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這就告退,不會打擾阮太醫了!”


    “王後請放心,藥方子明日定會送上!”


    顧妍夕見阮經軒一副冷淡的模樣遣她離開,她也不惱怒,而是淡然一笑轉身離開了這間屋子。


    待她的身影消失在太醫院後,這間屋子的門才將縫隙合上,將裏麵的光線都遮掩在屋中。


    阮經軒修長的身影,依靠在屋門之上,而這時從漆紅的木柱之後,走出一位華麗衣服的女人,她雙眸眯起,陰險地笑了起來。


    顧妍夕,早就感覺到你和這個男人有著不清不白的關係,你就等著瞧,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


    椒房殿。


    孟太後側臥在鋪有白色狐裘的金絲玉墊美人榻上,眉心微微蹙起,一副若有所思的愁容。


    她的身後站著一位年紀約麽十四五歲的女子,女子模樣嬌俏,帶著乖巧可愛的笑容,正在輕柔地為孟太後垂著香肩。


    “母後,最近您總是一副心神不安的樣子,到底為何呢?”


    “哀家能為何事?還不是因為那個賤人王後,她三番兩次拆了哀家的台子,讓哀家的顏麵無存,哀家心裏豈能是痛快?”


    炎如夢寬慰道:“母後,是人就會有缺點和不足,隻要日後我們抓住了她的把柄或者軟肋,那時候豈不是要她生她則生,要她亡她則亡,您還怕什麽呢?”


    “說來輕巧,這個王後性格彪悍,人又精明,處事冷靜,藥箱對待她這種人精,怕是沒那麽容易。”


    孟太後微微斂眸,看向了一直垂首站在她身邊的果親王妃玉清,問道:“玉清,你可有法子幫哀家除掉這個後患?”


    玉清搖搖頭:“臣妾是想幫太後娘娘,可是如今王後正有鴻王寵著、護著,那是一時半會兒很難下手。”


    孟太後輕歎一聲:“哀家留你們在身邊,瞧瞧你們,誰幫上哀家了?不知道說你們什麽好,真是沒用!”


    孟太後吩咐的將手指上的護甲都摘下,拋在了地上,從美人榻上起身,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


    “給太後娘娘請安!”


    一聲清脆婉轉的聲音響起,孟太後抬眸間,望見一身藍色宮裝,濃妝豔抹的夫人,這個夫人不是別人,正是廖王妃麗雲。


    孟太後微微擰眉道:“這麽晚了才給哀家請安,是不是不把哀家看在眼裏?”


    孟太後現在滿心滿腦的火氣,看到誰都想撒一撒心中的怒火,若是從前,麗雲見到孟太後發火,定會遠遠的躲開,可今日卻不同了,麗雲竟然筆直地站在原地,還朝孟太後笑的溫婉。


    玉清和炎如夢瞧見了,兩個人都不免好奇地望了過去。


    麗雲朝著他們得意一笑,接著像前走了幾步,來到太後的跟前,給她按了按手臂。


    “臣妾來晚了,自然是去做一些有意義的事,太後娘娘息怒啊!”


    孟太後聽聞了麗雲的話,不禁挑起眉頭,好奇道:“麗雲,你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哀家怎麽聽的有些糊塗了呢?快別賣關子了!”


    麗雲眉梢微微抬起,一副算計和陰損的樣子:“迴太後娘娘的話,麗雲之所以晚來了,是因為在經過太醫院時,看到了一出好戲!”


    孟太後心中一喜:“好戲?你說的好戲,該不會和王後這個賤人有關吧?”


    麗雲點了點頭:“不錯,太後娘娘正是和王後娘娘有關!臣妾在經過太醫院時,看到王後娘娘讓她的婢女拿著早膳到了阮太醫的房間,於是臣妾就偷偷站在門外聽,居然聽到她說這是她親手做的小菜和早點,臣妾還看到阮太醫吃著王後送去的早膳,竟然會溫柔的笑了。”


    麗雲說道這裏,炎如夢和玉清都猜出了麗雲所言何意。


    孟太後像是聽到了什麽新鮮事,更是有些眉開眼笑的樣子。


    “麗雲,你確定沒有看錯?”


    “臣妾絕對不會看錯的!您想想,太醫院中的太醫哪一個不是醫術高明,為何王後偏偏要到宮外找來了太醫,留在了太醫院,這明擺著是她與這個阮太醫之間有什麽關係。”


    麗雲看到孟太後雙眸毒亮,她繼續道:“當王後離開太醫院時,臣妾聽到了一句話,阮太醫讓王後明日來取藥方子,這句話說的要多曖昧、有多曖昧!所以臣妾想出了一個法子……”


    孟太後有些迫不及待,望著她道:“快說,怎麽還賣關子!”


    “臣妾想讓他們來個夜間邂逅,在給王後定個奸夫**之名,這樣太後娘娘您豈不是就眼前清閑了嗎?”


    孟太後拉起了麗雲的手,紅豔的唇瓣勾起:“麗雲啊,還是你深的哀家的心意!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辦好了,哀家自然不會虧待你!”


    麗雲垂下雙眸,畢恭畢敬道:“臣妾遵命!”


    她用餘光掃了一眼玉清和炎如嬌,那種得意的樣子,看在人眼中還真是有種令人嫌惡的樣子。


    顧妍夕迴到了鳳華宮後,顧傾城不約而來,還親手送來了一對荷包,荷包上繡著鴛鴦戲水,做工栩栩如生,裏麵裝有了艾草,聞起來有淡淡的艾草清香。


    顧傾城讓小蘇呈上,溫婉笑著:“王後姐姐,這是妹妹親手做的荷包,想送給鴻王和姐姐二人,祝你們百年好合!”


