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涵,離遠點,不要靠那麽近。”還不確定是什麽就敢上前,鍾慶然不得不佩服小孩子的膽量,這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鍾慶涵一連後退了好幾步,才後知後覺地感受到心怦怦跳得厲害,用小手撫了撫,才慢慢平緩下來。他從未見過這樣醜陋的魚,那應該是魚吧?鍾慶涵不確定地想到。


    見鍾慶涵已經遠離,鍾慶然便將目光轉向,被周茗甩上岸的不明海洋生物。這確實是一條魚,隻是長相太過寒磣,怪不得會嚇到慶涵。


    見那魚有氣無力的樣子,鍾慶然估摸著沒什麽威脅,便往前走了幾步。他仔細打量,看著像是石斑魚,他也不是很肯定。畢竟,他雖畫過不少魚,其中也包括石斑魚,但石斑魚品種那麽多,形態更是差別甚大,他不可能每一種都認識。這個問題倒是難不倒他,鍾慶然用腳在地上寫下“石斑魚”三字,拿出隨身攜帶的指針,輕輕一撥,最終指針正對“石斑魚”三字。


    鍾慶然對結果很滿意,看來他的辯物能力還算不錯。他知道石斑魚能吃,味道還很好,但他不清楚是不是所有石斑魚都安全,尤其是這個世界並不是所有生物都和他上輩子的相同,鍾慶然不敢冒這個險,再次動用福運珠的能力,確定可食用後,才放心地讓周茗將其收起來。


    “慶涵,不用怕,這是石斑魚,可以吃的。”鍾慶然用手背拍了拍鍾慶涵的頭,小家夥剛才可被嚇得不輕。


    “三哥,這個真的能吃?”見魚都不動彈了,鍾慶涵倒是不再害怕,還很有膽色地站在水桶前圍觀,可一聽鍾慶然說這魚可以吃,他的臉色就精彩了。


    鍾慶涵實在無法想像,光外形就能嚇哭小娃娃的什麽魚,對了,三哥說是石斑魚,見過這魚真麵目的人,真能下得了口?對此,他表示很懷疑。不過,三哥說能吃,那一定能吃,嗯,等會,他就忍住惡心,意思意思吃上兩口,算是他對三哥的支持。


    周茗也一臉敬謝不敏的樣子,他雖然退伍前,長期在薊州附近海域活動,見過稀奇古怪的東西也不少,但絕大部分的下場都是被扔掉,而不是端上飯桌,送入口中。眼前這個品種的魚,他更是從未曾見過,或許是他見識太少,說不定這種魚其他人就曾捕到過。


    海裏的東西大小相差懸殊,鍾慶然怕釣到大家夥,把人給拽進海裏,依然將釣竿插在地上。


    這次周茗沒走,一個半大孩子,一個小孩,他不放心。之前是他沒注意到,現在既然被他得知,自是不可能放任兩人在此而不管。物資搬慢點沒事,要是把鍾慶然給弄沒了,他們以後估計再也出不去瀚海州,他怎麽可能,允許這樣的事就發生在他麵前?


    “三哥,這是紅鼇蝦嗎?好大一隻。”鍾慶涵這次吸取教訓,不敢再貿然上前,等看清楚後,才一臉驚歎地小跑過去。


    “你這麽說倒也沒錯,味道差別不是很大,不過這是大龍蝦,和紅鼇蝦並非同一個品種。”鍾慶然看著半尺多長的龍蝦,不得不感歎他們來的正是時候,若非這裏渺無人煙,怎麽可能隨隨便便就被他弄到這麽多好東西?


