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的煙癮也不小,自己一共就隻剩半包了,聞聞別人的煙味,尤其是不難聞的煙味,其實也是好的。

    隻是眼前,時機不對。

    “這不還軟著,有什麽好誆人的?”她涼涼應道,為著他剛才的挑釁,手上突然往他腹部往下位置突襲過去。

    來而不往非禮也,這是她一貫以來的處事準則。

    隻是,並未得逞。

    她的掌心隻是沾碰到一點他的皮帶而已,就被他扣住了手腕,而他近身上前,重重吸了口燃到一半的煙蒂,之後懶懶吐出,依舊悉數噴拂到她的頸窩間,之後右手夾著煙,似笑非笑的開口,“如果說硬就硬,那我的老。二豈不是很沒麵子?”他說到末了,許是噙著那末笑意的緣故,厚沉的嗓音聽來居然有股風流之氣,裹帶著糙礪的氣息。

    擦!看來低估了此人的流氓級別!

    剛才一交手,林簡就知道和麵前之人動粗完全是自找苦吃。

    幸好,下一秒,他已經鬆手。

    她正打算抬手揉下被他緊扣過的手腕,沒設防他忽然伸手過來。

    “你幹嘛?”她警覺地後退數步。

    隨著側邊被他的掌心帶過,下一秒他的手上已經多了個煙盒,“沒人告訴你高反不準抽煙麽?怕你控製不住煙癮,我就做下好事代勞解決下好了。”

    “還我!”她下意識地飛撲過去。

    “有本事就自己拿迴去。”陳淮並沒有看她,隻是把那煙盒舉過肩頭,絲毫不以為意地往前麵走去。

    媽的!林簡在心裏暗罵了一句,跟在他身後往樓上走去。

    一直走到孫雯雯的房間外,林簡直接學著就地攀爬的動作,左手攀在他的肩呷,右手高舉過肩,打算一把將她自己的煙盒給搶迴來。

    他顯然早就料到她會有這麽一出,她的右手剛高舉起來,他已經利索地把煙盒放進他自己的褲袋。

    她的右手改而利索地去拽他的褲袋。

    “淮哥,還沒睡啊?”隔壁孫雯雯的房間突然開門,她應該是聽到外麵的腳步聲,本來想出來打聲招唿,這一看,見著林簡整個人都後貼在陳淮的背上,孫雯雯立馬看得火冒三丈起來,她還沒發作,耳邊已經傳來林簡的撒嬌聲,“淮哥,你怎麽說硬就硬呢?人家多不好意思啊?”

    孫雯雯聽得麵紅耳赤,砰得一下,她已經賭氣地把房門給重關迴去了。

    “進修過表演係?”陳淮身上還掛著猴子似的林簡,他腦袋微微後轉,麵無表情地問道。

    “天賦好沒辦法,鄙人是自學成才的。”林簡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之後從他後背上溜下來,清了清嗓子,“硬。不過三秒,怎麽迴事?知道你鬱悶,這包煙就當姐們賞給你壓驚用了!”聲音清亮地附近幾個房間都應該聽得到,她說完後隨意吹了個口哨,像是隨意將至的夜鶯啼鳴。

    一覺好眠。

    第二天孫雯雯一路上都沒好臉色,不過好歹沒有招惹林簡。到達漢密後住了一晚,第三天早上出門時,大家夥都紮好綁腿。

    林簡在此之前也沒經驗,依樣畫葫蘆地紮好綁腿。

    雖然有心理準備,隨著到了螞蝗區,一抬頭就看到林木枝葉上全都是密密麻麻地螞蝗,饒是林簡這種習慣重口味的人都有點心理不適,而孫雯雯更是時不時地發出驚悚的尖叫聲。

    大家夥走到半路,挑了個稍微平坦點的地方吃午餐補充體力。

    其中愛美的徐源最慘,他把綁腿解開,褲腿一捋上去,白淨的大長腿上麵起碼懸掛著十幾條放大版的螞蝗,上麵遍布血水,看著很是嚇人。

    “艾瑪!”徐源被嚇得脫口而出,吸飽血的螞蝗像是變異放大的蟲子,徐源驚惶之下撿了片葉子抵在手上,之後用力去撣吸血吸得正歡的螞蝗,他一用力,其中一條最粗壯的螞蝗硬生生被他捏爆半條,隻不過連著頭部的半條還是紮在皮膚裏,不安分的往外蠕動,看著令人作嘔。

    孫雯雯嚇得大驚失色,迫不及待地讓章淩波幫她一起檢查她身上有沒有這作嘔的吸血蟲。

    林簡看著徐源被螞蝗惡心地臉色發白,找了根樹枝在手上打算用這個幫徐源小腿上的螞蝗踢走,她一邊嚐試著用樹枝勾走螞蝗一邊淡淡開口,“你心也夠寬的,這麽多條螞蝗掛在你腿上吸飽血了都沒察覺到,這一溜的腿毛都白長了!”

