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緊拳頭,努力催眠自己不和他一般見識,抬腳打算往側邊走去。

    和眼前這個煞神相比,還是去隔壁那戶人家和卓瑪睡一晚靠譜。

    “身上帶著一股牛糞味,確定好意思去和卓瑪睡?”他心思澄亮,她的那點算盤他全都看在眼裏。

    “關你屁事。”

    “是不關我的事。把人家辛辛苦苦曬幹堆疊的久瓦弄灑了不說,還要把贓物帶迴到主人家的被鋪上耀武揚威,這就有點過分了吧。”他好整以暇提醒起來。

    陳淮說的是實話,這邊地處偏僻還沒有統一的基礎設施鋪設水管。水資源寶貴,附近藏民大都遠行到山腳邊有融化雪水的地方打水迴來,沒有問過主人家,自然是不能隨便動用主人家多餘的存水,所以林簡晚上去洗澡洗頭是不太可能的了。

    把衣物都脫了身上其實不會有什麽明顯碎末,不過她長發裏的碎末一時半會是撣不幹淨的。

    “用不著你操心,我包著頭發睡覺!”

    “包著腦袋?你要是不想嚇著好心留宿你的卓瑪就去試試。”他心平氣和開口,說完後點出煙來抽上,看著挺快活自在的。

    林簡杵在原地,繼續深唿吸,想想還是走迴到她自己洗過的臉盆邊上,洗手後又掬了幾捧水在臉上,就算是洗好臉了,之後走迴到床沿邊脫鞋,是要在這裏過夜。

    不管董緒明天是不是會迴心轉意配合她們的計劃,她們都得繼續跟入虎穴。長途跋涉,睡眠對於體能休養來說,重中之重。

    她脫下沾滿塵土的運動鞋後,又脫下沾了不少泥漿的長褲,直接側躺到床上,之後去解她自己身上的襯衫紐扣,要是盡量不想她自己長發上的碎粉掉到主人家的床鋪上,待會還得用襯衫裹了她自己的長發再去睡下。

    林簡紐扣解到一半,他已經走了過來,隨手一脫把他自己身上的t恤脫下往她身上扔去,“比你牛糞味的襯衫應該會好使。”

    這話不假,林簡脫掉襯衫放在床頭邊的木桌上,又把他的t恤鋪在主人家的枕頭上麵,之後翻到裏側,準備睡覺。

    陳淮走到床頭邊上關燈,在外側躺下睡覺。

    林簡察覺到他在外側躺下來,她就往床裏側翻去,光留了個後背給他。

    而他像是察覺到她的動靜,忽然側身貼了過來。右手有意無意的擱在她的右側腰間,正正好好是她受傷的區域,出口提醒,“這

    裏沒有現成的藥油和冰塊,不過推拿還可以操作。”

    “不需要!”林簡硬聲硬氣應道,說完後伸手要去把他的爪子給甩迴去。

    沒想到他看似無意擱在她腰間的手,她用盡吃奶的力道都沒把他的手給扒拉迴去。

    “我好著,拿開你的爪子!”她沒好氣警告起來。

    他卻像是和她作對似的,更加發近的湊過來,近乎契合著她的身形而臥。

    有過之前的自作多情,林簡當然不會在同一個坑裏摔兩次。她繼續往床裏側翻去,臉麵都快貼到床裏側了才沒有繼續挪去。

    下一秒,他的大手自她腰間就滑了過來。

    她隻脫了長褲和襯衫,內衣內褲沒有脫,不過身上還是近乎赤。裸。

    他的掌心帶過她身上滑膩的肌膚,輕而易舉的滑溜到她的胸前位置。

    貼的這樣近,他結實硬朗的胸膛近乎貼在她後背的肌膚上,林簡咬牙,琢磨著要不要以牙還牙給他個教訓。

    他的掌心在她bra的胸托下麵停下,指尖帶過林簡身上bra胸托區域附近的肌膚,稍有碰觸立馬撩起一陣火折子,林簡渾身僵硬,握拳,準備下一秒手肘狠狠朝後擊去讓他長個記性。

    男人的手心忽然張開丈量了一把她bra胸托處的弧線尺寸,緩緩開口,“鋼絲?”

    是在問她bra胸托裏麵的硬實材質。

    林簡咬了咬後槽牙,火氣衝天,“怎麽了!”

