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小鳥拚命地叫著,叫聲很清脆。仔細一聽,好像是兩隻小鳥在對話。可過了一會兒,兩隻小鳥可能是話不投機,竟然好像是吵了起來,它們吵得還很激烈。逐漸的,它們越吵越兇,越吵越烈。原本清脆的鳥鳴,逐漸變成了刺耳的噪音。漸漸地好像更多了鳥兒飛了過來,加入了它們爭吵的行列。噪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尖銳。噪音不斷地衝擊著玲子的耳膜,玲子被吵的頭昏腦脹,她終於忍無可忍了。她“忽”地掀開被子,鬱悶地坐了起來。她突然的一下,把另一個人嚇了一跳。隻見淩雪坐在對麵的下鋪,驚恐地看著玲子。可玲子並不關心淩雪的任何舉動,直接無視她的存在。玲子理了理因睡覺變得淩亂的頭發,又揉了揉朦朧的睡眼。然後翻身下了床,拿起洗漱用品,去刷牙洗臉去了。淩雪陰晴不定地坐在床上,看著玲子離去的背影,她突然感覺玲子是故意的。她是在故意蔑視自己,在侮辱自己。淩雪惡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一跳毒計浮現在了她的腦海裏。

    玲子端著牙刷,懶洋洋的機械的刷著。雖然被小鳥驚擾了睡眠,但秋子軒的病情逐漸明朗,讓玲子的心情還是一片大好。她甚至一邊刷著牙,一邊哼起了歌曲。但旁邊的其他女孩兒三三兩兩,交頭接耳,目光還不時地望向玲子,並且指指點點的。看樣子她們在議論玲子,玲子的心情突然蒙上了一層陰霾。她們是在議論什麽?又是淩雪散布了什麽謠言嗎?玲子有些委屈,她匆匆的洗完臉,就迴了宿舍。到了宿舍,發現隻有唐笑一個人在宿舍,其他的人都去上課了。唐笑見玲子迴來了,興奮地一把抓住玲子的肩膀。嗔責地說:“你個小妮子,怎麽一直瞞著我啊?”玲子一頭霧水,說:“啊?我瞞你什麽啦?”唐笑故作生氣地說:“還說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呢!那個秋子軒是怎麽迴事兒?他是從哪冒出來的?”玲子一聽,哦,原來是這個事。但轉念一想,不對呀!這事唐笑是怎麽知道的?我隻告訴了傅磊,難道是他給我散布出去?

    見玲子有些遲疑,唐笑趕緊問到:“怎麽了?玲子?”玲子笑笑,對唐笑說:“是啊!子軒的命很大。隻不過那晚過後,他變成了植物人。這麽長的時間,我一直在照顧他,籌錢給他治療。老天有眼,他最近竟然有了知覺,我相信他很快就會醒過來的。”玲子說完,眼裏噙滿了淚水。唐笑見狀,頓生憐憫,她把玲子攬入懷中,摸著她的頭發,安慰著:“真對不起,讓你承受了那麽的委屈。但讓人高興的是,秋子軒不是要醒過來了嗎?虧你還瞞著我這麽久。”玲子擦了擦眼淚,有些內疚,她說:“其實我也不想瞞你,可是,你知道。這對子軒是一種保護。我不想他再受到任何的傷害。”唐笑明白,襲擊秋子軒的人,至今逍遙法外。唐笑剛想再安慰玲子幾句,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肖行博打來的,說是在鎮上發現了魏宗的身影,趕緊讓她過去。唐笑告別了玲子,便匆匆離開了宿舍。玲子則獨自留在了宿舍,她努力地平複了一下情緒後,便簡單的梳理打扮了一下,然後拿上跳舞的緊身衣,往舞蹈排練室去了。

    鄭全世再一次來到了甄賈的辦公室,兩人麵對麵的坐著。在後麵的沙發上,坐著穀雪。穀雪的傷勢未愈,臉上還有些淤青。但她執意要出院,鄭全世拗不過她,也隻好同意了。甄賈看了一眼後麵的穀雪,陰陽怪氣地說:“這位。。。穀警官,是吧?今天怎麽是這副尊榮?走路不小心,撞到門了嗎?”穀雪剛要發作,鄭全世用手示意了一下。穀雪強壓住怒火,然後小聲地嘟囔了幾句。

