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雅凡是軟硬不吃，我坐在一旁把他們聊天的過程偷拍下來發給了徐燕。
“我的天涯，這事跟你也沒什麽關係，你別跟著參合。”徐燕給我發來了一條消息。
“我知道了，這邊的事情處理好了，我就迴去！”我對徐燕應道。
隨後我和徐燕在微信上又聊起了田偉誠和夏彤萱的事。
田偉誠去靈道堂找過徐燕，詢問夏彤萱有沒有把二十萬塊錢歸還給自己的父母，徐燕將還錢視頻播放給田偉誠看。
田偉誠得知母親去世的消息後是痛不欲生，還想著要去找夏彤萱報仇，結果被徐燕給勸住了。田偉誠答應了徐燕，以後不會再找夏彤萱的麻煩，這事也算是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從田偉誠和夏彤萱的這件事中，我能看出雙方對待這段戀情都不是很尊重，男的管不住自己，喜歡沾花惹草，女的又不滿足於現狀，不能說哪個人對哪個人錯，而是兩個人都有錯。
張雅凡和常金萍鬧掰後，常金萍的娘家人一同譴責張雅凡，說張雅凡不懂得感恩，還罵張雅凡是畜生，是白眼狼。
聽到這群人罵張雅凡，我都有點聽不下去了。
“行了，你們夠了，這麽多人欺負一個女孩子有意思嗎！”我站起身子衝著這些人喊了一聲。
我以為我的喊聲能好使，結果卻把戰火燒到了我的身上，他們又把我一頓罵，有句話叫“雙拳難敵四手”，我一張嘴怎麽可能罵過人家十多張嘴。
我被他們罵得毫無還嘴之力時，想起了馬小帥，如果馬小帥在的話，這個家夥能夠以一己之力舌戰群儒。
張雅凡見這麽多人罵她，她給自己的姑姑打去電話，讓姑姑過來幫自己。
張雅凡的姑姑趕來後，先是心平氣和地與對方溝通，對方認為張雅凡的姑姑好說話，便開始咄咄逼人。
張雅凡姑姑不是個省油的燈，她見對方不講理，擼起衣服袖子就開罵，罵得那些話是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對方十多張嘴，沒罵過她一張嘴。張雅凡的姑姑罵到後麵，還對著那群人吐唾沫，這一招把我給震驚了。
常金萍那邊的人雖然多，但根本就罵不過張雅凡的姑姑，一個個閉上了嘴，氣得臉變成了醬紫色。
張雅凡的姑姑看起來也就近五十歲，個子不高隻有一米六，長得墩粗，印堂寬亮，大眼睛，蒜頭鼻子，嘴巴比較大，脖子上掛著金項鏈，手腕上帶著玉鐲子，穿著一套黑色阿迪達斯運動服，拿著一款手提包，她開著一輛黑色的路虎。
從穿著，打扮，以及車子，我能看出張雅凡姑姑家裏條件不錯，她姑姑罵人的時候嘴裏麵發出的聲音比較洪亮，都有點震耳朵。
“妹子，咱們都是一家人，何必鬧成這樣，你說對不對！”常金萍見罵不過張雅凡的姑姑，便開始拉攏對方。
“自我哥哥死的那天起，咱們就不是一家人了，你別跟我套近乎，我跟你沒那麽熟。”張雅凡的姑姑沒好氣地對常金萍迴懟了一句，讓常金萍有些下不來台。
接下來大家坐在一起商議這事，一直商議到晚上十點才結束。
常金萍同意將廢品收購站還有存折裏的十二萬給張雅凡，張雅凡父親留下的那套房子歸常金萍所有，兩個人明天就去公證處公證這事。
最終常金萍露出一臉不滿的表情帶著娘家人離開了。
張雅凡崩潰地撲到自己姑姑懷裏麵就哭了起來。
“孩子，別哭了，有姑姑在，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張雅凡的姑姑拍了拍侄女的頭安慰了一句。
“雅凡，這小夥子是你男朋友嗎？”張雅凡的姑姑指著我問向她侄女。
“我不是他的男朋友，我是他父親的朋友，我叫何誌輝。”
“我哥哥的那些狐朋狗友我都認識，我怎麽沒見過你。”
