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笙歌的胸口開始劇烈的起伏,瞪著他,挑釁地說道:“怎麽樣,你要是在意或者愛上我了你直接說啊,何必要莫名其妙發脾氣求關注?非要這麽賤兮兮的招人煩嗎??”


    言易山臉上的表情瞬間大變,掐著她的脖子,眸光裏如暴風雨般的殘裂,“你找死!”


    他手裏的力道加重,食指與拇指扣住葉笙歌脖子上的大動脈,施加的力道讓她的臉瞬間一片醬紫。


    “金主先生,手段挺多啊!”葉笙歌憋著氣,嘴角挑起一抹冷笑,哼哼著說道:“在這裏掐死我正好拋屍荒野,不過,過個十年八年的,你會不會像悼念那個什麽笙歌一樣的悼念我呢?說到這裏,我真的很想多問一句,那個叫笙歌,是不是也是乖巧得莫名其妙惹了盛怒,結果被你這暴脾氣給弄死了?”


    嗓子裏的氣快沒有了,葉笙歌還是不願意妥協,眯了眯眼諷刺道:“如果是這樣,你昨天那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是要演給誰看呢?自己嗎?是不是因為良心難安啊?!是不是虧心事做得多了,怕午夜夢迴時她變成厲鬼來找你啊?”


    言易山被這女人激得麵色黑沉一片,眸底的光寒涼滲人,整個人,帶著勢不可擋的侵略性。


    葉笙歌瞪大著雙眼,強勢的、惱怒的、挑釁的看著他。


    那雙黑色水潤的眸子,明豔的包含情緒,熟悉得令言易山覺得心慌。


    言易山沒有說話,深不可測的眸子與她對視。


    葉笙歌被他看得心裏發毛,稍微愣住,就見言易山俯身壓在了她的嘴唇上。


    葉笙歌的眼睛頓時睜大,腦袋裏更是嗡嗡作響。


    這是什麽意思?先女幹後殺?


    言易山的吻很兇猛,落在她的唇上,狂肆地虐。


    葉笙歌的眸子裏,能很清楚的看見,他漆黑深邃的目光,傷痛的表情。


    直到他沉著臉,嗓音地低沉地喚道:“笙......笙歌......”


    “嗯?!”


    自己反射性的迴應嚇得幾乎魂都要飛了,下一秒,她隻覺得伏在身上的男人渾身一僵。


    葉笙歌的臉色瞬間慘白,渾身變得虛軟,仰著下巴,笑得極其不自然,挑釁地說道:“我這麽髒你還下得去嘴,真是委屈你了!”


    言易山的臉色瞬間就變了,麵色厭惡地掃了她一眼,“滾!”


    葉笙歌被直接從車上扔了下來,膝蓋硬生生地磕在水泥地麵,疼得她齜牙咧嘴。


    她忍著痛,半眯著眼,看著言易山,嘴角挑起抹冷冷的嘲諷,“看來要感謝您的手下留情了!”


    言易山瞪了她一眼,猛地一踩油門,拋下她直接下山了。


    葉笙歌站在漆黑的夜裏,盯著那囂張狂妄的車尾,氣得猛地脫下自己的鞋,惱怒地砸了過去。


    媽/的!神經病!


    葉笙歌氣得一屁股坐在,眼睜睜的看著言易山的車在北山的山澗上旋轉著咆哮。


    那絕塵而去的樣子,靠!還真是把她給扔在這裏不管了!


    葉笙歌在心裏惱怒地問候了言易山幾百遍,摸了半天,才發現身上根本沒有手機。


    真是欲哭無淚,天要亡她!


    葉笙歌盯著紅腫的腳踝,氣不打一處來。


    等言易山那變態迴來接自己肯定是不現實的,但也不能大晚上幹坐在這裏,葉笙歌咬了咬牙,忍痛著爬了起來。


    胸腔裏的別扭因子作祟,已經達到偏執的地步。


    瘸著腿,順著山路,慢慢的往山下挪。


    言易山開著車一路狂奔,開到北山的山腳時突然刹住了車。


    他坐在車裏,“嘭”地點亮打火機,香煙在黑暗的夜色裏忽明忽暗。


    吞吐的繚繚煙霧裏,頓時有些神遊開外。


    剛才的他,確實有些失控了。


    失控的源頭,是從林摩查到的那些照片開始的。


    從酒吧她與官驍兩人交頭接耳、挑逗耳語的畫麵,到兩人相攜在北山賽車,她不論生死就他結尾。


    莫名的,心裏就是不舒坦,堵得慌。


    那種仿佛自己的東西被覬覦的感覺,讓他勃然大怒。


    再加上她那種不要命的賽車方法,不珍惜生命的態度,讓人怒不可遏。


    作為懲罰,又或者,是“善意的提醒”,他當時親自出馬,給了她點教訓。


    言易山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


    那種瘋狂,是因為他總在她身上看到笙歌的影子,尤其是那雙黑色水潤的眸子,令他無所遁形。


    言易山有些抓狂,狠狠地抽了口煙。


    白色的煙霧裏,他微微地眯了眯眼,盯著旁邊始終毫無聲響的手機,麵色沉了沉。


    等了許久,手機卻始終未有半點動靜。


    言易山簡直惱羞成怒,“啪”地一聲將它給狠狠地摔在一邊,踩著油門,“轟”地往家的方向衝。


    他真是感覺到奇恥大辱—他堂堂蓮城的第一權少,向來說一不二,竟然委下身在等候一個女人的“求救”,而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竟然將還半點不給麵子不屑一顧,半天不來電話!


