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韋小午臉色更綠了,想著按楊小寶做事的方式,如果是掏了一萬給那位後勤工作人員行賄擺平,那是非得找自己拿十萬不可了。


    “完了,我這個學期都要吃土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你別幫我擺平呢。”韋小午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楊小寶用關懷白癡一樣的眼神看向她:“誰說炫富就要花錢了?我拿手機給他看一眼你剛才打賞我的那一萬塊紅包交易記錄。再告訴他,目前海州市的道兒打斷一條腿的行情價是八千左右。”


    韋小午噗嗤樂了,不覺瞪大了眼睛:“就是這樣?這樣都行?”


    楊小寶微微一笑:“就是這樣,別的我一句沒說。話不在多,點到就可以了,人家可沒你那麽笨,這兩句也就夠了。”


    韋小午越想越覺得有意思,笑得花枝亂顫:“我長這麽大還從來沒說過,一萬塊都還能把人給嚇著。這也太蠢了吧!”


    楊小寶冷笑:“一萬塊是不多,但是有幾個學生能把一萬塊隨隨便便當成紅包發給出去?那個跟你起爭執的工作人員隻是個普通科員而已,你這樣的學生對於他來說已經富貴得嚇人了——太有錢鬼都怕,何況是人?所以他那才是正常聰明人自保的做法,你才是蠢的那個好嗎?”


    韋小午差點沒讓楊小寶這一席話給噎死,可是又反駁不了,也就隻好閉了嘴低著頭走路悶氣。


    她心裏是越想越不爽,自己今天是一直被楊小寶掐在手心裏,動不動就宰割自己可憐的零花錢,動不動就奚落取笑自己,裏子丟了麵子全丟光了,這也太傷自尊了!


    到了停車場,打開車子後備箱,裏麵放著兩個碩大的行李箱。韋小午再不敢像先前那樣對楊小寶唿來喝去,也更不願意向他服軟求助,隻能自己動手了。


    韋小午肚子裏憋著悶氣,雙手用力咬著牙往外提箱子,一張小臉兒因為使勁兒漲得通紅,卻還是半天沒提起來。


    這事說起來還得怪韋莊,韋小午足有十幾個櫃子的衣服鞋子,韋莊卻覺得搞得跟搬家似的去上大學太不像話,限定她最多隻能兩裝個箱子,那就隻能拚命狠塞了。這就是箱子為什麽重得拿不起的原因——塞得太嚴實了。


    “加油!”楊小寶笑嘻嘻的插著手站在一邊旁觀助威,沒有半點搭把手的意思。


    自家老頭子限製自己,楊小寶也欺負自己,韋小午心裏一陣氣苦,不想被楊小看扁,發狠一咬牙,還真把箱子給提了出來。然而畢竟是細胳膊細腿的小姑娘,拎出來卻拿不住,腳步站不穩向後跌跌撞撞的。


    眼看就要仰麵跌成一個四腳朝天,韋小午突然感覺到背後靠上了一個堅實寬闊的胸膛,混和強烈的汗味兒和成熟的男性氣息。


    楊小寶的右手繞過韋小午的腰肢,從她手裏接下箱子,忍著笑意說道:“好了,你這哪是提箱子,簡直就是舉重好嘛,還是我來吧。你別害怕,提箱子免費,不另收錢。剛也就是想看看你的身體素質咋樣,以後打你屁股教訓你,我心裏也能有個譜兒,不會下手太重不是?


    這番話說得既貼心又傷人,韋小午既感動又哭笑不得,剛想禮貌性說點兒感激謝的話,忽然一下子紅了臉。她感覺到臀部後麵被一個硬戳戳的棒狀物體頂了一下,就在楊小寶從背後接下箱子的時候。


    “流氓!少拿你的惡心東西蹭我!”韋小午可不是那種被騷擾後忍氣吞聲的普通女孩子,心裏對楊小寶剛生出來一點好感也一下子全沒了,厭惡地拿胳膊肘推開了身後的楊小寶。


    楊小寶很無辜地說道:“我沒蹭你好嗎?那是把噴水槍。”


    “噴水槍”這兩個字從男人嘴說出來,很難不讓人聯想到猥褻的含義。韋小午沒好氣地說道:““虧你說得出口,你們男人真惡心!”


    “真是冤枉啊,我掏出來看看。”楊小寶笑嘻嘻的這麽一說,韋小午嚇了一大跳,以為他是真要在停車場脫了褲子給自己看他那隻“噴水槍”,趕緊轉身別過了臉,很生氣,“你這人怎麽這麽流氓啊?再這樣我真不理你了。”


    “不敢看了?不驗槍了?你不轉過來,我要射你了啊。”楊小寶賤兮兮地說道。


    “流氓!”韋小午鐵青著臉色罵了一句,撥腳急走。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楊小寶真射了,一股細細的水注勁射而出,隔著好幾米遠從背後冷不防射了韋小午一個哆嗦。


    感覺到一股強勁的液體透過輕薄的夏衫打在背上,韋小午當場就跳腳炸毛兒了,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立馬閹了這個惡心到沒下限的流氓。