“我們倆算是忘年交，平時來往不是很頻繁。”
“有對象嗎？”
“有了。”
“那真是可惜了，你要是沒對象的話，我想把我侄女介紹給你，我侄女從小就懂事，會做飯，洗衣服，收拾家......。”張雅凡的姑姑在我麵前誇著她侄女。
“好了姑姑，人家都有女朋友了，你就別說那麽多了。”張雅凡紅著臉不好意思地對他姑姑說道。
“好了，那我不說了，咱們一起走吧，我開車送你們！”張雅凡的姑姑對我們倆說了一句。
“姑姑，你先走吧，我們還有點事要在這裏說。”
“行，那你們倆在這裏聊著，我先離開了！”張雅凡姑姑說完這話，就邁著大步離開了。
張雅凡的姑姑離開後，張雅凡跑到院子裏，先是四處張望了一下，她看周圍沒什麽人，就把大門先鎖上。
張雅凡走進屋子裏，又把中間屋子門給反鎖上了，看到這一幕，我舔了一下上嘴唇心裏麵有點緊張。
張雅凡走到我麵前，眼睛一直在盯著我看，我被她看得有點懵圈。
“你這樣看著我是什麽意思，我不是隨便的人。”我望著張雅凡說了一句。
“你胡思亂想什麽呢，趕緊起來，我要找我爸留給我的十八萬。”
聽了張雅凡說的這番話，我的臉羞得通紅，我立即站起身子幫著她將床墊抬了起來。
張雅凡用手敲了一下床下麵的那些瓷磚，找到了一個空鼓瓷磚，隨後她將瓷磚搬了起來。
我向瓷磚下麵看了一眼，瓷磚下麵有一個小坑，坑裏麵放著一個黑色的塑料袋，這裏麵應該裝著十八萬塊錢。
張雅凡將這一袋子錢取出來，發現錢被黑色塑料布纏得是裏三層外三層。
張雅凡當著我的麵將黑色塑料布拆開後，不僅看到了十八萬塊錢，還發現了一封他父親留下的信。
“雅凡，如果你親眼看到這封信，那就說明我這個人已經不在人世了。自從我找了常金萍後，我知道自己虧欠你的太多太多。我想補償你，可常金萍那個人的性格你了解，我每次偷偷給你錢，被她發現後，都要在我麵前要死要活地打一架。這十八萬塊錢，是我自己背著常金萍偷偷攢下來的，我怕你有一天結婚，拿不出嫁妝錢，會被人家公婆看不起。實在不知道寫什麽了，就到這裏吧，我祝你餘生幸福，愛你的爸爸張景露。”
張雅凡看完這封信後，她撲到我的懷裏，“哇”地一聲就痛哭了起來。
就在這時，我看到張景露的鬼魂趴在窗戶前，露出一副難過的表情望向自己的女兒。
張景露見我在看她，他擠出一絲微笑，將自己的右手食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噓”的表情。
我示意地對張景露點點頭，沒有告訴張雅凡，她的父親就在外麵看著她。
張雅凡哭夠後，我再次向窗戶外望去，發現張景露已經不在了。
“你是留在這裏，還是迴去？”我問向張雅凡。
“我要迴市裏。”張雅凡抽泣地對我迴了一聲，就掏出手機叫滴滴專車。
“你真打算接手這廢品收購站？”
“你可別小看這廢品收購站，好好幹的話，一年至少能賺二十萬，我那個飾品店打算雇人幹。”
“既然這廢品收購站，一年能賺二十萬，為什麽你後媽不要。”
“我後媽那個人，目光比較短淺，隻看重眼前的利益，不會長久考慮。她的那個兒子，更完蛋，是個媽寶男，什麽都聽他媽的話，自己一點主見都沒有。而且這個人還十分的懶惰，不知道上班賺錢，就知道啃老，我爸一年賺的錢，幾乎有一多半都搭在了崔斌的身上。我十八歲的那年，崔斌還向我表過白，說他喜歡我，要和我搞對象。我爸跟著他媽搞對象，我要跟他搞對象，這不亂倫了嗎。再說了，我也看不上崔斌，要長相沒長相，要學曆沒學曆，而且一點都不上進。”張雅凡在我麵前數落著常金萍那娘倆的不是。
我們坐著滴滴車迴去的路上，師父給我打來了電話，詢問我在什麽地方，怎麽還不迴去。
“師父，我在車上，一會就能迴去。”
