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鴻澈垂眸看向了顧妍夕翹起的小腹,顧妍夕將他的大手拉近她的小腹上,輕輕的讓他撫上了幾圈。


    “你放心,我們的孩子會理解我們的苦衷的!”


    “好,既然你們母子都站在朕這邊,為朕著想,那麽朕決定即便是死,也不會成為亡國奴!”


    “好一個烈性子的皇後娘娘,好一個衷情而又威嚴震懾皇上……不過這些話最好留到你們下了黃泉路上再說吧……”


    他略有惋惜的咂了咂舌頭:“直可惜了皇後娘娘長得貌若天仙,這一次怕是要紅顏薄命了。”


    炫燁說完,抬起了手,示意那些魏國的殺手動手,突然地麵上刮起了大風,卷起了地上的枯草落葉,讓炫燁和數十個殺手都不禁眯起眼睛,不敢將眼睛睜大,生怕風砂吹進了眼中。


    “哥哥?”


    阮經逑的話音剛落,他便被人一掌劈中了脖頸打暈了。


    而不過是瞬間,炫燁的脖頸之上多了一抹冰涼的金屬觸感。


    “是你?你怎麽會逃出了地牢?”


    炫燁有些不敢相信,望向了拿著短刀架在他脖頸之上的青衣繡竹的男子。


    見他紫眸陰鬱,有幽幽的光芒在閃,炫燁的喉結動了動,又問道:“隻要你能放我走,我迴魏國後一定會向父皇那裏求情,放你走!”


    阮經軒冷哼一聲,不屑道:“七皇子謝謝你的好意,你現在說已經太遲了,我已經都逃出來了,就沒必要在跟你迴去,讓你替我求情!誰不知道你是出了名的笑麵藏刀的人,迴去了還指不定找機會將我殺了呢!”


    炫麗見到這一位青衣繡竹的男子,雖麵容與阮經逑相似,但是身上散發出來的清淡模樣,如絕塵於世的仙人,與阮經逑的確有天壤之別。


    她喜歡的人是這樣的沒錯,阮經逑是個惡人,但是她相信這個叫阮經軒的男子,一定是一個很仗義的好男人。


    炫燁給站在阮經軒身邊的炫麗一個眼色,示意她找機會將阮經軒給推開,可炫麗視若不見道:“七皇哥,這都是你有錯在先,為何要為難一個懷有身孕的炎國皇後娘娘?”


    炫燁幾乎腦袋都要氣炸了,沒想到炫麗竟然不顧他的生死,會幫助外人?


    阮經軒懶得和他說的太多,將到架在他的脖頸之上,威脅著那些魏國的殺手靠後,不得考前,在靠近馬車邊時,他對顧妍夕和炎鴻澈道:“皇上,皇後娘娘快上馬車!”


    炫麗見阮經軒要上馬車,一把推開了拿著長劍挾持玲瓏和月蝶的殺手,一手拉著一個人,朝著馬車的方向跑去。


    “我們也一起走,這裏危險!”


    炎鴻澈和顧妍夕相視一眼,真沒想到事情會發生的這麽突然,本來想好好浴血奮戰一次,即便是死也要死的有骨氣。


    卻沒曾想到,在半路之中會走出真正的阮經軒,並且是他出手救了他們。


    炎鴻澈拉住顧妍夕的手,見阮經軒挾持著炫燁上了馬車,他們隨後也跟了進去,而炫麗拉著月蝶和玲瓏隨後也跟上了。


    車夫一直都躲在馬車之後,當發現事情逆轉了,並且得到了炎鴻澈的命令,他跳上了馬車開始駕馬。


    阮經軒按住炫燁的肩頭,讓他的半邊身子探出了車簾,對著那些追趕過來的魏國殺手道:“你們都在這裏候著,要是有誰想要暗自救下七皇子,被我知道了,我立刻就殺了他!“


    他手上的短刀在炫燁的脖頸之上更緊了幾分,炫燁的脖頸上瞬間多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炫燁見阮經軒絕對不是說說而已,真的要對他下狠手,他緊張慌亂地朝著追趕而來的魏國殺手,喝止道:“好了,你們就站在原地哪裏也不許動!等著他們放了我,再來找我!”


    魏國殺手們無奈隻好停止了追趕的動作,應聲道:“是,七皇子殿下!”


    車夫見魏國的殺手沒有追趕過來,又快馬加鞭,在靈山的土路之上,疾馳而行,生怕這些魏國殺手在返迴,追趕過來。


    而馬車上炎鴻澈將顧妍夕橫抱在懷中,他雙手扶住了馬車上的木板,怕坐不穩會從長凳上跌下來,也摔到了身上懷有身孕的顧妍夕。


    她都懷孕了,還和他這樣冒險,這樣的勞碌奔波,炎鴻澈看著她,真有些於心不忍。


    炫燁雖然是被阮經軒挾持,可一路上都在想著方法,想要從他的短刀威脅下掙脫,期間他投給了炫麗好幾次眼色,想讓炫麗出手救他,可炫麗如同視而不見,撩起了車窗上的簾子,看向了外麵的風景。


    她這樣的舉動,讓炫燁內心火冒三丈一般。


    顧妍夕也不理會炫燁在想什麽法子,又想怎麽從阮經軒的手心中掙脫,她淡淡看了一眼阮經軒,輕問道:“你是什麽時候得知本宮和皇上有危險的?”


    阮經軒看了一眼顧妍夕的麵顏,眼中的複雜情緒一掃而過,淡然道:“從那次我離開了鴻國,被魏國的父母找了迴去,他們和這位七皇子一同商量著,要我將你們引到人少之境,在讓七皇子親手殺了你們,這個計劃一提出,我就知道了他們找我迴去的目的,也知道了你們會有危險。”


    炫燁忍不住問道:“可是你在皇宮裏,又豈會有機會逃出來?”


