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似乎從一種沉鬱的狀態中蘇醒了過來,素素轉入了瘋狂的發泄。再沒人見她去過後山,她整天忙著選音樂,排節目,空下來便和男孩子們一起打乒乓球,羽毛球,排球。她打得很為這麽迴事,她原本也為一個無論做啥也要做好的女孩。沒有人邀過她打,每迴都她主動參加的。反正,他們總不好意思拒絕她吧。她打得很瘋,全身心地打,完全失去了平素的沉靜。隻是,她從不去打籃球,她討厭競爭。

    看到這裏他又笑了,“全身心地打?所有小粒子都支持你嗎,所有的毛都根根直豎,向著一個方向打?你倒打的過別人了,不過全我告訴你的啊。”

    素素一臉燦爛的看著他:“在遇見你之前,人家已經告訴我武器庫了,我用不著你也能打。”付出總會有迴報的,素素已經不擔心不害怕了。

    “但我告訴你跑出去打的啊。”他很無辜很委屈的樣子。

    “那不你和別的女人跑出去度假了,要和我平衡一下的嗎?”做棕色的原則就為搞平衡,做棕色的根本在於用女色男色來推動,素素彎下腰去拍了拍他肩上的灰,“粒子知道為舒展,不會推的啦,你做棕色就掉下去了。”

    “嗯,還看你的小說吧,能有點明白。”他接著看了下去。

    楊幹事也似乎驟然活躍了起來,她們排節目的時候,他總坐在一旁拉手風琴,琴聲幽幽的,拉的相當不錯。但那曲子,聽在素素耳朵裏,卻有一絲分外的尷尬:《南屏晚鍾》,《月朦朧鳥朦朧》,《小白楊》,尤其,他常拉《冰山上的來客》裏的那支對唱插曲:“。。。風暴不會永遠不住,啊---我的歌聲啊,願驅散你心頭的烏雲。。。”他,可是若有所指?素素常常會笑著搖搖頭,再搖搖頭,自己太敏感了點啵,太自作多情了啵?怎麽可能啊?素素知道自己長得絕對不漂亮,極端平凡又平凡,否則也不會做這行了。做他們這行在外貌上應以沒有特色為最上乘的,按教官的話來說就為:見過一麵之後再難從人群中將這張麵孔找出來,因而也就絕對的從來不會去想什麽風流豔遇,況且,這也為他們這一行絕對的禁區。何況,素素又為一個極端冷靜理智的人。不過,她同時又為一個極端敏銳細心的人。時間一長,慢慢地便有了一絲疑慮,一絲甚至素素自己也難以察覺的疑慮,開始慢慢慢慢地積攢了起來。

    現在,素素每天隻忙她自己的,調查工作這些天進行得頗有進展,她略微有些高興,遇見楊幹事也會主動打招唿了。兩個人似乎達成了一種默契,他為她的同情,支持,安慰甚至保護者。每次當她不愉快的時候,總會接收到他的充滿著關懷鼓勵的目光。高興時,也總能與他互相交換一個心照不宣的微笑;而當她默默沉鬱之時,他那大理石雕刻般的臉上便會呈現出一抹深深的同情,理解與關切,尤其,在同學而來的男生為那個修長女孩“深震”的時候,落寞的她實在無可支撐。常常,她心頭會漾起一陣似水柔情,整個人也會不知不覺地放鬆下來。隻是,她不願去想透!有時素素想,也許這就為上頭派來協助她的吧。有這樣一個合作者,很愉快的呢!素素內心深處認定他為一個寬厚仁慈,又懂事又解人的大哥哥位置。

    他倆的接觸漸漸多了起來,她曾微笑著聽他眉飛色舞地談論他的妻子,他小時候的淘氣,他中學時的頑皮以及他大學時的出色。這些時候,素素又會覺得他十足是一個小男生,一個可愛的小家夥。

    一個星期之後的那迴歌詠比賽,更讓素素目睹了他的風采神韻。身為指揮的他,穿一套筆挺的軍服,戴上了雪白的手套,氣度不凡。一舉手一投足都帶著勃勃英氣,那風度那架勢,去指揮三軍儀仗隊迎接國賓也綽綽有餘。素素心裏讚到,怨不得他自負,外相是不錯。

