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楊小寶迴過頭發現不對,慌忙踩下刹車,一切都已經晚了。


    “砰”的一聲巨響,白色吉普車結結實實的跟那輛混凝土工程罐車來了個臉碰臉。


    好在齊建林派的這輛軍牌坐車是高檔款型,安全性級很好,兩輛車的速度也都不是高,撞擊發生後,正副駕駛座的安全氣囊及時彈出,把楊小寶和燕紫兩人頂在了座位上,都是安然無恙。


    燕紫嚇得花容失色,整個人都被安全氣囊卡得動彈不得,艱難地扭過頭問楊小寶:“你沒事吧?”


    “你沒事吧?”楊小寶也同時問了一句。


    看見彼此都還好,燕紫放了心。此時還隻是晚上八點多鍾,晚高峰還沒過,立刻就有目擊車輛報了警。很快就有警車過來處置。


    白色吉普車受損較為嚴重,混凝土罐車基本沒有什麽大事。交警一下警車,直接就過來白色吉普車這邊,隔著車窗觀察裏麵乘員的傷勢情況。


    “我是燕區長。”燕紫亮明了身份。


    交警吃了一驚,立刻就招唿其他同事過來,一起動手把變了形的車門強行掰開,把燕紫和楊小寶解救了出來。


    燕紫出來後兩腿還是軟的,站都站都不穩,還是帶隊的交警攙扶住了她:“您放心,救護車很快就到。”


    “我還好。”燕紫平複了一下情緒,覺得身體也沒什麽異狀,再看到楊小寶的腿部正在滲出絲絲血跡,不禁吃了一驚:“楊小寶,你的……你的腿在流血!不要緊吧?”


    本來並不著急的她,扭過頭鐵青著臉催促起了交警:“快啊,叫救護車快點來!告訴你:五分鍾不到,我撤你們隊長的職!前一陣子我開會調研的時候,不都是說市區範圍內五分鍾到達現場的嗎?”


    “是,是,我們盡快。”小交警忙不迭的應著,心裏暗暗吐起了槽:“看到你男人流血就急眼了,也不想想救護車來得快不快,跟我們交警隊的有個屁相幹?”


    楊小寶沒好氣地說道:“我的腿沒事,流血那是你掐的……不是車撞的,我腿上本來就有舊傷口沒好,你掐太狠,指甲把傷口摳破流血了。”


    怕燕紫不信,楊小寶提起了一下褲腿,露出了腿上包裹著的一層醫用紗布,上麵確實透出了些許血跡。


    “啊?”燕紫傻眼了,心裏也明白了為嘛剛才自己鬧著玩兒掐他的腿,他的反應會那麽大,原來那是真痛啊,不掐得他那麽痛,那也不會有這檔子事情了。


    第一次跟男人打情罵俏就整出了車禍,還全都是自己的鍋,這就尷尬了。


    燕紫又慚愧又心疼,埋怨起來:“楊小寶,你腿上有傷還沒好,還開車送我幹嘛啊?”


    好好一輛車給撞廢了,楊小寶這會兒心裏也煩著呢,沒好氣的反懟了迴去:“不是你堅持讓我開車送你的嗎?我說我不方便開車,讓許婧開車送你,你還不樂意,硬要我送!讓我送那也罷了,你偏要在車上跟我動手動腳,這裏摸那裏捏,這下出事了吧!”


    燕紫給楊小寶一席話嗆得滿臉通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幾個小交警硬是聽得目瞪口呆:天啊,猛料,猛料啊,心想著等會兒跟值班同事可有得八卦談資了,肚子裏連八卦新聞的標題都想好了——“女區長車上騷擾男司機,動手動腳導致車禍”。


    “對不起……”燕紫像個小媳婦似的低著頭,扭扭捏捏道了個歉,這還是她第一次跟人道歉。


    “算了,也沒多大迴事。”楊小寶發過火兒也就算了,弄破傷口,受一場驚嚇,那也不算什麽,就是有點心疼那輛撞廢了的車,自己手上眼前可沒閑錢再買輛車了。


    這時候救護車到了,救護人員抬了擔架過來,先把受了輕傷把的水泥罐車司機抬了上去,送醫院做檢查。


    帶隊的交警讓燕紫也上車,最起碼到醫院做個全身檢查,確保沒有後患什麽的。


    燕紫想了一下,有些猶豫,自己身為區長和一個陌生男人大晚上的一齊因為車禍入院,那可是很容易引發桃色緋聞的。一入宦門深似海,自己為女幹部更是得遇事留個心眼兒,反正也沒碰破一塊皮。可是自己不需要去,楊小寶得去啊,他可是真有傷的,他去自己還能不陪著?


    “楊小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就算沒事,也正好把傷口重新包紮一下。”


    “算了,這才多大點事,還跑什麽醫院?”