“知道了。”師父迴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廢品收購站距離福源胡同不遠，張雅凡先是讓司機把我送到了福源胡同，我下了車與張雅凡告了一聲別，就向道尊堂走去。
迴到道尊堂，我看到師父和張娜蘭坐在沙發上有說有笑地聊著天。
“陳道長，我年紀比你大，你是不是該稱唿我一聲張大姐？”
“你死的時候隻有三十多歲，你的年紀也就定格在這裏，按理說你應該稱唿我為陳大哥。”
“陳大哥。”張娜蘭用著很嗲的語氣喊了我師父一聲。
不僅我師父聽得渾身直起雞皮疙瘩，我也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而且是頭皮發麻。
“兒子，來張媽媽這裏坐！”張娜蘭看向我指著她旁邊的位置對我說了一聲。
“你小子出去差不多一天了，你跑哪去了？”師父向我問了過來。
“之前尋找鬼魂張威的時候，遇到了一個跳樓死亡的中年男子鬼魂，他讓我幫他一個忙......。”我將今天發生的事，從頭到尾地跟我師父還有張娜蘭講述了一遍。
張娜蘭聽了我的講述後，她豎起大拇指對我誇讚道“我兒子，有情有義，是個真男人。”
“這都是我師父教育得好。”我拍了師父一個響亮的馬屁。
“陳道長為人確實仗義，這也是我喜歡他的原因之一。”
“大妹子，咱能不能不說這事了。”
“陳道長，我沒跟你開玩笑，我是認真的，我真看上你這個人了，人鬼殊途這個道理我也懂，我現在不會纏著你的，等你死了後，我再來找你，咱們在陰間做夫妻，我可會伺候人了，保證給你伺候得舒舒服服。”
師父聽了張娜蘭說得這番話，額頭上冒出了一層冷汗，臉上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
“怎麽了，你覺得我配不上你嗎？”張娜蘭見師父不說話，便問了過去。
“大妹子，咱們就別糾結這個問題了，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麽。”
“好吧，那這事就放一放，咱們說點別的。”
“張媽媽，師父，我有點困了，你們在這裏聊著，我上樓睡覺去了!”我對他們倆說了一聲，就站起身子向二樓走去。
“這孩子，還真是懂事。”張娜蘭知道我這是給他們倆騰地方。
師父和張娜蘭聊到幾點我不知道，第二天早上七點，師父給人家女客戶算卦算到一半的時候，打著唿嚕睡著了，女客戶看到我師父睡著了，還有點不知所措。
“大姐，我師父這兩天太累了，要不你明天再過來找我師父算卦吧！”我對客戶說了一句。
“行，那我明天過來！”客戶大姐善解人意地對我迴了一聲，就從椅子上站起來，離開了道尊堂。
我走到師父的身邊，對著師父的肩膀輕輕地拍了一下，師父睜開眼睛又繼續用右手進行掐算。
“師父，人家客戶見你剛剛睡著，已經離開了，你昨天和我張媽媽聊到幾點。”
“別提了，我們倆聊到天放亮，她才離開，後來我都沒有話說了，是她一直沒完沒了的說，我又不好意思打斷她。”師父苦著臉子對我迴道。
“對了師父，劉玉柱隊長給我發來那個可能被吸血鬼害死的男子個人信息，我已經轉到你的微信上了。”
“我知道了，等到了晚上，我做一場招魂法事，把他的魂魄招過來，確認一下他到底是不是被吸血鬼咬死的。”師父在對我說這番話的時候，是一個哈欠接著一個哈欠打。
“師父，你還是上樓休息吧。”
“行，那我上樓休息了，有事喊我。”師父站起身子就向二樓走去。
我明顯地能看出來，師父走路的腳步都有點發飄。
上午九點，馬小帥給我打來了電話。
“何誌輝，你在什麽地方？”
“我在道尊堂。”
“我一會過去找你，你有沒有什麽想吃的東西？”
“我也沒什麽想吃的東西，要不你給我帶一份老式蛋糕吧。”
