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派了一批大內密探去各地搜尋雲嵐的消息,同時相國府和將軍府的死士在看過雲嵐的畫像後,也悄悄潛出了長安,開始秘密尋找。


    魏虎示意幾個心腹官員拉著那西涼使臣喝酒、逛妓院,酒過三巡,終於從使臣嘴裏得知了事情的始末,魏虎確認使臣沒有說謊之後,立刻帶著妻子銀釧和弟弟到相國府商議。


    王允聽了他的話捋著胡須沉默不語,而王夫人已經激動的站了起來,“你說的可是真的?寶釧當真還活著?”


    銀釧扶著王夫人麵露疑惑,“是啊相公,那個人真是寶釧嗎?寶釧性子雖然倔強,可……可也是個大家閨秀啊,怎麽說都是個弱女子,怎麽可能像那使臣說的那樣?”


    金釧和相公蘇龍對視一眼,上前勸道:“娘,您先坐下,別激動,這些都是那使臣一麵之詞,我們也無法斷定,一切都要等找到寶釧再說。”


    王夫人拿帕子抹起了眼淚,“我真是沒想到,薛平貴竟是這種人!當初還覺得他身世雖差,人品到底忠厚,可他竟轉眼就拋棄了寶釧另娶她人!我的寶釧啊……”


    銀釧撇了撇嘴,“這次找到她,娘您可別再慣著她了,要是她肯好好聽話嫁給魏豹的話,哪裏有這麽多事?”


    “行了,別說了,”金釧瞪了她一眼,“再怎麽樣都是我們的三妹,她性子倔,在外麵受了委屈怕是也不會迴來,我們還是盡快找到她才好。”


    王允看了蘇龍一眼,沒說出私下派人尋找的事,“好了,皇上已經派人去找了,我們隻要等消息就好,叫人將寶釧的房間好好打掃一下,事情過了這麽多年了,寶釧到底是我的女兒,以前的事就算了吧。”


    王夫人高興的連連點頭,“老爺說的是,我這就去安排,寶釧在什麽寒窯吃了這麽多苦,等她迴來可要好好補補,金釧、銀釧,你們也跟著一起來。”


    銀釧小聲嘟囔著,“看畫像也知道她過得有多好了,說什麽挖野菜饑一頓飽一頓,誰知道是真是假。”說是這麽說,她還是跟在王夫人身後去了寶釧的房間,平時小矛盾再多,也是親姐妹,她是自私一些,但還沒自私到看著妹妹被拋棄不管。


    魏豹等女眷們出去,立刻拍了下桌子,“我看這件事八成是真的了!薛平貴這個刁民竟敢如此辜負寶釧,不行!我要去西涼幫寶釧報仇!”


    魏虎壓住他的肩膀,搖了搖頭,“我們對內情並不清楚,寶釧也好似變了一個人,此事我們從長計議。”


    王允的勢力不容小覷,皇上已經對他起了疑心,他自然不能幹坐著等死,幾人在房中密謀了很久,蘇龍雖然十分正義,看不上魏虎魏豹,但他知道嶽父確實沒有不臣之心,也願意幫助嶽家度過此次難關。


    出了相府,魏虎皺眉看著魏豹,“你到底在想什麽?你忘了府裏的薛琪了嗎?嶽父似乎有意讓你迎娶寶釧,但……二弟,寶釧畢竟嫁過人,聽那小蓮說,當年寶釧為了不讓我們找到,逃跑時掉了孩子還差點自殺,說不定她會怨恨咱們,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魏豹想到薛琪一時語塞,沉默了半晌梗著脖子說道:“我就是忘不了寶釧,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對她哪裏不好?她偏看上那個姓薛的,結果才一年就被拋棄了,哪裏比得上我?至於薛琪,哼,她的心隻怕還在姓薛的身上!真不知那姓薛的有什麽好,一個兩個都被他迷住了!”


    魏虎看著弟弟冷笑的臉,歎了口氣,“薛琪在咱們府上多年,一直沒個名分,你……唉,你自己的事,你自己看著辦吧。說來,這次寶釧大鬧西涼也算是好事,皇上懷疑嶽父,嶽父就和我們綁得更緊了,如果我們能推翻皇上,嶽家無後,到時天下就是你我兄弟二人的了!”


    “大哥,要說服王相可不容易,還是緩緩再提吧,還有那蘇龍不知好歹,一定要防備他!”