    鍾慶然的想法顯然非常正確,稍後,他又釣上一隻兩個巴掌大的海蟹,以及幾條鮭魚鱈魚,他這半天也算沒白費,好歹為晚上的宴席添了幾道菜。


    這次海釣收獲頗豐,鍾慶涵拎過來的水桶已經裝不下,周茗見狀,立刻返迴碼頭那又拿了一個,這才堪堪將它們全塞進去。


    鍾慶然粗略一估算,這次漁獲怎麽也應該有三十來斤,份量最重的就是那條長相醜陋的石斑魚,差不多占了所有漁獲的三分之一。


    “周船長,還剩多少物資沒搬?太陽落山前能搬完嗎?”鍾慶然跟在周茗身後,和鍾慶涵一起,慢悠悠地踱步迴碼頭。


    “快了,搬完這趟就好,留下五人看管船隻,其他人都去村子裏。”周茗如實說道。


    “五個人?少了點,讓他們晚上警醒一些。”這種事上,還是周茗等人有經驗,鍾慶然不多加置喙,隨口提醒一聲便不再過問。


    “三哥,馬車來了。”鍾慶涵拉了下鍾慶然的袖子,語調中透著絲歡喜。


    “怎麽,不喜歡這裏?”鍾慶然打趣著說道。


    鍾慶涵連忙搖頭否決,一張小臉笑得歡暢:“跟著三哥釣魚很有意思,這些魚我以前都沒見過。”


    “哦,那你……”


    “我想吃三嫂做的海魚,早點迴去,就能早一些嚐到。”鍾慶涵微低著頭,臉上泛起淺淺的紅暈。


    鍾慶然看得好笑,他這個弟弟是認為他都進學了,還饞吃的,那多不好意思?也不看看,他就一七歲小孩,哪用得著想那麽多。


    見鍾慶涵赧著一張臉,鍾慶然也不好再笑話他,免得他一會羞得躲他身後去:“走,迴家,我也想看看,你三嫂究竟能把這些海鮮做成何樣。”


    鍾慶然一行人到福村時,太陽已經開始西斜,晚霞映得半邊天都染上了紅色。若有文人在此,興許會有雅興,據此美景賦詩一首。可惜了,村民們都各自忙活著,有閑心賞景的幾乎沒有,最多也就抬頭的時候順道看上一眼,過後,還是將全副心神都放在手頭活計上。他們得為以後的家添磚加瓦,要看風景,以後多的是時間,現在就免了。


    鍾慶然跳下車轅,帶著鍾慶涵朝自家帳篷走去。


    今天晚上,鍾家要開席宴請福村所有人,現在這個時辰,大家已經開始著手準備。主廚是鍾正禮,他本身就有能當大廚的水準,區區十幾桌酒席,一點都難不倒他。


    帳篷裏沒人,鍾慶然找童氏一問,得知簡明宇在河邊宰殺獵物,他便讓人提著兩桶海味朝河邊進發。


    “明宇,你把獵物交給別人清理,過來幫我處理一下這些海鮮。”鍾慶然一眼就看到簡明宇,快走幾步來到他身後,示意來人把水桶擱在河邊。


    簡明宇一轉身,便對上一桶他完全叫不出名的魚。還好,鍾慶然吸取之前鍾慶涵被嚇到的教訓,出現在簡明宇麵前的是比較正常的海魚,簡明宇除了有些驚訝之外,並沒受到驚嚇。


    “這些是海味?”福村不遠就是海,眼前這些又都是他從沒見過的,簡明宇稍一想就明白。


    “嗯。這些是海魚,還有蝦和蟹,在另一個水桶裏。明宇,我提前跟你說一聲,那桶裏有條魚比較嚇人,你做好心理準備,可別被嚇到。”鍾慶然提前打好預防針。


    同在河邊擇菜處理獵物的人,都豎著耳朵聽,當知道他們晚上有海味吃時,全都圍攏過來觀看。河灣村跟過來的人,連海鮮幹貨,大多數人都沒吃過,更不用說新鮮海味,包括鍾家在內,都沒人有幸得嚐。


    他們好奇著呢,在海上航行那麽多天,也沒機會體驗一下海釣,畢竟他們不是出遊,而是在逃命,怎麽可能為了一點口腹之欲而停船浪費時間?