    “看樣子甄校長今天心情不錯嘛!”鄭全世的自覺告訴自己,甄賈今天的狀態有些異常。

    “哦,鄭警官,今日來訪,有何見教?”甄賈自覺失言,便又恢複了一副不冷不熱的神情。

    “你們的董校醫,董金生,涉嫌殺人,我們來了解一點情況!”鄭全世不疾不緩地說。

    “什麽?董金生被你們抓了?你們有什麽證據?”甄賈略顯激動。

    “有很多證據都對他不利,看樣子你們的董校醫此次。。。。。。”鄭全世說的模棱兩可。

    “既然你們掌握了很多證據,那鄭警官找我來,是何意圖?”甄賈顯然對鄭全世的話,不屑一顧。

    “董金生說五月二十日晚上,從八點鍾到十一點之間,一直是在你這裏。有沒有這迴事?”鄭全世質問到。

    “我每天這麽多的事,我怎麽記得?”甄賈說完,懶洋洋地往椅子上一靠。

    “甄校長,我已經給足了你麵子。我現是請你協助調查,如果你不配合,要不我也把你請進局子裏?”鄭全世的臉沉了下來。

    “好!好!你是警察,我是平民百姓,我配合!我配合還不行嘛!讓我想想,想起來了。五月二十號那天晚上,我和董金生一直在下棋,下圍棋。”甄賈不陰不陽地說。

    “好!如果你說的是真的,請在筆錄上麵簽個字!”說完,鄭全世示意穀雪把一張紙遞到甄賈麵前。甄賈裝模做樣地看了看,然後拿起鋼筆,龍飛鳳舞地署上了自己的名字。

    “這個就是他的辦公室。”甄賈帶著鄭全世和穀雪,來到了學校的醫務室。“甄校長日理萬機,可以先走了,這就交給我們來調查了。”鄭全世說完,便不再理他。他和穀雪兩個人戴上橡膠手套後,開始翻箱倒櫃,試圖找到董金生犯罪的蛛絲馬跡。董金生是個光棍兒,沒有家庭,自從到吳楚學校擔任校醫以來,就以校為家。剛才在董金生的宿舍裏,鄭全世和穀雪並有太大的收獲。他們便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辦公室裏,因此檢查的格外仔細。甄賈沒有理由再留下來,便離開了醫務室。在辦公室裏,鄭全世看到了桌子上的電腦。他開機後,發現有密碼,登陸不進去。便索性拆了硬盤,然後交給穀雪。在桌子的抽屜裏,還發現了一堆筆記本。鄭全世看了看,全是行醫記錄。鄭全世耐住性子,逐頁翻了起來。

    其中一篇日記,引起了鄭全世的注意。上麵記載的是唐笑做惡夢的那次,最關鍵的是,上麵還寫著魏宗的名字。唐笑和魏宗的名字,被紅筆特地畫上了圈,在兩人名字的旁邊,還打著一堆問號。鄭全世腦子裏也是一堆問號,看來這兩個人對董金生的意義非凡。他和穀雪交代了幾句,準備去找唐笑和魏宗了解情況。

    唐笑時此正在和肖行博一起,他們在跟蹤著魏宗。魏宗走在鎮上,看似有些漫無目的。唐笑跟在後麵,跟肖行博說:“光天化日,大庭廣眾的,我們跟在後麵,能調查出什麽東西嗎?”肖行博被問住了:“呃。。。這個。。。電視裏不都是這樣麽嗎?先跟著吧,沒準還能發現一些什麽秘密呢。”唐笑無語了,隻好跟著肖行博。魏宗神情恍惚地踉蹌在街上,對後麵的尾巴絲毫沒有察覺。隻見他來到一個手機店前,下意識地停了下來。推門進去,他胡亂地挑了一個手機。也懶得跟店主還價,便匆匆付了錢,然後又離開了。離開手機店,魏宗沒有再去其他的地方,而是直接迴了學校。唐笑和肖行博有些泄氣,準備各自迴去。

    在唐笑的宿舍裏,淩雪迴來了。因為今天夏悅沒有來,所以,舞蹈係的學生都沒有課。淩雪迴到宿舍,見空無一人,有些無聊。她拿出筆記本,想上網。突然她看見了唐笑的筆記本,筆記本沒關。淩雪左顧右盼,又到門口往外看了看,然後迴到宿舍內。她做賊般地打開唐笑的電腦,在裏邊亂翻一通。裏邊大都是唐笑拍攝的照片,和一些時下流行的音樂和影片。淩雪不死心,又重新翻了幾遍。然後她在電腦設置裏,點了顯示隱藏的文件夾。終於,一個隱藏的文件夾裏,她找到了想要東西。玲子的照片,那些詭異,恐怖的照片。淩雪起初嚇了一跳,因為照片裏的玲子,背後附著另一個玲子,而那個詭異的玲子,正是那天自己在宿舍裏見到的那個。但恐怖歸恐怖,這眼前的照片,不是正是驗證了自己的觀點嗎?這玲子,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讓我把這些照片發到網上,憑你玲子渾身是嘴,恐怕這迴也解釋不清了!這正好省了我的事,本來想了一條妙計,看來這次是用不上了。即便是別人不相信鬼神一事,單憑這個裸照,也夠你喝一壺的。跟我淩雪搶男朋友,看我怎麽把你搞臭,哼!淩雪想到這兒,趕緊拿了閃存,將唐笑電腦裏玲子的照片,一股腦兒拷了下來。淩雪打開自己的筆記本,將照片導了進去,然後登陸校內網,將玲子的照片一張不拉地傳了上去。弄完這一切後,淩雪得意地哼起了歌。她相信,用不了多久,整個吳楚學院都會看到這組照片的。到時候,玲子肯定要身敗名裂了。