    雲嵐絲毫不知她的泄憤之舉挑起了這些大人物的內鬥,她的逍遙派才剛剛站穩腳跟,就算要推翻朝廷也是要養精蓄銳的,還有軍資,她雖然有的是錢,但直接拿出來使用卻不是長久之道,她隻好又招攬一些擅長經商的人,做當下最賺錢的生意,組建南北商隊押運貨物,既能鍛煉身手、打探消息又能賺足大筆差價充當軍費。


    逍遙派的典籍一直記載到宋朝,機械雜工、貿遷種植都比現在完善,雲嵐將典籍抄了一份讓山下的百姓們學,也算是讓他們多了一技之長,更容易生存下去,百姓學了好東西自然就會不知不覺的推廣出去,一年之後,逍遙派已經在江湖聲名鵲起,附近的百姓也知道在逍遙派山下能得到最好的庇護,大批遷移過來。


    動作大了,朝廷上麵就開始注意這個江湖門派,雲嵐分析了朝廷形勢之後,覺得時機已到,就借著商隊的名義不停的運送弟子到長安周圍,命他們隱藏待命,而自己則乘了飛劍直奔相國府。


    “咚咚咚。”


    “進來。”王允皺眉看著書信頭也沒抬。


    雲嵐進門走到他麵前,輕輕行了個禮,“寶釧見過父親。”


    王允猛地抬起頭,不可置信的指著她,“你……寶釧?”


    雲嵐笑了笑,“是我,父親。這些年女兒讓您擔心了,當初是女兒不孝,不理解您的苦心,如今寶釧已經知道自己錯了,不知父親還認不認我這個女兒?”


    王允深吸了一口氣冷靜下來,轉頭看了眼毫無動靜的門外,站起身上下打量著她,“你怎麽進來的?西涼人說你武功高強,莫非是真的?”


    “是的父親,薛平貴參軍後杳無音訊,女兒剛巧遇到一位高人願收女兒為徒,女兒便想學有所成之後去打探薛平貴的消息,沒想到他卻是做了駙馬在西涼享受榮華富貴……”雲嵐麵上露出幾分後悔的神色,“是女兒有眼無珠,輕信他人,落得這般下場也是活該,隻是,希望爹爹能原諒女兒,讓女兒還有機會在您和娘親身邊盡孝。”


    王允眼中隱隱含淚,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迴來就好,薛平貴敢如此對你,爹自不會放過他!你且安心在府中住下,沒人敢說你的閑話!”


    雲嵐笑起來,“謝謝爹,我就知道爹不會同我計較的,我們一起去看娘吧,明日再將大姐找迴來。”


    王允歎了口氣,同她一起走向後院,“你二姐雖然幾番算計於你,但總歸沒什麽壞心思,她也是看魏豹對你癡情,想要撮合一二,你知道的,她嫁進魏家多年無孕,總是想方設法的討好夫婿,你莫要怪她。”


    雲嵐笑著搖了搖頭,“不是我要怪她,實在是她尖酸刻薄,每次見麵都不歡而散,見了有什麽意思?而且,爹,那魏虎魏豹可不是什麽良善人,魏虎當初讓薛平貴押送糧草,卻在背後使計侵吞了糧餉!爹您一心為朝廷辦事,他們卻在您的庇護下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一旦被查出來,您要如何麵對皇上?恐怕到時就隻能和他們在一條船上了。”


    王允將信將疑的停下腳步,“這是薛平貴同你說的?可有證據?”


    “證據我沒有,爹若懷疑大可以暗中調查一番,魏虎將此事推到薛平貴身上,但薛平貴自傲自負,一向自命是正直正義之人,不可能做這種損他名譽之事,當初若不是魏虎魏豹陷害,他也不一定會背叛大唐當什麽駙馬,爹不要被魏虎的一麵之詞給蒙蔽了。”


    王允皺眉想了一會兒,擺擺手,“此事我會調查的,先去看看你娘吧,這些年她不知為了你哭過多少次,唉,此次你迴來就好好孝順她吧。說起來,真要多謝你的師父,他是哪裏人?可與你一同來了長安?應當請他來府上好好招待一番。”


    雲嵐低下頭輕聲迴道:“爹,我師父不在這個世上了,正是她最後將全部功力傳給我,我才能有這麽高的武功。”


    王允歎道:“可惜了。”


    雲嵐從王夫人和金釧身上感受到了真心疼愛她的親情,她也願意用心迴報,與她們相處的十分好,王夫人隻道她是在外麵受苦懂事了,更是日日關懷體貼,想要把這十年的母愛全給補迴來。


    雲嵐想要將戰亂的時間壓縮到最短,少不了王允和魏虎魏豹的幫忙,隻是要快速掌控他們的勢力,就要先找出他們的弱點,消息不能出一點差錯,於是,雲嵐又拿出了她以前常用的傀儡符,製作了十幾個傀儡,命它們跟在皇上、王允和重要的大臣身邊,就連西涼也派了兩個傀儡盯著。


    如此,所有的勢力中都有了她的耳目,她隻需要適時的挑撥一二,讓他們互相爭鬥,再從中找到突破點加以利用,就能在起義時事半功倍。


    兩個月後,雲嵐又一次走進王允的書房,這一次她布了隔音結界,直截了當的說道:“爹,我已經籌備多時,請爹助我奪下皇位,一舉登天!”


    王允驚得半晌沒有言語,皺眉瞪著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你以為你是武周皇?”


    “既然武周皇可以,我為什麽不可以?”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感冒頭疼,睡了一上午,更新晚了,讓大家久等了,sorry……


    現在晝夜溫差大了,大家一定要注意保暖哦,晚上記得蓋好被子,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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