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帝連郭焱的一句解釋都不想聽,將郭焱扔給了顧淳,讓他隨意派遣和發落。


    顧淳見郭帝離開後,取出折扇,將折扇用力的抽打在郭焱的俊臉上。


    “你不是想殺了本王嗎?你不是很囂張嗎?來啊!殺本王啊!”


    “郭昀,你這個下落不明的野種!”


    顧淳星眸一凜,抬起手,將扇子猛地刺入郭焱的一隻眼睛,郭焱慘痛的叫了一聲,鮮血從眼睛中迸射而出,濺到了皚皚雪地之上。


    “本來像你這樣的畜生,本王連看都不想看一眼,但是因為你傷害了本王的親人,還將月蝶抓走了,本王就算見到你在惡心,也要好好見見你,教訓教訓你!”


    “野種,這一切都是你使用的手段,讓父皇厭惡我,讓我身敗名裂,對不對?”


    郭焱這時候才恍然大悟,已經晚了。


    顧淳將帶有鮮血的扇子從他的眼睛中抽出,勾起粉薄的唇角,嗜血冰冷道:“你告訴我,你把月蝶藏在了何處?若是她完好如初,本王就會放過你。”


    郭焱撕裂一般的痛叫著,雙手被繩索舒服,眼睛痛的他整張麵容都揪成了一團。


    “我就是死,也不會告訴你,月蝶藏在了何處!”


    “你還真是嘴硬,不過本王忘記告訴你了,你的太子妃和世子都在本王的殿中做客,若是你在不說,他們會因為你今天的固執,喪命於此!”


    郭焱倒抽一口冷氣:“你真的好陰險!”


    “你說還是不說?”


    “說……我說,隻要你放過他們,我就說!”


    “好,我放過他們,你快說吧!”


    “你當真,不是騙我?”


    “你到底說還是不說?”


    顧淳有些不耐煩的皺起眉頭,合並的扇子指向了他僅剩的另一隻眼睛。


    “月蝶就在炎逅殿的清心池屏風後的那堵牆的密室後,打開的機關就是轉動屏風,我告訴你了,你可要履行你的承諾……”


    顧淳咬牙一笑,一抬手將扇子敲到了她的後腦勺,他一仰頭暈死在雪地之上。


    顧淳按照郭焱的話,將月蝶從密室中解救而出。


    月蝶被解救出時,有些餓的虛脫了。


    顧淳為她準備好了一頓豐盛的晚膳,月蝶因為這幾日行路中都沒有吃上一頓飽飯,在顧淳為她準備晚膳後,吃的有些狼狽,但至少她是吃飽了,渾身也有力氣了。


    月蝶用過了晚膳後,與顧淳相視一眼,忙垂下雙眸道:“多謝賢王救命之恩!妍夕一定會擔心我的,我還是早些迴炎國見她!”


    “好,我送你出宮,還有……妍夕想要的一樣禮物,我已經命人將它抬到了馬車上,希望你能將它送給妍夕!”


    “好!”


    今晚月色很圓,顧淳和月蝶並肩而走,他們的身影投在了雪地上,拉扯了長長的影子,交織在一起。


    突然,月蝶抬眸望向顧淳,見他劍眉星目,依舊是唇角向一邊彎起,痞美的如同謫仙一般。


    她的心還是忍不住碰碰跳動著,忙垂下了雙眸,她明明知道顧淳愛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顧妍夕,而她卻還是義無反顧的愛上了顧淳,即便那段時間她極力迴避她對他的思念,可是見了他,還是會心動,還是不受控製的喜歡。


    她苦澀的扯動了下唇角:原來愛情是這樣令人期待,卻又那樣的令人痛苦和折磨。


    “月蝶……”


    “賢王,你在叫我?”


    月蝶聽到了他的喚聲,忙抬起雙眸,眸中滿帶著希望看向顧淳。


    “這是妍夕上一次來墨國時,落在這裏的東西,你幫我還給她!”


    月蝶整顆心如同潑了冷水一般,冰涼刺痛著,可唇角已經含著笑容,點了點頭:“好!”


    這是她與他說的最後一句話,一直到月蝶上了馬車,馬車駛離開了,二人都沒有在說一個字,不過是最後相視一眼,搖手告別。


    月蝶的愛是苦澀的,卻又滿懷著期待,就像是顧淳一樣,他愛上了一個不愛他的女人,卻一直希望她有一天會迴心轉意愛上他。


    沒想到他們的愛都是苦澀和期盼中度過,他們的緣分其實應了那句話,奈何緣深,為何情淺?


    四日後,月蝶迴到了炎國皇宮時,顧妍夕和炎鴻澈二人已經在宮門口等著她,親自接了她入宮。


    顧妍夕望見月蝶安然而歸,感動的淚水流出了眼眶,一直拉著月蝶的手,乘著馬車到了鳳華宮。


    月蝶將一個粉色的帕子,裏麵包裹著東西,遞給了顧妍夕。


    “妍夕,這是賢王給你的!”


    顧妍夕將帕子打開,當望見帕子裏麵的東西時,不由得淚水劃過了清麗的臉畔:“原來,時隔已久,他還替我留著它們……”


    炎鴻澈走進來,當望見顧妍夕手中東西,不由得打斷道:“妍夕,快外麵有一個箱子,說是賢王送給你的禮物!你去看一看吧!”  顧妍夕一聽炎鴻澈口中所說的顧淳送給她的禮物,她很快想到了一件事。


    “看來二叔還是說到做到了!”


    顧妍夕朝著殿外走去,月蝶緊隨著她要一起出去瞧瞧,卻被炎鴻澈一道淩厲的眸光掃過,停駐在了原地。


    月蝶望著顧妍夕掀起了寢殿的簾子走進了大殿,這才開口道:“皇上,是不是有話要與奴婢說?”


