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神思清明的時候,聽到這句話,清薇立刻就能夠反映過來,趙瑾之是不懷好意。但她現在喝醉了,腦子轉得沒那麽快,思想也正直無比,很難洞悉到這其中的差距。

    於是清薇側頭想了想,覺得這種先學會了再付出代價的方法對自己有利,便點頭道,“好。”

    趙瑾之聞言,立刻笑開了,坐到清薇身側,將自己方才戳散的蟹殼拿起來,“看好了,我先做一遍,然後你再跟著做。”

    清薇乖乖點頭。

    她在趙瑾之麵前,實在是少有這麽乖巧的時候。即便是床笫之間,趙瑾之要壓製住她也是很難的,除非是被折騰得動不了,否則清薇絕不會任人宰割。

    當然,對趙瑾之而言,這也是難得的情趣。相較於乖乖躺在那裏任由自己折騰,他還是更喜歡清薇這樣,積極主動,無時無刻不給出迴應的做法。也便是因此,他才會每次折騰起來都沒個數,實在是一看清薇那樣子,他就什麽理智都沒有了,哪裏還顧得上思量是否妥當?

    不過若總是桀驁難馴,有時候也不免會讓人覺得吃不消。

    雖然趙瑾之喜歡清薇,也覺得她這樣子就很好,但偶爾能看到不同的一麵,感覺自然是大不相同的。

    所以這會兒,見清薇坐在自己身邊,不管自己說什麽她都調頭,又乖又文靜的模樣,趙瑾之簡直喜歡極了。他耐心的把自己的做法演示了一遍,確定清薇看清楚了,然後才執著她的手,手把手的教清薇自己做了一遍。

    然後才戀戀不舍的鬆開手,“我說的都記住了嗎?”

    清薇點頭。

    趙瑾之便道,“那你自己來做一遍。”

    之所以如此大方的放手,還是因為很期待清薇學會了,然後任由自己處置的場麵。

    清薇低頭想了想,才慢慢開始擺弄桌上的蟹殼。等到拚完了,她伸出手指戳了一下,果然沒有散開,於是便轉過頭來,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向趙瑾之,似乎是在求表揚。

    “我娘子真厲害。”趙瑾之毫不吝惜的讚揚道,“現在我可教會你了,任由我處置,嗯?”

    清薇想了想,這話沒問題,便朝他點頭。

    “那你先跟我來。”趙瑾之掃了一眼杯盤狼藉的桌麵,便站起身道。

    清薇跟著他站起來,往外走的時候卻出了一點意外。她好像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身後是椅子,轉身就走,

    直接被絆住,險些跌倒在地上。幸好趙瑾之一直盯著,及時伸出手把人接住。

    這麽一接住,他就不太想放開了,於是半摟半抱的拉著人往外走。

    下人們都在水榭外候著,趙瑾之想了想,便扶著清薇上了二樓。

    因為還有些殘餘的暑熱沒有消退,所以這裏也布置了出來,有時候夜裏太熱,就會到這邊來休息。

    上了樓,掀開紗簾,迎麵便是一個博古架,上麵擺著各色裝飾器皿,繞過架子,便是一張大大的竹床,就擺在窗下。窗紗是新糊的水綠色,風吹過時輕輕一動,仿佛湖麵被激起的漣漪,令人心曠神怡。

    “要睡了嗎?”清薇一看到床就問。

    趙瑾之差點兒沒忍住直接把人按在床上辦了。但最後還是深吸了一口氣,道,“還早著呢。今晚是中秋,須得拜月祭祖。”

