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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少涵整個人癱坐在地上,他都沒想過,就因為自己爭風吃醋,居然給家族惹來如此滔天大禍。


    他更沒想過,這個其貌不揚的小子,會是如此恐怖的身份。


    一門三王,即便是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白晨到底是什麽來曆。


    為何能夠得到皇帝的如此聖眷,而且在他們漫不經心的言語之中,已經將他的家族的命運決定了。


    要知道盧家雖然不是最鼎盛的家族,可是同樣也是不容小覷。


    這時候,他才明白什麽叫做權勢滔天,什麽叫做隻手遮天。


    以前他幾乎以為,盧家已經算是隻手遮天了。


    可是,當他明白真正的權勢後,他已經後悔了。


    除了恐懼與悔恨,盧少涵再沒有其他的念頭。


    “青鬆兄,在下先告辭了,他日再來拜訪。”白晨微笑的看了眼青鬆。


    青鬆連忙抱拳恭送,一園子的青年才俊,全都目送著白晨等人的離去。


    當然了,一起走的還有盧少涵,隻不過他是被押著走的。


    一直到白晨離去許久,園子裏依然一片寂靜。


    終於,青鬆猛然迴過神來:“諸位,今日事出突然,想必諸位已無詩性,不如就此作罷,他日在與諸位品酒論詩。”


    眾人都是意興闌珊的離去,還有人大戶後悔,早知道就應該準備兩首上佳的詩詞,若是能入的了當朝首宰之眼,說不定便能飛黃騰達,一步登天。


    還有人想要與青鬆攀一攀關係,畢竟看起來青鬆與那個王爺關係匪淺。


    而且青鬆一再袒護,很顯然是早就知道其身份非凡。


    不然的話,為什麽會寧可得罪盧少涵,也要袒護那個白晨。


    有這個想法的人不在少數,幾乎所有人都覺得,青鬆肯定是早就料到盧少涵的下場。


    不過青天顯然還是一頭霧水,待到眾人離去之後,他才開口詢問道:“青鬆,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那人到底是誰?你又是如何認識他的?”


    青鬆苦笑連連,他還以為自己的父親與那三位大人同行,應該知道始末,卻不曾想,自己的父親比自己更摸不著頭腦。


    “事情是這樣的……”青鬆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青天的臉上露出一絲怪異:“你是說,是青衣告訴你,那個白晨的身份尊容非凡?所以特意讓你接近他的?”


    “沒錯,是女兒告訴哥哥的,從昨晚他去天華樓與那人相識相交,也是女兒指使的。”這時候青衣緩緩的走來。


    青天看向自己的女兒:“青衣,此人到底是什麽身份?為何能有如此聖眷?一門三王,還有不知道多少個的公主,怕是皇族也不過如此吧?”


    “他雖非皇子,可是他卻擔得起這王位。”青衣淡然道:“他的身份女兒不便多言,不過爹爹與哥哥放心,此人並非奸邪之人。”


    “青衣,你與此人很熟嗎?”青鬆好奇的問道。


    “萍水相逢。”青衣淡然笑道。


    青天的眼中露出幾分希翼:“那……那他在你哥哥的事情上,可能幫的上忙?”


    青鬆雖說在河陽府也算是小有才名,可是也僅限於此。


    三年的會考,隻考了個秀才,連個舉人都考不上。


    這些年青天為了青鬆的仕途,可謂是愁白了頭。


    不過青天也沒辦法,這會考也不是他的管轄範圍,而且這也不是青鬆的才學不夠,實在是同僚故意打壓的原因,就連盧少涵那種貨色都能得個舉人,更何況自家的兒子。


    偏偏每次會考,青鬆都隻能失望而歸。


    “這……”青衣看著自己的兩位至親,苦笑道:“我本意是在哥哥還不知道他的身份之前,可以與他平輩論交,以那人的心性,若是能夠結交,將來不論是哥哥的仕途,又或者其他方麵,都能有極大的裨益,到時候即便是求個一官半職,也隻是一句話的事情,誰知今日會有這一幕,如今哥哥再想與他深交恐怕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青鬆與青天都是大為惋惜,青鬆更是懊惱,自己妹妹處心積慮的幫自己出謀劃策,結果自己未能把握機會。


    “青衣,你若是能早些告知我,他的身份,我也不至於如此手忙腳亂。”青鬆苦笑道。


    “我若是提前告知你他的身份,恐怕哥哥就無法表現自然,隻要稍稍一些馬腳便要被他看穿,到時候不但功虧一簣,反而會讓他的心中留下不良的印象。”


    青天微微點頭,事先不告訴青鬆,確實是個良策。


    “那人到底是什麽身份,怎能得如此聖眷恩寵?”青天依然有些不甘的問道。


    “爹爹當真想知道他的身份?”


