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輔導員拉了一下鄭院長的衣角，指了下小聲問道：“院長，就是他……就是他……”
鄭院長明白她要說什麽，隻能搖頭苦笑：“我知道，我知道，人家這不是屁股大褲衩也大麽，咱們弄不動啊，你見過縱火犯放完火後還跟救火隊談笑風生的麽？”
這一下，女輔導員徹底無語了。
到是楊小寶無意聽到了鄭院長的牢騷，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走近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好了，我褲衩大，心到不算黑。”說著指了下那棟燒得跟火把似的宿舍樓，問道：“這房子造價是多少？”
鄭院長愣了一下，暗道難道你還這麽好心打算賠我不成，鼻孔裏哼了一聲，隨口答道：“兩千萬。”
楊小寶哈哈一笑：“哎喲，怨氣不小啊，你是覺得我賠不起是吧？”
聽這口氣似乎還真就有戲，鄭院長心中一動，認真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問道：“這麽說您是真的打算要賠嘍？”
楊小寶搖頭：“你誤會了，我不打算賠，也賠不起。”
鄭院長差點吐出一口老血來，鬧半天你這是玩兒我的啊。
“不過我賠不起，有人賠得起。”楊小寶神色篤定，笑著說道：“你們學校下個年度的財政撥款，會比原來多上兩個億。兩千萬換兩個億，很劃算了。當然了，如果你們著急的話，安排一次特別撥款，把這兩億馬上就撥到你們學校賬戶，也不是不行……”
“著急，著急。我們當然著急。”鄭院長立馬變了口氣，恭恭敬敬的，有些迫不及待。
老實說，其實他並不特別相信楊小寶可以一句話就給學校弄來一大筆額外的財政撥款。但是不妨換上一個想法：能夠公然在學校放火還若無其事的人，總會有他特別的能量吧？
有棗無棗打三杆子，萬一成事了呢？那自己可就是經管學院乃至整個學校的大功臣了。要知道整個東海大學上本年度的財政撥款也就二十個億，如果能一下子多出十分之一，那真就可以多辦不少事了。
人家都把姿態放低到這個份兒上了，楊小寶也就懶得再裝模作樣，當場掏出手機給韋莊的秘書吳元慶打了個電話，簡單的把自己的要求說了一遍。
“不就是多給學校撥一筆款子嘛？沒問題，馬上就能搞定。”吳元慶是何等人物，根本就沒有追問楊小寶怎麽突然就幫起學校要錢來了，很爽快地立馬就答應了。而且這個老滑頭還有一項特別的本事，那就是總能把私相授受與利益交換說得光明正大，“教育大計，百年樹人，這是大好事，當然是應該的，應該的。”
“行，那你盡快，能多快就有多快。”楊小寶故意開起了玩笑：“眼下學校老師可是把我的人扣在這兒了，你不給錢，他們就不讓我走了。”
吳元慶哈哈大笑：“那還真是十萬火急，那我現在就跟財政廳的唐廳長打電話，跟他溝通溝通。”
“那我就先代替全校的師生先謝謝你了。”楊小寶毫不懷疑吳元慶有能力搞定此事，這個老滑頭是一個在官場打滾多年的資深老官僚，應付任何體製內的事情都是手到擒來，“對了，還有，這兩億當中，要指明一部分撥歸給東海大學經管學院，他們是主要受損方嘛。”
“沒問題。”吳元慶一口應允。
旁邊的鄭院長把這番對答聽在耳朵裏，不由得喜笑顏開，覺得這小夥子辦事還真上道兒，到這時候才想起還不知道這位本事通天的大恩人的姓名，趕緊主動伸過手去，客氣問道：“請問您貴姓？”
楊小寶微微一笑：“我姓韋，叫韋大午，是韋小午的哥哥。”
“韋小午是哪一位？”鄭院長愣住了。經管學院的學生有好幾百，他並不知道韋小午的名字，也更不知道有一位大領導的孫女在這裏就讀——韋莊在處理孫女入學的事情上特別低調，此事隻有在整個東海大學僅有一兩位高層校領導稍有所知。
楊小寶哈哈一笑：“我妹妹就是你們學院的大一新生。”
“原來這樣啊。”鄭院長點頭跟雞啄米似，笑容滿麵說道：“了解，了解。”
說曹操，曹操到。正在談論著韋小午，韋小午就出現了。楊小寶唿叫過來的後援隊趕到她宿舍裏把現場給收拾幹淨了。她自己擔心著楊小寶，三步兩步就趕了過來，一來就聽見楊小寶在滿嘴胡說，冒充她哥哥，不由得火冒三丈。
