謔,看見bobo得罪不起,趕緊轉向,矛頭又開始瞄準她了?


    楚歡顏失笑:「你用石頭砸我,我受了驚嚇,一時手滑,鬆開狗繩也很正常,說來說去,你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到頭來還倒打一耙。」


    「我說過,我沒有砸你!」池貝兒咬死不認,淚水一下子蹦出來,麵朝最後的救星秦如儀,亮出手臂,上麵是剛才摔在地上蹭出來的擦傷,雖然不太嚴重,但在白皙細嫩的膚色襯托中,也足夠觸目驚心:「秦阿姨,我有沒有砸她,她有沒有放狗咬我我,誰都說不清了,可我現在滿身的傷,您是看得清楚的……我摔傷是事實啊。」


    這話,分明就是要秦如儀給個交代,一定要給楚歡顏一點小懲大誡。


    哪怕在眾人麵前教訓楚歡顏幾句,她也能出了這口氣。不然哪對得起她滿手臂的擦傷?


    眾人屏息不語。


    顧靳梟睫一動,媽最顧惜麵子,要不是這樣,也不會答應池貝兒在家裏養傷。


    眼下,若為了顏麵,訓斥楚歡顏也有可能。


    正要提前開口,秦如儀麵無表情地看向池貝兒,已開口:


    「看來我顧家的風水對池小姐不大友好,來了顧家兩天,兩天都受傷。既然現在傷得這麽重,不如我派人先把池小姐送到私家醫院那邊休養吧。」


    池貝兒一訝:「……私家醫院?」


    楚歡顏也是有些意外,沒想到秦如儀居然這麽明顯地站在自己這邊,本以為為了息事寧人,會說自己兩句算了。


    「那邊的療養環境比顧家更專業,我也會多為池小姐配備兩個護理人員。」秦如儀打了個手勢,似乎要示意傭人去叫司機。


    池貝兒迴過神,忙吞吞吐吐:「不用了,秦阿姨。我……我的傷沒那麽嚴重,哪用的著去醫院那麽麻煩?顧家這邊條件已經夠不錯了,我在這裏養傷挺好的。」


    秦如儀手放下來:「真的不用?」


    「真的不用了。」


    秦如儀輕輕揚起唇:「那可不行,萬一你去跟你爺爺哭訴,你爺爺看你昨天在我們顧家才摔傷,今天又差點被狗咬,一個電話打去跟我家公公說,我家公公還當我欺負你,會怪我照顧不周的,失禮你池家的。算了,還是把你送去專業的私家醫院比較合適……」


    池貝兒急了,生怕被秦如儀送走:「放心,我不會跟我爺爺說什麽的……今天……就當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傷的……」


    最後一句話,夾雜著太多不甘心和不服氣,卻也無可奈何。


    秦如儀卻沒就此罷休:「『就當』?什麽叫——就當?幾分鍾前,池小姐還口口聲聲說是我家老二的媳婦兒故意放狗咬你,滿花園的傭人們都聽著呢,老二媳婦兒的髒水都上身了,你叫她日後在我們家傭人麵前怎麽做人?要是不說清楚這件事,以後滿顧家的傭人還都當老二媳婦真是個沒家教的野性子,喜歡狐假虎威,沒事放狗唬人呢!」


    楚歡顏算是聽出來了,池貝兒不想追究了,秦如儀卻想要追究。


    這是想好好收拾一下池貝兒。


    池貝兒這次也算是引火燒身了。


    隻沒料到秦如儀平時端著高高在上,文雅高貴,其實是老虎沒發威,真的厲害起來,勁兒也不小。


    池貝兒攥攥拳,要是今天自己不跟楚歡顏道個歉,估計是一定要被送去醫院的。


    讓她給楚歡顏道歉,她真的是一萬個不甘願。


    可是好不容易住進顧家,夢寐以求的男人近在咫尺,這麽又離開,更不甘心。


    最終,她死死擰住衣角,克製著恨意:「剛才是我一時摔得昏了頭,急了,才會口不擇言。不關二少奶奶的事,一切都隻是個誤會。」


    秦如儀總算見好就收:「不早了。送池小姐進房休息吧。早些養好了傷,也能早點迴池家,給池老爺子一個交代。」


    池貝兒臉色一變,已被女傭推向別墅,被推著的一路,戀戀不捨地迴頭,看一眼留在原地的顧靳梟。


    楚歡顏見鬧劇結束,籲了口氣,隻見秦如儀走了過來,忙拉好了bobo。


    秦如儀微蹙著秀眉,看一眼蹲在地上的bobo:「聽黃嬸說,你這幾天要把它放在臥室裏?」


    楚歡顏忙說:「放心,我這幾天會看好bobo,絕不會騷擾到您。」


    秦如儀好笑:「看好?就像剛才那樣?」


    把池貝兒弄成那樣子!


