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首語:這是我此生最快樂的十五年,因為你的存在,我變得不再孤獨,我將全部的心交與你,卻換來無情的背叛與利用,我真的疑惑了,這十五年的沒心沒肺的快樂,到底是不是快樂?

    “站住!”

    “再不站住就要開槍了!”

    我手握一隻紅色舞蝶琉璃簪,風馳電掣穿梭在這喧囂如潮的夜色中,撥開人群,繞過一條條小巷,卻依然沒有甩掉身後緊追不放的兩個警察。粗喘連連,胸中窒悶,腿腳發麻卻依然不敢停止雙腿的交替運動。我能做的隻有一個字——跑,兩個字——快跑!

    都說小偷不要命,我看真正不要命的是警察。不過就是古玩店裏的一隻發簪,黯淡到色澤模糊,天曉得是不是贗品,要不是對這小東西一見傾心,我才懶得順手牽羊!這兩個不要命的警察,手持電棍,愣是追了我五條街,九條巷,如若不是自幼練就了一身上乘的“逃功”,那銀閃閃的電棍早教我皮開肉綻了吧。

    “啊——”“噗通”——誰這麽缺德不蓋井蓋啊!

    蓮香嫋嫋,燭光搖曳。一鶴發童顏的老人款款向我飄來,正用色迷迷的眼光打量著我。這是哪裏?我不是掉進暗井了嗎?

    “你終於來了啊。”白胡子老人蒼老的聲音從頭頂上空徐徐傳來。

    揉揉吃痛的臂膀,撐起身體,抬眸望去,對上那色迷迷的眼神,對,他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看,從上到下,從頭到腳,不放過一寸毛發,還咧著大嘴自顧自傻樂。典型的色狼樣。

    “等我?我啥時候答應和你約會了?我可不喜歡老頭子。”眼皮一翻,白他一眼,這老頭著實詭異,我十成十地確定我們定不相識,可他又說再這裏等我,那暗井該不會是陷阱吧,或者是他故意把井蓋撬開,等著我自投羅網?難道,他是警察?暈,這麽大年紀還不退休迴家享清福,硬學人家做便衣,無間道?

    我本能地向後退了幾步,手裏的舞蝶琉璃簪卻向他揚了,獻媚地衝他笑笑:“警察大大,你暗算我是為了討迴這個吧?這個你拿去,我閃人。你也別抓我迴局子了,ok?”

    “這本來就是你的。”他笑得相當誠懇。

    “……”我的?這是我順過來的啊。既然他說這是我的,那就是我的吧。轉身要走,卻被他叫住。

    “你連獎金都不拿就要走嗎?”

    獎金?偷東西還有獎金拿?天下豈有此等美事!這老頭該不會詐我的吧?或者,他一定是那根神經搭錯了線。

    “你確實中獎了。我腦袋的神經線路很正常!”

    他仿佛能透視人心,連我暗暗說他壞話都被他發現,看來這老頭不簡單!我還是不要心存小九九,順著他的話說吧。

    “哦,哈哈,中獎啊,五百萬嗎?大爺,你是頒獎嘉賓哦?”

    “是一次穿越之旅。”他兩眼放光地誘惑我,仿佛這次的獎勵是天大的恩惠。

    “不要!我要錢!穿越沒啥用,不如錢來的實在。”我自然知道穿越,可是要重新活過一次,錢財還是要自己爭取,那和在現代社會做偷兒有什麽區別,不都要自己動手?!還是直接拿錢數票子最貨真價實。做人,現實點才不會吃虧。

    “穿越很好玩的呢,但凡穿越到古代的人,都會變成傾國傾城的絕色美女,還有一大票美男尾隨其後哭著喊著要抱抱。錢財自然是滾滾來呀!你不要想要嗎?”他蠱惑地衝我眨眨眼。

    被他說中了,我龍雪雪生平最愛的就是金錢和美色,如若穿越真能如他所言,何樂而不為?這麽大的便宜從天而降,不撿的人準是腦袋秀逗了。

    我撓撓頭,嘻嘻一笑:“好吧!”