    難得清風明月,氣氛那麽好,他並不想把時間都在床上消磨了。雖然趙瑾之覺得,跟清薇在一起,他能始終保持那方麵的熱情,但總不能隻有那方麵的熱情。

    兩人繞過床鋪,轉到了後麵的迴廊裏。

    趙瑾之把人安頓好,然後才下樓去,讓下人們把屋子裏收拾了,然後將祭祀要用的香爐並瓜果月餅酒水等等準備好,送到樓上來。

    等他端著用托盤裝好的東西迴到樓上,眼前的場麵卻讓他唿吸一滯。

    估計是酒氣散發出來,覺得有些熱,所以清薇已經將外麵的衣衫都脫了下來,身上隻穿著一件薄薄的紅綾中衣,外麵罩著個小褂兒,湘裙也被解了下來,隻著一條薄薄的紗褲,腳上的鞋子不知踢到哪裏去了。

    其實即便是這個樣子,她身上也沒露出什麽,但這身打扮,已經接近睡覺時穿的了。而一想到睡覺,思維不免就會發散到另一件事上去,所以趙瑾之隻覺得自己身上好像也有些熱。

    聽到他的腳步聲,清薇轉過頭來朝他一笑,“你來了。”吹了一會兒風,她的酒倒是醒了一些,不過還是有些昏沉沉的,提不起勁來,於是隻在原地坐著。

    趙瑾之將手裏的托盤放下,然後挨著清薇坐下,替她拿了衣裳披上“雖然是秋天,但夜裏風涼,小心染了風寒。”

    “很熱。”清薇皺眉道。但也沒有將身上的衣裳拿下來,想來是知道趙瑾之為自己好。

    見她安靜下來,趙瑾之便將托盤裏的東西取出來擺好,點上香,然後交給清薇,“過來,拜月亮。”

    清薇不接他手裏的香,懶洋洋的坐在那裏,問,“怎麽你不拜?”

    “男不拜月,女不祭灶。”趙瑾之道,“這是給你準備的。”

    清薇撇了撇嘴,“流俗如此,不過是輕賤女子罷了。怎見得女子就不能祭灶,偏要拜月?”

    這大逆不道的宣言讓趙瑾之有些驚訝,但又覺得是清薇能說出來的話。她本來就與普通女子不同,在這種事上有自己的見解,倒也不令人驚奇。不過平日裏她是不會說出口的,隻是行動間帶出來一點罷了。如今也許還是因為喝醉了,這才“酒後吐真言”。

    這麽一想,趙瑾之不由笑道,“既然如此,咱們一同拜,如何?”

    清薇想了想,沒有拒絕,跪坐起來,跟趙瑾之並排。趙瑾之便將手裏的香分了她一支,對著月亮拜了拜,然後□□香爐裏。

    趙瑾之將供奉過的月餅和瓜果都切開,分給清薇一半,“吃了之後心想事成。”

    清薇不由問,“你求了什麽?”

    趙瑾之道,“求與娘子長長久久。”

    “我還以為你會求個孩子。”清薇低聲喃喃道。

    但她的聲音雖然小,在這安靜的夜裏,趙瑾之一樣能夠聽清。他的視線忍不住從清薇小腹掃過,然後忍不住湊過去把人摟住,“這個不必求,須得咱們夫妻多多努力。”

    清薇一笑,“是你要多多努力才是。”

    趙瑾之梗了一下,無奈的道,“我以為你如今還不想要孩子。”

    “這卻是為何?”清薇奇了。

    趙瑾之道,“你如今要做的事情太多,孕期辛苦,許多事就沒辦法去做了。何況有了孩子,不免分散精神,難以兼顧。”

    孩子他自然是想要的。但知道了清薇的大願之後,趙瑾之不免暗想,覺得自己隻顧一人一家,未免太過自私,所以雖然他已經到這個年紀,其實很該有個孩子了,但卻從來沒有對清薇提過,哪怕是情熱之時。

    清薇沒想到他竟是這麽想的,可見把自己看得很重,不然也不會如此,心下自然十分感動。

    她朝趙瑾之狡黠一笑,道,“要不要孩子,又不是我說了算。”

    的確,兩人成親一來,沒有做過任何防護措施,清薇也沒有用過藥,有沒有孩子,端看老天爺的意思。而清薇這句話裏的意思也很明顯,若真有了,她也不會排斥。

    這麽想著,趙瑾之心頭不由

    一熱,唇貼上了清薇的額頭,“那為夫接下來可要多多努力了。”

    清薇斜睨了他一眼,抿唇笑問,“方才不是要我任你處置麽?”