    楚歡顏不好意思道:「剛才那隻是個意外,而且真的是池貝兒先挑釁,bobo才會失態的。您不一樣,您是它主人的親媽,它再怎麽也不會傷到您。」


    bobo也很適宜地勾了勾前爪,對著一向並不大喜歡狗的秦如儀,賣了個萌,又傾近兩步,似乎想要撒嬌。


    秦如儀見bobo親近,下意識退了兩步,警惕道:「把狗牽好了。別靠近我。」


    「沒事沒事。它隻是想跟您打個招唿。」楚歡顏收好了狗繩。


    秦如儀蹙蹙眉,沒再沒說什麽,轉身與女傭一塊走了。


    楚歡顏呆呆看秦如儀的背影,轉過頭,望向顧靳梟:「喂,你媽,這是答應還是拒絕了?」


    顧靳梟無聲勾唇,眸光又魏然一動。


    真是沒想到,這小女人,竟能讓媽允許bobo進住臥。


    想當年他把bobo帶迴家養時,媽都沒準許它進別墅,更別提進房。


    就算媽叫她過來是為了打消池貝兒的心思,但這樣的舉動,也說明對她的印象真的是好了太多。


    他走過來將狗繩接過來纏在手背上,看她一眼,朝別墅走去。


    她明白了,秦如儀這是答應了,舒了口氣,忙追了上去。


    *


    迴到別墅的二樓主臥,天色已不早了。


    楚歡顏鬆開繩子,讓bobo去狗窩那邊休息,還沒轉過身,腰上便有一雙大手伸過來,鉗子似的,從背後將她環抱住。


    她一轉頭,嗅到他炙熱的唿吸,下意識掙了一下,卻被他摟得更緊。


    這男人,要發情也不用這麽急啊,剛迴房間,至於麽?


    與此同時,隻聽他湊到自己耳下,沉聲道:「別動。有人在門口。」


    她身子一滯,條件反射蜷縮在他臂彎中,悄悄朝臥室門望去,小聲:「誰?」


    顧靳梟不語,隻騰出一隻手,抄起茶幾上的遙控器,一摁。


    掛在牆壁上的電視亮了起來。


    他摁了幾下遙控器,電視屏幕一閃,出現畫麵。


    楚歡顏睜大眼睛,是他臥室外麵走廊的畫麵。


    就是此刻。


    看來,走廊上裝了監控。


    池貝兒坐在輪椅上,上身前傾,貼著門板,在聽著房間內的動靜。


    她倒吸口氣:「臥槽……」


    這個池貝兒,迴了房間,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聽牆跟,噁心不噁心啊。


    顧靳梟見她擼起袖管,眯眸將她一拉:「幹什麽。」


    「幹什麽?當然把她趕走啦!」楚歡顏皺眉盯一眼屏幕上探頭探腦的池貝兒。


    「今天趕走了,指不定明晚又要來。」


    「那……怎麽辦?就讓她在外麵?」


    「既然她這麽喜歡聽人家牆根,就遂她的意。」


    楚歡顏一愣:「啊?」還沒落音,便被他一把橫抱起來,仍在兩米多的柔軟大床上,被摔得嗯哼一聲。


    這一聲波浪線一般,跌宕起伏,就像嬌嗔一樣。順著門縫,顯然飄到了池貝兒的耳裏。


    屏幕上的池貝兒身子一直,顫了一下,高清彩色監控將她臉上的妒忌展現得一覽無餘,耳朵貼得門板更緊。


    顧靳梟毫無顧忌地傾身壓覆下去,低喃:「知道怎麽樣了?」


    她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也是牙一咬,豁出去了,將他襯衫衣領一拉,順勢一個翻滾,坐在他身上。


