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

    獨孤玨恨不得把床上的女人腦袋扒開看看到底成天想的什麽。

    傷成這副樣子居然還到處勾三搭四打情罵俏。

    那火,蹭蹭蹭的往上冒。

    隻見,那背上的幾條猙獰的疤痕居然有著擴大蔓延的趨勢,像是要吞噬掉整個後背,傷口周圍的皮肉微微卷起,周圍還有些許的粘稠液體,而傷口中心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血膜,裏麵似乎像有什麽東西隨時要破膜而出一般,整個摸樣饒是他見怪不怪了都覺得有些森然。

    他的拳頭緊了緊,死死的盯著那可怖的傷痕。

    “王爺,已經準備好了,是否可以開始了。”床旁的小桌上,放著銀針,銀刀,小瓷瓶,小藥盒,還有一個托盤上麵放著白色的棉布,一切準備就緒,隻等著進行了。

    “出去。”獨孤玨突然態度一轉對著大夫爆嗬一聲。

    “。。。。。。”剛才還好好的,怎麽突然間就發火了,顯然超出大夫的想象範圍,被震得身體哆嗦了一下。

    “是。”戰戰兢兢的又去收拾桌上的備用物。

    “那些東西留下,本王自己來。”聲音如同墜入冰窖,讓人遍體生寒。

    “這,是,老夫告退,這就去開藥方。”大夫躬身退出,這脾氣也太陰晴不定了吧,雖然無奈,可人家是王爺惹不起啊。

    大夫走後,獨孤玨方才拉起簾子,透過窗,那光全部照進,那背上的傷更是清晰的呈現出來。

    雙眉鎖的更緊,更深,內心似乎是在翻湧著什麽。

    隨即,拿起旁邊的小瓷瓶,開始著手處理這麵目猙獰的傷勢。

    清洗,麻醉,針挑,切除,每一步都做的熟稔精準,仿佛對這一切習以為常一般,雖然這是他第一次伺候人,還是個女人,這女人還是華福笙。

    他做的頗為順手,隻是床上的福笙不時的皺著眉,撇著嘴雖然昏迷卻仍舊能夠感受到那份疼痛。

    雖然大夫備了麻藥,可那種隻是局部表麵的藥物麻醉,稍微深層次的皮肉是無法吸收這種麻藥的,而這處理又是要將被毒侵了的血肉生生的割掉直至露出新鮮的肉方才為止,可以想象該是有多疼。

    所以福笙的不是小胳膊抓著床亂揮,就是小腿亂踢騰,偶爾還因為疼痛而呻 吟著。

    這也導致獨孤玨原本順利的過程變得些許不順利 ,她那麽一動,身子一偏,他下手的地方也就一偏,結果該割除的地方沒割除,不該割除的地方又被割傷了,舊傷未去又添新上,福笙疼的身子扭動的更加厲害。

    “嗯。”似乎感受到那種濃烈的痛,她揪個身子不停的顫抖著,小手也想去抓住哪個家夥在她背上作惡的。

    “別動。”看著她的不老實影響了他的動作獨孤玨不耐的對她吼了一聲。

    “疼。”她皺著眉似乎對這聲吼很不滿意,邊動還邊叫著。

    “再動我就把你扔出去。”他沒好氣,她這麽折騰下去,這傷別指望弄好了。

    這一喊果然有效,隻是嘴裏仍舊哼哼唧唧的,像是小聲的抽泣,身體仍舊不住的顫抖。

    真的疼啊。

    不過這也到徹底安生了,獨孤玨也覺得方便多了,正要繼續手中的動作,突然聽到福笙的一聲嘟囔。

    “獨孤玨,你再兇,老娘切了你小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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