    之前在下頭她沒反應過來,現在酒氣散了些,倒是又想起來了。

    趙瑾之本來是想放過清薇的,但三番五次被這般撩撥,是個男人都忍不了。於是他磨著牙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然後就堵住了清薇的唇,一邊吻一邊把人抱起來,走迴了房間裏。

    將清薇放在床上,趙瑾之旋即覆了上去。

    大概是因為酒還沒醒,清薇的身體非常柔軟,使不出什麽力氣來。陷在柔軟的床鋪裏,就更提不起一點勁兒了,閉著眼睛躺在那裏,神思很快就陷入了混沌之中。

    趙瑾之親了一會兒,替她除去身上的衣衫鞋襪,又脫下自己的衣裳,等他弄完了迴來一看,清薇唿吸淺淺,已經睡著了。

    “……”說好的任他處置呢?

    趙瑾之有些無奈,但跟醉鬼是沒有道理可講的。於是隻好將一腔熱血都按捺下去,重新穿好衣裳下樓,打水上來洗漱。還特意絞了熱帕子給清薇擦了臉和身上,又讓人送了醒酒湯和溫水過來,預備她夜裏醒了要。

    然後才爬上床,把醉鬼娘子往自己懷裏一撈,閉上了眼睛。

    他本來以為之前被撩得熱血沸騰,應該會睡不著,但也許是因為氣氛太過寧謐,沒一會兒趙瑾之也睡過去了。

    屋子裏的燈沒有熄,油燈的燈芯時不時的發出劈啪的聲音,等燈花結得多了,火焰漸漸縮小,光線也就逐漸暗了下來。

    這時候,窗外皎潔的月光才灑進了屋子裏,鋪在床榻上,素潔寧靜。

    清薇是被驚醒過來的。

    明明這一晚睡得非常好,甚至連夢也沒有做,但在某個瞬間,仿佛有什麽東西提醒著她一樣,忽然睜開了眼睛。

    而且一睜開眼,整個人便都是清明的,全然沒有剛剛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的迷糊和懵懂。隻除了頭有些疼,這應該是酒醉的後遺症。

    清薇坐起身,便看見了擺在床邊的醒酒湯和水。

    趙瑾之睡在外麵,櫃子也在他那一側。清薇小心的跨過他,伸手摸了摸碗沿,原本送上來的時候是溫的,放到這會兒已經涼了。她將醒酒湯端起來喝了,碗放迴去的時候,在桌麵上磕了一下。

    那應該是個十分細微的動靜,但趙瑾之立刻

    就睜開了眼睛。

    “醒了?”見到清薇的動作,他自然的開口問。

    清薇原本正轉過身,要小心的重新爬迴那一頭,一條腿已經跨過去了,聽見他的聲音,嚇了一跳,沒有踩穩,整個人便往下一撲,被趙瑾之抱了個滿懷。

    她掙紮著要重新爬起來,卻被趙瑾之死死抱住,“別動……”

    清薇的動作立刻止住。夏日蓋在身上的隻有薄薄的毯子,隔著這一層障礙物,她能夠十分清晰的感覺到,趙瑾之身體的某個部位正在蘇醒。

    “你……”清薇抬起頭來看向趙瑾之,準備說話。

    但趙瑾之根本沒聽,一翻身,就把她給壓在了下麵,“任我處置,現在該兌現了。”他說。

    然後也不等清薇反應,一側頭,便在她的脖子上舔了一下。這個動作弄得清薇的身體一抖,忍不住哼了一聲,趙瑾之見狀再接再厲,從脖子一路舔到她的耳根,然後將她的耳垂含進了嘴裏。同時他的雙手也沒有閑著,順著清薇的身體曲線往下走,在她的敏感點遊走。