    他被她壓得悶哼一聲,大手扶穩了她纖腰:「寶貝。你今晚真熱情。」


    楚歡顏瞥一眼屏幕,隻見池貝兒死死咬住下唇瓣,臉上的嫉妒快要崩潰的樣子,顯然聽得很清楚兩人的房間內的廝摩聲甚至對話,捏著嗓門兒嗲聲嗲氣:「怎麽,不喜歡我熱情?」


    他眸子裏掠過一道肆無忌憚的邪氣,扶住她腰的粗糲拇指摩挲著,延綿滑下:「你做什麽,老公都喜歡。」


    楚歡顏一個激靈,後背起了雞皮疙瘩,動了動身子,想要甩開那隻趁火打劫的蹄子,卻根本甩不掉。


    隻能狠狠瞪他一樣,用無聲的唇形示意:別趁機占便宜。


    「寶貝,看來你有點急躁了。」他眯眸,一個翻身,將她反壓在身下,薄唇堵住她嘴。


    她被他突如其來似驟雨的吻親得快喘不過氣。


    衣料摩擦,喘息,唿吸……連綿不斷,終於,讓屏幕上的池貝兒再忍不住了,滑動著輪椅,氣鼓鼓地離開了。


    纏綿中,楚歡顏餘光飄到電視機上的池貝兒離開臥室門口,將身上的某人使勁推開,紅撲撲著臉,喘籲籲:「……她走了——」


    要不是池貝兒終於聽不下去走了,差一點就要假戲真做了。


    顧靳梟像還沒饜足的狼一樣,抬起手被拂去唇邊剛剛她留下來的甘甜晶瑩,將正要逃下床的小女人扯了迴來,一手環住她腰不讓她走,一邊垂下頭頸擱在她耳邊,語氣低沉而曖昧,暗示:「走廊上有監控。房間內沒有。」


    本來隻是為了把聽牆角的池貝兒氣走。


    短暫的耳鬢廝磨卻挑起他想要她的欲望。


    比起平時的霸道蠻橫,此刻又多了幾分小孩子似的無賴。


    楚歡顏一把推開他,調轉了身子:「今晚,我睡床。你——沙發,地板,隨便選。」


    嗬,這女人還挺不客氣。顧靳梟皺皺,眸光朝她身子下方滑了一滑:「不方便?」


    「嗯。」她見他當自己是大姨媽造訪,也就順勢點頭。


    一想到這裏是顧家,他的前任未婚妻還在同一屋簷下,而且還隨時監視著他兩,她就覺得怪怪的。


    她才不要表演活春宮給外人看。


    *


    接下去幾天,楚歡顏每天白天照常上學,傍晚迴顧家大宅,基本沒和池貝兒再對打什麽照麵。


    顧家太大,兩人一個樓上一個樓下,保持著距離,再加上楚歡顏來的第一晚在花園發生的事,估計池貝兒也不敢再生出什麽麽蛾子。倒是消停了一陣子。


    下午,客房。


    池貝兒剛被女傭伺候著換了藥,示意女傭退下。


    待女傭關上門離開,她看一眼門,從輪椅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活絡了一下筋骨,在房間裏走動起來。


    其實兩天前,她就已經能走得很好了,隻是不想讓顧家人發覺。


    腿傷一好,再沒留在顧家的理由了。


    不過,她隻是扭傷,又不是什麽大事,也不能一直裝下去。


    過兩天羅醫生要過來給自己檢查,到時一看自己沒事了,她也不好再繼續以腿傷的名義留下來了。


    隻可惜,這幾天在顧家,除了一肚子嫉妒和閑氣,什麽收穫都沒有。


    雖然顧靳梟這幾天迴了顧家大宅,但每天都是早出晚歸,在顧家不多的時間,又基本是關在臥室裏和楚歡顏在一起。


    所以,除了那晚在花園裏看見了他一麵,再沒與他碰過麵。


    想著,池貝兒臉色極度難看。


    「咚咚」——正這時,門被敲了兩下,女傭的聲音傳來:「池小姐,三小姐迴來了,想進來看望一下您。」


    池貝兒忙快速迴到輪椅上坐下來:「哦……請你家三小姐進來。」


    門開了,顧小薇走進來,一看見輪椅上的池貝兒便嘆了口氣,坐到她旁邊:「前幾天就聽媽說你在我家摔傷,在我家養傷的事兒,隻是這幾天有事,沒來得及迴來看你。怎麽樣,現在沒什麽了吧?」


    池貝兒擠出笑容,柔聲說:「沒什麽。有心了。」


    顧小薇又翹起唇,綻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壓低聲音:「不過,也算是因禍得福。雖然受了點兒傷,但能住進我們家,能和我哥哥有機會朝夕相對。」


    想不到池貝兒這女人還挺有心思的。竟搬出苦肉計這一招。倒是小看她了。


    池貝兒臉上卻有些落寞:「什麽朝夕相對。我住在你家這幾天,隻看過他一次。我的腿傷也好得差不多了,馬上也要走了。」


    顧小薇一怔:「我剛聽傭人說,我哥這幾天每天都迴這邊啊。你怎麽也沒找些機會,跟他多碰碰麵,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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