鉗工車間內。


    賈東旭聽到易中海的喊聲,當時便愣住了。


    直到易中海又喊了一聲,他才磨磨蹭蹭的走到了6米剪板機前。


    不為別的。


    隻因為他壓根不知道這玩意該如何操作。


    “東旭,開始檢查剪板機。”易中海對剪板機也不熟悉,迴想起周宮的操作,裝模作樣的開始檢查潤滑漾油、三角皮帶.剪板凹槽。


    “誒,這凹槽裏麵有不少鐵屑,很明顯會影響剪切精度。”


    易中海得意的笑了笑,拿出小毛刷,蹲到剪板下麵清理凹槽。


    賈東旭則挽起袖子,裝模作樣的檢查齒輪、旋鈕.按鍵開關。


    “這開關上麵怎麽沾了機油,這也太不講究了。”


    “啊呸.”


    啐口吐沫到按鍵開關上,賈東旭抬起袖子朝著按鍵開關上蹭了蹭。


    “嘿,現在幹淨又光亮了啪嗒”


    按鍵開關被觸動了。


    轟轟轟.伴隨著齒輪的轉動,碩大的剪板從天而降,直直的朝著剪板槽落去。


    此時易中海還伸著腦袋清理剪板槽呢!


    陳副廠長正想著李愛國到底什麽來頭,壓根沒注意易中海,等注意到已經晚了。


    李愛國此時盯著賈東旭,想著這家夥不會是今天嗝屁吧。


    等看到剪板朝著易中海的脖子砍去,當時便瞪大了眼。


    劇情發生變化了


    那些圍觀的工人距離比較遠,就算是想幫忙也幫不上了。


    許大茂激動的攥起了拳頭:“狗頭鍘,鍘狗頭啊!”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一隻穿著黑麵布鞋的大腳從旁邊伸出來,踹在了易中海的屁股上。


    出手的是周宮。


    他參加完考核後還沒離場,距離易中海最近。


    易中海被踹飛出去,堪堪避過落下的剪板。


    饒是如此,他的頭皮還是被剪板蹭到了。


    這玩意異常鋒利,落下的瞬間,帶走了易中海一大片頭皮。


    鉗工車間內瞬間一片死寂,緊接著便是一陣騷亂與驚唿。


    易中海臉色煞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滾而下。


    他顫抖著雙手,鮮血從指縫間汩汩滲出.


    易中海身體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著,喉嚨裏發出一陣“咯咯”的聲響,卻半晌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賈東旭則呆立當場,眼睛瞪得滾圓,直勾勾地盯著那落下的剪板。


    陳副廠長也嚇壞了,要是在考核中發生了事故,他這個考試組長也難辭其咎。


    他大步衝過去,一腳踹在了賈東旭屁股上,將賈東旭踹倒在地。


    “怎麽迴事做事如此莽撞,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賈東旭“哇”地一聲哭了出來,雙腿一軟,直接癱倒在地:“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在檢查按鍵開關……”


    陳副廠長聞言頓時暴怒,還要再踹幾腳,幾個考官衝上來攔住了他。


    李副廠長此時心中得意極了,背著手走上前:“咳咳,老陳啊,我知道你很生氣,但是我勸你別生氣,咱們的考試還得進行。”


    易中海這會還捂著腦袋,立刻站起身道:“對對對,咱們還要進行考試。”


    陳副廠長也被易中海的精神頭給驚住了:“易師傅,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易中海脫下外套纏在腦門子上,大手揮得唿唿作響:“咱是老工人了,這點小傷對咱來說不算啥。”


    要是不知道他的人,還真以為他這是輕傷不下火線呢。


    隻可惜.