    “就等你這句話了。”他蘭花指一掐,隻見一道靈光直射我的掌心,那株舞蝶琉璃簪瞬間化作一團紅色的火焰騰空升起,宛若盛開的紅蓮。隨著他手指的靈動,紅蓮焰火直逼我的眉心而來。

    “不要啊!不是說穿越嗎?幹嘛要用火燒我!你……”

    話說到半截,我已雙腳下沉,如棉花一般癱軟地落入一片黑暗。

    “啊——”隨著一聲慘叫,我撞進一具女體。劇痛無比,像被抽筋扒皮一般,隨後我便聽到了嫩嫩的唿吸聲,看來,我真的穿越了。我悄悄睜開雙眼,美色,票子,我終於能兼得啦!

    月黑風高,荒草叢生,冰涼的墓碑直聳入雲。黑壓壓的天空看不到別的色彩,除了黑,就是格外黑。冷風刀子般割痛我的臉,唿嘯而過的森然中夾雜著野獸的哀嚎。

    這是哪兒啊,怎麽感覺好像是聊齋裏亂墳崗呢!貌似別家都是掉龍床,掉浴缸,我怎麽就被扔到這鳥不拉稀的鬼地方。免費的東西沒好貨!這話著實不假!

    早知道當初好好和白胡子老頭談談條件,而不是如此冒然就答應了這奇怪的穿越之旅。算了,反正我龍雪雪自幼便是沒人要沒人疼的小孩,習慣成自然,沒什麽能打擊得了我的,指望別人不如靠自己來得更紮實。

    我挪了挪身體,耶,怎麽動不了呢?身體好像棉花一般,軟乎乎的一團,絲毫使不上力氣,扭扭頭,也看不到自己的身體。莫不是將我穿成殘疾人了吧。這該死的騙子,正要好好罵罵那老頭,怎料張口卻發出一聲奇異的怪嚎“嗷,嗚——”這……誰的聲音啊?怎麽感覺像狼嚎?哎呀,該不會把我變成一匹小野狼了吧。我的第一反應便是看看身上有沒有長狼毛。我奮力地抬抬胳膊,終於小見成效。印入眼簾的是一隻粉嫩嫩的小胖手。嗯,還好還好,是人手。可怎會這麽小?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嬰兒穿?

    為什麽要騙我啊!不是說傾國傾城的美貌和數不盡的美男,金錢滾滾來嗎?讓我用這嬰兒的身體如何去色美男?賺錢?更沒指望,小奶娃一個,連重操舊業都沒資本了。我頓時汗如瀑布流。我最怕的是,這棉花一樣的小娃娃,鬼知道她父母的遺傳基因好不好,萬一長得是個歪瓜裂棗,還不如讓我去死!這絕對是欺詐!我要投訴!

    “咕咕——”“咕咕”腹部傳來兩聲怪叫。烏鴉?不,那是我的肚子啦。好餓!我的小肚皮正在不受控製地做著不規則的伸縮運動。誰家的父母這麽狠心,將這麽小的娃娃扔到亂墳崗,到底有沒有人性呀,也不怕被野狼叼去嗎?

    “嗷——”一聲嚎叫,是狼!!

    天,不會這麽巧吧。這種心想事成我還是避而遠之為好。都怪我剛才胡亂發聲,那一聲“嗷嗷——嗚——”把母狼給招來了。

    嗚嗚……我剛才不是叫你,迴去迴去啊!