    最開始那些還好,雖說村民沒見過,起碼一眼就能辨認出那是魚,和他們平常吃的魚也沒太大差別,當簡明宇將第二桶海味全倒出來後,圍觀的村民不由倒吸一口氣,那真是魚?這東西也太嚇人了!


    簡明宇眸光暗了一下,隨即若無其事般,隨手拿起一條魚開始刮鱗去內髒。至於那個最大的家夥,暫時被他無情地拋棄在一邊。


    “這個真能吃?”有人表示懷疑。


    “能吃,不過不強求,要是哪桌沒人動筷子,我就叫人收走。”鍾慶然可沒強迫人的喜好。就像蟲子,除了少數幾種外,他也下不了口,即便他知道它們味道很好,這純粹就是他過不了自己心裏這道關卡,一想起來就犯惡心。


    見識過後,圍觀村民很快就散去,他們得忙自己的事情,可沒那麽多時間放在瞧熱鬧上。


    鍾慶然坐在岸邊,一會看天,一會看簡明宇利落地剖魚,感覺自己真有夠無聊的。他輕輕握了握手,沒之前那麽疼,想要無視痛楚卻是不能。照這個程度來看,明天上午差不多就可以動筆,到時候便不用像今天這般,絞盡腦汁給自己找活幹。


    “明宇,鳴雷下午有迴來過嗎?點白又出去了?”鍾慶然坐得不大舒服,起身在簡明宇附近踱步。


    “鳴雷還沒迴,點白自己跑去找它了。”對此,簡明宇很佩服,點白晌午時分才受過驚嚇,不出一個時辰,又變得生龍活虎,非一般人能做到。


    鍾慶然眼裏閃過一絲擔憂,也不知道鳴雷去了哪裏,竟要花去它一整天時間,現在連點白都跟上去了,可別被一窩端。想及此,鍾慶然搖了搖頭,將這麽個不靠譜的想法拋出腦海。兩隻鷹都很聰明,它們同時倒黴的幾率低到可以忽略。


    河邊陸陸續續有人離開,直到天色漸暗時,隻剩鍾慶然和簡明宇兩人。


    “好了,走吧。”簡明宇輕鬆拎起兩桶處理好的海味,招唿踢著石子玩的鍾慶然跟上。


    “就來。”鍾慶然一下子來了精神,今天晚上有口福了,不光能吃到鮮美的海味,還能吃到好幾種平時難得一見的野味,一想到一大堆美食正在前方等候他的光顧,鍾慶然就不自覺咽了咽口水,尤其是接近村子時,這種感覺尤甚。肉香味可比魚香味更吸引人。瞧,四周已經圍起一圈孩子,可見它的魅力有多大。


    鍾正禮那邊已經忙活的差不多,便過來幫忙。眼見得夜幕即將四合,為了節省時間,簡明宇將蝦蟹和半條石斑魚都清蒸,直接放上籠屜,讓人看著火便是。剩下的鮭魚和鱈魚,則和鍾正禮一人負責一樣,半拉石斑魚和鮭魚紅燒,鱈魚則香煎。


    兩人都從來沒有做過新鮮海味,火候掌握不到位實在是太正常不過,這點小小的問題,對於老饕來說,可能憑借靈敏的舌頭,立馬就能察覺出來,福村人就算了,這裏大部分人連肉都十天半月不見得能吃上一次,誰會計較這些?對他們來說,有肉吃就夠了,管它火候到沒到?


    有了海味加入後,灶頭附近更是香氣四溢,這次可和剛才不同,之前大人趁著還有一點亮光,趕著將手頭上的事做完,現在,大家都等著開飯,幾乎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灶頭那。


    “慶竹,慶書,你們倆下午去哪了,我都沒找到你們,本還想著拉你們去釣魚,瞧,錯過了吧!”見到兩個好兄弟,鍾慶然嘴邊揚起一抹笑。


    “還不是慶書,非拉著我在村子四周到處逛,我們連沙灘都去轉了一圈,喏,這是我們一下午的收獲。”鍾慶竹指了指擱在帳篷邊上的背簍,略帶絲懊惱地說道。


    “都撿了些什麽?”鍾慶然一臉好奇。


    “什麽都有哦,隻要沙灘上出現的東西,不管認得不認得的,都被我跟慶書撿了迴來。”鍾慶書說得有點心虛,其實他一個都不認得,隻是知道它們是蝦蟹貝殼,能不能吃,他還真不曉得。


    “你的主意?”