韋小午毫不客氣地擰著楊小寶的胳膊，當著本學院院長的麵兒硬把他拉到了旁邊。鄭院長哈哈大笑，心裏想著這一對兄妹還真和諧。
“喂！你幹嘛冒充我哥哥？我什麽時候有你這樣的哥哥了！”韋小午氣鼓鼓地質問。
楊小寶故意裝傻，哈哈笑著說道：“不行啊？看不上是吧？那要不我去冒充你叔叔好了，我這就去跟你們院長解釋一下。”
韋小午急了：“你這人咋就沒個正經呢，你跟我們院長瞎掰亂說，以後我在學院裏可怎麽做人？”
楊小寶斂了笑意，扳起臉孔很嚴肅地說道：“我問你，你想換宿舍嗎？”
“當然想。”韋小午毫不猶豫地答道。她自從一入學就跟同宿舍的三個室友相處很不好，一直被她們三人長期孤立集體鄙視——說起來這還是楊小寶的鍋。雖然被室友孤立算不上什麽大事，可天天看人冷臉，確實很影響心情。
“這個我能幫你。”楊小寶哈哈一笑，不等韋小午問他怎麽幫，又問她道：“那你想要獎學金嗎？”
“當然想。”韋小午當然想要了，每個月的月錢本來就不夠花，手頭一直很緊，如果能拿到獎學金的話，那也不無小補，何況學院裏的獎學金種類繁多，有些獎學金的數目還很不小。
楊小寶點了點頭：“這個我也能幫你。”
韋小午眉開眼笑，高興得差點跳了起來，她已經有點明白楊小寶的意思了，好奇追問道：“楊……楊哥，你的意思是不是在我們院長跟前冒充我哥哥，好讓他給你麵子照顧我？”
楊小寶微微一笑，含糊說道：“差不多。”
韋小午有點迷惑了，撓了撓腦袋：“也沒聽見你跟我們鄭院長說這些啊？”
楊小寶就像看待白癡似的凝視著韋小午，冷笑說道：“這還需要我跟他明說嗎？我給你們學校額外弄了兩億的撥款，你們學院少說也能分個五千萬。我就是你們學院的財神爺，那你就是財神爺的妹妹，鄭院長還能不知道自覺主動照顧你？他要是連這點覺悟都沒有，別說做到學院的院長，就連廁所的所長都沒份。”
一聽到“廁所所長”四個字，韋小午忍俊不禁，噗嗤笑出聲來，馬上又想起了另外一件最要緊的事情，趕緊挽著楊小寶的胳膊央求道：“那你能不能再跟鄭院長暗示下，我考不過要掛科的時候，讓係裏老師給我放一下水嗎？”
“這個我也能幫你。”楊小寶哈哈一笑，話鋒一轉，很難得的擺出一副正經臉孔，“不過我不會幫。你一個學生還不好好學習，居然想著讓老師給你放水，看把你給美的！”
說完這些話，楊小寶抬起屁股，大笑著揚長而去，留下韋小午一個人在風中淩亂，恨得直咬牙。
鄭院長眼力勁兒到是不錯，小跑幾步，追上了楊小寶，喊了一句：“韋……韋先生，請留步。”
“什麽事兒啊？”楊小寶轉身停步，含笑問道：“怎麽，是害怕我吹了牛皮不兌現嗎？”
“不，不，這怎麽會呢？”鄭院長連連搖頭趕緊撇清，笑容滿麵地說道：“剛剛我已經接到了省財政廳的電話，跟我商量撥款的細節，校長辦公室也打電話來確認了。就說您這辦事的爽快程度，我搞教育搞了二三十年，都還沒從來沒見過，真是萬分感謝！”
“不用客氣。”楊小寶懶得再跟他多說廢話，皺眉問道：“你還有什麽事嗎？”
鄭院長遲疑了半晌，吞吞吐吐地說道：“我能不能再跟你商量一個事？”
“有話就說。”楊小寶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鄭院長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了一聲：“是這樣，你要是喜歡放火燒樓的話，我們學院還有一棟舊樓，反正也是要拆的，還不如……咳，你明白的，再換一筆撥款。”
楊小寶愣了足足十秒鍾，才明白這位經管學校院長的奇葩思路與清奇腦洞，敢情這家夥是以為自己閑著沒事才放火燒宿舍樓的啊，然後就想著讓自己再燒一棟再換一筆撥款？
看著眼前這位滿臉期待的經管學院院長，楊小寶哭笑不得，把臉孔一板，惡狠狠地說道：“燒什麽樓啊？我看還不如燒人！要不把你燒了，我再給你們學院撥款二十個億咋樣？”
鄭院長嚇了一個哆嗦，再不敢廢話了。
一個小時後，楊小寶出現在了韋家莊園。
韋莊從書房的書架上移開目光，轉身望向楊小寶：“收工了？”
“收工了。”楊小寶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翹起了二朗腿，淡淡說道：“我的事情是收工了，你的還沒有。”
