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來越大了,如果不迴家的話,大雪會把整個山洞掩埋了。如果大雪封了山洞,那他們隻有死路一條,因為山洞裏一沒吃的,二沒有材火,沒有吃的會餓死他們,沒有材火會凍死他們。文斌隻得領著孩子們往村裏走,十來個孩子手拉手走在風雪之中。

    深一腳,淺一腳,雪花打在臉上,冰冷冰冷的。文斌一個個的把孩子們送迴了家,自己已成了一個雪人兒了,他頂著夜色往石富貴家趕。

    當他跨進石富貴的家門時,他驚呆了:石富貴躺在床上,已經失去了雙腿,因為失血過多,人已經暈過去了。屋裏沒有一個人,屋外是大雪一片,他看著屋外紛飛的雪花,他無助的對天大叫:“老天啊,誰能幫幫我嗬?”

    他不知道是怎麽迴事,他也不知道村裏有沒有醫院,他隻知道,他到第二家人家要跑上幾裏路。他不知道怎麽辦?但,不能眼看著石富貴在自己的眼前死去,他要去找醫生,他要救他。他義無反顧的衝進雪夜裏。

    眼前白茫茫一片,他不知道往哪兒走,隻能憑感覺了,他的手腳已經不聽使喚了,但他想到的是自己如果停下來,石富貴就會沒有生還的希望了,他努力邁動著自己的步伐……

    他的眼睛越來越睜不開了,渾身冰涼冰涼的,他從早上到現在還沒喝上一口熱水呢。腳也邁不開了,覺得越來越重了,不知什麽時候,他倒在雪地裏。

    當他醒來時,他驚呆了,他躺在一個女人的懷裏,女人一絲不掛,自己也是一絲不掛。女人的雙峰正頂著自己的胸前呢,女人把自己整個身體緊緊擁著文斌,那溫柔的嘴唇就在他的嘴邊輕輕的摩擦著。他的第一反應,是男人的那個玩意兒立即精神了起來,直挺挺的頂著了女人的陰部。女人見他醒了,忙放開他,把衣服穿起來,同時把文主的衣服拿給他。

    女人的身材真的很美,皮膚細嫩,大腿白晢,優美線條,凹凸錯落有致,雙峰迷人,烏龍出水。隻要是個男人,看到如此美麗的胴體都會出現男人的反應的。更何況是一個風華年少的青年呢。而且就近在咫尺,可是,在霎那間,進攻便失去了方向。

    女人邊穿衣服邊對文斌說:“你暈倒在我家的門前,看到你時,你已經凍僵了,昏迷不醒。我給坑裏添了材火,見你還不醒,知道你凍得不輕,所以,想用我的體溫來溫暖你。終於你醒了。不過,你已經昏迷三天了。”

    文斌為自己的行為所不齒,他非常難為情,又非常感激的對女人說:“謝謝您,是您給了我第二次生命。”

    屋外的雪已經停了,但,大雪將路全都封死了,路上的積雪足足有幾尺深,根本分不清哪兒是路,哪兒是溝,哪兒是田。老天爺注定讓文斌要單獨麵對這個女人。

    女人叫何慧靈,今年剛剛過完二十二歲生日,剛結婚還不到一個月,可是,她男人石天林在采石場,一次事故中失去了雙腿,因為沒有及時送醫院,也沒有辦法送醫院,醫院隻有縣城才有,送到那兒,人也沒有用了。所以,人們隻能眼看著他失血過多,最終活活疼死。

    這時,文斌才想起了石富貴,他一說起,何慧靈就搖了搖頭:“沒用了,他早已經死了,這會兒,也許早被野狗或者狼群叼走了。”

    文斌難過透了:“石兄弟,我對不起你,眼睜睜的看著你去了,卻沒有辦法幫助你。”他站立在門口,向石富貴的家的方向(他認為的)脫帽致敬。

    女人把她男人的一件羊皮袍披在文斌的身上,並端來了一碗棒子麵。熱氣騰騰的麵條,真讓文斌饞涎欲滴。但當他看到僅此一碗時,他的眼淚充盈了整個眼眶,他拿來一隻碗勻了兩碗,把一隻碗送到何慧靈的麵前:“你不吃,我是不會吃的。”女人終於接過了碗,又向文斌碗裏叉了一筷子麵條,這才開始吃。文斌含著淚把碗裏的麵條吃完了。

    家裏的材火也不多了,晚上,何慧靈隻是用少量的材火把坑暖一下,兩個人躺在坑上,蓋著同一條被單,但他們裏麵的衣服都沒有脫。慧靈聽文斌講故事,講牛郞和織女的故事,講七仙女下凡的故事,講梁山泊與祝英台的故事……文斌總不敢看著慧靈的眼睛講,總是兩眼看著屋頂講,他怕自己控製不住自己,而壞了慧靈的名聲。

    慧靈聽著聽著,終於進入了夢香,可是,文斌怎麽也睡不著,他想起了自己的家人,他不知道父親怎麽樣了?他不知道秀紅怎麽樣了?他不知道別人怎麽看待自己的出走?他更不知道自己前麵的路該怎樣走?他不知道的東西太多太多。

    他偷偷的看了眼睡在自己身旁的女人,她那甜甜的笑容真的非常迷人,她撥動了他那不安分的男人的心。他忙轉過頭去,不看她,可她卻把手伸向了他那要命的地方,他的血液奔向了大腦,他就快控製不住自己了,但,理智告訴他:不能,她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痛苦的把她的手拿開,可是,她卻把身體緊緊的貼在了他的身上……