    顧妍夕淡淡掃了一眼小蘇端上來的荷包,讓玲瓏收下。


    她不鹹不淡道:“妹妹真是有心了!”


    “這是哪裏的話,妹妹一直都讓姐姐操心著,做了這兩隻荷包,就當表一表妹妹的心意罷了。”


    顧傾城不等顧妍夕讓座,就已經坐到了旁側的椅凳之上。


    顧妍夕清冷地望著她,問道:“你來這裏做什麽?”


    “妹妹我是來送荷包的啊?”


    “既然送走了,姐姐也不留妹妹了,請迴吧!”


    顧傾城這才說真話:“王後姐姐,妹妹來這裏其實相見鴻王的!”


    顧妍夕就知道,顧傾城一定是別有居心而來。


    她端起茶杯,輕輕飲了一口,一副愛理不理地模樣,問道:“說吧,找鴻王做什麽?”


    顧傾城有些含羞帶怯道:“前幾日妹妹不是因為受了傷所以不方便見鴻王了,也錯過了和鴻王洞房花燭夜的好日子,今日妹妹康複了,所以想請鴻王到傾國殿中,見一見妹妹!”


    還真是蹬鼻子上臉了,當時她若不是考慮到顧家的顏麵,不想讓老妖後在顧家人麵前耍威風,所以才和澈商量一下,讓他去過傾國殿片刻後就迴來,不過是走走樣子罷了。


    那一次顧傾城出了事,也怪她倒黴,錯過了一次;沒想到她竟然還幻想著要和澈親近,她當她這個正牌妻子是吃素的嗎?


    顧妍夕將手中的茶杯,重重敲在了桌麵上,冷眼望著她:“你要想見鴻王,來本宮這裏做什麽?鴻王在朝堂上議政,你要見就去門口候著,他見了你,自然就告訴你想不想去傾國殿了!沒有別的事,你就請迴吧!”


    顧傾城死皮賴臉不走,可憐兮兮地求道:“王後姐姐,求求你了,我可是你的親妹妹啊,也代表著顧家人的顏麵,若是鴻王再不去妹妹這裏,怕是會被王宮人笑話了。”


    “嘴長在他們的臉上,他們要想笑就笑去好了!顧傾城,你一天天也別把什麽顧家的顏麵掛在嘴邊,你若是真的為顧家顏麵著想,就應該學會獨善其身,別一天天惹事,免得日後惹出了大禍,本宮也幫不了你。”


    “好,妹妹知道了!”


    顧傾城一咬牙,含淚轉身跑出鳳華宮,小蘇緊跟在她的身後。


    見顧傾城掩麵流淚離開,玲瓏心裏很是暢快,揚起鼻子,冷哼道:“活該!想和我的大小姐搶夫君,自不量力!”


    月蝶微微蹙眉,想法卻與玲瓏不同,她請問道:“妍夕,這顧傾城今天好像怪怪的,就像是演一場戲給別人瞧看著似得。”


    月蝶果然聰明,一眼就看出了顧傾城今天有備而來。


    “玲瓏,你將顧傾城送來的荷包拿來。”


    “是!”


    玲瓏將一對繡有鴛鴦戲水的荷包遞到了顧妍夕的麵前,顧妍夕拿起荷包,在荷包上聞了聞,倏然大叫:“顧側妃竟然在荷包裏放了麝香?麝香可是令女子滑胎之物,她這是想要害本宮?”


    顧妍夕焦急道:“月蝶,快去將殿門關上,不能讓人看見了!”


    “是,王後娘娘!”


    月蝶按照顧妍夕的話,將殿門關上,其餘人被遣出去了,偌大的正殿也隻有他們三人。


    玲瓏憤憤道:“二小姐太壞了,竟然在荷包裏放麝香,她是存心不想讓大小姐您懷有孩子。”


    顧妍夕淡淡一笑:“她這個女人總是辦出一些蠢事,可今日她卻手段更高明了一些!她今天來這裏就是想演一出我們姐妹感情決裂的戲,目的就是想投靠孟太後,因為她知道這後宮的天下是孟太後的,所以她想和孟太後合謀,除掉我。”


    月蝶冷哼道:“顧傾城真是蠢到家了,孟太後若是除掉了你,下一個除掉的人,定會是她,因為她也是顧家的人,並非是太後的親信。”


    “說的對!可顧傾城卻不知道這事情的利與弊!剛才我故意大喊出聲,為的就是讓太後派在我身邊的細作聽到,最好將今天發生的事,講的精彩一些,這樣也好給孟太後說的蠢蠢欲動,找到顧傾城,讓他們合謀。”


    玲瓏‘啊’的一聲張大了嘴巴:“大小姐,你還真的希望他們合謀對付你啊?”


    顧妍夕卻神秘一笑:“玲瓏,有些時候,不要光從表麵上看,既然孟太後想找顧傾城合謀對付我,那麽我自然也要找一個幫手,來好好對付這個老妖後!”


    月蝶和玲瓏忍不住問道:“是誰呢?”


    “等教訓老妖後的那天,你們自然就會知道了。”


    顧妍夕將神秘繼續留了下來,這讓玲瓏和月蝶絞盡腦汁想去想出來,卻難以猜出顧妍夕的怎樣對付老妖後的計劃。


    門外有人喚道。


    “王後娘娘,太醫院的小李子公公有事要見您!”


    “請他進來吧!”


    “是,王後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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