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說這話的時候,神情有些興奮。


    這種興奮,讓景岩嚴重懷疑清晨是不是特意將自己這部分特征留下的。


    水下唿吸能力?


    有個屁用啊!


    難道還指望我下水不成?


    想到那滾滾寒江,連夜哥都扛不住,連雨級強者的黑袍人都跪了,他區區後天境的小角色,頭鐵到什麽地步,才敢隻身下江,試探寒江的底線?


    “景岩,你在緊張什麽?我隻是喜歡研究一些詭異相關的東西,想要成為一名偉大的科學家……恩,詭學家!


    但這隻是目標,為了這個目標,我還沒有喪心病狂到特意殘害兄弟的地步,也做不出來這種事。我是真的沒想好怎麽才能將你的魚鰓處理掉,簡單來說,你這東西幾乎自成一體,連神經都和整個大腦建立了連接,想要動刀實在太難了,隻能另尋途徑。”


    清晨一番解釋,讓景岩冷靜了不少。


    “你的意思是以後能幫我解決這問題?”


    “恩,以後如果能找到適合方案的話。”


    聽起來好不靠譜啊……


    景岩歎了口氣,被折騰這麽一晚上,他也有些身心疲憊。


    不過隻要人還活著就行,累就累點吧。至於現在,他是準備去休息去了。


    清晨頓時欲言又止,似乎想繼續研究景岩的身體,但到底還有點人性,沒有開口。


    “夜哥!”


    等景岩走到走道,看到了方月,愣了一下,隨即高興地打了個招唿,還不忘和方月巴拉巴拉的說自己挺過來的事跡。


    “我找清晨。”


    剛剛還在滔滔不絕的景岩,頓時一個停頓,中斷說話。


    “清晨清晨,昨天還叫人家小景岩,今天就隻找清晨。夜哥,你根本不關心我有多艱難才挺過昨晚的!”


    “……你不是大半時間都在昏迷中渡過嗎?”


    景岩神態一僵。


    “額,夜哥你怎麽知道?”


    “我間隔性的來看過幾次唄。”


    方月翻了個白眼,說道:“行了,要休息就趕緊去休息吧,等醒了我們要做大事。”


    “什麽大事?”


    “劫船!”


    劫船?!


    景岩先愣了下,隨即裏麵明白了過來方月的意思,兇惡的做了個摸了摸脖子的動作。


    “有夜哥帶頭,就有我景岩跟著衝鋒陷陣!夜哥盡管放手去幹!”


    還沒想怎麽做呢,幹個屁哦。


    打發後景岩,方月來到清晨麵前。


    “舵老不肯修正航道,你有什麽辦法讓他聽話嗎?”


    “夜哥,我也正想和你說這件事呢。”


    清晨似乎早有準備,雖然忙活了一夜,身心疲憊,但提起這件事,他卻兩眼發光。


    “夜哥有沒有聽說過一個故事,當有人想開窗的時候,往往沒辦法得到結果,而當他選擇砸牆的時候,開窗就隻是一件小事了。”


    清晨說的這個故事,方月聽過完整版的,所以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隻是……這推牆該怎麽做呢?


    “這片寒江,是如此的兇險,我之前有讓人留意過舵老的航行記錄,各種細節數據都沒放過,然後我發現了一件事。夜哥請看這裏。”


    說著清晨遞過來幾張紙。


    紙上寫的內容,是報告寒江巨船會有間歇性地出現拐彎,斜向喊醒,甚至會偶爾突然原地停頓等操作。


    這些操作大多都持續的不長,因此潛心忙著自己事的方月,根本沒有察覺到船體有什麽變化。或者說坐在船艙裏,是無法知曉寒江巨船做了什麽小動作的。


    “這些東西意味著什麽?”


    方月眉頭微皺地問道。


    “很簡單,這意味著寒江的兇險,就算是舵老也無法抗衡。他所能做的,其實和我們一直在做的事情差不多——避開危險!”


    “避開危險?”方月有些困惑地咀嚼著這四個字。


    “沒錯,就是避開危險。根據我的推測,寒江巨船雖然特殊,但也隻是如此,沒到那種程度。真正讓寒江巨船能夠一次次的在寒江兩個碼頭間安全航行多年的,靠的是避開危險。


    而這,恐怕就是舵老多年的經驗,在發揮主要作用。他知道哪裏兇險,哪裏需要避開,哪裏可以安全加速航行通過,他對寒江的了解,恐怕比自己這艘船都深入,所以才能一直逢兇化吉。


    而如果,我們讓危險,主動來臨,從而讓舵老鬆口修正航道,一切問題就自然而然的解決了。”


    “有必要這麽複雜嗎……這和我們直接把刀架在舵老脖子上有什麽區別?”


    “區別很簡單,一個是舵老會當場發飆,控製船體讓我們所有人都掉入寒江而死。一個是舵老自己發自內心的想要改變航道,遵從自己內心的想法。”


    “如果我們的小手段被發現……”


    “沒有如果,我們必須一次成功,且手段隱秘。”


    “你有想法了?”


    “還在想,在這之前,你也可以試試其他方法,隻要別讓舵老察覺到我的計劃就行。”


    方月歎了口氣,清晨的方法有可行性,但風險太大,且暫無任何頭緒。


    這方麵,就算是方月等人想幫忙都沒辦法,隻有清晨自己能夠主導這件事,景岩的話倒是能幫打下手,但也作用有限。


    有什麽……有什麽更好的方法嗎?


    【對啊,有什麽更好的方法嗎?】


    【為什麽不問問神奇海螺呢?】


    方月:……


    “別冷不丁的跳出來,告訴我,你能力恢複的怎麽樣了?我想開啟預知試探一件事。”


    【你在想什麽,我還能不知道?】


    【偉大而高貴的羊皮紙大人,無所不知!】


    是是是……你說得對……沒有你不知道的……


    方月開啟敷衍三連。


    可羊皮紙明明知道方月內心想法,明明知道這隻是奉承的敷衍話,但羊皮紙還是樂的笑不容嘴,高興極了。


    【咩哈哈哈哈!知道羊皮紙大人的厲害了吧!】


    【既然你誠心誠意的尋求本羊皮紙大人的幫助了,那本大人就大發慈悲的勉強幫你一把!】


    好可憐!強顏歡笑的羊皮紙好可憐!


    【你才可憐呢!本大人有權迴收幫忙機會的!】


    羊皮紙天下第一!!


    【唿唿唿!】


    【不夠!更多!記得要誇羊皮紙大人漂漂亮亮!】


    ……累了,先預知再誇。


    【渣男!!】


    話雖然如此,羊皮紙還是展開了預知。


    看著羊皮紙的文字,以及影像入腦,方月頓時瞪大眼睛,好似看到了什麽恐怖到畫麵,整個人一下子僵住,露出滿臉驚恐之色。


    “全船……團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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