    “唔……”清薇剛才覺得自己的酒應該已經醒了,但現在,隨著趙瑾之的動作,渾身的熱度再次蒸騰,腦子裏頓時又重新迷糊起來。

    因為渾身都懶洋洋的提不起力氣,所以清薇也不像平常那樣積極地迴應趙瑾之的動作,隻是在受不了的時候輕輕的哼一聲,抓著床單的手時收時放,顯示著她的不平靜。

    大概是被反複撩了太多次,趙瑾之這會兒也沒有多少耐心,草草幫著清薇做了些準備,便直接提槍上陣。

    還沒有完全潤滑好便被進入,清薇不由悶哼了一聲。

    其實並不疼,還有一種沒有體驗過的刺激,但清薇還是忍不住掙紮了一下,然後頭一偏,將枕頭給退了出去,再一側臉,看到了意料之外的東西。

    趙瑾之正伏在清薇身上喘息,便見她伸出手,艱難的調整姿勢,從空心的枕頭裏取出了一卷東西。

    鴛鴦圖譜四個字入眼,清薇就猜到這是什麽東西了,隻是沒想到趙瑾之竟然有這東西,而且還就放在枕頭裏。她將手裏的東西在趙瑾之眼前晃了晃,問,“這是什麽?”

    可憐的趙將軍差點兒被這意外嚇萎了。

    “咳……”他咳嗽了兩聲,試圖為自己找個借口。這是婚前那夜拿出來看過之後,隨手塞進去的。哪知後來這個枕頭搬過來,還那麽寸的就放在了這裏,被清薇發現。

    不過趙將軍自從認識自家娘子之後,臉皮已經鍛煉得相當厚實了。所以很快就迴過神來,將清薇手裏的東西抽出來,放在旁邊,然後貼在她耳邊笑道,“這是人間極樂圖……”

    清薇的臉立刻紅了。

    比不要臉,她好像總差趙瑾之一些。而趙瑾之見狀,得寸進尺,將絹冊展開,翻到第一頁,“這第一個動作叫遊龍戲鳳,娘子可知什麽叫遊龍戲鳳?”

    他一邊說,一邊輕輕在清薇身上磨蹭著,低聲笑道,“咱們現在這個姿勢,就叫遊龍戲鳳……”

    清薇在這件事上本來臉皮就薄一些,還是因為趙瑾之婚後折騰得十分過分,所以才慢慢的習慣了。但趙瑾之失控的時候很少說話,一般都在埋頭可勁兒折騰她,眼下這種又是圖冊又是言語又是動作的調戲,清薇還從未經曆過。光是聽著趙瑾之的描述,便整個人從耳根紅到腳趾頭。

    “閉嘴!”她低聲道。

    趙瑾之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變本加厲,把自家媳婦摟在懷裏,一頁一頁的翻,“這個是西施浣紗……這個是貂蟬拜月……”

    直羞得清薇把臉埋在他懷裏,這才心滿意足的把絹冊一扔,“迴頭咱們一個一個的試。”

    清薇終於沒忍住,泄憤一般張嘴在趙瑾之的肩頭咬了一口。

    這個動作讓趙瑾之的唿吸陡然一促。他抬手拍撫著清薇的後背,一邊喘一邊道,“鬆嘴,不然我要忍不住了。”

    清薇非但沒有鬆開,反而咬得更用力了,她口中甚至品嚐到了一點腥甜的味道,顯然是將趙瑾之的皮膚咬破了。這人也不知道從哪裏學來的,臉皮這麽厚!

