入殿中,魏皇後掩麵而泣,又撲進了魏帝的懷裏。


    “皇上,述兒他被賢王和顧使臣害死了!”


    魏帝一聽,麵色蒼白,將魏皇後從懷中推開,疾步走到了炫述依靠的長椅處,伸出手指探了下炫述的鼻息,最後深深地倒抽一口冷氣。


    他闔上雙眸,濃眉緊緊皺在一起,像是在隱忍著悲痛的情緒,想讓自己的心情沉靜下來。


    半響,他聲音有些沙啞,開口問道:“賢王和顧使臣,皇後說的話可是真的嗎?”


    顧淳和顧妍夕相視一眼,顧淳山前道:“皇上,皇後娘娘並未看到事發的經過,所以這都是她錯誤的想法,本王和顧使臣根本沒有害死八皇子。”


    魏帝緩緩睜開雙眸,唇角帶著苦澀笑容道:“那麽是誰害死了八皇子,你們可知道?如果不知道,這宮中若是所有人都肯定是你們所為,那麽你們難道還想抵賴,說八皇子不是你們所殺嗎?”


    顧淳見炫述剛才喝過酒後,明顯是有中毒的跡象,他忙開口解釋道:“剛才八皇子是因為服下了這壺玉酒,所以才會中毒身亡,所以本王猜想是這壺酒在拿來的時候已經被人下了毒,而不是本王和顧使臣在八皇子喝酒時加害與他!”


    魏帝冷冷道:“將李太醫請來!”


    “遵命皇上!”


    殿中的侍衛領命後退下,很快李太醫就被招進了殿中,並且向魏帝和魏皇後拜見。


    顧妍夕一直都在觀察魏皇後的神色,發現她一直都是一副既悲痛又憤恨的情緒,看不出其她暗藏的情緒。


    但她無意間瞥見,李太醫似乎一直向魏皇後投去眼色,就好像是在與她暗中要交流些什麽。


    “八皇子死了,朕想讓你看看,是不是八皇子生前所喝的那壺玉酒被人動過了手腳下了毒!”


    李太醫先是露出驚恐之色,望見八皇子炫述果然是麵色蒼白,唇角染著血痕,僵硬地坐在長椅之上,一副死人狀。


    他拱手領命,卻還是有些擔驚受怕,怕若是他判斷錯了什麽,或是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會引起皇上發怒,將他處斬。


    他渾身有些顫抖,來到了木桌前,拿起那隻玉壺,先觀察了下酒中的顏色,然後聞了聞玉酒的氣味,最後是將玉酒倒進了一隻空杯子裏,用銀針試了試酒中是否被下了毒藥。


    “皇上,這玉酒沒有問題!”


    魏帝一聽李太醫的判斷,陰狠的眸光又投向了顧淳和顧妍夕。


    顧淳指了指摔碎在地上的玉杯碎片:“難道是玉杯被人下了毒?”


    李太醫俯下身子,小心翼翼檢查了一下地上破碎的玉杯,終是搖了搖頭。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天價嫡女,悍妃法醫官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醉柳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醉柳並收藏天價嫡女,悍妃法醫官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