    有病!


    言易山直接開迴了香山別墅,剛進門,就見傭人用青花瓷的碗盛著湯水放在餐桌上。


    林摩立刻迎上去,說道:“爺還沒吃完飯吧?我讓廚房裏做好了飯菜,你先吃點吧!”


    言易山看著餐桌上的青花瓷碗,那花色和昨天葉笙歌給他盛麻醬麵的碗是配套的。


    怎麽又莫名其妙的想到了那個女人!


    那該死的女人!活該被扔在山頂!凍死她得了!


    言易山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指著餐桌上的碗,怒道:“統統給我拿去扔掉!”


    說罷,也不等其他人反應,轉身,氣洶洶的往樓上走去。


    林摩有些摸不著頭腦,木訥地盯著他的背影,隻感覺,向來冷靜自持、毫無情緒的爺,好像......似乎......一夜之間大變活人了!


    ......


    言易山在二樓的陽台抽了一晚上的煙,他整晚沒有闔眼,不斷的抽著煙。


    頭頂著那輪明月,茫然的坐在那裏。


    他在堵,堵那女人到底有多硬氣,到底能堅持多久。


    可是,等到晚間的水霧騰起,那隻放在手邊的手機還是沒有半點的聲音。


    所有的耐性在這一刻徹底的耗散幹淨,他惱怒的一腳將旁邊的凳子踢開,抓起手機,轉身就往門外走。


    死女人!磨人的妖精!


    林摩被他那來去匆忙的樣子搞得更加的迷糊了,雖然自家爺平日裏挺喜怒無常,陰晴不定的,但像今天這麽反反複複的抽風,還真是百年難得一見啊!


    葉笙歌一瘸一拐的下山,走了幾個小時,卻沒見半輛車上山或下山。


    她瘸著腿,心裏簡直是嗶了狗了,嘴上還是不依不饒的問候言易山這大變態!


    原本還中氣十足,落到最後就變成了有氣無力。


    就在她覺得明天自己的“屍體”要上頭條社會新聞時,一記詭異的聲音從山下咆哮了起來。


    那“轟轟轟”嘶鳴的聲音,一聽就是頂級跑車的引擎聲。


    她忍不住冷哼一聲,都是吃飽了飯沒事幹欠得慌的!


    對方的燈光開得亮,刺得葉笙歌有些睜不開眼。


    反射性的抬手,擋住些光。


    然而,令她感到驚奇的,是那輛車竟然停了下來。


    葉笙歌皺了皺眉,適應著光,抬頭,看了過去。


    好家夥,這一看,差點把她心髒病給嚇出來。


    此時坐在車裏的冷麵刹神,不是言易山是誰!


    車頭的燈光放亮著,鋪散了一地,引擎聲還在轟隆作響。


    他們一個在車裏,一個在車外,頭頂是輪皎潔的圓月,兩人在這極濃的夜色裏對峙著。


    葉笙歌的目光謹慎地盯著言易山,那副陰沉沉的眸子讓她心驚。


    她總感覺,言易山迴來是準備要開車撞死她!


    他就是一活脫脫的變態。


    瞄了眼旁邊的懸崖,葉笙歌的腦中不斷的在規劃著逃生路線,如果言易山真的開車撞過來,她該是跳下去呢呢?還是跳下去呢?還是跳下去呢?


    但跳或者不跳,似乎都隻有一個結局,隻是下場慘或者不慘而已。


    葉笙歌氣得直翻白眼—真是,言易山,你大爺啊!


    相較於她目前如此繁複的心裏活動,言易山卻是格外的冷靜,他坐在車裏,目光森冷的盯著不遠處執拗的葉笙歌。


    她瘸著腿,顛顛著站在光裏。


    言易山盯著她已經紅腫的腳踝,微微地蹙了蹙眉。


    他想也不想,推開車門,直接走了過去。


    葉笙歌傻眼了,滿腦子跑過奔騰的羊駝—嘿!這怎麽迴事,覺得開車撞死她不得勁兒,還要親自動手了?


    她有些猶豫地往後退了幾步,瞪著言易山,吼道:“你想幹什麽?言易山,你出爾反爾不是男人......”


    言易山冷冷地掃了她一眼,“閉嘴!”


    下一秒,葉笙歌驚出了一身的虛汗。


    隻見言易山突然俯身,環著她的腰,打橫著將她抱了起來。


    葉笙歌仿佛被什麽東西閃了魂,滿眼迷茫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明晃晃的車燈裏,這男人的側臉變得尤其的立體,嗯,且好看。


    葉笙歌被瞎了一跳,看著他更加忐忑起來,好死不死的脫口而出,“言易山,我建議你去看看醫生,人格分裂真的是病!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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