    淩雪得意沒多久,宿舍外麵傳來一陣嘈雜。其中一個聲音是宿舍管理員阿姨,她說道:“鄭警官,馬上就到了,前麵就是她們的宿舍。”淩雪一聽,嚇的一激靈!我剛發了照片,怎麽警察就找上門了?怎麽辦?這是闖了禍了!淩雪在屋裏急得是團團轉,腳步聲越來越近了。就在淩雪在屋裏六神無主的時候,門被打開了。宿舍管理員帶著鄭全世和穀雪走了進來,一進門,就看見了淩雪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淩雪看見鄭全世身穿警服,還是心有餘悸。鄭全世一皺眉,說:“唐笑在不在?”淩雪一聽,嗯?不是找自己的?對呀!我糊塗了不是?警察哪有那麽神速?再說,我不就是發個照片嘛!警察才不這麽興師動眾呢。想到這,她稍微寬了寬心:“你們找唐笑?她不在宿舍。”鄭全世打量了一下淩雪,有種說不出的厭惡。鄭全世環顧了一下宿舍,又說:“知道她去哪了嗎?或者她有沒有說什麽時候迴來?”警察找唐笑?找她做什麽?淩雪馬上擺出了一副幸災樂禍的態度,問:“警察叔叔,你找唐笑幹什麽?她是不是做了什麽壞事了?偷東西了?殺人了?唉,要不然,你跟我說說?我幫你分析分析?”

    “你哪來那麽多廢話?我問你知不知她什麽時候迴來?”鄭全世嗬斥道,把淩雪嚇了一跳。

    就在這時,唐笑從門外進來了。看見屋內站著兩個警察,也是一愣。鄭全世看見了唐笑,微微一笑,然後說:“唐笑,你好,我們又見麵了。”唐笑想起來了,那天在學校後山,他們碰過麵。她看了一眼旁邊的穀雪,穀雪衝她笑了笑。唐笑不明白,怎麽?警察找我什麽事?難道我和肖老師偷偷去案發現場的事,這麽快就穿幫了?想到這,她一臉的疑惑,說:“你們找我有事嗎?”鄭全世和顏悅色地說:“有些事情,我們想找你了解一下,這樣,我們到外麵聊吧!”說完,便示意唐笑跟著自己走。唐笑沒有辦法,便跟著鄭穀二人又離開了宿舍。

    在董金生的辦公室裏,鄭全世拿出那個筆記本,給唐笑看。唐笑明白了,她看著眼前的兩個警察,不知道該不該將自己的夢說出來。她覺得很荒唐!見她猶豫,鄭全世說:“你不要有顧慮,有什麽說什麽!”唐笑無奈,隻好將自己半真半幻的夢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然後又將她與肖行博,擅自去學校後山調查的事,也說了出來。聽完,鄭全世點點頭,然後陷入了沉思。顯然,他一時還難以接受唐笑說的。但看唐笑誠懇的態度,不像是撒謊。過了一會兒,他跟穀雪說:“小穀,你跟唐笑去找肖行博,然後把那把兇器拿迴隊裏,再給他們做個筆錄。”穀雪一聽,便問:“那你呢?”鄭全世猶豫了一下,然後說:“我去找那個叫魏宗的!”說完,向唐笑打聽了一下魏宗宿舍的位置,便離開了。

    肖行博迴到家中,屁股還未坐熱,唐笑帶著穀雪就找上門來。看見穀雪的警服,再看看唐笑滿臉的無奈,他很識趣地將那把兇器提溜了出來。穀雪結果兇器,然後對兩人說:“那麽,跟我走一趟吧!”肖行博一聽,連連搖頭:“穀警官,能不能換個說法?什麽叫走一趟?整的好像是我們殺了人一樣。”穀雪一想,也對!趕緊換了個語氣:“好吧,肖先生,唐女士,感謝你們為本案偵破,作出的貢獻,請跟著我去簽署一些文件吧!”說完,三人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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