    鍾慶竹搖頭否認:“是慶書想的,他說你或許能辨別它們可不可以入口。我們倆,你也知道的,幫不上你什麽忙,辦這點事情倒是還可以。”


    鍾慶然嘴邊的笑意更甚,他的兩個好兄弟怎麽可能沒用?鍾慶竹嘴刁眼利,鍾慶書熟讀律法,這可都是很有用的技能,等福村規模大上一些,他們就能各展所長。


    三人還沒說上幾句話,鍾老爺子便宣布開席,所有人都找好位置坐下,就等著飯菜上桌。


    福村這邊氣溫低,大家又是在露天吃席,因此,飯菜都是一並上齊,這也是為什麽村民齊齊將目光放在灶台上的緣故。


    這次坐席沒什麽講究,村民都是找自己相熟之人坐同一席。


    羊肉、豬肉、麅子肉,還有海鮮,一盤盤散發著肉香的菜就在麵前,村民都舍不得挪開眼睛。如此豐盛的飯菜,樂得大家都合不攏嘴,特別是小孩子,吃得格外歡實。


    這正是鍾慶然想要得到的效果。突然之間離開故土,到一個陌生又遙遠的地方落地生根,大家心中的不安在這個時候達到最高,他就是想讓他們,從這次宴席中,看到對未來美好生活的向往。


    鍾慶然釣到的這條石斑魚生前形容可怖,上了飯桌,隻要不去看它的頭部,跟其他海魚也沒太大差別。沒看過其真麵目的人,毫無心理障礙地夾起來就吃,吃完還不忘讚歎一聲:味道不錯!


    這引得那些有幸見過一麵的村民,都有些蠢蠢欲動,可一想起它的本來樣貌,大多都歇了那份心思,隻有那麽一兩個猛人,以赴戰場的架勢夾起一塊塞入口中,誰成想肉質異常鮮嫩,更有著海魚特有的淳厚香味,吃完了還不過癮,忍不住咂了咂嘴,不由讓那些不敢下嘴的人側目。


    可誰在乎?肉菜就那麽一些,還都是平時難得一見的物事,不趁這一次吃個過癮,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才能有下次。


    眾人一陣狼吞虎咽之下,飯菜以極快的速度見底。


    “嗷!”


    遠處隱隱傳來的狼吼聲,讓歡快的氣氛為之一窒。


    “趕緊吃,今晚早點睡。你們也聽到了剛才的狼嚎,這裏並不是那麽安全。明天就從建泥房的人手中,分出一部分砌圍牆,安全最為重要。”鍾老爺子發話,倒讓氣氛重新活躍起來。


    大家本就吃得差不多,受狼嚎的刺激,進食速度更快,不過片刻工夫,桌上就隻剩下殘羹冷炙。童氏將所剩無幾的飯菜,給各家都分了一點,受菜的人笑逐顏開地離去。這些菜色雖然是吃剩的,可也比自家的要好,好歹沾了許多油腥,還有肉味,配著飯吃,胃口都能好上幾分。