    “睡覺還穿這個,不咯人?”他說時求證似的繼續丈量了下那根弧形鋼絲的長度,大拇指邊側若有若無的碰過她的渾。圓。

    “關你屁事!”林簡說完後牙齒已經咬得咯咯作響。

    “當然關我的事。這麽硬的鋼絲都勒一天了還要接著勒一夜,影響發育怎麽辦?”他說時食指弓起微微蹭過她bra上的麵料,聽上去像是如假包換的好心提醒。

    “拿開你的爪子!”林簡咬字提醒,和這麽個無賴雅痞過招,她分分鍾就要抓狂到腦門充血,“老子這把年紀早就終止發育了,用不著你惦記!”

    “放心,事在人為,隻要你想,肯定還會有發育空間的。用得上我的話盡管吱聲,保證盡力而為幫你創造二次發育的條件。”他居然帶著鼓勵的口吻應道,而且語氣正經,聽不出真假。

    “發育不發育關你屁事!”她已經抓狂到口不擇言。

    “你的遲

    早是我的,當然關我的事。”他像是丁點都沒察覺到林簡已經處在抓狂失控的邊緣,雲淡風輕應上一句,這才施施然抽手迴來。

    林簡微不可微舒了口氣,原本僵硬微弓的身體重新舒展迴去。她剛準備微調下側躺背對他的姿勢,後背上bra的帶子忽然被拉起,他一鬆手,彈性的bra帶子就迴彈到她後背的肌膚上,盡管力道不大,迴彈得並不疼人。

    但是她忍了許久的火氣終於爆發,火冒三丈,“有完沒完!”

    她還沒來得及翻身迴來,身後的bra帶子就被男人的指尖帶過,有過剛才拉伸的試探,他輕輕鬆鬆的找到帶子正中央的幾個細小的風紀扣,毫不費力的把她後背的bra帶子解開了。

    胸口上原本緊縛的壓力驟失,林簡蹭得一下坐起來,怒意盛然,隨手把她自己身上的bra脫下來朝身側的陳淮臉上砸去。

    bra帶子細巧,她這樣重力甩去,而且一口氣就著她自己的bra朝他臉上狠砸數次,甚至都能聽到類似皮鞭抽人的動靜,悉數落在他臉上。

    她不信沒有抽疼他。

    然而,事實是bra落臉,他好整以暇平躺,像是丁點都沒被抽疼到,下一秒抬手把她扔掉的bra抓到他自己的鼻翼前,輕嗅了下,淡定總結,“果然有你身上的奶香味,還是甜的。”

    林簡這輩子還真沒見過臉皮厚到他這種境界的,刀槍不入。

    她重新側躺迴去,背對著他,跺腳泄憤,無緣無故抓狂的想要把這張床都被拆了。

    隻不過她這火氣還沒熄下去,不到幾分鍾,枕畔邊上就傳來他輕微勻稱的唿吸。

    是已經睡著了。

    對於她這種入睡困難症的人來說,看到個分分鍾就能隨時入睡的人,也是心塞。

    而且問題是她這一肚子的悶火都是拜他所賜,她被這股悶火憋得無處發泄,他倒好,一會的功夫就睡得正香。

    林簡重新深唿吸,催眠自己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她得早些入睡調整體力。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迷迷糊糊中終於睡了過去。

    林簡是被腰間的脹痛給疼醒的。

    她翻了個身,帶到腰間瘀傷,睡了一覺估計淤血腫脹,疼得更甚。

    其實上迴那趟和女販子交手後腰上的瘀傷就沒好瓷實,昨晚又被董緒在側腰上實實在在揍了一拳,新傷舊傷全都撞一起了。

    她自己受了這麽點皮肉傷就疼得齜牙咧嘴,也不知道像林疆他們那種在刀尖上舔血的職業,頻繁受傷後都是怎麽快速恢複迴來的。

    林簡怕枕畔的陳淮發現她自己的異樣,小心翼翼翻身,重新側躺迴去。

    她剛躺好,身後忽然攀上一隻大手,正正好好搭在她受傷的右側腰間,“傷處疼了。”男人的聲線在夜色裏響起,語氣篤定。

    他知道她這個點左右會疼醒,所以之前特意睡得淺,她翻動幾次,他就醒了。

    “還好。”她悶聲應道。

    “都已經第二次了,別給我落下舊傷,畢竟——”他說到一半,忽然打住。

    “畢竟什麽?”她最討厭別人講話講一半。

    “老子看中的女人,腰不靈活可不行。”他話音剛落,指尖略微下滑輕觸了下她胯部內褲的蕾絲邊,意義了然。

    問題是林簡居然聽懂了他這句話的內涵。

    她臉上一燙,生氣蹙眉。

    “當老子的女人,坐享其成就行。不過萬一哪天你自己心血來潮要研究下新體。位,年紀輕輕就落個舊傷在身上,影響你發揮就不好了。”明明說著葷話,他偏偏就能說得渾然天成的坦蕩磊落。

    林簡同樣聽懂,繼續氣急敗壞,“發揮你個頭!”