“行，我這就去給你買，你等著!”馬小帥說到這兒，就掛斷了電話。
“我的天涯，這事跟你也沒什麽關係，你別跟著參合。”徐燕給我發來了一條消息。
“我知道了，這邊的事情處理好了，我就迴去！”我對徐燕應道。
隨後我和徐燕在微信上又聊起了田偉誠和夏彤萱的事。
田偉誠去靈道堂找過徐燕，詢問夏彤萱有沒有把二十萬塊錢歸還給自己的父母，徐燕將還錢視頻播放給田偉誠看。
田偉誠得知母親去世的消息後是痛不欲生，還想著要去找夏彤萱報仇，結果被徐燕給勸住了。田偉誠答應了徐燕，以後不會再找夏彤萱的麻煩，這事也算是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從田偉誠和夏彤萱的這件事中，我能看出雙方對待這段戀情都不是很尊重，男的管不住自己，喜歡沾花惹草，女的又不滿足於現狀，不能說哪個人對哪個人錯，而是兩個人都有錯。
張雅凡和常金萍鬧掰後，常金萍的娘家人一同譴責張雅凡，說張雅凡不懂得感恩，還罵張雅凡是畜生，是白眼狼。
聽到這群人罵張雅凡，我都有點聽不下去了。
“行了，你們夠了，這麽多人欺負一個女孩子有意思嗎！”我站起身子衝著這些人喊了一聲。
我以為我的喊聲能好使，結果卻把戰火燒到了我的身上，他們又把我一頓罵，有句話叫“雙拳難敵四手”，我一張嘴怎麽可能罵過人家十多張嘴。
我被他們罵得毫無還嘴之力時，想起了馬小帥，如果馬小帥在的話，這個家夥能夠以一己之力舌戰群儒。
張雅凡見這麽多人罵她，她給自己的姑姑打去電話，讓姑姑過來幫自己。
張雅凡的姑姑趕來後，先是心平氣和地與對方溝通，對方認為張雅凡的姑姑好說話，便開始咄咄逼人。
張雅凡姑姑不是個省油的燈，她見對方不講理，擼起衣服袖子就開罵，罵得那些話是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對方十多張嘴，沒罵過她一張嘴。張雅凡的姑姑罵到後麵，還對著那群人吐唾沫，這一招把我給震驚了。
常金萍那邊的人雖然多，但根本就罵不過張雅凡的姑姑，一個個閉上了嘴，氣得臉變成了醬紫色。
張雅凡的姑姑看起來也就近五十歲，個子不高隻有一米六，長得墩粗，印堂寬亮，大眼睛，蒜頭鼻子，嘴巴比較大，脖子上掛著金項鏈，手腕上帶著玉鐲子，穿著一套黑色阿迪達斯運動服，拿著一款手提包，她開著一輛黑色的路虎。
從穿著，打扮，以及車子，我能看出張雅凡姑姑家裏條件不錯，她姑姑罵人的時候嘴裏麵發出的聲音比較洪亮，都有點震耳朵。
“妹子，咱們都是一家人，何必鬧成這樣，你說對不對！”常金萍見罵不過張雅凡的姑姑，便開始拉攏對方。
“自我哥哥死的那天起，咱們就不是一家人了，你別跟我套近乎，我跟你沒那麽熟。”張雅凡的姑姑沒好氣地對常金萍迴懟了一句，讓常金萍有些下不來台。
接下來大家坐在一起商議這事，一直商議到晚上十點才結束。
常金萍同意將廢品收購站還有存折裏的十二萬給張雅凡，張雅凡父親留下的那套房子歸常金萍所有，兩個人明天就去公證處公證這事。
最終常金萍露出一臉不滿的表情帶著娘家人離開了。
張雅凡崩潰地撲到自己姑姑懷裏麵就哭了起來。
“孩子，別哭了，有姑姑在，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張雅凡的姑姑拍了拍侄女的頭安慰了一句。
“雅凡，這小夥子是你男朋友嗎？”張雅凡的姑姑指著我問向她侄女。
“我不是他的男朋友，我是他父親的朋友，我叫何誌輝。”
“我哥哥的那些狐朋狗友我都認識，我怎麽沒見過你。”
“我們倆算是忘年交，平時來往不是很頻繁。”
“有對象嗎？”
“有了。”
“那真是可惜了，你要是沒對象的話，我想把我侄女介紹給你，我侄女從小就懂事，會做飯，洗衣服，收拾家......。”張雅凡的姑姑在我麵前誇著她侄女。