    留下兩人守夜後,村民很快進入夢鄉。


    鍾慶然所在帳篷卻燈火通明,一家子人正商議著,福村未來的建設管理問題。正所謂無規矩不成方圓,隻有賞罰分明,福村才有可能不斷壯大,而不是一直隻局限於一個小村子上。


    要知道,瀚海州很大,如果三皇子說的沒錯,那麽這麽大一片地域中,少說也存在著上百個聚居地,要是情況再樂觀一點,或許連~城邦都存在。


    要是不把福村建設好,指不定哪天就被人打到家門前,不敵之下,被人給擄了,那下場已經可以預見,絕對美妙不到哪去。


    對於大周朝而言,估計這裏就是化外之民,兇殘程度隻會有過之而無不及。鍾慶然不憚以最險惡的用心來揣著他們,他千裏迢迢跑來這邊,可不是來受罪的,提前做好應對措施,方是上上之策。


    “慶然,你有什麽想法?”這裏就鍾老爺子輩分最高,他先開口,才不會冷場。


    “爺爺,族長你來當,把族人重新登記造冊,村長我就不客氣地自己攬下,我要是長時間不在,就由爺爺暫代這一職務。”鍾慶然直接就下了決定,毫無商量的餘地。他不可能把權力交給其他人,鍾老爺子他倒是放心,可他年紀大了,鍾慶然不想讓他太過操勞,隻能自己上。


    見眾人臉色都正常,鍾慶然接著說道:“爹,你和二叔、四叔負責帶人去開荒地,暫定一百五十三畝,每人一畝,給你們三十人,大概多少天能完成?”


    三兄弟一番商量後,鍾正仁開口說道:“這裏土地土質鬆軟,石塊很少,墾荒倒是不難,就是人手少了點,包括我們在內,總共才三十三人,以及兩頭牛,要開墾一百五十三畝地,怎麽也得半個月左右,這還隻是把地都翻一遍,要想精耕細作,耗費時間隻會更多。”


    “這個沒問題,爹、二叔、四叔,農時你們比我更清楚,什麽時候育苗什麽時候下種,你們三人商量著辦,可以找爺爺和村裏其他老人取經,畢竟這裏不是河灣村,兩地氣候相差很大,多一個人商量或許就能少走一些彎路。”鍾慶然不怎麽通農事,便沒在這上麵指手畫腳。


    鍾正仁三兄弟鄭重應下。


    “三叔,你開一個食肆,主要負責船工和工匠們的夥食。”鍾慶然將目光轉向鍾正禮。


    “食肆?慶然,你的意思是收錢?”鍾正禮有點被驚到,福村總共才一百五十三人,食鋪能開得起來?


    “明天開始,一切都照常,也就是說找人砌牆,就要付給他們工錢,這費用就從公中出,暫時由我跟爺爺墊上,當然,工錢不會多,畢竟這是全村人都受益的事。開荒也一樣,工錢照給,每人一畝算是免費,之後再私下開墾,每畝地二錢銀子,人均擁有田地超過五畝,則一畝地一兩,超過十畝則二兩每畝,每戶總計一百畝以上,則征收五兩每畝。所有田地都得上契,契稅一兩銀子


    抽三十文。找工匠做活,也一樣要給錢,不管公中還是私人。總之一句話,所有付出不再是無償。當然,現在情況特殊,各種費用,我都會統一定價,誰都不允許仗著某個行當就他一人,而漫天要價,購買量我也會給個限製,避免有人大量囤積物資。”鍾慶然一氣說了一大堆,感覺有些口渴,便有一杯熱茶送到他手上。鍾慶然知道那是簡明宇,他心裏一暖,嘴角不由微微上翹。


    “慶然,你說的這些能行?”鍾老爺子眼裏盡是擔憂,要他們家墊上,那數目可不小啊,萬一出現有銀子卻買不到東西,那可就糟糕了,真到了那時,還不得亂套?


    “爺爺,沒事,別的不敢保證,至少吃食我能解決,這就出不了亂子。”鍾慶然會這麽說,自是心裏有成算,他可不敢隨便拿這事耍著玩。


    “那就照你說的做,這事上爺爺也幫不上你,你自己注意著點。”


    “嗯。”鍾慶然欣然應下,隨即轉頭對簡明宇說道,“明宇負責組建村子武裝,劃給你十人,不過現在勞力嚴重緊缺,上午訓練,下午還得出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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