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嘯天沒有理會她的話,看到阮經軒幾乎要發狂了一般,要將郭香殺死,他出手與他對峙。


    看到這番如此驚心動魄的場麵,顧妍夕忍不住暗歎一聲,都是一個情字惹的禍。


    她顧妍夕這一生隻會愛著炎鴻澈,隻會和他一生一世一雙人,絕對不會有今天如此你死我活的場麵!


    晴兒雖然是死了,但是她在九泉之下若是看到她曾經愛過的兩個男人,因為她大動幹戈,拚的你死我活,那麽她也一定內心不能安穩了。


    “王後娘娘,你說我應該叫你顧妍夕好呢,還是晴兒好呢?告訴你,從你一出現,我就厭惡你這張臉,恨不得殺了你,你在王宮裏好好做的你王後娘娘,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難道不好嗎?為何偏偏要來引誘我的大師兄,你真是太令人惡心了!”


    郭香一雙眼睛赤紅,看著顧妍夕的眼神如同火焰在熊熊燃燒著,要將她燒的粉身碎骨。


    顧妍夕卻是清冷一笑,毫不懼怕道:“郭香,你曾經因為善妒,將晴兒害死了,難道還不夠嗎?你甚至會因為內心對晴兒愧疚,對雲大哥愧疚,將自己封閉在一個孤獨的地方,不想見到任何人。可是今日的你卻因為善妒又勾起了仇恨,難道你不害怕你做出了錯事,將來會更愧疚,甚至愧疚的要死嗎?”


    郭香沒想到一眼被顧妍夕看穿了自己,她大喊著否定道:“你胡說!我沒有善妒,我沒有怨恨任何人!隻是你們都該死,大師兄是我一個人的,誰都不要靠近他,他是我的!”


    郭香舉起手中的長劍,朝著顧妍夕刺了過來。


    顧妍夕將身後的竹簍拿下,捧在胸前,擋住了這一劍。


    她粉潤的唇瓣勾起,清冷道:“郭香,你已經瘋了,在愛情的麵前你已經敗給了晴兒,即使晴兒死了,你也一樣敗給她,因為雲大哥永遠都不會愛上你!”


    郭香被顧妍夕說出話,刺激的扔掉了手中的長劍,雙手捂住了耳朵,猛力地搖頭:“不可能的,若是晴兒不出現,大師兄是不會喜歡她的!所以她該死,她該死!隻要她死了,大師兄就會愛上我,就會和我在一起!”


    顧妍夕冷冷一笑,扔掉手中的竹簍,一步一步走進郭香,伸出手揪住了她的衣領,一雙古井般的黑眸泛著幽幽的光色:“郭香,你敢說晴兒死去後。雲大哥說過喜歡你嗎?你敢說晴兒死去後,雲大哥會有哪一天不去思念晴兒,不去懷念晴兒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嗎?你這是在自欺欺人,雲大哥根本就不愛你,你連一個死去的晴兒都比不上,還不如死了算了。”


    “啊!


    ”不是你說的,你在騙我,在騙我!你和晴兒一樣壞,一樣惡毒!”


    郭香尖叫著,雙腳不停地跺在地上。


    顧妍夕鬆開了她的衣領,從地上撿起了郭香扔掉的長劍,舉手間將郭香的右手砍斷,郭香難以相信看著顧妍夕,又望著血淋淋的失去右手的手臂,淒慘的問道。


    “你為什麽要這樣做,為什麽砍掉我的右手?”


    顧妍夕將手中劍刃上帶有鮮血的長劍扔到地上,一個字一個字從口中咬出口:“第一,我不是晴兒,所以我的確很惡毒,你曾經有兩次要害了我的性命,而我也給你了兩次機會放過你,這一次你還是要致我於死地,我若是還放過你,我真的就是太傻了,還不如不躲不閃讓你一刀殺了我來的痛快!”


    顧妍夕一抬腳,將郭香踢倒在地上,抬起腳踩住了郭香的脖頸,冷冷道:“第二,你是用這隻右手拿劍刺死了晴兒,那麽我就砍掉你的右手,就算為她報仇了!雲大哥舍不得殺你,傷害你,但是不代表我不可以,郭香,若是你還執迷不悟,再讓我碰上你,我就一刀宰了你!”


    顧妍夕的腳下一用力,將郭香的脖子一擰,郭香整個人暈死過去。


    雲嘯天和阮經軒停止了打鬥,都用一種驚訝、甚至帶著驚恐的眼光,望向了顧妍夕。


    顧妍夕卻波瀾不驚,麵色沉靜道:“雲大哥,我這是替你,也是替了晴兒報了仇,我沒有殺了她,是看在你的情麵上,饒她三番兩次要殺我的罪過!但是如果還有下一次,她想殺我,我定不會放過她!”


    雲嘯天衝了過去,將郭香抱在懷中,滿麵擔憂。


    顧妍夕清冷道:“雲大哥,若是你因為郭香而記恨我,你大可以拿著手中的彎刀來殺我!”


    雲嘯天暗歎一聲:“妍夕,無論你做錯了什麽!我都不會對你下手的!我的命是你救得,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忘記!”


    阮經軒憤怒地走來,望著右手斷掉血流不止,麵色蒼白已經昏迷的郭香,他咬牙道:“隻砍掉了她的右手,太便宜她了!今天我非殺了她不可!”


    “阮經軒,今天的事就到此為止吧!我們還要趕在太陽下山時迴到王宮!”


    阮經軒一雙紫眸滿是幽暗之色:“我憑什麽要聽你的?”