    易中海不顧頭皮嘩嘩流血,又喊來了一個徒弟,正準備走過去繼續考試。


    陳副廠長也準備宣布考試繼續進行。


    李愛國背著手上前了。


    他看著李副廠長說道:“李副廠長,沒想到你們軋鋼廠的紀律如此鬆懈啊,加工集裝箱體有很大的危險性,我看啊,咱們沒有合作的必要了。”


    李愛國一上來就要取消合作。


    李副廠長也不是個傻子,立刻明白了過來。


    李副廠長看向陳副廠長:“老陳,易中海和賈東旭違反安全操作規範,犯了嚴重的錯誤,我看應該取消繼續參加考試的資格。”


    陳副廠長的臉色頓時黑了,他可是親口答應過聾老太太,要照顧易中海。


    隻是此時人家前門機務段要取消合作,易中海和賈東旭確實是丟盡了臉麵。


    他咬了咬牙,衝著易中海擺擺手:“易中海,你被取消考試資格了,等迴去後,寫份檢查交到辦公室裏。”


    易中海還想著拚一把,把八級工的資格拿到手。


    現在還沒開始考試,就被攆走了。


    他當時便著急了。


    “陳廠長,犯錯的是賈東旭,不是我啊。”易中海道:“你也知道的,我家裏困難,全家人隻有我掙錢。


    有個老婆子要養,還養著鄰居那個眼睛不好的老太太.”


    李愛國正疑惑易中海為何要搶秦淮茹的台詞,這會明白了,他用冰冷的眼神看向了陳副廠長。


    看來陳副廠長就是在背後支持易中海的那個人了。


    陳副廠長哪能不明白易中海這是在告誡他,頓時惱怒了:“易中海,你們師徒兩個嚴重違反安全紀律,從今天開始停職反省,參加安全教育班!”


    眼見陳副廠長生氣了,易中海這才意識到這次已經徹底失去了考核的機會。


    他狠狠的瞪了李愛國一眼,轉過身踉踉蹌蹌的離開了車間。


    賈東旭從地上呲溜躥起來,跟在易中海的後麵:“師傅,等等我啊!”


    “你還有臉叫我師傅.”易中海本來想狠狠收拾賈東旭一頓,剛低頭,鮮血順著衣服流下來了。


    賈東旭趁機拉著易中海的胳膊:“師傅,你打我,罵我,我都認了。不過現在趕緊去醫院吧。”


    易中海看著這個被自己當兒子看待的賈東旭,最終還是沒有落下巴掌。


    “東旭啊,以後千萬要小心點。”


    易中海離開後,考核繼續進行。


    軋鋼廠內人才很多,但是八級工的要求實在是太高了。


    最終,僅僅有周宮和黃章兩位老師傅成功從七級工晉升為了八級工。


    現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李愛國走上前,恭賀了兩位老師傅後,邀請兩人加入集裝箱的生產工作中。


    前門機務段給的待遇好,這次的任務還是重要的任務,兩位老師傅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搞定了鍛工,李愛國又委托李副廠長在廠裏麵挑選了一批七八級鍛工、焊工參加生產工作。


    李愛國把現場的生產管理工作委托給了周宮師傅。


    “周師傅,第一批二十六台二十尺集裝箱,需要多長時間能生產出來”


    周宮從李愛國手裏接過煙,笑道:“有這麽多大師傅,估計有兩周時間,就能完成生產工作。”


    兩周時間,看來申請集裝箱專利的事兒也該提上日程了。


    李愛國騎著自行車準備離開軋鋼廠。


    不過在離開之前,他跟前門機務段掛了電話,申請了一批精白麵和二十隻大公雞。


    載著物資的卡車很快開到了軋鋼廠內。


    李愛國找到了李副廠長,提出了一個建議:“為了保證工人師傅的營養,這批精白麵和大公雞交給食堂,專供集中箱生產的工人。”


    又是精白麵,又是大公雞,這比小灶還要豐盛啊。


    李副廠長豎起大拇指:“不愧是鐵道老大哥,你放心,這些物資絕對不會浪費。”


    李副廠長這人雖然不是好東西,但是辦事兒能力卻很強,李愛國倒是不擔心。


    閑聊幾句後,便騎著自行車迴了工作室。


    此時專供物資的事兒已經傳開了。


    車間的工人們個個露出豔羨的目光,忍不住吞咽口水。


    “每天補助2兩棒子麵。現在中午還能吃到肉,就算是廠領導也不過如此,這生產小組的待遇也太好了吧。”


    “是啊,要不是我隻是五級鍛工,也想報名參加。”


    劉海中正抄著錘子錘擊砧板,聽到議論聲,忙將小徒弟喊了過來。


    “小王,什麽肉啊咱們中午能吃肉了嗎”


    “師傅,您誤會了,是生產集裝箱的那些大師傅們能吃肉,那些肉是前門機務段送來的.”小徒弟將事情解釋了一遍。


    劉海中有些後悔了。


    他身為六級鍛工,本來也有資格能報名參加集裝箱的生產工作,但是擔心挨收拾,所以便提前躲開了。


    那可是肉啊.劉海中這半年來每天蘿卜白菜,幹的又是重體力活,早就受不了了。


    “誒,早知道如此,前陣子就不該得罪李愛國了.”