    “如何能不想?難道他是皇上的私生子不成?”


    “他在滄州成名,他在七秀繡坊論戰說死了蘇鴻,十裏鋪一役讓他聞名天下,爹爹,您說他是誰?”


    青天和青鬆的嘴巴張的大大的,驚愕的看著青衣,聲音卻是相當的同步:“花……花間小王子!?”


    “他有一子,比他還早受封為王,想必爹爹也聽說過他那兒子的王號。”


    “對了,河陽郡主先前說過,他是一門三王,他還有一個兒子是哪位王爺?”


    “平燎王。”青衣目光閃爍的說道。


    “什麽?他兒子便是平燎王?”青天倒吸一口涼氣,他一直耳聞,說是三省歸附,燎王授首都與那神秘的平燎王有關,卻不曾想,這平燎王居然是那個花間小王子的兒子。


    不過青天又露出幾分失望:“看來傳言有誤,那花間小王子如此年紀,他兒子恐怕還在繈褓之中吧。”


    “五歲。”青衣淡然說道:“爹爹聽聞的,並非有誤,而是未盡其實。”


    “看來那花間小王子年少成家,孩子都已經五歲了。”青天看了按青鬆。


    “雖然五歲,可是卻已經讓天下任何俊傑都為之汗顏了。”青衣認真的說道。


    “五歲能有什麽作為,最多就是心智早開,比其他的孩子聰明一些,還能有什麽出奇之處?”


    “爹爹,哥哥……我下麵說的事情,你們二人絕對不可在第三人的耳邊談及,這後麵的事情,涉及朝廷與皇室的許多私密。”青衣嚴肅的看著兩人。


    “難道他那兒子還有什麽不能說的事情?”


    “事實上,在半年之前,當今聖上曾經被其子毒害,險些受害,當時老皇帝在彌留之際,找花間小王子解圍,無奈當時他身處外域,然後便是他那五歲的孩子獨自進京,以一己之力,挫敗皇廷宮鬥。”


    “什麽?他一個五歲的孩子……能夠力王狂瀾?這……這太不可思議了吧?”


    “這還隻是一件小事罷了,事實上天下第一武道大會和武道全明星賽便是他發起的,而天下所有的武道會館,也都是出自他兒子的手筆設計的,還有京城的那個商業街,也是他兒子與皇上打賭的產物,當時他那兒子與皇帝打賭,說是一個月將一千萬兩翻十倍,結果當時皇上便撥給他一千萬兩,結果……”


    “這些都是真的?”青鬆和青天的表情已經徹底凝固了。


    “千真萬確,而影視屏與龍車也是出自他兒子之手,還有你們以為燎王是如何在半年的時間內,突然授首的?也是因為他兒子的原因,就連陛下親手裁決燎王的場麵,也是他兒子刻意安排給天下人看的,其實一直都是他兒子在幕後操控著這一切。”


    初聞這些秘聞,青天和青鬆已經驚為天人了。


    “如今漢唐國力蒸蒸日上,四海升平,其中大半的功勞,全都歸功於他那兒子。”


    “他……他兒子真的隻有五歲?”


    “爹爹與哥哥,你們等到三省的鐵路線開通後,可以去天王山看看,便知道女兒說的真假了。”


    “我聽聞那天王山城是三省之內,最繁華的都城,偶爾也在影視屏上見過,確實是一派新氣象,難道那天王山城的繁榮,也與那平燎王有關?”


    “那天王山城最初的事情,其實就是一個山賊的山寨,便是那孩子用了幾個月的時間,建成了如今的天王山城,如今的天王山城也隻有副城主而沒有城主,就是因為天王山城把城主之位,預留給他兒子。”


    “此子難道擁有通天徹地之才能?”


    “他們父子都是妖孽一般的人物,所以才能得當今聖上如此聖眷,便是如今的大皇子李瀾生與三皇子李玉成,也是奉他們父子二人為師。”


    “難怪此人出口成詩,原來是盛名在前,我居然還在他的麵前賣弄。”青鬆苦笑連連。


    “青衣,你與這花間小王子又有何淵源?”


    “爹爹可記得蒼水河畔挽風亭,花間小王子所作的其中一首《離別》,那首詩便是他為女兒所作。”


    青鬆與青天都喜好詩詞,怎會不知道挽風亭的典故。


    特別是那首《離別》,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卻不曾想,這首堪稱傳世的名詩,居然是花間小王子為自己的女兒所作。


    “青衣,你怎不早說,與那花間小王子相識,也不引薦爹爹知道。”青天大是後悔不已。


    青衣苦笑連連:“當初他曾經說過,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江湖,女兒本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江湖,卻不曾想這江湖從未忘記女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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