    看了燕紫的麵露難色,楊小寶猜到她是心存顧慮,也就一口否決了,反正自己也確實懶得往醫院跑,之前在醫院躺了一個多月養傷,剛出來沒幾天又往醫院跑,那特麽的得是多煩啊?再說了,要把紗布全拆了重新包紮,那特麽的可比現在扣破了傷口疼多了好嗎?反正過一會兒也就自己能好了。


    好在此地距離區政府不遠,燕紫打電話另叫了一輛車,讓司機把她和楊小寶送到了南郊的香葉湖花園。香葉湖花園是海州市的高檔小區,房價極昂,容積率也很低,住得起這裏的人基本上非富即貴。


    進了門,楊小寶四下走動了一下,打量了幾眼房子內部的裝施陳設,皺起眉頭,半開玩笑道:“房子很不錯,裝修得也好,就是沒有人味兒,夠冷清的。”


    這個房子是一套湖景公寓單位,三室二廳,很寬敞,布置得也很精致。這是區政府按照她的行政級別配給她的房子,從家具到電器都是一應俱全,拎包即住。理論上來說,她隻有居住權,離任之後要把房子退迴,但是並不會真有人過來收繳房子。


    聽到楊小寶這麽說,燕紫淒然笑了笑,心裏明白他的意思,這間大房子確實沒有人味兒,自己工作忙,經常不著家,家裏別說有個男人,連一條公狗都沒有。


    “好了,把我請你家裏來幹嘛?”楊小寶四仰八叉的躺倒在客廳沙發上,大咧咧地說道:“該不會是你房子陰氣太重,想我給這兒留下一點男人味兒吧?”


    這話還真把燕紫問住了,她也沒想過要把楊小寶帶到住處來是要幹嘛,隻是本能的覺得不能就這麽送他迴去,那樣自己太不安心了。


    想了半天,燕紫終於想到了一個說得過去的合適理由:“你送了我一場,我就是想請你上來喝杯茶。”


    楊小寶笑了:“茶就算了,來酒吧。你這兒肯定有好酒。”


    房子裏還真就有一個酒櫃,裏麵放著各種中西好酒,基本上都沒動過,也都是花費的公款連家具一起套齊的。燕紫不懂酒,也就挑了一瓶看起來逼格最高大上的洋酒開了,給楊小寶倒了半杯。


    楊小寶斜眼一看,不滿道:“就你這還能混個區長呢,倒個酒都不會?茶要七分,酒要十分,懂不懂?”


    “跟你說你可能都不信的,我從來不喝酒的啊,都不上酒桌,哪裏學得會倒酒嘛?”燕紫解釋著,一邊兒隻好給他加滿到了十分,叮囑道:“少喝點兒,這酒我看著度數好像挺高的。”


    楊小寶笑著隨口說道:“哦,怕我喝多了,狼性大發啊?那你幫我分點不就好了?”


    燕紫慌忙搖頭,雙手亂擺:“不行啊!我喝不得酒的,一沾就醉。”


    楊小寶笑嘻嘻地說道:“不行也得行。你今天掐了我一把,你陪我喝點酒,這事就算扯平。你不喝,那我就強行灌你啦。”


    燕紫嚇得後退了一步:“別啊,我真不能喝。”


    楊小寶嘻嘻一笑,舉起十分滿的酒杯,自己給自己灌下了好大一口,似乎要灌燕紫也就是說說而已。


    燕紫正想伸手去奪楊小寶的酒杯讓他喝慢點兒,哪知道楊小寶突然放下了酒杯,兩手攬起她抱在懷裏,嘴巴跟著就強行親吻了過來。


    剛還在喝酒,一點情調都沒有醞釀,居然就強行親了。燕紫一時沒反應過來,初吻就這麽很懵逼的丟了。


    然而這還不是最可怕的事情,燕紫感覺到楊小寶用舌頭強行撬開了自己的嘴唇,緊接著一大口酒水就這樣嘴對嘴,被楊小寶強灌了進來,順著流下了肚。


    燕紫是天生的酒精過敏體質,也是真心半點兒沾不得酒的,這些洋酒的度數還不低,於早立刻嗆得滿臉通紅,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站都站不穩,慢慢在楊小寶懷抱裏軟倒——可憐的燕區長,剛剛被奪走初吻,卻還沒有來得及體會初吻的甜蜜,就已經醉得昏睡了過去。


    看在醉倒在自己身上的燕紫,楊小寶也是一臉的懵逼傻眼:俺明明就是跟你開個玩笑,灌你一口酒捉弄一下你的,你這個完全不按套路來嘛,居然是說暈說暈,不對,是一聲沒說就暈了!


    原來她還真是酒精過敏,這下玩兒有點大了。


    生怕燕紫出什麽事,楊小寶摸了摸她的鼻息,還算平穩正常,就是臉頰燙得厲害,有點像是發燒的感覺。


    要不想個辦法給她降降溫,醒醒酒?


    這麽想著,楊小寶把目光投向衛生間,於是雙手抱起燕紫搬了進去。


    這房子裏還真是不惜本錢,衛生間分成兩半,一半是洗手間。另一半是浴室,裏麵正好有一個豪華浴缸。


    楊小寶把燕紫抱起放進浴缸,打開花灑放給她臉上身上衝淋冷水。


    淋了半天,人沒淋醒,楊小寶自己倒是硬了,口水也隨著冷水一起流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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