    劉海中惋惜的搖搖頭,拎起鐵錘忙活了起來。


    李副廠長這邊也展開了工作。


    他讓助理把南易請到辦公室裏。


    助理左右看看,壓低聲音說道:“廠長,這次可是有幾百斤精白麵和二十隻大公雞,李司機不在這裏盯著,咱們可以留下一點,誰也不會發現。”


    “你啊,太年輕了”李副廠長衝著擺擺手,沒有多做解釋:“去吧,把南易喊過來吧。”


    助理還是不死心,要是李副廠長能吃到雞大腿,他也能跟著喝點雞湯。


    “就算是咱不過手沾油,也沒有必要找南易,這家夥脾氣又倔又臭,跟石頭蛋子差不多,沒有必要把這麽好的事兒交給他。”


    大廚總能在做菜的時候偷吃一點,處理這批食材,相當於是發放福利。


    “我看二食堂的劉師傅不錯,特懂事兒。”


    李副廠長看看助理,沉聲道:“我就是因為南易脾氣臭,不徇私,才把處理這批食材的任務交給他。


    隻有這種人,才能扛住其他領導的壓力,保證把精白麵和肉全都放進那些工人的飯盒裏。”


    此話一出,助理對李副廠長刮目相看,拍馬屁道:“廠長,您這是大公不避仇啊。”


    “趕緊去吧。”


    助理應了聲,轉身離開辦公室。


    李副廠長看著他的背影,眯了眯眼,小聲說道:“什麽大公不避仇這叫做人盡其用。


    南易這種脾氣很倔的人,平日裏不好相與。


    不過用來執行這種嚴謹的工作,正好合適。”


    小聲嘀咕著,他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兩下,皺了皺眉頭:“這個助理跟著我已經有兩年時間了。


    對我實在是太了解了,這太危險了。


    也許該換個新助理了。”


    劉助理還不知道自己多說了幾句話,已經引起了李副廠長的忌憚。


    他來到食堂裏,將李副廠長的決定告訴了南易。


    南易雖然不清楚李副廠長為何會把這麽好的事兒交給自己,但還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中午時分,軋鋼廠食堂內飄出濃鬱的肉香味。


    食堂窗口的菜分為了兩鍋。


    一鍋是清水煮蘿卜白菜,外加黑窩窩頭。


    另外一鍋是噴香的雞湯,外加白麵饅頭。


    此時工人還沒下班,賈東旭便從外麵闖了進來。


    “哎呀哈,今兒運氣也忒好了。”賈東旭看到雞湯和白麵饅頭,立刻來了精神,朝著南易喊道:“南易,給我來一份雞湯和饅頭。


    你可不知道,剛才送易師傅到醫務室包紮,可把我累壞了。”


    擔心南易小氣,賈東旭又補充道:“易師傅受傷了,挺嚴重的,你給搞根雞大腿。”


    說完,見南易沒動作,賈東旭伸手就去抓勺子盛雞湯。


    南易伸出手打掉了賈東旭的手,半勺子雞湯灑在了盆子裏,濺到了賈東旭的衣服上。


    “南易,你要幹什麽!”賈東旭大怒。


    南易沒理會他,抄起勺子“哐哐”給他打了兩飯盒蘿卜菜,遞出兩個黑窩窩頭。


    賈東旭:“南易,我知道咱們關係不好,但你也不能這麽對我吧!


    有雞湯不讓吃,我到廠長那裏告你去我!”


    南易放下勺子,慢悠悠的說道:“這些肉菜是給那些製造集裝箱的師傅們準備的!”


