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器看樣子是挺喜歡這個膚白貌美、金發碧眼大長腿的西恩娜,一直是拉著她的小手,挺認真的欣賞閣樓第6-8層的所有來自國內的古董。


    他其實不太懂,就隻能走馬觀花的簡單的看一遍。


    先通通氣。


    彼此表明一個態度,真正要交易了,還得是伍雨學姐從國內找幾個文物專家過來才行。一共八千多件藏品,可能要忙活一個月,才能一一的鑒定完。


    像瓷器、玉器這些東西,應該都是真的。


    麻煩的是字畫。


    這玩意從古到今,都是仿作橫行,哪怕是資深的內行人也容易看走眼。


    到了中午,阿麗亞娜想要留下周不器一行人在家裏用餐。


    周不器婉拒了。


    中午他還有約呢。


    離開前,周不器就直言不諱地說:“這些來自我們國家的藏品,我都會要。如果你們這邊有更多的資金需要,我對一些油畫也挺感興趣。其他的東西,我就無能為力了。這樣吧,我可以吃下一萬件藏品。除了這八千多件我們國家的古董,剩下的你們看著辦。”


    阿麗亞娜抿嘴微笑,“好的,我來處理。”


    周不器笑笑,“不會有什麽麻煩吧?”


    “怎麽會?”阿麗亞娜很高興的樣子,臉蛋兒上的潮紅似乎還未消退幹淨,然後就輕輕一歎,“大家早就想處理掉這些東西了。前些年出手了一部分,效果不是太好。”


    周不器點了點頭,“拿到拍賣會上去競拍,流程繁瑣、傭金太高,出手的規模也小。”


    “其實最重要的還不是這個。”


    阿麗亞娜輕輕咬著紅唇。


    周不器問:“那是?”


    阿麗亞娜道:“這會影響家族聲望,洛克菲勒傳承了一兩百年,已經分成了好幾家,不能因為我們這邊的藝術品銷售,讓別人家也受到名聲和輿論上的牽連。”


    周不器點了點頭。


    這家族大了以後,很多事情處理起來還真是麻煩。


    很多最優秀的子孫,為了逃避這種大家族帶來的身份麻煩,可能就改名換姓脫離家族了,留下來的都是混吃等死的不肖子孫。


    這一點,周不器深有體會!


    因為他當年就是。


    剛重生的那一陣,他真是沒有任何辦法去改變周家內部陳腐又嚴峻的現狀,他一個小輩的沒有一丁點的話語權。


    怎麽辦?


    周不器就通過高考過後報考大學的機會,逃離了東北老家,一個人跑到了人生地不熟的首都……這讓他可以沒有掣肘地大展身手了,就此人生一發不可收拾。


    阿麗亞娜小聲道:“如果我們完成了這次的藝術品交易,我希望雙方都能對此保持沉默,不要給媒體炒作的機會,最好不要讓外界知道。周,希望你能理解我。”


    周不器一口就答應下來,“應該的!”


    ……


    一行人離開了洛克菲勒家。


    先離開這一片。


    到了前麵換車,其他人迴曼哈頓,周不器則帶上寧露一起,去卡爾·伊坎的家裏吃午餐。


    趁著還有一段同行的距離,薛姨媽就忍不住問:“你消失了兩個小時,我當時都有點慌了,還以為出什麽事了。”


    周不器笑笑,“能出什麽事?不是去阿麗亞娜的臥室參觀嘛,就順便受用了一次。還把西恩娜叫過去了,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是知道,也不能這麽長時間吧?”薛姨媽白他一眼,“兩個小時呢,我還以為你在她倆身上累趴下了呢。”


    周不器撇嘴道:“要麽說你沒經驗呢,不知道我的戰鬥力。你親身體驗過了,才會明白你家老爺的威風八麵。”


    “呸。”


    薛姨媽小心的看了一眼坐在前排的寧露,有些不好意思,翻了一個大白眼。


    周不器笑道:“沒啥事,在她屋子裏拍照來著。”


    “拍照?”


    “嗯,這次來洛克菲勒家裏,不就是為了藝術品嘛。我覺得她倆的身材也都不錯,身體保養得很好,很飽滿、很陽光、很健康,也跟藝術品似的,就給她倆拍照了,拍了五個膠卷。”


    “沒穿衣服?”


    “嗯。”


    “她倆都沒穿。”


    “嗯。”


    “膠卷呢?”


    薛姨媽左右看了一圈,沒見到他隨身帶了膠卷。


    周不器道:“我沒拿,在她們那呢。”


    薛姨媽取笑道:“那不是白拍了?”


    周不器道:“阿麗亞娜說了,等把照片洗出來了,再送給我。”


    薛姨媽哼道:“能給你才怪呢!誰願意把這樣的照片送給外人呢,跟你又不熟。對女人來說,這可是最大的把柄。”


    周不器淡淡的說:“這就是對她倆的考驗了。要是不把照片給我送過來,又或者把那二十幾張隱私部位特寫的照片給藏起來了不送給我,就說明她倆還不夠真誠,就不值得信任。不過,我看阿麗亞娜應該挺聰明的,情商不低,應該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薛姨媽狠狠地瞪他一眼。


    “咦?”周不器就很奇怪,“你瞪我幹什麽?你不覺得我這手段很高明嗎?她要是連裸照都不願意給我,還想讓我信他帶著她一起投資?”


