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體內的躁動漸漸被壓抑了下來,月牙兒微微靠著淳玉,感受著那熟悉的氣息,另外一股饑渴從心底冒了出來。

    瑩澤的肌膚,嬌豔的唇瓣,低沉的喘息。

    盡管過了這麽久,她還是……

    一早見到淳玉的興奮猛的被澆滅。

    月牙兒心中感到微微的不適。

    但淳玉並未發現月牙兒的異樣。

    他將月牙兒往後拉了拉,看著那些弟子的眼神微微發冷,他站在前麵,一副保護者的姿態。

    “你是何人?”領頭的弟子出來問道。

    這人剛才竟那般輕易就將他們的招數給破了,眾人不由有些警覺。

    王昀看到了淳玉,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認真。

    淳玉並未理會隻是道:“我勸你們還是盡快離開吧。”

    眾人剛要反駁,淳玉卻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這裏是青玉宗,而她不僅是青玉宗的弟子,還是張掌門最心愛的小徒弟。”

    “兩派一向和睦,而如今就因為一個弟子,各位便和青玉宗鬧僵,不知道各位的長老師傅,會是何想法?”

    七嶽門地處漠北,門派內大多都是粗獷的漢子,就這麽一個小師妹,自是疼的不行。

    所以當時見趙婉受了傷,加上方才比賽又敗了,雙重夾擊,這才叫他們一時之間頭腦發熱,做出剛剛那等莽撞的事來。

    但此刻經過淳玉一提醒,這才驟然冷靜下來。

    眾弟子臉上隨機都露出一抹慌張來。

    “我們走吧。”月牙兒說道。

    淳玉知道,此刻月牙兒定是體內真氣亂竄,十分難受。

    他正要離開,卻一眼撇到了一旁的王昀。

    月牙兒微微依著他,他不由去隱匿地扶著月牙兒。

    最後,他迴頭看了一眼,這才轉身離去。

    王昀被那最後一眼看的渾身發涼。

    難道,他發現了什麽?

    不,不可能。

    他的偽裝瞞過了多少大修,怎麽可能被如此輕易發現。

    想到這裏,他心中稍安。

    迴去的路上,一路無言。

    其實到現在,月牙兒很多時候,都不知道要如何去麵對這個人。

    “你認識

    他嗎?”沉默了良久,月牙兒才突然出口問道。

    “不,我隻是覺得那人有些奇怪。”淳玉迴答道。

    月牙兒點了點頭道:“我看他穿著,他大概是個小門派的弟子,此次並未入圍,但我發現,他在隱藏修為。”

    “這樣的人,以後少接觸為好。”淳玉斂去眼中的神色說道。

    “恩。”

    並未再多言,月牙兒隱隱抓著淳玉的手漸漸的緊了。

    本身被壓抑下去的躁動,卻又從一陣陣地從脊椎骨竄了上來。

    越是靠近淳玉,那種從心底升上來的癢直叫人恨不得掛在他身上,含著他的唇,觸摸貼緊著他緊致的肌膚,才能好些。

    “我……”

    “快到了。”

    見月牙兒腿軟的不行,淳玉便彎腰一把將她抱起,運功快步疾行朝居處而去。

    自月牙兒衝破了金丹期後,按青玉宗規定,便分到了一塊地以便修煉居住,她特意選了一個偏遠又僻靜的地方,從沈卿處搬了出去。

    熊呂也跟著他們一起去了新居。

    居所在一處林蔭深處。

    幾幢小木屋,屋前種了些不知名的田地,身後一個宛如碧玉的湖泊。

    依山傍水,風景秀麗,又安寧嫻靜,怡然自得。

    “到了。”淳玉輕聲說道。

    林間的風吹過,月牙兒感覺體內的燥熱似是被撫平了些,她覺得好了些。

    “放我…下來。”她沙啞著嗓子說道。

    淳玉卻好似沒有聽見一般,徑直的抱著她往前走去。

    “會被小呂看見的!”

    月牙兒突然想起,這個時候,熊呂應該是剛剛練完劍歸來的。

    淳玉撇一眼懷中人的模樣,明明整個人都緊緊地貼著他,明明眼中的渴望那般濃烈,卻還是說著要離開他的話。

    淳玉收緊了手,不理會她的細微掙紮。

    “淳玉,你….”