    “你不聽也可以!那麽我就將虎紋玉佩扔到懸崖山下,到時候你想得到的一切,也會因為玉佩的破碎徹底碎裂了。”


    顧妍夕將地上裝有鳶尾草的竹簍撿起,背在了身上,她略帶擔憂地望了一眼雲嘯天抱著郭香的背影,淡淡道:“雲大哥,告辭了!”


    說完,她頭也不迴的往山下走去。


    阮經軒憤然的一甩衣袖,看著郭香快要奄奄一息的樣子,他心中頗有暗爽,恨不得郭香現在就死去。


    他大步向前走著,趕上了顧妍夕,不經她的允許,已經攔住了她的腰身,用輕功將她帶到了山腳之下。


    兩個人上了馬車後,車夫駕起了馬車行離。


    路上,兩個人緘默不語。


    顧妍夕麵色清冷,除此之外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而一項淡然麵無表情的阮經軒,卻滿是怒意,他時不時地瞪了顧妍夕幾眼,恨不得將顧妍夕踢倒馬車下去。


    顧妍夕又何嚐不是有這種衝動,不過她現在沒功夫和他賭氣,畢竟炎鴻澈在等著她,鴻國患病的百姓也在等著她,玲瓏失蹤了也需要她去調查清楚玲瓏的下落。


    又過了三個多時辰,夕陽剛要落盡,漫天的晚霞染紅了王宮的上空,也將整個王宮都罩在了絢麗的玫紅之下。


    顧妍夕先是和阮阮經軒迴到了太醫院後身的小屋中,讓阮經軒將鳶尾草的配製寫出。


    阮經軒一直一副不予理睬的神色,顧妍夕卻將墨筆丟在了他的身上,毫不客氣道:“阮經軒,都到了什麽時候了,你還跟本宮耍脾氣?告訴你,本宮可沒有耐性在和你磨下去!若是你再不寫,虎紋玉佩就會落地粉碎,不信你試試看!”


    阮經軒看到顧妍夕又要拿出虎紋玉佩,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他終是屈服了,拿起墨筆將鳶尾草的配製寫給了顧妍夕。


    顧妍夕接過寫好鳶尾草配製的藥方,左手拎著一個裝有鳶尾草的竹簍,身後背著一個竹簍,連辭別的話都沒有說,轉身走出了屋子。


    阮經軒本想幫她一把,卻不料顧妍夕頭也不迴,對著背後追來的阮經軒,不冷不熱道:“快點關上門!別讓人發現你了!”


    阮經軒想要說什麽,卻不知道如何開口,最後隻好按照顧妍夕的話,將門留出了一個縫隙,直到顧妍夕的背影消失在盡處,他才將屋門掩上,依靠在門旁。


    顧妍夕?晴兒師妹?你們到底有著怎樣的關係呢?還是這一次是上天注定了,讓你遇到我?我們注定了這一世的緣?


    顧妍夕將鳶尾草的藥方和鳶尾草一同交給了留院的薑太醫,並且讓薑太醫將這藥方抄寫一份,讓她帶走,她好將這補全的藥方流放到市井之中的醫館和百姓的手中,這樣患病的百姓,才有希望治療痊愈。


    她交代完了這些事,拿著藥方,穿著出宮時的男裝,在宮中的長巷上低頭走著,生怕會被人望到。


    當來到了一座殿前,她突然覺得這座殿怪怪的,殿前的燈火熄滅了,沒有侍衛守著,裏麵空蕩蕩的。


    “小慧,你剛才覺不覺得監管大人的表情怪怪的,不讓人進那間房打掃和收拾,好像將屋子裏藏了什麽人似得!”


    “他本來就長得不是一張什麽善麵!雖然麵容英俊,但是卻聽說心思狠辣,我們還是不招惹的好!小珊,你以後還是不要提這件事了,更不要不聽勸,進那個屋子裏瞧看啊!”


    顧妍夕躲在了殿門旁,一直垂著眸,裝作沒有看見剛從這座殿走出的兩個宮女。


    待宮女望見他後,相視一眼慌慌張張走遠了。


    顧妍夕這才抬眸望向了這座殿的門匾:臨池殿!


    聽說完顏淩玉這個渣男就住在這裏,玲瓏到底是被他挾持了?還是被孟太後給抓去了?


    她抬起腳,猶豫不決不知道該不該走進。


    她要進到殿中,找一找玲瓏的下落嗎?


    !  顧妍夕抬起腳剛要跨入,但迴想起剛才那兩個交頭接耳的宮女不小心流露出虛假的神情,似乎他們把對完顏淩玉的害怕誇大其說了。


    說起來有多麽的可怖,可是看起來不過是在評述一件尋常的事,倒像是故意說這句話引誘她似得。


    顧妍夕在心中暗笑,完顏淩玉就你這點小伎倆也想難倒我?真是癡心妄想!


    她裝作走進了臨池殿,不過是兩腳剛踏進去,接而轉身一個靈活跳了出去,拍了怕手掌,接著人影從臨池殿消失了。


    躲在臨池殿暗處的兩個人,一個身穿侍衛服侍,一個身穿紫衣華服,當兩個人望見女版男裝的顧妍夕在門口一進一出,像是耍弄他們,接著人影消失了。


    完顏淩玉瞪得眼睛都要和同齡一樣大了,豐潤的唇瓣抖了抖,怒指著空蕩蕩的殿門口道:“鬼影,你也瞧到了,這個女人太狡猾了,明知道這裏有埋伏,她還在這裏故弄玄虛,讓本王先是高興的快要飛了起來,以為她上鉤了,可實際上她是在耍弄我們,耍弄我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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