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心?嗬,你覺得可能麽?淨海,無聊的時候,尋個人生的開心罷了。難不成,總讓別人拿我來開心,就行了?”


    落下窗扇,宇文鄲螢抖了抖那比羽毛還要輕盈的睫羽,道出一聲薄嗬。


    走到膳桌前,拿起一個饅頭狠狠咬下去,但奇怪的,那個被咬出口的饅頭印兒上,居然出現了卓香雅那總是對著他露出來的一抹淡漠。


    驚得宇文鄲螢刹那間鬆了手,饅頭啪的一聲,掉在碟子上,打出一圈顫然的晃影,滾到地麵上去了。


    “爺,你不用在言語上否定了。你的行動,已經告訴我答案了。不過,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淨海拾起掉在地麵上的饅頭,拍著上麵的塵土,適時給宇文鄲螢潑了一盆冷水。


    “為、為什麽?”


    宇文鄲螢沒有注意到淨海話中的前提,皺著他那兩道如月的彎眉,不慍的問道。


    “當然是因為那個丫頭的脾氣啊!依我看,她和當年卓府將軍的脾氣差不多。表麵上風平浪靜,什麽都不看在眼裏。但若真是用了手段,那你就得跟祖師爺爺一樣,會被逼得整個皇宮裏一個女人都沒有,然後,再被迫,提前退`位!降在她的手裏,與她一同歸隱山林。”


    一點點揪掉沾了灰土的麵皮,淨海掰開饅頭一看,咦?裏麵是紅色的豆餡?太好了,他最喜歡吃的了。


    “額沒、沒那麽慘吧?”


    話說,他也才剛剛繼位沒幾年的說,正想好好借著皇帝君主這個萬人景仰的身份好好玩一玩,完全沒想過這麽早就當太上皇的說~


    宇文鄲螢奪過淨海手中的豆沙包,一口吞下,怕怕的抽了抽唇角。


    “那就以後試目以待嘍!爺,咱們什麽時候迴火灝國?祖師爺爺是說讓您出來辦事,可是並沒允許您一留在這裏,就是按月來計算的啊?”


    不甘心被宇文鄲螢搶了豆沙包,淨海挨個把盛在盤子裏的饅頭全都掰成一朵花兒似的,總算在掰最後一個的時候,看到了紅色,一口吞進嘴裏,問向宇文鄲螢。


    離開山裏那麽久,他有點想祖師爺爺了。


    “這幾日吧。能閑幾天,就閑幾天好了。我可沒打算輕易就讓別人把皇位占了去。”


    宇文鄲螢算著時間,宛若星辰的眼眸裏,一縷微光,閃瞬逝去。


    “可是爺,那日在煙紅翠柳裏,已經出了一次事,若是再耽擱下去,國內的暗`勢`力,難保不會再對您出手啊。”


    想起在煙紅翠柳裏所經曆的,那一次生死屠殺。


    淨海放下手中的饅頭,沒了吃飯的興趣。


    “嗬嗬,這件事情,在雲月山莊裏,你覺得有機會能夠傷害到我麽?這個丫頭在大宅裏安布的守防措施不錯。沒見到那天的刺殺麽?到最後,還不是成了一場站在院子裏數屍體的遊戲?她未出手,已經有這麽多人幫她了。那她若是真想做什麽,豈有不成的道理?”


    宇文鄲螢想起了那日裏他在山莊裏,看到刺客來`襲之時,飛雲流火一般穿梭在刺客當中的幾道身影。


    他是真沒有料到,這雲月山莊裏的人,倒是有幾分真才實料,個個都是龍虎之人。


    平日裏看著都挺儒雅俊秀,玉樹臨風的,可是一旦遇上了刺客,那簡直一個個的,全都變成了地獄裏的閻羅,手持刀刃,冷血殘忍。


    尤其是那個銀發白衣的男子,他記得是叫銀斬的美人,格外心犯手辣。


    劍在那個人的手中,仿若靈蛇似的,一擊即中,必取人性命。


    看得他,心潮澎湃,一直都想去拜訪,拜訪,隻可惜,那位銀發的美人兒總是閉門謝客,不喜與人交談。


    他去了幾次,總是碰壁噯~


    神遊的思緒,不知又跑到了哪裏。


    淨海看著宇文鄲螢一眸沉思的樣子,收拾好碗筷送去廚房,在路過藥室的時候,不禁忍不住多瞧了一眼。


    昨個夜裏,那個血人驚住了君獨卿的事情,鬧得人盡皆知。


    淨海也想去打探下,這位柔弱如柳的君公子,到底是什麽來頭。


    藥室裏,卓香雅與念蓮筱靜靜對視了很久,久到卓香雅以為念蓮筱都快要睡著了,可是,念蓮筱的眼睛,卻是睜開著,定定望向她,透著濃烈的疑惑。


    “臉上的疤痕怎麽出來的?”


    視野裏,一張水靈清透的秀麵,被豎在眉心處的一道血痕給毀了容顏上的美感。


    卓香雅尋著可以和念蓮筱開啟的話題,不經意就脫口而出。


    緊接著,她看到念蓮筱望著她的眸裏,光色一暗,緩緩把頭轉向一邊。


    “被、被一個想要找到獨卿哥哥的女人,用刀子挖的。”


    躺在床榻上的脆弱身子,在提及那段陷入黑暗裏,痛苦絕望的過往時,微微顫抖著。


    念蓮筱迴給卓香雅一個令她難以想象的答案,堅強的忍著眼眸裏的淚水,不肯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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