    炎鴻澈深邃的眸子收緊,聲色冰冷道:“賢王是不是還有什麽話要你轉告給皇後?”


    月蝶一聽就知道了,原來炎鴻澈一直都對賢王喜歡顧妍夕之事耿耿於懷。


    她如實道:“沒有!”


    “其實,皇後的那對耳墜是朕留在墨國皇宮的,本以為賢王會收好就不要送還給皇後了,那畢竟是他曾買下的,也算是物歸原主,可他還要將耳墜送給妍皇後,朕不信他沒有別的意思要轉達給皇後。”


    月蝶雙膝跪在地上,承諾道:“皇上,奴婢知道您一定很不喜歡賢王,但是賢王這一次真的沒有讓奴婢轉達什麽心意給皇後,請您相信奴婢的話。”


    炎鴻澈深深吸一口氣,讓憤怒澎湃的心緒寧靜了下來:“好,朕暫且相信你的話了,以後不要在皇後身邊提起賢王!”


    “奴婢遵命!”


    炎鴻澈一揮衣袖,轉身離開了寢殿,來到了大殿,而月蝶也隨著炎鴻澈來到了大殿中。


    顧妍夕正命人將放在殿中的一隻木箱子打開。


    她走近一瞧,不由得將唇角彎起,清冷一笑:“打來一盆冰水,將他潑醒。”


    “遵命,皇後娘娘!”


    侍衛按照顧妍夕的吩咐,很快就打來了一盆冰水,潑在了蜷縮在木箱子中的那個男人身上。


    蜷縮在木箱子裏的男子攸然睜開了僅剩的一隻眼,借著殿中的燭光,他望見了近在咫尺的一張清麗的麵容。


    他張開口想要說話,嘴巴卻是被是被一團白布塞的緊緊的說不出一個清楚的字來,此刻他感受不到渾身的冰冷,抖顫個不停,像是見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魔鬼一般。


    顧妍夕給了站在身旁的侍衛一個眼色,那個侍衛心領其意,走過去將渾身捆綁,動彈不得的男人塞滿小嘴的白布取出。


    他這幾日都沒有說話,這一次口中的那團布取出了,可以說話了,卻發現有些生疏。


    “你……怎麽會是你?”


    “不是本宮,你一位會是誰呢?”


    顧妍夕慢條斯理的將頭上雕刻有金鳳展翅飛翔的簪子,把玩在纖長的手指間,看向抖索成一團的郭焱,她眸中含笑,可這笑意未免有些陰冷。


    “本宮曾經說過,若是讓本宮逃過了那場火海,本宮一定會讓害本宮的人生不如死,讓他感受世上最痛苦的折磨。”


    郭焱用力的搖頭,連頭撞到了木箱上,都渾然不知道疼痛了:“那場大火不是我放的,我沒有想殺你……再說了,你馬上就要生下孩子了,難道你想這樣血腥的殺謬,想讓你生下的孩子帶有你犯下的罪孽嗎?”


    顧妍夕毫不猶豫的抬起手,用金簪子刺穿了郭焱的舌頭,郭焱痛的哇哇大叫,這一次連一個清晰完整的字,都不能喊出來了。


    炎鴻澈站在一旁,不過是皺了皺好看的眉毛,當望向了顧妍夕圓圓的肚子,不由得心中暗歎:殺謬,的確對出生的孩子不詳。


    可是他一看到顧妍夕堅決的眸光,他知道隻要是顧妍夕決定的事,幾乎沒有迴轉的餘地,再說了這一次郭焱險些害的他們母子喪命,就算顧妍夕不要了郭焱這條狗命,他炎鴻澈也一樣會讓郭焱死的難堪。


    顧妍夕笑容如同一朵紅色的豔蓮,妖嬈中帶有致命的毒豔,她對身旁的侍衛道:“找來一個釀酒的壇子放到暗屋中,然後將他剩下的一隻眼睛挖掉,鼻子和嘴巴也挖掉,再將他雙手雙腿都砍掉,找來曹太醫想辦法讓他不能死,一直在壇子裏活下去。”


    顧妍夕知道,世界上令人痛苦的刑罰可是千餘種,但是最狠的莫過於曾經呂後使用過的招數――人彘。


    顧妍夕要讓郭焱知道,想要害她,害她還未出生的寶寶,都是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郭焱聽到顧妍夕帶著清冷的笑容說出要他成為不生不死之人,嚇得已經忘記了自己還在木箱子裏,一直扭動著被束縛的身子,用另一隻眼睛帶著祈求的眸光凝向顧妍夕,而顧妍夕卻依舊沉靜的笑著,笑容中滿是冰冷。


    直到木箱子被侍衛抬走,郭焱成為了一個人物標本一樣的人彘,顧妍夕才將所有的憤怒都收迴,迴到寢殿中與月蝶聊了一會兒,然後讓奔波了幾天幾夜都沒有睡好的月蝶迴到房中休息。


    炎鴻澈見顧妍夕在躺在床榻前,將賢王送給她的帕子打開,拿出了裏麵的一對粉色如星狀的耳墜,唇角掛在一抹溫婉的笑容,像是在迴憶些什麽,又像是在思念一個人。


    炎鴻澈輕輕咳嗽了一聲,顧妍夕見炎鴻澈的臉色實在難堪,板著一張酷臉,像是她做錯了什麽錯事,在責怪她。


    她含笑問道:“澈,你該不會是因為我剛才對郭焱使用的手段太狠了一些,所以有些生氣了吧?”


    “朕才不會因為這件事而生氣,要是將他交到朕的手裏,朕也一樣會讓他生不如死,誰讓他曾經傷害了朕的女人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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