    她話音剛落,陳淮的右手重新滑迴到她受傷的區域,手指按壓下去。其實他按的力道不算太重,指腹有規律的在她傷處外圍以轉圈的方式按摩起來。

    她知道他對這些應急措施都了如指掌,至少他這會終於閉嘴了,她難得沉住氣一言不發,希望明天起來就能生龍活虎迴去。

    他指腹打圈按摩沒多久,她身體就漸漸不自然的緊繃僵硬起來。因為他這力道按得不重甚至於偏向違和的輕柔,被他指腹上的繭子摩擦帶過,她這人怕癢不怕痛,他的指腹每帶一圈,她就忍不住要被麻癢的發出一點悶哼聲,卻又被她自己刻意壓在嗓眼裏,那點悶哼聲落在耳邊,格外帶了撩人遐想的意味。

    隻是,她自己沒有意識到而已。

    “能不能重點?”她受不了這種麻癢,嫌棄開口。

    “在沒有冰敷和藥油的前提下,如果你想加重傷情的話,當然可以。”

    林簡閉嘴。

    不到半分鍾她又繼續開口,表明她自己可以操作,“就這個力道?我自己來。”

    “我的力道剛

    好可以促進淋巴功能幫助消淤,你確定力道能控製的好,不會適得其反?”他將了一句。

    她重新沉默,忍著這磨人的麻癢鑽身,繼續無意識的悶哼起來。

    沒過多久,她就察覺到身側某人的體溫不知何時滾燙起來。

    她和他都近乎坦誠相對,所以肌膚上的細微溫度變化自然都是感知的一清二楚。

    吐息亦是。

    林簡剛敏感的察覺到他的變化,某人已經沒好氣出聲,“就這點傷,能不能別呻。吟了!”

    “誰他媽呻。吟了!”她話音剛落,他指腹繼續帶過一圈,她不自覺的悶哼一聲,因為剛剛火氣爆滿的應話,全然忘記之前特意壓在嗓眼裏的克製,下一秒,她被麻癢擾的呻。吟聲實實在在的從嗓眼裏冒出來,倒是正正好好坐實了他的誣賴。

    “再呻。吟一下信不信老子現在就辦了你!”陳淮的某處已經被她給撩的。。,他撂下一句,抽手迴去,和她隔開一點距離。

    “那也得看你硬不硬得起來!”林簡冷笑一聲,這麽久以來總算是覺得出了口惡氣,她端端正正平躺迴去,朗聲出口,“辦事不是靠嘴辦的!”

    是在吐槽他這麽多次的輕佻出口。

    撂迴一句,她覺得心情舒暢多了。

    而他忽然單手撐在她的肩側壓上來,在她耳邊出聲糾正,“你錯了,嘴巴也是可以辦事的,你要是想體驗一把,隨時恭候。”嗓音沙啞,熱意灼人。

    林簡瞬間聽懂,臉上同樣噴拂熱意。

    下一秒他單手撐著的手臂壓下一些,他整個人雖然還是俯臥撐似的在她上麵,不過明顯壓近一些,昂。然。。的。。直接抵在她的。。外麵。

    “硬不硬?”他身體繼續貼近,惡意在她大腿根部撞了一下,要她答複。

    林簡手心緊拽床單,大腦暈乎乎的,像是有千軍萬馬唿嘯而過,又像是湧進大片漿糊一時間扭轉不過來。

    她還沒做好準備,尤其是在眼前的環境下,且不說她自己身上臭烘烘的,單這房間裏說不清道不明的耗牛味就讓她夠嗆。

    她有選擇性潔癖,某些事更是挑剔。

    沒有聽到理所當然的答案,他繼續惡意在她大腿根部頂了一下,“硬不硬?”

    她賭他這點自製力還是有的,要不然也不會特意停擱在這個節骨眼上,林簡難得聰明一迴占了先機懟他,“要辦就辦,誰怕誰!”

    口齒清晰嗓音清亮,林簡頭一迴懟得揚眉吐氣,就等著看他便秘似的凝噎以對。

    “我是不怕,不過要是一不小心把你操趴下了,明天難不成要扛你出門辦事?”他應得底氣十足,冠冕堂皇地居然是為她考慮。

    真假參半。

    林簡:……

    作者有話要說:淮哥:論耍流氓,我是專業的……

    空空:狂碼一天把自己給勤勞壞了,明天繼續雙更走起。第一更明天中午12點。看你們一個個的辣麽饑。渴,親媽先開個自行車消消暑。至於正式的車,親媽要按照自己設定的大綱轉折到了才會開。別說話,吻我→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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