    素素完全不知道大家已經在悄悄議論她正單戀楊幹事。一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孩子和一個出眾搶眼的男人之間---,在眾人眼裏,自然已為一個模式化了的故事。而素素自己一點都沒有察覺,完完全全地被蒙在鼓裏。怨不得人常說,旋渦的中心最平靜。

    當然,有時她也有疑慮,楊幹事這麽幫她,單單靠的為同情的力量?世上真的有這麽仗義的人,倒不妄稱須眉呢?於是她常常用漠然的目光在他臉上探尋,他那裏迴應過來的竟也為探尋的目光。素素有些迷惑了,心中的疑慮更加清晰了,但她不為一個麵麵俱到的人,她做事情一般都抓主要而舍旁枝末節。調查工作正稱心,她無暇旁顧。

    直到中秋聯歡的那一天,一個平素她頗為讚賞,挺有才氣的男學員,麵對著沉沉鬱立的她,彈起了改編的吉他曲《愛情故事》和《秋日的私語》,麵對著這似同情又似在安慰的場麵,她才略有所悟,“蠻不是那麽迴事嘛!”她不在意的想,她有時和女生的關係還要更加親密一些呢,心裏不住地覺得有些好笑。轉頭看看楊幹事,以為又能博他一笑,但卻看到了---一副凝重的表情。她更不解了,朦朦朧朧的,埋在心底地那絲疑慮慢慢冒了出來,成為不解的疑團,堵在心窩裏。但她還是不動聲色地傾聽著,依舊沉沉鬱立,接受著那份同情那份安慰。

    是夜,月色如練,窗外仍為一片銀藍。她又一迴燃起了一根煙,斜倚著床欄躺著,腦子裏卻一片空白,似乎什麽也沒想。但突然,雷擊電閃般地,她心裏明鏡似的一亮,猛然明白了:原來,楊幹事便是那個代號z3,軍統的王牌;那個“海狼”!

    “果然厲害。”她冷冷一笑,卻心中暗暗有些失望,她沒想到人家會用這種方式對付她。好似一個武林高手,和人對持了半天,卻發現對手居然為一個不會半點武功隻會小打小鬧地耍點小心眼的小人,“怎知啊,居然讓我發現算過來了,真正吉人自有天相!”

    素素對自己直覺式的邏輯推理一向信得過,認為這為上天給與她最大的恩賜!“感謝神明。”她在心裏嘟囔著,掐滅了煙頭,拉上被子,很快地就睡著了。

    “明麵上為這樣的,實質上,那時我四麵楚歌身陷困境,他們隨時有動了武強製把我出事了的危險,我不能。。。除非逃了,實在不行的那些時候,也寫過遺書寄到家裏寫著自己的名字,隻等著出事的時候不會不明不白被人殺了滅口,有點線索也能威脅到強製的人不敢動手。”素素現在想起來還有點後怕。

    他依然看無知小兒一樣看著她,“不會出事的,你沒聽說過,你要兩間房,就得打十間房的報告,然後才能得兩間房。因為你的擊潰點在婚姻中的出事,為了保住你在那時不出事,你的求救讓你在婚姻中出事了。”

    “婚姻中無可避免的,雖然結婚時人家提了,但我不能了解。因為,創世元神一再提醒過,人類發展的規律,自然,如何如何的。你知道我們這樣的家庭,不能避免的。”雖然大禹不為女媧伏羲,商紂王也並不應該負責,但這種影響,隻有在報上登了有單親繁殖之後,素素他們才敢理直氣壯地反對。

    “但你的這種出事讓一個人如果一點錯都不犯也會出事了,這就要牽涉到一大群人了,這也為為什麽宇宙要大爆炸的原因了。”

    “好玩了炸掉還全運會,為他們每個去過的人寫在潛意識裏的,無論你有怎樣的愛,都無法改變這一點,這為公平正義所要求的。”以為愛能解決一切問題,這完全為他的一種白癡想法,真正要解決還得靠高科技手段,而高科技手段,隻有在債還清了才做得到。

    “狂嘔,你又做一個人聽得一個意思,打完兼好完了。”看他打打這個平衡平衡那個,再打打那個平衡平衡這個,素素覺得他象一種很久以前時髦過的人。“騙人沒有快感的,知道嗎?”