    然而她轉過身來定晴一看,不由得立馬就傻眼兒了。


    因為楊小寶手裏還真就是一把噴水槍,剛從褲兜裏掏出來的。很明顯,剛才硬戳戳頂到她屁股的棒狀物體就是這東西。


    今天是二黑的小兒子小黑的五周歲生日,這把塑料水槍是準備送給孩子的生日禮物——這小家夥是他的幹兒子。今早上臨出門時,楊小寶順手就揣兜裏了,原本是打算著陪韋小午到學校報完到就直接到二黑家喝酒,也好順便把禮物給送了。


    “到底誰是流氓?你自己心裏有暗鬼,那就看誰都不正經。”楊小寶一本正經,義正嚴辭。


    韋小午鬧了一個大紅臉兒,恨不得當場找塊豆腐撞死。


    ……


    出了停車場橫穿了大半個校區,楊小寶拎著兩個大行李箱和韋小午一起到了電梯公寓。


    楊小寶炫出的那個富還是很管用的,那位負責分配房間後勤工作人員懂事很到位,給韋小午安排的是303號房間。既不像一層那麽吵鬧,也沒有高層那麽上下不方便。房間很幹淨,設施也算齊全。韋小午把角角落落都檢查了一遍,表示勉強可以住得下去。


    宿舍房間雖然電器設施齊全,空調也有,卻還沒有配上遙控器。天氣又熱,楊小寶拎了兩個大皮箱上樓,滿身都是臭汗,趁著分配到這間宿舍的另外三名女生都還沒來,索性衝進宿舍衛生間洗澡衝涼。


    按照楊小寶的吩咐,韋小午蹬蹬蹬跑下樓到校內超市給他買來一條男士內褲,還有一件t恤。之所以這麽勤快,那當然還是看在錢的份兒上。


    “唉,才賺迴一千塊。”等楊小寶洗完澡,韋小午把買來的衣物從門縫裏遞進了衛生間,心裏愁死了,像這樣子搞法兒,給楊小寶宰割的那一個月生活費多久才賺得迴來啊。


    其實這兩件衣服加不起來也就一百,學校超市當然不會有什麽高檔貨色,原價乘以十那是比照楊小寶的做法,她隻是有樣學樣兒。楊小寶也不好反對,做事要公道嘛,總不能隻準自己一個大男人放火,不準人家一個小姑娘點燈。


    楊小寶換好內褲,穿上牛仔褲,光著膀子走出衛生間,笑嘻嘻地說道:“說你笨你就真是笨,你不會一次多買兩三條內褲啊,你真買了我還能拒收?男人不嫌內褲多,隨穿隨扔。女人不嫌絲襪多,隨穿隨脫。明白?”


    韋小午俏臉微微一紅,低著頭說得委委委屈的:“正開學呢,學校超市裏好多人,收銀那裏也排著好長的隊,我哪兒好意思一直挑男人內褲啊?我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給男買這個……”


    “第一次給男人買內褲也值得一說?你要是生在普通人家,你得了老年癡呆的老爹的內褲,你還在玩泥巴的弟弟的內褲,你給買不給買?”楊小寶專治這種大小姐矯情,並不憐香惜玉,淡淡說道:“你今天還會第一次讓男人睡你的床,第一次給男人捶背……”


    說著話,楊小寶往韋小午剛剛鋪好的床單上一趴,向後勾了勾手,用命令的口吻吩咐道:“過來,給我捶背……”


    作為一個有輕微潔癖的女生,韋小午眼看著一個臭男人招唿都不打一個就上了自己剛鋪好的床上,居然還大模大樣的讓自己給捶背,不由得心裏毛起火辣,隻想衝過去把楊小寶拖下床摔到地上。


    “行情價,熟練按摩技師兩百一個鍾。你是生手,我還是給按老司機算,夠優惠了吧?老規矩,翻十倍,一個鍾給你兩千。”楊小寶舒舒服服地趴床上,懶洋洋地說道。


    兩千塊誘惑果然足以平息揍人的衝動,韋小午咬了咬牙,想了一下,恨聲道:“得加錢!你呆在我的宿舍,睡我鋪好的幹淨床,那得按住酒店鍾點房算。一小時一百,翻十倍,也是一千。總共三千。”


    辛苦這一個小時,接下來一個月就不至於手頭太艱苦,韋小午決定還是忍了。


    楊小寶聽得一樂,這妹子有點兒意思,日後即便不走韋老頭子給她鋪好的路從政,改做生意也肯定是一把好手。


    “行!伺候得好另有小費。”


    韋小午默默走到床邊坐下,兩眼愣愣地瞪著楊小寶背部古銅色的肌肉塊兒,遲疑了半晌才終於伸手按了下去。


    “爽啊!”楊小寶舒舒服服的趴在床上閉了眼享受,心裏美滋滋的。就這個待遇來說,隻怕是那位權勢薰天的韋家老頭子都還沒福享受過。


    其實韋小午的手法很生澀,在楊小寶看來,純粹就是在那種正規專業按摩店沒按兩分鍾就會被客人一腳踢出八丈遠的水平。反過來說,以韋小午的姿色身材,在那種不正規的正規的按摩店,就是沒按兩秒鍾就會被客人心急火燎按在床上的水平。


    當然了,這兩樣都不是重點。楊小寶讓她給自己按摩,主要還是為了把這個刺頭兒大小姐調教得成軟妹子,省得一天到晚動不動就炸毛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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