    聽到這話,賈東旭的態度頓時軟了下來,舔著臉笑:“南師傅,我知道你是個熱心腸的人,我師傅確實受傷了,需要補充營養,你就給點雞湯吧。”


    “馬華,把這家夥趕出去。“南易清楚賈東旭無賴的性子,也懶得跟他囉嗦。


    “好你個南易,咱們是一個大院的鄰居,你竟然不幫忙,就是沒良心。”


    馬華抄起菜刀走了出來,賈東旭嚇了一跳,端著飯盒子一溜煙的跑了。


    賈東旭端著飯盒迴到醫務室,易中海已經包紮好了,頭上纏了厚厚一層紗布。


    “師傅,吃飯了。”


    從賈東旭手裏接過飯盒,易中海的鼻子突然抽抽兩下,突然眯起了眼睛看了看賈東旭衣服上的雞湯汙漬。


    不過他也沒有多說什麽,接過飯盒扒拉起來。


    受了這麽重的傷,卻隻能吃到蘿卜白菜,太憋屈了。


    下午時分。


    易中海因為受了傷,請了兩天假,背著手迴了四合院。


    剛走到四合院門口,就遇到了三大爺。


    三大爺距離很遠就打招唿:“老易,怎麽樣,是不是已經成八級工了”


    “咳,考核的時候出了點小問題.”


    易中海想要解釋,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話說一半,他歎了口氣,扭頭衝進了院子裏。


    三大媽從屋裏出來,湊到三大爺身旁:“老閻,老易這是咋地了,看腦門上裹著的紗布,好像是受傷了。”


    三大爺深深的看了易中海的背影兩眼,收迴了目光,盯著三大媽說道:“誰知道呢,別管人家的事兒了。


    咱家解成的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老婆子,明天我到野溪扳道站,找解成好好談談。”


    提起閻解成的事兒,三大爺就氣不打一處來。


    閻解成和張桂芳兩人的關係越來越近。


    閻解成前陣子傳迴消息,表示想張桂芳結婚。


    三大爺本來並不反對閻解成和張桂芳的婚事。


    相比較於莉,張桂芳是公社支書的女兒,算是領導女兒了。


    但是三大媽提醒三大爺,那張金生可能是個小摳門。


    要是跟這樣的人家成了親家,那閻家肯定會被拖累。


    三大爺想起張金生上次來四合院送東西時候的表現。


    也驚醒了起來。


    委托了親戚朋友打聽了張金生。


    這不打聽不知道,一打聽不打緊,嚇了三大爺一跳。


    張金生在當地是有名的小摳門,社員們給他起了個外號叫做張老摳。


    據說公社的大糞車路過門口,張金生都要跑出去聞聞味道。


    一個鹹鴨蛋吃半年,這是張金生的常規操作了。


    三大爺越聽越覺得這人不是個好東西,絕對不能跟這種人拉上關係。


    再加上張桂芳是社員,沒有城市戶口,將來有了孩子,也拿不到城市戶口和糧本。


    所以三大爺便決定棒打鴛鴦。


    但是。


    閻解成卻是個頭鐵的。


    在信中表示,他已經喜歡上張桂芳了,就是要跟張桂芳結婚。


    這陣子三大爺一直想勸說閻解成,隻是閻解成躲在野溪扳道站不迴來了。


    事情關係到閻解成未來的幸福,三大媽也不敢大意:“我去街道辦給你開個介紹信,免得出了城,被公社裏攔住。另外,你是不是把自行車打足了氣”


    “騎自行車那多浪費了,幾十裏路,輪胎肯定得磨壞。”三大爺搖搖頭:“聽說機務段裏有通勤車,晚上我找愛國打聽下。


    對了,幹糧也不用準備了,到了扳道站,附近有苞米棒子啥的,我餓不著。”


    “.這倒是個好辦法。”三大媽沉默片刻,點了點頭。


    開玩笑,一個閻老摳就夠她受的了。


    要是再來個張老摳,她的日子可怎麽過啊!