    “就這個啊?”每迴責問他時他總能拋出對你好的一麵來,應該與所有人都這樣的,那個就這個啊的意思,可以聽在所有人的耳朵裏都以為在打別人,救自己。“你這樣路越走越窄了,最後就走投無路了。”那個一開始說他做無間道的,原本就為為他挖了一個坑,以為路路通了樣樣都能幫他說好,實質上最後一白就成為公敵了。

    騙完就為打完,打完就為玩完,這個道理難道他活到現在還不知道?

    “我知道你為昨晚的春晚生氣,以為五個小時,實質上你沒聽懂,那個玩具不為老早以前的一個典故嗎?人家到迪斯尼遊玩住酒店,客房裏會贈送毛絨玩具,這些毛絨玩具到半夜裏會和客房裏的人顛倒交換,你上一部小說裏寫的,所有迪斯尼都會這樣,這為一個新房子和舊房子的問題,新房子裏的人不被吃不做東西,舊房子裏的人就輪換著做人做東西。”他向她解釋道。

    “這個宇宙的規則不好,不行,不能這樣的。”素素皺了皺眉頭。“什麽做完東西再做人,做完人再做東西,怎麽能讓人不瘋啊?最後就好玩了炸掉還全運會,把規則改變過來就好了。”

    “那就跑了啊,否則誰還在家啊?都跑出去買衣服了。”他向她解釋舊房子的規矩,以為能說服她。

    “我不和你說過‘副省長’就為在粒子一分為二階段升級會掉下去,會粗會看不到想不到嗎?人家說‘五千萬頓’就這個意思啊,哪裏做點壞事還想升級的?隻能掉下去。”素素看著他就象一個弱智兒童,難道他不知道拚通那一群的軍綠色,已經讓所有的婚外戀者再也後推無路了麽?

    原本婚外戀者們都以為,把世界搞的越亂越好,等到亂得不可收拾的時候,把亂搞的人一炸掉散開,不推散開後的小粒子,讓他們變粗變慢然後洗掉。在重新建立的世界裏,規則就可以改變過來了,背離可以不受懲罰,婚姻可以隨意變換,婚外戀者就可以結合了。

    規則應為不把人再打做東西,而不應為背離,背離了還會像這個世界一樣亂。

    “知道知道,棕色不我做了麽,東西為我啊?”

    “在上個宇宙為用食品進入人體查詢的,結果因為排泄物而爆炸了,所以這個宇宙就改成男女關係了。但仍有上個宇宙的人,和這個宇宙的上進者們不出來的,無論年輕年老。

    出來不過為了查詢,所以你出來再多在一和三那裏都沒錢。

    在菜那裏有錢,而菜,不過為‘頭天晚上十二點換上來,第二天晚上十二點換下去。’當然,這為舊規則了。”素素說,“那些做菜做得瘋掉了,亂搞亂的瘋掉了的人,都因為上層知道了這個規則。”

    “都說了東西為我啊。”他說。

    “那菜和多婚者怎麽不掉下去,難道不因為做東西做得有錢?”素素質問道。

    素素在苦苦地思考著舊規則與新規則,粒子為否不知道要生下來做人,才會給與壞人們有那麽大的本領,還為,粒子在輪換著做東西,一定要給壞人以本領的。

    做東西倒好說,一定給與單向的就可以了,隻這粒子為什麽就隻做壞事不做好事呢?粒子不知道生下來做人嗎?東西不可以清除嗎?

    人可以象電腦一樣,隻要這樣單純地活著就可以了,可以不吃不喝不睡地活著的。

    如果這個宇宙的規則改變過來的話,人就可以長生,不用再做東西去了。

    “毛豆的事情我從頭向你解釋一迴吧。他父親在頭世的時候糖尿病,老開人家出來的,所以走的時候自己也要出來了,為了幹淨就做東西去做動物去,所以,再一世的時候,會殺了自己家裏做領導人的七個親戚,逼領導人打仗死了幾百萬人。為了這個,毛豆從十二歲起就每天要接男人,不停息的一天接很多個,因為據說全她在裏麵做小粒子的時候提的,所有想當官的,隻有和她上過床才能飛黃騰達。”素素一口氣告訴他。

    “這個我告訴你的,不用你告訴我。”他道。

    “那說說她到這兒來以後的事情吧:整個南京城我到過的地方她都到過了,各個關節要害部門也都到過了,當然不止到過那麽單純。你知道那些瘋的,隻要能死一個人能開一個人,讓她們吃屎她們都做的。她受的教育為,自己身上的粒子可以細到鑽進精子裏麵,在精子返迴宿主的時候做反查詢,所以,她頭天和人上過床,第二天那些男人的房子車子密碼的信息都會在她的腦海裏。因此,她整天從不勞動,就為了身體裏的粒子更加細一點,可以鑽到精子裏麵去。”素素把自己查詢到的信息告訴他。