鄭院長明白她要說什麽，隻能搖頭苦笑：“我知道，我知道，人家這不是屁股大褲衩也大麽，咱們弄不動啊，你見過縱火犯放完火後還跟救火隊談笑風生的麽？”
這一下，女輔導員徹底無語了。
到是楊小寶無意聽到了鄭院長的牢騷，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走近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好了，我褲衩大，心到不算黑。”說著指了下那棟燒得跟火把似的宿舍樓，問道：“這房子造價是多少？”
鄭院長愣了一下，暗道難道你還這麽好心打算賠我不成，鼻孔裏哼了一聲，隨口答道：“兩千萬。”
楊小寶哈哈一笑：“哎喲，怨氣不小啊，你是覺得我賠不起是吧？”
聽這口氣似乎還真就有戲，鄭院長心中一動，認真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問道：“這麽說您是真的打算要賠嘍？”
楊小寶搖頭：“你誤會了，我不打算賠，也賠不起。”
鄭院長差點吐出一口老血來，鬧半天你這是玩兒我的啊。
“不過我賠不起，有人賠得起。”楊小寶神色篤定，笑著說道：“你們學校下個年度的財政撥款，會比原來多上兩個億。兩千萬換兩個億，很劃算了。當然了，如果你們著急的話，安排一次特別撥款，把這兩億馬上就撥到你們學校賬戶，也不是不行……”
“著急，著急。我們當然著急。”鄭院長立馬變了口氣，恭恭敬敬的，有些迫不及待。
老實說，其實他並不特別相信楊小寶可以一句話就給學校弄來一大筆額外的財政撥款。但是不妨換上一個想法：能夠公然在學校放火還若無其事的人，總會有他特別的能量吧？
有棗無棗打三杆子，萬一成事了呢？那自己可就是經管學院乃至整個學校的大功臣了。要知道整個東海大學上本年度的財政撥款也就二十個億，如果能一下子多出十分之一，那真就可以多辦不少事了。
人家都把姿態放低到這個份兒上了，楊小寶也就懶得再裝模作樣，當場掏出手機給韋莊的秘書吳元慶打了個電話，簡單的把自己的要求說了一遍。
“不就是多給學校撥一筆款子嘛？沒問題，馬上就能搞定。”吳元慶是何等人物，根本就沒有追問楊小寶怎麽突然就幫起學校要錢來了，很爽快地立馬就答應了。而且這個老滑頭還有一項特別的本事，那就是總能把私相授受與利益交換說得光明正大，“教育大計，百年樹人，這是大好事，當然是應該的，應該的。”
“行，那你盡快，能多快就有多快。”楊小寶故意開起了玩笑：“眼下學校老師可是把我的人扣在這兒了，你不給錢，他們就不讓我走了。”
吳元慶哈哈大笑：“那還真是十萬火急，那我現在就跟財政廳的唐廳長打電話，跟他溝通溝通。”
“那我就先代替全校的師生先謝謝你了。”楊小寶毫不懷疑吳元慶有能力搞定此事，這個老滑頭是一個在官場打滾多年的資深老官僚，應付任何體製內的事情都是手到擒來，“對了，還有，這兩億當中，要指明一部分撥歸給東海大學經管學院，他們是主要受損方嘛。”
“沒問題。”吳元慶一口應允。
旁邊的鄭院長把這番對答聽在耳朵裏，不由得喜笑顏開，覺得這小夥子辦事還真上道兒，到這時候才想起還不知道這位本事通天的大恩人的姓名，趕緊主動伸過手去，客氣問道：“請問您貴姓？”
楊小寶微微一笑：“我姓韋，叫韋大午，是韋小午的哥哥。”
“韋小午是哪一位？”鄭院長愣住了。經管學院的學生有好幾百，他並不知道韋小午的名字，也更不知道有一位大領導的孫女在這裏就讀——韋莊在處理孫女入學的事情上特別低調，此事隻有在整個東海大學僅有一兩位高層校領導稍有所知。
楊小寶哈哈一笑：“我妹妹就是你們學院的大一新生。”
“原來這樣啊。”鄭院長點頭跟雞啄米似，笑容滿麵說道：“了解，了解。”
說曹操，曹操到。正在談論著韋小午，韋小午就出現了。楊小寶唿叫過來的後援隊趕到她宿舍裏把現場給收拾幹淨了。她自己擔心著楊小寶，三步兩步就趕了過來，一來就聽見楊小寶在滿嘴胡說，冒充她哥哥，不由得火冒三丈。
韋小午毫不客氣地擰著楊小寶的胳膊，當著本學院院長的麵兒硬把他拉到了旁邊。鄭院長哈哈大笑，心裏想著這一對兄妹還真和諧。