    “嗯嗯嗯,高明!真高明!”薛姨媽真是有點服氣,覺得這手段可真夠卑鄙了,“玩女人都玩出花花來了。”


    周不器湊過去,附耳低聲,“說好的,晚上給我敬酒。”


    薛姨媽臉色微紅,小聲說:“有什麽大不了的。”


    “別忘了,是跪下敬酒。”周不器補充了一句,眼神裏還顯擺著得意,“看你願不願意向我臣服。”


    “我怎麽沒臣服?”薛姨媽有點委屈,“不一直都依著你嘛,我都成你的附庸了。”


    “嗯?”周不器一瞪眼,“附庸不好?不願意?”


    薛姨媽小聲嘟囔道:“我可沒說不願意。”


    周不器在她耳邊,很認真地說:“我覺得這樣挺好的,我連你都能調教得這麽好,麵對外邊的那些女人,還不是手到擒來?”


    薛姨媽又好氣又好笑,“我還有功?”


    周不器點了點頭,“功勞很大!就說阿麗亞娜吧,還想跟我鬥心眼,又是美人計又是祖孫同台的……哼哼,我什麽場麵沒見識過?我連你和寶珊都能收拾得服服帖帖,還應付不來她倆?簡直是笑話!”


    “嗯嗯嗯,你最能了。”


    薛姨媽覺得這小混蛋越說越沒譜,關鍵這還不是獨處的空間,車裏還有別人。司機聽不懂中文,可前排還有寧露呢。


    薛姨媽就趕緊繞開這一話題,問道:“我看這洛克菲勒家裏挺多人呀,怎麽讓一個小姑娘出來安排?”


    “阿麗亞娜?”周不器笑笑,“不是跟你說過嘛,她是繼承人。輩分大著呢,她的很多哥哥姐姐都七八十歲了。”


    薛姨媽就很驚訝,下一代的家族大權,會落在這個阿麗亞娜的手裏?


    “對。”


    “這行嗎?她太年輕了吧?”


    “年輕才是優勢了,這說明那個大衛·洛克菲勒還沒老糊塗,思路還很清晰。”周不器都不需要去問,也能猜到阿麗亞娜家裏到底是怎麽一迴事,是怎樣安排的遺產繼承。


    薛姨媽很難理解,“為什麽呀?年輕人沒經驗,能處理好這麽大家族的複雜關係嗎?”


    周不器道:“那都是小事,最大的麻煩是遺產稅。”


    “嗯?”


    “要是把繼承權給了一個七十來歲的老頭子……等這一代的家族死了,再過十年,下一代的家族也死了,就又得被美國聯邦的遺產稅給扒一層皮。讓這個阿麗亞娜來繼承,這就不一樣了,她年輕啊,可能還能活六七十年。”


    “啊?”


    薛姨媽驚了個呆。


    還能這樣操作?


    周不器道:“那個大衛·洛克菲勒,是七十多歲了才生下的阿麗亞娜,搞不好就是為了解決遺產繼承的麻煩。少傳承幾代,少交幾輪遺產稅。”


    薛姨媽才不信這一套,“別扯了,你們男人,尋歡作樂起來還會考慮那麽多?”


    周不器正色道:“怎麽不會?我從來就不是為了玩女人而玩女人,那都是工作需要!就像阿麗亞娜和西恩娜,玩起來享受是享受了,你以為我就這是為了尋歡作樂?這是為了提高工作效率!要是沒有這種手段,想跟她家達成交易來買下這些我們國家的古董,可能一年都不一定能運作完。”


    薛姨媽輕聲道:“嗯,所以我總跟寶珊說,男人在外麵,有時候多接觸一些女人,也是應該的。接觸得少了,反而容易上當受騙。”


    周不器點了點頭,表示讚許,“嗯,你的覺悟一向是很好的,不能總跟寶珊講,在家裏跟大家都說說。男人在外麵工作啊,很多時候先從女人的身體下手,會是最簡捷有效的手段。”


    薛姨媽跟在他身邊時間長了,漸漸地也能認同這樣的觀點,“可是洛克菲勒家真的沒人了嗎?要靠一個女人來支撐?”


    周不器道:“可能優秀的人都走了,留下來的都是歪瓜裂棗。”


    “啊?”


    薛姨媽不太相信。


    周不器笑道:“就像有個好萊塢大明星,叫尼古拉斯·凱奇,我看你總看他的電影。他就是從家族裏逃出來的,改名換姓闖出來一片天地。”


    “是嗎?”


    “嗯,他本來姓科波拉。科波拉知道吧?科波拉大導演的那個科波拉,在曾經的好萊塢裏有不小的影響力,是猶太圈子的領袖,斯皮爾伯格、喬治·盧卡斯他們都是他的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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