    “流年不利!不過你也不虧,好歹近距離欣賞了小爺的大長腿和腿毛!”徐源的確沒有林簡膽子大,不過口頭上依舊不認慫,還有精力和林簡油嘴滑舌。

    他話音剛落,陳淮忽然走了過來,閑閑看了一眼徐源慘不忍睹的小腿。

    “你該不會也迷戀上小爺的盛世美腿了吧?”徐源和陳淮接觸不多,走到這裏大家夥都差不多要了半條命,就他淡定地像是長途散步似的,人比人還真是氣死人,他這人一激動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陳淮打量了一眼,右手拿著的塑料袋口忽然對著徐源的小腿倒了下來,隨即有白色的顆粒灑在螞蝗的區域,沒多久,剛才還精神抖擻各自蠕動的螞蝗就萎下來化作一灘黏糊糊的體.液,看著同樣令人反胃。

    “啊啊啊!你是不是用了什麽秘術化。屍粉?會不會讓我的皮膚過敏留下後遺症?”徐源後知後覺地彈跳起來。

    “大哥,你有沒有點生活常識,鹽都沒見過嗎?”林簡想明白用鹽讓螞蝗脫水的原理,將了一句徐源。

    “真的是鹽嗎?”徐源被螞蝗弄得有點神經質,將信將疑地問了一句,幾秒後好歹也是輕聲和陳淮道了謝。

    林簡看徐源身上沒多大問題了,走到邊角上忙著去檢查自己身上,好在小腿還有胳膊上都沒發現螞蝗的影子,她鬆了口氣,順便把一直緊捂著的衝鋒衣拉鏈拉開透透氣。

    和前天的雪山不同,這邊是熱帶雨林的氣候,溫度也不低,剛才經過最嚴重的螞蝗區時,大家夥都是匆匆趕路,身上捂得密不透風,熱汗一流,裏麵的抓絨衣格外發悶,捂得很難受。林簡裏麵隻穿了件圓領的打底衫,她把保暖用的抓絨衣脫掉,正打算把衝鋒衣穿迴去,她旁邊的陳淮突然走了過來。

    林簡知道自己今天穿的這件打底衫領口有點低,正打算伸手攏下領口,下一秒她的視線裏就有陰影擋了過來。

    她一抬頭,見著陳淮點著的打火機似乎作勢往她胸口上湊過來。果然,一念之間鎖骨往下的領口肌膚處明顯有察覺到熱源,她迅速抬手去擋,他的左手已然扣住她剛抬到半空的手腕,握著打火機的右手手背在她胸前虛虛帶過,立馬有打火機機身金屬材質的堅硬感抵到她的肌膚上,還有點火後的餘熱殘留在上麵,林簡徹底被激怒了,“鬆手!”

    林簡話音剛落,就有一條粗壯滾圓的螞蝗就勢滾落下來,跌在她的運動鞋麵上,林簡蹬了下鞋麵,而他原本扣著的左手順勢鬆開。

    “這裏暫時沒地方洗澡,我想你應該不會喜歡用鹽把它融化成體.液在你身上吧?”他說完後閑閑抽出一支煙,在她麵前點上,還是她的煙。

    她剛在徐源身上親眼看到用蠻力去扯,半條螞蝗會紮在皮膚裏麵,要麽用鹽要麽用火烤,其餘也沒別的好方法。隻不過他剛才這樣不打招唿,明顯是故意引得她多想誤會,估計是還記著前晚的賬,“謝了!”林簡敷衍說了一句,順便翻了個大白眼。

    “不謝!畢竟硬。不過三秒的男人沒別的本事,除了熱

    於助人。”他說完後右手的打火機往空中一拋,即便隨意朝前走著,飛快下墜的打火機還是被他穩穩接了迴去。

    作者有話要說:淮哥在某方麵也是real謙虛哈哈→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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