“喂！你幹嘛冒充我哥哥？我什麽時候有你這樣的哥哥了！”韋小午氣鼓鼓地質問。
楊小寶故意裝傻，哈哈笑著說道：“不行啊？看不上是吧？那要不我去冒充你叔叔好了，我這就去跟你們院長解釋一下。”
韋小午急了：“你這人咋就沒個正經呢，你跟我們院長瞎掰亂說，以後我在學院裏可怎麽做人？”
楊小寶斂了笑意，扳起臉孔很嚴肅地說道：“我問你，你想換宿舍嗎？”
“當然想。”韋小午毫不猶豫地答道。她自從一入學就跟同宿舍的三個室友相處很不好，一直被她們三人長期孤立集體鄙視——說起來這還是楊小寶的鍋。雖然被室友孤立算不上什麽大事，可天天看人冷臉，確實很影響心情。
“這個我能幫你。”楊小寶哈哈一笑，不等韋小午問他怎麽幫，又問她道：“那你想要獎學金嗎？”
“當然想。”韋小午當然想要了，每個月的月錢本來就不夠花，手頭一直很緊，如果能拿到獎學金的話，那也不無小補，何況學院裏的獎學金種類繁多，有些獎學金的數目還很不小。
楊小寶點了點頭：“這個我也能幫你。”
韋小午眉開眼笑，高興得差點跳了起來，她已經有點明白楊小寶的意思了，好奇追問道：“楊……楊哥，你的意思是不是在我們院長跟前冒充我哥哥，好讓他給你麵子照顧我？”
楊小寶微微一笑，含糊說道：“差不多。”
韋小午有點迷惑了，撓了撓腦袋：“也沒聽見你跟我們鄭院長說這些啊？”
楊小寶就像看待白癡似的凝視著韋小午，冷笑說道：“這還需要我跟他明說嗎？我給你們學校額外弄了兩億的撥款，你們學院少說也能分個五千萬。我就是你們學院的財神爺，那你就是財神爺的妹妹，鄭院長還能不知道自覺主動照顧你？他要是連這點覺悟都沒有，別說做到學院的院長，就連廁所的所長都沒份。”
一聽到“廁所所長”四個字，韋小午忍俊不禁，噗嗤笑出聲來，馬上又想起了另外一件最要緊的事情，趕緊挽著楊小寶的胳膊央求道：“那你能不能再跟鄭院長暗示下，我考不過要掛科的時候，讓係裏老師給我放一下水嗎？”
“這個我也能幫你。”楊小寶哈哈一笑，話鋒一轉，很難得的擺出一副正經臉孔，“不過我不會幫。你一個學生還不好好學習，居然想著讓老師給你放水，看把你給美的！”
說完這些話，楊小寶抬起屁股，大笑著揚長而去，留下韋小午一個人在風中淩亂，恨得直咬牙。
鄭院長眼力勁兒到是不錯，小跑幾步，追上了楊小寶，喊了一句：“韋……韋先生，請留步。”
“什麽事兒啊？”楊小寶轉身停步，含笑問道：“怎麽，是害怕我吹了牛皮不兌現嗎？”
“不，不，這怎麽會呢？”鄭院長連連搖頭趕緊撇清，笑容滿麵地說道：“剛剛我已經接到了省財政廳的電話，跟我商量撥款的細節，校長辦公室也打電話來確認了。就說您這辦事的爽快程度，我搞教育搞了二三十年，都還沒從來沒見過，真是萬分感謝！”
“不用客氣。”楊小寶懶得再跟他多說廢話，皺眉問道：“你還有什麽事嗎？”
鄭院長遲疑了半晌，吞吞吐吐地說道：“我能不能再跟你商量一個事？”
“有話就說。”楊小寶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鄭院長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了一聲：“是這樣，你要是喜歡放火燒樓的話，我們學院還有一棟舊樓，反正也是要拆的，還不如……咳，你明白的，再換一筆撥款。”
楊小寶愣了足足十秒鍾，才明白這位經管學校院長的奇葩思路與清奇腦洞，敢情這家夥是以為自己閑著沒事才放火燒宿舍樓的啊，然後就想著讓自己再燒一棟再換一筆撥款？
看著眼前這位滿臉期待的經管學院院長，楊小寶哭笑不得，把臉孔一板，惡狠狠地說道：“燒什麽樓啊？我看還不如燒人！要不把你燒了，我再給你們學院撥款二十個億咋樣？”
鄭院長嚇了一個哆嗦，再不敢廢話了。
一個小時後，楊小寶出現在了韋家莊園。
韋莊從書房的書架上移開目光，轉身望向楊小寶：“收工了？”
“收工了。”楊小寶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翹起了二朗腿，淡淡說道：“我的事情是收工了，你的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