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風琴聽到這個消息,也一直跟著謝曉陽著急。


    這天晚上忙完,在食堂吃飯遇到,滕鳳琴說起了給何思為捎信的事。


    “應該是沒有人下山,所以才沒有時間迴信,你先別急,再等一等。”


    謝曉陽咬了一口窩頭,“她要在乎早就迴信了。”


    上次柈子農場到營部來,算算已經過去一周了,今天是八月二十二號,還有八天就要公布上大學名單。


    謝曉陽急的就差鼻子噴火了。


    滕鳳琴左右看沒有人注意,頭往謝曉陽那湊了湊。


    “我打聽到湯原農場楊場長女兒在學中醫,家裏也一直在給她找中醫藥方,如果能走通這條路是最好的。”


    謝曉陽握筷子的手緊了幾分,他抬頭看滕鳳琴,“思為這次過來,藥方都帶在身上了嗎?”


    “祖傳下來的東西,她怎麽能不帶在身上。”


    謝曉陽抿抿唇。


    滕鳳琴知道他在擔心什麽,“昨天醫院裏的護士說,許幹事推薦一個人去柈子農場,我晚上去找許幹事,看他能不能讓我跟著一起上山探望思為。”


    謝曉陽麵上鬆動,又不肯定的說,“就怕你去了也是白去,何家祖傳下來的藥方,思為現在對我意見大,她怎麽可能願意拿出來。”


    他語氣一轉,“況且,我也不想因為自己的事,還要拿思為的東西去換。”


    “藥方可以抄一遍,又不是就拿走,再說上大學這是大事,思為知道輕重。”


    滕鳳琴把何思為捧的越高,如果何思為拒絕,那麽在謝曉陽心裏的印象也就越壞。


    就是何思為真拿出來藥方,滕鳳琴也不擔心,她幫謝曉陽解決了問題,謝曉陽會記著她的好,這個好還是何思為的東西換來的。


    所以整件事,她隻需要動動嘴,左右都是她得好處。


    晚上,滕鳳琴找到許幹事,提出想去柈子農場時,許幹事正埋頭寫文件,抽空抬頭看她一眼。


    “何思為人緣好,惦記她的人倒不少。”


    滕鳳琴剛要問還有誰,許幹事已經指了一旁的包,“那是段春榮捎給何思為的,你拿著,明天跟著上山時給何思為帶過去吧。”


    許幹事很忙,不時的又翻找材料,滕鳳琴得了準信,拿著一旁的布包出了辦公室,等迴到宿舍的時候,她打開布包,看到了裏麵的兩張灰色兔子皮。


    手摸在皮毛上,又軟又滑很細膩。


    滕鳳琴眼裏閃過抹嫉妒,有心私吞,卻因為是從許幹事手裏接過來的而沒膽子,隻能眼紅的將兩張灰兔皮又包起來。


    她就想不明白何思為長的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哪好了,讓男的一個個就喜歡她。


    山上,柈子農場。


    從李學工帶著油鋸迴來後,大家每天天不亮就上工,天大黑才下工,何思為則攬下采草藥和做飯的活。


    王桂珍拄著一根棒子,能自由行走,看著大家忙,她一個人待著,她心裏跟著著急,所以在腿能不靠棒子行走後,她趁著晚上下工時,找到李學長,提起了去采草藥的事。


    “你要跟何思為采草藥去?”李學工把貼到嘴邊的茶缸又放迴手裏,“何思為說的?”


    “思為一個人不安全,一個人出去采草藥,還要采那麽多東西,我和她一起,能幫她,還能和她一起認識草藥,這樣也能......”


    李學工不想聽這些,打斷她,“我隻問你,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何思為的意思?”


    王桂珍一臉懵懂,“是何思為讓我自己找你說的。”


    李學工眉頭擰的深深的,“行了,你迴去,把何思為叫過來。”


    王桂珍覺得她好像惹禍了,可是又不知道哪裏做的不對,臉色灰白的迴了帳篷。


    “思為,場長叫你過去。”


    何思為今天自己又是跑到山下撿的榛子,原本之前想著喊上幾個人一起撿迴來,結果這一周大家都忙著伐樹,她就自己一趟趟往迴撿。


    每天走的路多,背的也多,之前腳上磨的水泡結痂後又被磨破,反反複複,出來的血總與襪子粘到一起,所以每天迴來後,何思為最痛苦的事就是處理腳上水泡的事。


    她才把襪子脫下來,就聽到場長找她,也沒多想,找了塊手絹把腳包上,就出了帳篷。


    李學工坐在物資那和王國棟算著這一周用多少煤油,怎麽用這些煤油發揮最大的作用。


    看到何思為過來,兩人停下談話,李學工直接對何思為說,


    “營部那邊說過幾天會派個老大夫過來,和你一起采草藥,你這幾天如果擔心不安全,就先把采草藥的事放一放,跟著大家一起去伐樹。”


    何思為聽場長口氣不對,特別是那句‘這幾天如果擔心不安全’,意識到是有人說了什麽。


    “小何知青,平時膽子大的連毒蛇都敢抓,怎麽自己采藥膽小了?”


    好在一旁王國棟插了一句,何思為這才有機會為自己辯解。


    她反應快的接過話,“王知青,真是冤枉,我要是膽小,也不敢應下一個人去采藥啊。”


    她不好直接質問李學工是不是有人在背後搞鬼,好在王國棟一句話,給了她為自己訴冤的機會。


    王國棟就對李學工說,“場長,你想多了,小何知青膽子大著呢,她自己都承認了。”


    王國棟不知內情,他這時說這話,就事論事,反而起到了不一樣的效果。


    李學工看了看何思為,“既然不害怕,接著去采藥吧。”


    何思為暗鬆口氣,心想危機應該是解除了。


    迴到帳篷後,何思為還心有餘地,細想一下,她發現漏洞在哪了。


    她抬頭找王桂珍,發現她也在看著她。


    何思為就問她,“你是在哪遇到場長的?遇到場長之前,場長有誰在一起?”


    “場長訓你了?”王桂珍反問,還一直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何思為的神色。


    何思為混亂的腦子,那層遮擋的煙霧慢慢被撥開,“你找場長說你要和我采藥?”


    王桂珍點頭,“之前一直想說,場長突然下山,後來我腿又受傷,現在雖然走不快,但是采藥沒問題的。”


    何思為不想聽她說這些廢話,她可以肯定就是因為王桂珍,場長才對她有了意見。


    她語氣不是很好的問,“你怎麽和場長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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