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一股怒火,外加男人有生俱來想保護小鳥依人般的女人的強大之心,他擁得美人在懷,怒指著炎鴻澈道:“你還想囂張到什麽時候?連這麽美麗溫柔的皇後都不要,還真是瞎了雙眼!”


    碰!


    他的話剛說完,他身邊的棕衣護衛放出了手中的信號彈,藍光綻開滿天,成為了最為耀眼的一道風景線。


    於此同時,一道女子詭異的聲音響起:“堯國的皇上,把你的手拿走,不然本宮可要拆掉了你的手!”


    炫斯望向半依靠在懷中的的美人,見她眉目盈盈,纖長的手指搭在了他的右臂之上,粉潤的唇瓣含笑勾起,看起來嬌媚動人。


    可剛才他明明聽到女子清冷的喊聲,難道是他幻聽了,還是旁人剛才恐嚇了他?


    炫斯伸出左手,纖長的手指剛要觸碰到顧妍夕尖巧的下巴,聲音帶有沙啞和激動的情緒道:“美人,以後你就跟著朕吧,你腹中的孩子就打掉吧!”


    “炫斯,你竟然想傷害本宮的孩子,本宮現在就拆掉你手上的骨頭!”


    顧妍夕纖長的手指從他的右臂上移開,迎上了他遞來的左手,將他的左手食指猛的掰斷。


    啪嗒一聲,炫斯的左手食指一聲脆響,他攸的瞪大了雙眸,啊的一聲痛叫起來,想要從顧妍夕的手中抽出手指,卻發現他的整張手都被她固定住,緊接著他的左手上的其他四根手指都被顧妍夕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的掰斷,接著拆開了他左手的手腕骨還有左手的手臂腕部的骨頭。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來人,殺了他!”


    炫斯是天生的左撇子,所以隻會用左手舉刀弄劍,右手根本提不起劍,更不能阻止顧妍夕對他的左手手骨拆掉的動作。


    顧妍夕唇角微微揚起,從腰間抽出匕首,抵在了他的喉結處。


    “炫斯,讓你的人滾遠一點,不然本宮的匕首割破你的喉嚨。”


    炫斯喉結處感覺到寒冷,那鋒利尖銳的尖部已經刺進了他頸部的皮膚之處,他痛的微微皺起濃眉,也不敢大聲喊叫,怕喉嚨縮動會引起匕首劃出更深的口子。


    “你們……都不要過來!”


    顧妍夕眸光幽深,轉眸間看向了漸漸退離開她和炫斯到遠處的堯國護衛,當迴眸時望見炫斯的右手要伸向她的脖頸處。


    “你想要殺本宮?別怪本宮沒給你活下去的機會!”


    顧妍夕匕首謔的一聲,從他的脖頸之上劃出一道深長的大口子,炫斯不敢置信的睜大了雙眸,忙去捂住脖頸的傷口。


    但這時已經來不及了,他的脖頸動脈被割破,鮮血如柱一般蹦出,潑灑了他身前的草地之上,也將他身上的金黃色龍袍給染成了暗紅之色。


    “你……敢殺朕?”


    顧妍夕身上的白色衣物被他脖頸噴出的鮮血殷紅,而她並沒有露出驚恐之色,反而伸出手揪住他的衣領,咧開了唇角:“老太妃不能白死,所以要你血債血償!”


    她說完,用力一推,將炫斯推到在地上,炫斯倒地之後渾身抽出,脖頸的傷口流血不止。


    堯國的護衛們看到了,驚唿道:“皇上,皇上……快救皇上啊!”


    炎鴻澈深邃的雙眸一暗,抬起手,冰冷道:“將他們全部擒住,殺無赦!”


    一時間,那些身穿白色孝衣披著麻布奔喪之人,竟然從身邊或者草地各處找出了兵器,他們麵露肅色,一看就是精心訓練過的士兵,他們舉起長劍將堯國帶來的暗衛圍攻,將他們一一殲滅。


    炎鴻澈走到顧妍夕的身邊,用白色的衣袖為她擦拭麵上被炫斯濺到的血滴,深邃的雙眸帶有溫柔之色,看得出他傲骨之中也飽含著深情。


    “妍夕,剛才朕真的好擔心你!”


    顧妍夕淡淡笑道:“擔心我做什麽?是怕我不能將這個任務完成吧?”


    炎鴻澈略有責備道:“本打算找來一個美人來代替你,騙炫斯入局,可你偏偏要自己來……看到他剛才看著你時色眸色笑的樣子,朕真想將他的眼睛挖出來!”


    顧妍夕見炎鴻澈又黑著一張臉,眸光一直盯著倒在地上,已經由渾身抽搐變成了木頭一樣,一動不動倒在地上的炫斯。


    不由得淺笑,炎鴻澈還是這麽愛吃醋。


    炎鴻澈遠遠的朝著宮門的方向望去:“看來沐城之外堯國的士兵開始行動了!”


    “怕是他們還沒有舉起兵器衝進沐城,埋伏在他們身邊的炎國士兵,將他們全部圍攻了……不過還是那句話,得民心者得天下!”


    顧妍夕輕笑道:“所以澈請原諒我背著你做了一件事!”


    炎鴻澈半眯起眼睛,滿是不解,問道:“到底是何事?”


    “我讓李將軍和秦將軍他們埋伏在沐城之外的那片林地,一旦堯國的士兵發現堯國皇上發出的信息,準備攻進沐城,殺進皇宮,我讓李將軍和秦將軍帶兵將他們圍起,但並不是立即圍攻他們,而是通告他們堯國皇上已死,堯國將來是炎國的天下,如果他們肯歸順炎國,放一條生路,若是不歸順炎國,格殺勿論!”