    趙瑾之微微一僵,把清薇往懷裏一按,就瘋狂的動了起來。

    每次清薇一給出反應,他總會受到十倍的刺激,但清薇卻總不能吸取教訓。

    等到被趙瑾之放開的時候,清薇渾身都在微微發顫,似乎還能感覺到那種電流在身體裏流竄的感覺。

    大概是因為兩人都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所以這一晚的銷魂之處,也遠超其他時候。以至於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裏,清薇都避免再往水榭裏去。哪怕正房裏再熱也不去。

    另一個影響就是,清薇不肯理會趙瑾之了。

    這種不肯理會,倒不是說不言語。平常該說話的時候她還是會說,但一旦到了床上,她立刻閉上眼睛裝睡,絕不給趙瑾之任何可乘之機。

    為此她甚至將兩

    人的被子都分開了,徹底斷絕趙瑾之偷襲的可能。

    趙瑾之也知道自己折騰得有些過分,於是隻能每日摸著鼻子做小伏低,期望清薇能趕緊緩過來。

    還有個小小的插曲,趙將軍後來再去找的時候,怎麽也找不到那本鴛鴦圖譜了。他疑心是清薇將之處理掉了,於是隻能滿心遺憾的可惜,裏頭還有不少姿勢沒有試過。

    直到重陽節趙瑾之過生日的時候,清薇才總算是肯給他一點兒好臉色看了。

    未免趙瑾之到時候又瞎折騰自己,所以這一天,清薇決定到外麵去過。反正重陽節本來就要登高,也正好和她的打算相合了。

    到了這一天,兩人早早就起身,乘馬車前往城外。

    走到路上的時候,清薇看到不少人都在往城外走,還以為這些都是出城去登高的人,走了一陣子,才發現對方的目的地跟她不一樣,他們是去看芰荷園的菊花會的。

    這個菊花會,冠軍侯府自然也是收到了請柬的,但清薇已經轉送給趙定勉,讓他去了。

    想到趙定勉,清薇又想起了中秋節那天自己冒出來的想法。這段時間因為總不願去想中秋節,倒把這件事也給耽擱了。不過現在想起來,倒也不算晚。

    她掀開車簾子,騎馬跟在一邊的趙瑾之立刻湊過來問,“娘子,怎麽了?”

    “有話跟你說。”清薇道。

    趙瑾之便跳下馬,把韁繩交給下人,然後鑽進了馬車裏。他本來想問“娘子是不是想我了”,但又想到最近清薇的態度,便把這句話咽了迴去,端正姿態做好,問,“出了什麽事?”

    清薇道,“三叔家的事,你知不知道?”

    “你這問得沒頭沒腦的,三叔家什麽事?”趙瑾之好笑的問。

    清薇歎氣,“這麽說來,你也不知道了?三叔這一向都在為堂弟們的前程操心,上迴好像還因此同祖父有了齟齬。隻是祖父沒提,我也不知具體如何。這事你半點都不知道?”

    趙瑾之愣了一下,才道,“聽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上迴三叔找我說話,雲裏霧裏的說了半天,我沒弄明白,也就沒往心裏去,現在想來,他就是想說這個了。”

    “我想,這件事咱們還是要搭把手的。”清薇慢慢的道,“你覺得呢?”

    “那也是我的兄弟,我自然願意幫忙。隻是科考這條路本來就不好走,屢試不第的人那麽多,我們能如何?”趙瑾之道,

    “若三叔肯給他們求官也就罷了,偏他是絕不會答應的。”

    清薇道,“上迴不是說要建一片專門租給來京趕考的士子的屋子麽?本意就是希望士子們聚在一起互相切磋較藝。我想,若是在這樣的環境之中,三位堂弟不是蠢人,多與天南海北士子們結交往來、切磋技藝,想來便能從他們身上學到許多。如此,也許會有所進益。”

    她後來打聽了一下,才知道趙三叔對兒子們的要求很高,所以平日裏管束得很緊,自然也沒什麽機會出去與人交遊。自己在家裏苦學,就算下再多的功夫,沒人切磋,也不免會有疏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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