    “為什麽要隱瞞呢。”

    月牙兒愣了一下,才明白了淳玉的情緒,而淳玉又道:“主人這樣做,可真是叫我傷心。”

    就好像每一次,都是他強迫的一樣。

    “不…我…”

    還未等月牙兒說完,一個聲音就突然插|了進來。

    “姐姐…”少年的聲

    音帶著些震驚。

    月牙兒迴頭一看,就見熊呂正站在他們身後,臉上的表情一臉驚訝。

    他穿著一身練武的短衣,手上拿著一把劍,額上還有些細密的汗珠,看樣子是剛剛練完劍法。

    少年的身型漸漸變得結實粗壯,熊呂此刻的體形和幾年前比,實在是胖了許多。

    他的五官張開了,和爹娘越發的相像。

    月牙兒後來為了靈根草又去了一次黑雲穀,善惡獸死了之後,黑雲穀更加荒涼了,封印已破,但那些魔獸卻還是被禁錮在了黑雲穀內。

    破了的是內部的結界罷了,但整個黑雲穀被下了永遠的禁錮令。

    如今那地方處處都能看見高階的魔獸,不過幾年的功夫,現在人人一提黑雲穀即變色。

    但出乎意料的,哪些兇惡無比的大家夥,在看到她時卻一個個溫順的如同一隻家貓。

    月牙兒疑心這是神印的威力。

    而很輕易的,她拿到了靈根草。

    熊呂服下後,幾年前就已經生出了靈根。

    隻不過,雖然有了靈根,但熊呂卻一心想著玩鬧,對修仙並無甚追求。

    月牙兒打過無數次,次次見血,日日訓戒,狠逼他上進。

    近日才好了些,月牙兒還以為是弟弟終於懂事聽話了,便漸漸寬了心。

    沒人能保護誰一輩子,就算她想要一直保護著熊呂,卻也總是力不從心,而修仙界生存則更是艱險。

    但熊呂的反刺是長在心上的,雖然嘴上不說,心中卻是早將月牙兒痛恨了千萬遍。

    “小呂...這是…”

    淳玉打斷了她的話,道:“如你所見的這樣。”

    熊呂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我不過是方才身體不適,現在好多了,放我下來吧。”

    月牙兒強撐著站在了地上,虛汗直冒。

    “讓你看笑了。”月牙兒對著熊呂露出了一個微笑。

    但她此刻雙頰若霞,眼中含著水光,雖極度掩飾,卻還是難掩其中媚態,這幅樣子,怎麽看也不正常。

    熊呂心中轉過千萬種想法,此刻卻知趣的不再去問,他隱去眼中的光芒,道:“恭喜姐姐,方才仙鶴來報,姐姐這場又獲大勝。姐姐的努力總算沒白費。”

    月牙兒笑了笑,並未說什麽。

    “不如我們現在一起去好好慶祝一番。”

    月牙兒道:“並非什麽大事,過後再說吧。”

    “我還要迴去去研究一下對付其他人的策略,就先走了。”

    月牙兒轉身,汗水從她的額角劃了下來。

    緊握在袖中的手,指甲已經深深掐入肉中。

    “姐姐,”熊呂突然喊了一聲“姐姐不是說今日要教我天幻劍法第二式麽?”

    月牙兒應聲迴頭,微光散落而下,照在她的臉上,她的眼睛竟沒有了眼白。

    熊呂心頭一跳。

    月牙兒的眼眶內漆黑一片,看不見眼珠。

    但再眨眼,又一切恢複正常。

    “還是....以姐姐的比賽為重,日後再訓練也是來的及的。“熊呂強笑了笑說道。

    月牙兒沒有再說話,那股陰暗的黑氣在體內四處亂竄,她直覺渾身疼癢難耐,她怕一出口,會是她無法抑製的□□。

    故作冷淡的轉身,每一步都是煎熬,好似踩在針尖上。

    終於,熊呂漸漸遠了。

    在林道間,腳下的落葉鋪了一地。

    再也忍受不住,她反身看向淳玉,看了一眼,而後快步上前,不顧一切的報住了淳玉。

    緊緊的,像是要讓自己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

    觸碰到他的那一刻,體內暗氣氣息稍平。

    月牙兒眉間舒緩了不少。

    但身下的人的氣息卻好似最強烈的罌粟,時時刻刻都在誘惑她。

    幹淨,純淨的,可以舒緩疼痛讓自己舒適。

    用臉蛋摩擦著他,舌舔著他的修長的脖頸,濕熱的舌,帶起一陣酥麻。

    連唿吸噴吐間,都能引起淡淡的的紅暈。

    淳玉不為所動,眼神漸深。

    “你要在這裏嗎。”

    月牙兒嚶嗚一聲,抬起眼看著他,唇上的泛起誘人的水光。

    她的理智漸漸模糊,隻想著,將自己狠狠的貼緊他,讓他無盡的潔白,將她的肮髒洗淨。

    淳玉摸了摸她的臉頰,低下頭吻住了她。

    像是將自己浸入一片冰水裏,清涼的溫流漸漸注入她,渾身的燥熱都淺淺消散了。

    沒了無盡的疼痛,一切都好似在雲間般輕盈。

    “為什麽不告訴他。”

    身上的人一下一下撞擊著,像是在懲罰,動作大到讓她感到疼痛。

    月牙兒用手遮住眼,落葉沾上肌膚。

    她感受著體內洶湧的情潮,一下一下,她仿佛是海灘上擱淺的魚,窒息的快感讓她極盡瘋狂。

    但身體的極度快樂,卻讓她覺得內心越發冰涼。

    這樣的自己,要如何開口告訴他。

    那股悲哀直叫她眼睛發澀。

    作者有話要說:寫完之後整個人都感覺不太好=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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