    夕陽西落。


    李愛國在工作室內忙碌一整天,騎著自行車迴到了四合院裏。


    得知三大爺要乘坐通勤車前往野溪扳道站的時候,毫不猶疑的答應了下來。


    “三大爺,明天九點鍾有一趟運煤車前往野溪那邊,你到前門機務段找我就行了。”


    “誒,那太好了,多謝了,愛國。”


    三大爺興奮得嘴巴合不攏。


    看到李愛國要離開,他突然又想到了什麽,攔住了李愛國。


    “愛國,聽說鐵道上,鐵道工人的家屬能免費乘坐火車”


    李愛國有些聽不明白了:“你這不就是免費乘坐了嗎”


    “關鍵是通勤車本來就是免費的啊。”


    三大爺見李愛國還是一臉茫然,不得不打了個比方:“我們學校裏的領導出差,如果說自己騎自行車的話,雖然沒有花錢,但還能得到五分錢的交通補貼。


    現在我乘坐了本來就免費的車,你們鐵道上是不是該把這個交通補貼給我補上?”


    李愛國總算是聽明白了,不得不佩服三大爺的奇思妙想。


    “您啊,現在迴去睡覺吧。”


    “這會還沒天黑呢,我睡什麽覺”三大爺疑惑。


    李愛國沒有迴答他,擺擺手推著自行車走了。


    “誒,你給我解釋清楚啊。”三大爺跳著腳。


    許大茂從旁邊躥出來,哈哈笑:“愛國的意思是,你剛才的想法是白日做夢!”


    三大爺:“.”


    夜幕降臨。


    家家戶戶亮起燈光。


    易中海受了傷,一大媽心疼得直掉眼淚,拿出家裏唯一的雞蛋給他做了一碗雞蛋粥。


    易中海喝完粥,想起今天的事情,氣的將桌子拍得砰砰作響。


    “這次我花費了很大功夫請聾老太太出麵,說服了陳副廠長幫忙。


    本來已經晉升為八級工,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沒想到李愛國這小子突然來到了車間裏。


    我看這小子就是故意的!”


    一大媽此時已經了解了全過程,勸說道:“老易,這事兒還真怪不得人家愛國,畢竟人家隻是要篩選優秀鉗工,是李副廠長自作主張。”


    “李副廠長.”


    提到李副廠長,易中海的心情更加不好起來。


    他原本已經跟李副廠長拉上了關係。


    現在因為要巴結陳副廠長,還得罪了李副廠長。


    沒有晉升為八級工。


    得罪了李懷德。


    受了傷。


    還因為違反安全規定,需要學檢討書。


    易中海感覺自己是四輸了。


    他正鬱悶著,賈東旭帶著秦淮茹拎了半斤野菜登門看望易中海。


    易中海麵對兩人,顯得特別冷淡,還沒聊幾句,便表示自己頭疼,站起身迴了屋。


    “東旭,你師傅今天心情不好,別介意啊。”一大媽站起身把賈東旭和秦淮茹送到了門口。


    “怎麽可能生氣呢!一大媽,師傅就跟我的父親差不多。”


    賈東旭和秦淮茹轉身離開後,一大媽撩開簾子門進到屋裏。


    她坐在床邊,看著生悶氣的易中海說道:“老易,你這是怎麽了,東旭又不是故意的,你咋能把事故怪罪他身上。”


    易中海靠在床頭,眯起眼:“我最開始的時候也覺得賈東旭不是故意的。


    但是他中午的時候,搞到了雞湯,竟然自己偷喝了,不給我這個師傅留一點。


    足以說明他壓根就沒把我放在心上。”


    說著話,易中海的聲音越來越低:“另外,賈東旭雖然隻是個一級工,但是車間裏的安全操作流程,他肯定知道。


    我看啊,他就是故意觸動開關按鈕,想要把我的腦袋鍘下來。”


    此話一出,一大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老易,沒憑沒據的事兒,你可千萬別亂講。


    賈東旭也沒有謀害你的理由啊。”


    “理由嘛我這些年壓著他,一直不讓他晉升,算不算理由呢”易中海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了:“我本意是為了賈東旭好。他不領情也就罷了,竟然想要暗害我。


    還有,現在的賈東旭竟然有如此的心機,看來以後我得小心點了。”


    一大媽倒吸一口涼氣,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她有點想不明白了,事情明明是按照易中海的計劃進行,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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