    “再細也細不過頂層想生下來做人,不想做雞的粒子啊,頂層粒子不想生下來做雞,那淺得沒有技術,隻為了采人而已。沒有公平正義粒子不會到頂的。如果采人的話,粒子生下來就沒法活了。”他知道一直說精彩精彩的,就為精子做成的采,或者反采的,“我想告訴他們的為,原本他們這些菜們,都為頭天晚上十二點換上來,第二天晚上十二點換下去,廢除死刑完全為了他們。”

    “嗯,在上個宇宙用食物查詢的,到這個宇宙才用精子查詢的,上個宇宙與這個宇宙過了的人都不出來的,隻有那些宇宙外無聊不了解的一小撮才會支持他們。海地震了也為了嚇唬他們的。不過你這樣做雖然廢除了死刑,卻啥也沒搞好,仍舊一團糟,人人很痛苦,天天打。”她知道他的棕色領導藝術。

    “我說了她為頭仇。”他解釋,“也很冷。”

    “冷也罷熱也罷,她做什麽了我點明的大家也全都知道。上迴在電視裏,她可忽悠了不少人,又說我作廢,我說我們給他們的核磁共振他們轉名額的,因而我媽和她父親的伯父都死了。她父親的伯父生病問到我這兒的時候我都給四十五九十,他們就一個勁地轉名額。結果我一說這個話,一點明,她說有問題。還有呢,告訴她說家裏打到最後都女的大,她說兩塊二。上迴她和一百個人結婚的時候,每一個都竄到家裏去妻死的。她還說要為你去死,可每迴一到要死的時候都去,有一迴和各種動物,有一迴和一群軍綠色的拚通,誰都知道都不敢說罷了。你就整天老騙騙騙的,一忽悠了起來,帶壞多少未成年少年啊,我不能不急,每一分鍾都有人死,每一分鍾都有人去。上迴和你說他們就為了拚通,除非你一輩子也拚通,結果你還真的一輩子去拚通,你就長個豬腦子,不能自己吸毒了再戒掉然後去勸解別人不吸毒,這為一條醫學規則。你這就叫做你自己被火車撞死了,你的死也不能讓鐵路公司更加神聖一些。還自己真的會去,還帶動別人去,還越搞越多去和。你不知道他們隻要能多一個人去,要他們吃屎都做。”素素恨恨地說。

    “你說話怎麽這麽難聽啊?”他問。

    “你要溫柔一刀啊,溫柔一刀就不記值不計分啦,她們說假的啊,就為每天晚上十二點換上來,第二天晚上十二點換下去。”有人幫素素的忙。

    “不,在全推那個階層沒有換。”外麵有人插話了。

    “那你鼓勵他們做壞事?也不換也不退步就給出來,讓好完了炸掉還全運會?”真不知小粒子怎麽搞的?難道不怕自己生下來做雞去?

    “軍綠色搞的嗎?亂完了炸掉一散一不推一洗,軍綠色自己不拚通了嗎?”他搞的,他說。

    “我知道了為什麽爆炸了這麽多迴規則還改不過來的,軍綠色的就不能走,隻在每迴爆炸前給找迴來。”素素頓悟後,感到上天還仍然為公平的。

    “可你殺了一隻雞。”他指責。

    “在我第一迴帶小狗到她那裏剪毛的時候,她說‘臭死了’,迴來小狗咬了我一口,因為打狂犬疫苗影響免疫係統,淋巴癌差點犯了。這一迴到她那兒去的時候,她把拚通的軍綠色那一群帶到家裏威脅她丈夫,眼見她丈夫就要被奸而後殺了,她丈夫可為上一迴她說‘臭死了’的時候,幫我說象‘棉花胎’的,而且,她的全部和一百個人結婚的所有丈夫,隻要不為軍綠色的那一群,就都怕她怕得要死,而且,從此這軍綠色的那一群就會所向無敵,你不想想這為什麽後果嗎?所以,我的精神就飛了出去打了。下午,他丈夫帶著她穿著一件灰衣服來了,難道做好人就得任人宰割嗎?”素素看他有點腦子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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