“好了姑姑，人家都有女朋友了，你就別說那麽多了。”張雅凡紅著臉不好意思地對他姑姑說道。
“好了，那我不說了，咱們一起走吧，我開車送你們！”張雅凡的姑姑對我們倆說了一句。
“姑姑，你先走吧，我們還有點事要在這裏說。”
“行，那你們倆在這裏聊著，我先離開了！”張雅凡姑姑說完這話，就邁著大步離開了。
張雅凡的姑姑離開後，張雅凡跑到院子裏，先是四處張望了一下，她看周圍沒什麽人，就把大門先鎖上。
張雅凡走進屋子裏，又把中間屋子門給反鎖上了，看到這一幕，我舔了一下上嘴唇心裏麵有點緊張。
張雅凡走到我麵前，眼睛一直在盯著我看，我被她看得有點懵圈。
“你這樣看著我是什麽意思，我不是隨便的人。”我望著張雅凡說了一句。
“你胡思亂想什麽呢，趕緊起來，我要找我爸留給我的十八萬。”
聽了張雅凡說的這番話，我的臉羞得通紅，我立即站起身子幫著她將床墊抬了起來。
張雅凡用手敲了一下床下麵的那些瓷磚，找到了一個空鼓瓷磚，隨後她將瓷磚搬了起來。
我向瓷磚下麵看了一眼，瓷磚下麵有一個小坑，坑裏麵放著一個黑色的塑料袋，這裏麵應該裝著十八萬塊錢。
張雅凡將這一袋子錢取出來，發現錢被黑色塑料布纏得是裏三層外三層。
張雅凡當著我的麵將黑色塑料布拆開後，不僅看到了十八萬塊錢，還發現了一封他父親留下的信。
“雅凡，如果你親眼看到這封信，那就說明我這個人已經不在人世了。自從我找了常金萍後，我知道自己虧欠你的太多太多。我想補償你，可常金萍那個人的性格你了解，我每次偷偷給你錢，被她發現後，都要在我麵前要死要活地打一架。這十八萬塊錢，是我自己背著常金萍偷偷攢下來的，我怕你有一天結婚，拿不出嫁妝錢，會被人家公婆看不起。實在不知道寫什麽了，就到這裏吧，我祝你餘生幸福，愛你的爸爸張景露。”
張雅凡看完這封信後，她撲到我的懷裏，“哇”地一聲就痛哭了起來。
就在這時，我看到張景露的鬼魂趴在窗戶前，露出一副難過的表情望向自己的女兒。
張景露見我在看她，他擠出一絲微笑，將自己的右手食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噓”的表情。
我示意地對張景露點點頭，沒有告訴張雅凡，她的父親就在外麵看著她。
張雅凡哭夠後，我再次向窗戶外望去，發現張景露已經不在了。
“你是留在這裏，還是迴去？”我問向張雅凡。
“我要迴市裏。”張雅凡抽泣地對我迴了一聲，就掏出手機叫滴滴專車。
“你真打算接手這廢品收購站？”
“你可別小看這廢品收購站，好好幹的話，一年至少能賺二十萬，我那個飾品店打算雇人幹。”
“既然這廢品收購站，一年能賺二十萬，為什麽你後媽不要。”
“我後媽那個人，目光比較短淺，隻看重眼前的利益，不會長久考慮。她的那個兒子，更完蛋，是個媽寶男，什麽都聽他媽的話，自己一點主見都沒有。而且這個人還十分的懶惰，不知道上班賺錢，就知道啃老，我爸一年賺的錢，幾乎有一多半都搭在了崔斌的身上。我十八歲的那年，崔斌還向我表過白，說他喜歡我，要和我搞對象。我爸跟著他媽搞對象，我要跟他搞對象，這不亂倫了嗎。再說了，我也看不上崔斌，要長相沒長相，要學曆沒學曆，而且一點都不上進。”張雅凡在我麵前數落著常金萍那娘倆的不是。
我們坐著滴滴車迴去的路上，師父給我打來了電話，詢問我在什麽地方，怎麽還不迴去。
“師父，我在車上，一會就能迴去。”
“知道了。”師父迴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廢品收購站距離福源胡同不遠，張雅凡先是讓司機把我送到了福源胡同，我下了車與張雅凡告了一聲別，就向道尊堂走去。