    “阮經逑是我的孿生弟弟,他既然都能用我的身份將皇上和皇後娘娘引出來,我為何不能用他的身份,從地牢之中逃脫出來?”


    炫燁恍然大悟,他一定是在地牢之中,裝扮成被誤抓的阮經逑,所以逃出了地牢。”


    炎鴻澈深邃的雙眸,細細地在他的麵上掠過:“你出現的這麽及時,還真讓朕有些不可思議!”


    “從我出了地牢,就一直暗中跟著七皇子,沒想到他在靈山之上下了埋伏,那個白衣道長其實是他所派,目的就是引你們來沼澤地附近,被這隻叫做青焰的巨蟒吞進腹中身亡,這樣也就不會用他們出手,費勁心思來殺你們了。”


    顧妍夕看了一眼炫燁俊俏的麵顏上青一塊,白一塊,清冷道:“七皇子還真是聰明,知道阮經逑其實是個廢柴,根本不會什麽武功,難怪在青焰出現時,他會嚇得渾身顫抖,也無法完成你給他的任務,對我們行刺成功。”


    她突然想起一事,問向了阮經軒:“阮經軒你可知道有什麽仿佛能解開灩毒這種毒嗎?”


    阮經軒垂眸想了想:“春雪、夏霜、秋桃和冬蓮,隻要這四種花藥之王可以找到,在加上一個內功深厚之人對患者輸送內力驅除體內陳積的餘毒,就可令患者康複!”


    顧妍夕與炎鴻澈對視一眼,炎鴻澈驚訝道:“沒想到你的弟弟阮經逑果然沒有騙我們,可是我隻收集到了春雪和夏霜,剛才來不及采取秋桃,就遇到了這位令人厭惡的七皇子,難道我們要原路返迴去找秋桃花嗎?”


    炫燁一聽,眼神之中閃爍著精亮的寒芒,麵上卻是很虔誠道:“皇上且放心迴去取吧,我都已經被你們挾持了,那些殺手不敢對你們怎麽樣的!”


    這時,一直望著車窗外景色的炫麗轉過眸,輕聲道:“剛才我撿起了阮經逑身上掉落下來的花瓣,我猜想這個是有用處的,應該就是秋桃,給你們!”


    炫麗將帕子中包好的秋桃花遞給了顧妍夕,這讓炫燁大怒,朝著炫麗斥責道:“你傻了不成?我可是你的親哥哥,正在被他們挾持?”


    “七皇哥,我正是為了救你,才會這樣做,你做的壞事太多了,我不想老天爺都會讓你受到報應!”


    炫麗說完,不理會炫燁麵上的青紅眼色,又撩起車窗的簾子看向了外麵的風景。


    顧妍夕打開了帕子,望見了裏麵包裹著十幾瓣粉紅色的秋桃花,她將秋桃花又包裹起來,遞給了炎鴻澈讓他收好。


    她對炫麗感謝後,對阮經軒問道:“現在花藥之中最差一種花藥,冬蓮,那麽冬蓮應該在哪裏找到呢?”


    阮經軒似有所思道:“在墨國的雪華山上!不過冬蓮花每到三十年才能開一次,十分罕見,怕是……”


    他停下了欲出口的話,不想磨滅了顧妍夕和炎鴻澈的期盼。


    炎鴻澈聽到墨國二字,想起來正在墨國中養傷,處於生死邊緣的顧淳,他擔心的看了一眼顧妍夕,見顧妍夕神色沉靜,並未有半點波瀾。


    這是她的女人,他不容許任何人將她帶走從他的身邊。


    他十指與她相扣,更緊了幾分,見到她朝著他柔美一笑。


    “澈,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在雪華山上找到冬蓮花的!”  馬車在行駛到炎國與墨國的邊境時,確定沒有墨國的殺手追來,才將阮經軒一掌將炫燁打暈,扔下了馬車。


    當阮經軒望向炫麗,伸出手拉住她的手臂時,炫麗用哀求的神色,看向了顧妍夕,求道:“皇後娘娘,我……可不可以跟你們一起去?”


    顧妍夕謹慎的問道:“你難道不想和你的七皇哥一起迴魏國嗎?”


    炫麗心裏麵一直都很在意阮經軒,隻不過阮經軒不知道罷了,她也不能告訴他,她是見他一見鍾情,所以想和他在一起不想迴魏國。


    她想了想道:“皇後娘娘,我是害怕七皇哥……他剛才向我求救,我沒救他,所以……”


    “在怎樣,你們也是親兄妹,他也不會對你下狠手的!”


    “我知道的,我不過是想等到他氣消了……我在迴魏國,這樣他就不會對我發脾氣了!”


    炫麗雙手合十,更為虔誠地望向了顧妍夕,用期盼的眸光望向顧妍夕:“皇後娘娘,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不是魏國的奸細,也不會給你們搗亂和添麻煩的……而且,我在你們的身邊,你們豈不是還有一個魏國的人質可以保你們周全嗎?這難道不好嗎?”


    顧妍夕看得出炫麗並不是一個心腸惡毒的女子,之所以願意跟隨他們,那也是因為少女懷春的心事。


    她早就看出了炫麗對阮經軒的感情不淺,這一下阮經軒看來是走了桃花運了。


    炎鴻澈輕啟朱唇,聲音冰冷道:“不可以,我們不需要把一個大麻煩留在身邊!”


    顧妍夕輕輕拉了一下炎鴻澈的衣袖,對他笑著輕搖頭:“澈,就讓她跟隨我們一起去吧!她去了,若是魏國的人找到我們就不敢對我們下手了,她說的話也不是不無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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