    然而那雙綠瑩瑩閃著寒光的眼睛卻一步步逼得更近,我想哭又不敢哭,這種時候我豈敢嗷嗷亂叫,保不準萬一對上了狼語,我說錯了話,他一個生氣,將我吃得更快。

    血盆大口霍地一下張開,這盆子的型號,絕對是浴缸級別的。長長的口水順著鋒利的獸牙嘶嘶地流下來,滴到我嫩滑的小臉上。

    小命休矣!想不到我龍雪雪會死得如此淒慘——被狼吃!我閉上眼,等待牙齒貫穿身體的疼痛。

    一秒,兩秒,怎麽沒動靜了。狼大娘,拜托,要吃快吃,就當我為保護野生動物做貢獻了。最好一口吃幹淨,別剩個頭啊腿啊的,那樣死相太難看。

    咦,怎麽還沒動靜?我悄悄地打開眸子,見到了令我此生難忘的畫麵。白袍如雪,淺藍色的發絲一直垂到腰際,像瀑布一樣驚豔,像絲綢一般順滑。眸子是深碧色的,泉水一樣清澈透亮,卻有著寒潭一般的冰冷,那是一種冷入骨髓的寒,和他整個人散發出的陣陣寒意一樣,泛著月的光華。

    明明是柔和的光,卻如此耀眼,直教人刹那間睜不開眼。他的出現令周圍的一切瞬間黯然失色,連月亮本身都失去了光彩。

    這個男人宛若從寒冷的月宮中走出來的神。讓人不敢靠近,卻有一種想要膜拜的衝動,因為隻消看上一眼,整個魂魄就會被他身上耀眼的強光生生吸了進去。

    驚為天人!這是我頭腦中的第一次反應。讓天地失色,陰陽失調的人間絕色此刻就在我眼前!不,或許他根本不是來自人間,而是從天而降的神。

    神仙哥哥!我張了張小嘴不僅慨歎,卻發出了“嗷嗷”的聲音。我差點忘了自己還是個奶娃,不會說話,隻發出“嗷嗷”的叫聲,隻是這聲音連我自己聽起來都覺得好生奇怪!

    許是被我的狼嚎嚇了一驚,他微微一怔,卻瞬即歸於平靜,依舊一張美豔動人的冰塊臉,雪白的肌膚在這涼涼的月色下,更顯蒼白。蒼白,冰冷,但並不影響那彈指可破的視覺效果。隻見他靜靜地俯下身,藍色的長發傾瀉而下,在空中劃出一抹優雅的弧線,冰白的手指在我眉心一點,隨即將我抱入懷中。

    “好像……眼睛好像……”他碧色的眸子中倒影出我的眸,這一刻,相互重合,可我不明白,這句好像是何種意思?和什麽好像?

    沒有多想,因為被他抱在懷中的感覺實在特別。

    冷,好冷,他的身體真的很冷,好像剛從出冷藏室取出冰棍一樣,眼看著就要冒出白氣。如果不是如此近的距離讓我足以聽清他的唿吸,我真懷疑他不是人類。

    等等,他為何要抱我?剛才的大野狼呢?莫非,這月光冰塊是大野狼變的?額滴神咧,月夜狼人?!此時,正好穿過一陣陰風,隻感覺我渾身的毛發乍然豎了起來。

    朝四圍瞥去,觸目驚心的紅,我能確定在那片陰慘的紅中,碎成一片一片的是狼肉狼骨,但碎得太厲害,已看不出原樣,隻是風一吹,便會有散落的狼毛飄向不知名的遠處。

    狼已經死了嗎?還未沒來得及哀嚎一聲便一命嗚唿了?

    從屍體現場的痕跡來看,我斷定此人定是武林一等一的高手,絕對是傳說中那眨眼間就能取人首級於無形的狠角色。狼的軀體應該是撕裂的吧,如果他是用刀結果了野狼,抽刀,劈撕,收刀,三個程序連續下來也要經過一番程序,能做到清風過境不留痕,須比閃電更快三分。

    不知為何,想到這裏我竟不由心驚膽戰起來,他為什麽要救我?看他殺狼幹淨利落血落眼不眨的樣子,該不會是要把我撿迴去剁吧剁吧燉肉吃吧。

    不要啊!我驚叫著大哭起來,眼淚噴湧而出:“嗷嗷——嗚——嗚嗚——”

    “再鬼叫就把你扔掉!”第一次聽到他的聲音,冰冷程度絕對在零下,但那音色卻**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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