    他輕輕的推開她,從床上下來,走到窗前,雪映在窗上,潔白潔白的,他努力不去想她,他想起了李宏虎是怎麽害他的,他想起了於海華的父母為什麽前後會變成兩類人,他不懂,他真的不懂。他想起了那個算命先生,他不恨他,他反而佩服他,他的命真的算得很準呢。

    他們隻吃很少的東西,因為,要等到雪融化後,他們才能出去買東西,所以他們要節約著吃。

    為了不讓她勾起自己的性欲,文斌不再講那些愛情故事,轉而講《三國演義》、《水滸》、《西遊記》。

    雪不但沒有融化,相反雪下得越來越大,積雪也越來越深了,屋裏能燒的東西都燒了,晚上,慧靈已經不敢再暖坑了,她就緊緊的貼著文斌睡,雙手扭著文斌的脖子,臉就貼著文斌的臉,這讓文斌實在受不了。

    他忍不住解開了慧靈的內衣,輕輕撫摸那迷人的乳房,他的唿吸越來越急促了,他一邊吮吸著乳頭,一邊解開了她的內褲,手輕輕伸向那讓每一個男人都著魔的地帶,那裏,早已是一片汪洋了,紅潤爬上了女人的臉,女人也開始喘著粗氣,她不由自主的把手伸向了他那有如孫悟空的金箍棒一樣的玩意兒,她不知道怎樣使用那玩意兒,她很好奇的問文斌:“我能看看你那‘金箍棒’是什麽樣子嗎?”

    文斌有點不解了:“你不是結過婚了嗎?”

    慧靈點點頭說:“我是結過婚了啊。可是,我還從來沒讓他碰過我呢。”

    文斌更加不解了:“為什麽呢?”

    慧靈幽幽的說道:“因為我並不愛他。”

    文斌說:“你不愛他,為什麽跟他結婚?”

    慧靈無奈的說道:“因為,是父母之命。石家裏比我家富裕,我母親有病時,向石家借了好多錢,父親沒錢還石家,沒辦法隻好把我嫁給石天林了。其實,我有一個男朋友,叫石經天,我們已經談了三年了,他很愛我,我也很愛他,他在我結婚後的第二天,離家去了南方了。”

    文斌說:“為了你的男朋友,你沒讓你的男人碰你?”

    慧靈點點說:“是的,他才在我們結婚後第十天,去了采石場。”

    慧靈把“金箍棒”拖向了自己的“水濂洞”……

    就在“金箍棒”接近“水濂洞”的一霎那,那“金箍棒”忽然變了,變得又小又軟,怎麽也進不了“水濂洞”了……

    雪終於停了,太陽終於出來了。

    雪終於融化了,但,慧靈的空難也跟著來了。

    她的公婆和她的小叔子帶人把慧靈和文斌堵在屋子裏了:“這個剋夫的女人,在她男人死去還沒有斷七的日子裏就偷上男人了。”

    她的婆婆指揮人把慧靈綁了起來,文斌大聲辯解道:“我們什麽也沒有做。你們憑什麽綁人?”但,很快他的身上就落下了無數的拳頭:“你這個野男人,你們什麽也沒有做?孤男寡女在一個坑上一個多月,什麽也沒有做,哄鬼呢!”不由分說,把文斌也捆綁了起來。

    文斌嘴角流著血對慧靈說:“是我連累了你了。”

    慧靈苦笑道:“是我連累了你。可惜我們沒能做成那事兒。”

    文斌強裝著笑臉迴道:“別說,我會說服他們放了你的。”

    慧靈搖了搖頭:“沒用的,沒有人會聽你的的,你還是想想能不能保住你自己的命吧!”

    慧靈轉身對村長說:“村長,這事兒跟文老師沒有關係,你們把他放了吧!我願接受你們的一切懲罰。”

    文斌見是村長,忙高聲喊道:“村長,我是文斌。你們放了慧靈吧,她是冤枉的。”就近的一個男人狠狠的給了文斌一個嘴巴:“別嚷嚷。”

    村長轉身對文斌說:“你能用什麽來證明她是冤枉的?”

    文斌說:“我證明了她是冤枉的,你們就放過她好嗎?”

    旁邊的男人又給了文斌一個嘴巴:“還敢跟村長討價還價。快說。”

    文斌說:“她還是一個處女呢。”

    在場的人都笑得不行了:“她還是個處女?你瘋了吧?”文斌又挨了一嘴巴。

    文斌急辯道:“真的,你們可以讓接生婆來驗身啊。”

    有人就去找接生婆,石天林的母親叫天屈地的哭道:“我那可憐的兒啊,這賤女人,居然沒讓你開她的苞,你死得好冤啊!”

    石天林的弟弟石地林更是大喊大叫:“那更不能放了她了。她家用了我家那麽多錢,我哥還沒有碰她,豈不冤枉死了?”

    說話間,接生婆來了,驗身後,慧靈果然還是處女身,村長就讓人把文斌放了,可是,石家人卻不肯放過慧靈,他們把慧靈押走了。

    文斌想去攔住卻被一群人攔住,村長對他說:“文老師,你還是顧你自己吧,別再生事了,你還是離開這裏吧。”

    村長給了文斌十元錢,文斌拿著十元錢,眼裏含著淚離開了石岩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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