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梓陶聽到這一句,心頭泛酸,眼眶瞬間泛了紅,她怕自己在江雨麵前丟臉,忙低了頭壓製住心頭的感動。


    「江公子,阿糙大哥,快坐。」冬玉動作俐索,適時的送上了凳子,後麵還有個小丫環搬來了矮桌放在陰涼的牆麵。


    「自己人,不用忙活。」阿糙笑道,逕自坐。


    沒一會兒,冬玉便帶著人上了點心和茶水,才退進了小作坊,把院子留給了樂梓陶三人。


    「這個是什麽?真的能治好奶奶的眼睛嗎?」江雨另一隻手裏攥著的分明就是她讓冬玉送去的小瓶子。


    「這個是……」樂梓陶也不知道怎麽解釋這個,想了想,便說道,「我這次,能死裏逃生,便是因為這個。」


    「阿陶,你是說你這次真的中了鶴頂紅的毒?就是這個救的你?」江雨還沒說什麽,阿糙已經驚唿著問。


    「是。」樂梓陶點頭,「不瞞你們說,這個,是我阿娘留的,原本我隻知是做豆腐用的秘方,可後來偶爾才知道,這個還能治傷,這次去……我也是怕自己熬不過,才提前喝了兩大口,沒想到,誤打誤撞的解了鶴頂紅,撿迴了一條命。」


    「我們還以為是宮裏的太醫厲害呢……」阿糙砸舌,目光看向了江雨。


    江雨抿著唇,靜靜的聽著他們的話。


    「阿陶,跟我們說說具體的情況唄,這段日子,阿江……江奶奶和我們都擔心得不得了,不知道你怎麽樣了,我跑了將軍府幾次,都被擋了迴來,那看府的將軍說,你一直昏迷。」阿糙打量著江雨的臉色,他深知自己這位兄弟的性子和心思,見他不語便替他開口問道。


    「這藥水也有副作用的,平日我也不敢胡亂喝,記得我第一次,不小心誤食了一滴,結果昏睡了一整夜,更別提這次喝了兩大口,不摻水的。」樂梓陶有些尷尬,看了看江雨和阿糙,歉意的說道,「對不起。」


    「你沒事就好了,說什麽對不起呀。」阿糙鬆了口氣,擺了擺手。


    「這藥水挺管用,兌得淡些,雖不知能不能治好江奶奶的眼睛,便對她的身體是極有好處的。」樂梓陶解釋道。


    「我明白了,這個跟那什麽虛不進補一個道理,不能一子補,得慢慢來。」阿糙恍然,給樂梓陶的話找了個合理的解釋。


    「阿江,府衙的人,有沒有為難你?」樂梓陶看著江雨,猶豫了一終於問道。


    「我沒在府衙了。」江雨輕笑,搖了搖頭,抬手端起了一杯茶,倒是顯得淡然。


    「沒在府衙?那些人找你麻煩了?」樂梓陶一驚,急急問道,那天她闖刑場,江雨給她讓了路,難道就是那件事給他添了麻煩?


    「不是。」江雨搖頭,看了她一眼解釋道,「是我自己辭的,你也知道的,我那三表叔一家子都是不靠譜的,我不放心奶奶,她年紀大了,又瞧不見,怕她被他們給忽悠了。」


    「那你現在,還做坊丁?」樂梓陶知道,這必定不是真正的原因,但此時見江雨不想說,她也隻好聽著。


    經歷了這許多,他們之間到底迴不到從前了,隔閡難免。


    「沒有,暫時還在家裏陪著奶奶,這些年,我一直讓奶奶一人在家,想好好的陪陪她。」江雨笑了笑,沒有說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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