    炎鴻澈之前一直想著怎樣將堯國皇帝和堯國帶來的士兵們殺死,並未想到要堯國的士兵歸順於炎國,甚至連民心所向這種很重要的因素考慮進去。


    他將顧妍夕擁入懷中,很是激動和讚賞:“妍夕,你這一次做的太對了,若是我們將堯國帶來的士兵這一次全部殲滅,將來打進了堯國,占領了堯國的領土,而那裏的百姓們都與這些曾經被殺的士兵是親緣關係,他們必定會痛恨炎國人,不願意滾順炎國……”


    “指不定還造出多大麻煩的事,我們若是將堯國百姓趕盡殺絕,怕是連炎國的百姓都要覺得我是炎國冷血無情的皇帝了。”


    炎鴻澈分析了利弊之後,心中對顧妍夕的長遠謀略更是覺得讚賞。


    顧妍夕依靠在他的懷中,靜靜地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感受著炎鴻澈身上淡淡的芳草清香,這是專屬她聞見他身上的香氣。


    “澈,你真的要親自帶兵去征戰堯國嗎?”


    “是的,隻有乘勝追擊,才能打敗堯國!”


    炎鴻澈雙眸直視著躺在地上死去的炫斯,一片火紅色的火焰,如同在他的眸中燃燒。


    “可此去路途遙遠,聽聞炫斯的真名為沐斯,後改名為炫斯,他其實和魏國的王是血緣之親,魏國不能做事不管,而他的二兒子沐絡被封為太子,是堯國出了名的戰神,凡是出兵打仗沒有戰敗之時……我擔心你這一去……”


    炎鴻澈將顧妍夕擁在懷中更緊了幾分:“妍夕,你放心!朕答應你,一定會很快歸來,因為朕還想念你和我們的孩子。”


    顧妍夕鼻子發酸,眸中沁潤,將小臉埋進了他的懷中。


    她聲音有些沙啞,哽咽道:“好,澈……我和孩子,都等著你迴來!”


    炎鴻澈倏然間抬起雙手,捧住了顧妍夕的麵頰,在她的額頭之上落下了羽吻。


    “妍夕……等朕迴來!”


    說完,他一揮衣袖,轉身大步離去,寐生等人也緊隨在他的身後離去。


    顧妍夕望著炎鴻澈的背影埋沒在人影之中,漸漸的從她視線之中消失離去,她抬起手朝著遠處輕輕的揮動,心裏念道:澈,記得早些迴來,我和孩子都會在宮中等你勝利歸來。


    炎鴻澈離去的第二天,早朝依舊進行,文武百官朝拜時,發現是顧妍夕坐在龍椅之上,不由得議論之聲沸沸揚揚。


    左相穆宗佩在文武百官之中,說話的分量最重。


    他神情嚴肅道:“皇後娘娘在這裏,難道你們都不知道拜見她嗎?”


    其中也不知道是誰,膽子稍大了一些,嘀咕聲不輕不重,卻又能讓人聽聞的清楚。


    “後宮是不得幹涉朝政的,皇後娘娘一介女流之輩,竟然想幹涉朝政,這簡直是荒謬!”


    穆宗佩怒道:“你們這是在說什麽?竟然無視皇後娘娘?老臣穆宗佩並不覺得你們說的對,皇上出征,所以朝政之事要皇後娘娘和老臣,還有你們朝廷中的重臣共同打理,這說明皇上信任皇後娘娘,信任我們,可你們這樣質疑皇後娘娘,你們這不也是在違背聖意嗎?”


    武官一想都是性格耿直,尤其居功自傲的人,更是說話毫不留情麵。


    “女人就是女人,就算是皇後娘娘也不得幹涉朝政!曆代帝王也都以男人為重為天下,女人隻是後宮之人,就算是輔佐,也不可以!這就是老主宗留下來的規矩,不能打破!”


    啪啪!


    顧妍夕拍了拍手掌,掌聲迴蕩在大殿之中,讓這些文武百官頓時安靜了下來。


    “這位愛卿說的還真是有道理!但是本宮覺得,規矩是人定的,隻要有人在,規矩隨時都可以改掉!”


    顧妍夕站起身,一身金色繡有朝鳳的鳳袍旖旎拖地,在紅毯上發出了細微的摩挲之聲,她纖長的雙手交疊在一起,眉目清麗,又透露著威儀神態,徐步間頭上的金步搖輕微晃動,將她的母儀之姿彰顯的更加灼目。


    “曆代都是男人掌管天下,帝王也都是男人能做到,所以在你們眼裏,男人就應該是帝王,國家政事,也隻有男人能管。可這些都是片麵之詞,如果本宮沒有猜錯,愛卿們的妻子妾侍也都不會是平庸之輩吧?難道她們的身上就沒有可取之處,或者超越你們的地方?或者……你們是怕被超越了,所以不敢承認出來她們的才幹嗎?”


    顧妍夕掃了一眼仍在嘀咕的幾個臣子,她看得出這兩個人是那種喜歡攪亂大事,無所作為,混上來的官員那種。


    顧妍夕也在早朝之前,翻閱過圖誌,這裏麵有官員的相貌的圖畫,還有他們生平做過的好壞之事。而她也聽過穆宗佩和她提起過,這裏麵有幾官臣是最為昏庸和無用的。


    顧妍夕抬起手指,金製的護甲鋒利的尖端指向了正在嘀咕不止的兩個官臣:“本宮在這裏說話,你們竟然這樣無視本宮,是想受責罰嗎?”


    那兩個官臣一聽,麵色不該,還露出不屑的神色看向顧妍夕。


    顧妍夕怒聲命令道:“來人,將他倆每人重重杖責五十大板,在關押到大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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