迴到道尊堂，我看到師父和張娜蘭坐在沙發上有說有笑地聊著天。
“陳道長，我年紀比你大，你是不是該稱唿我一聲張大姐？”
“你死的時候隻有三十多歲，你的年紀也就定格在這裏，按理說你應該稱唿我為陳大哥。”
“陳大哥。”張娜蘭用著很嗲的語氣喊了我師父一聲。
不僅我師父聽得渾身直起雞皮疙瘩，我也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而且是頭皮發麻。
“兒子，來張媽媽這裏坐！”張娜蘭看向我指著她旁邊的位置對我說了一聲。
“你小子出去差不多一天了，你跑哪去了？”師父向我問了過來。
“之前尋找鬼魂張威的時候，遇到了一個跳樓死亡的中年男子鬼魂，他讓我幫他一個忙......。”我將今天發生的事，從頭到尾地跟我師父還有張娜蘭講述了一遍。
張娜蘭聽了我的講述後，她豎起大拇指對我誇讚道“我兒子，有情有義，是個真男人。”
“這都是我師父教育得好。”我拍了師父一個響亮的馬屁。
“陳道長為人確實仗義，這也是我喜歡他的原因之一。”
“大妹子，咱能不能不說這事了。”
“陳道長，我沒跟你開玩笑，我是認真的，我真看上你這個人了，人鬼殊途這個道理我也懂，我現在不會纏著你的，等你死了後，我再來找你，咱們在陰間做夫妻，我可會伺候人了，保證給你伺候得舒舒服服。”
師父聽了張娜蘭說得這番話，額頭上冒出了一層冷汗，臉上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
“怎麽了，你覺得我配不上你嗎？”張娜蘭見師父不說話，便問了過去。
“大妹子，咱們就別糾結這個問題了，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麽。”
“好吧，那這事就放一放，咱們說點別的。”
“張媽媽，師父，我有點困了，你們在這裏聊著，我上樓睡覺去了!”我對他們倆說了一聲，就站起身子向二樓走去。
“這孩子，還真是懂事。”張娜蘭知道我這是給他們倆騰地方。
師父和張娜蘭聊到幾點我不知道，第二天早上七點，師父給人家女客戶算卦算到一半的時候，打著唿嚕睡著了，女客戶看到我師父睡著了，還有點不知所措。
“大姐，我師父這兩天太累了，要不你明天再過來找我師父算卦吧！”我對客戶說了一句。
“行，那我明天過來！”客戶大姐善解人意地對我迴了一聲，就從椅子上站起來，離開了道尊堂。
我走到師父的身邊，對著師父的肩膀輕輕地拍了一下，師父睜開眼睛又繼續用右手進行掐算。
“師父，人家客戶見你剛剛睡著，已經離開了，你昨天和我張媽媽聊到幾點。”
“別提了，我們倆聊到天放亮，她才離開，後來我都沒有話說了，是她一直沒完沒了的說，我又不好意思打斷她。”師父苦著臉子對我迴道。
“對了師父，劉玉柱隊長給我發來那個可能被吸血鬼害死的男子個人信息，我已經轉到你的微信上了。”
“我知道了，等到了晚上，我做一場招魂法事，把他的魂魄招過來，確認一下他到底是不是被吸血鬼咬死的。”師父在對我說這番話的時候，是一個哈欠接著一個哈欠打。
“師父，你還是上樓休息吧。”
“行，那我上樓休息了，有事喊我。”師父站起身子就向二樓走去。
我明顯地能看出來，師父走路的腳步都有點發飄。
上午九點，馬小帥給我打來了電話。
“何誌輝，你在什麽地方？”
“我在道尊堂。”
“我一會過去找你，你有沒有什麽想吃的東西？”
“我也沒什麽想吃的東西，要不你給我帶一份老式蛋糕吧。”
“行，我這就去給你買，你等著!”馬小帥說到這兒，就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