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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少人滿心期待的看著白晨,可是更多人是擔憂。


    那些擔心的人,大部分都是真正的明白,天機圖代表的意義。


    他們不像是普通人那樣對白晨充滿信心,也不像是讀書人那樣崇拜白晨。


    他們對局勢看的更清楚,也更明白。


    從百曉生拿出天機圖開始,結局就已經注定。


    不過擂台上百曉生就沒有那麽鎮定,目光閃爍不定,顯得極為不安。


    “嗬嗬……難道你能從天機圖中,領悟出什麽嗎?”百曉生盡可能讓自己保持心平氣和。


    “前輩可以試一試。”


    “不需要那麽麻煩,你隻要能夠說出,我的這張天機圖的名字即可。”


    百曉生自信滿滿,如果白晨真能夠悟出點什麽,那麽第一個悟出了的,肯定是這張天機圖的名字。


    “如果晚輩沒說錯的話,這張天機圖的名字應該是分解吧。”


    百曉生原本信心十足的目光,瞬間呆滯住了。


    表情也像是冰封了一樣,瞬間凝固在那,說不出半個字。


    這張天機圖是百曉生年輕時候,探索一個古墓所獲的,這期間沒有人知道他手上有這張天機圖。


    而百曉生也一直秘而不宣,這是他第一次當眾拿出來。


    他幾乎是賭上了一切,拿出天機圖之後,勢必麻煩不斷。


    可是為了贏白晨一次,他此如此的不顧一切。


    他以為隻要自己拿出天機圖,那麽結局就已經注定。


    結局的確注定了,隻不過結果並非他或者大部分人所預料的那樣。


    “前輩可明白分解的意思?”這次輪到白晨反擊了,白晨漫不經心的笑容中,帶著咄咄逼人的氣勢。


    百曉生臉色陰沉,心中暗怒不已,白晨不過是領悟出天機圖的名字罷了。


    肯定是他撞了狗屎運,不然的話怎麽可能如此快的領悟。


    要知道他自己可是用了足足三年的時間,才領悟出來。


    這些年潛心研究。雖然不敢說研究透徹,可是至少也不是白晨這個初識天機圖的人可以比擬的。


    “老夫承認你天資卓絕,不過你若是想借此來教訓老夫,未免太不自量力了吧?”


    白晨站在原地。微笑的看著百曉生:“如此說來,倒是晚輩冒失了,不過想來前輩已經明白了分世間千金,解天地萬物了吧,那晚輩就不多嘴了。”


    簡簡單單幾句話。卻讓百曉生臉色驚變,顫顫的指著白晨:“你領悟出天機圖中的分金解物之術了?”


    白晨拿起插在地上的黑劍,手掌輕輕的抹過,隻見黑劍就像是蛻了一層皮一樣,白晨的手中多出一抹黑色金屬,手心稍稍一轉,從黑劍上抹下的黑色金屬立刻匯聚成一顆小小的黑球。


    分解,說白了就是一個強力的分解手段,不論是完整的器物還是純度不高的金屬,都可以在分解術中。得到提純或者分離出原始材料。


    當然了,用百曉生的話說,這是分金解物之術。


    百曉生的臉色蒼白至極,目光閃爍不定,許久之後,雙手抱拳向白晨重重一拜。


    “老夫輸了,輸的心服口服。”


    靜——


    每個人如墜夢境,那個擁有著通天徹地之大才的百曉生,那個曾經挑戰過無數門派,將那些門派踩在腳底下。不可一世的百曉生。


    就這樣認輸了?


    讀書人自然是人人欣喜若狂,江湖中人則是一臉茫然。


    可是那些懂得機關術,並且聽到擂台上兩人對話的人,卻是滿臉的不敢置信。


    相較於百曉生的服輸。他們更關心的是白晨。


    難道他真的領悟了那張天機圖?


    怎麽可能……


    這一小撮人群,心情的震撼可想而知。


    這就好比一個大學的教科書,有人教導的話也需要三五年才能學全。


    可是白晨卻用了一個時辰,將研究多年的百曉生踩在腳底下。


    任何一個接觸過本門天機圖的人都明白,天機圖到底有多難。


    幾乎沒有人相信,白晨可以在一個時辰的時間裏。研究出點滴內容。


    可是白晨做到了,不隻是做到,甚至還讓百曉生心悅誠服的認輸。


    百曉生失魂落魄的走下擂台,歐陽修立刻迎了上去。


    兩人小聲嘀咕了一陣,眼角還時不時的射向擂台上的白晨。


    “歐陽老頭,後麵就靠你了,不然的話……紫薇院在燎王麵前,將再難抬起頭。”


    百曉生臉色低沉,顯得有些失落,眼神裏依舊帶著幾分不甘,可是更多的還是無力。


    哪怕再給他一次機會,他明白結局也不會改變。


    不是自己做的不夠好,隻是他麵前的對手,實在太過於妖孽。


    對,就是妖孽!


    百曉生自詡天賦千古難尋,可是在白晨的麵前,他就如同稚童一樣。


    從始至終都被牽著鼻子走,哪怕是百曉生祭出殺手鐧。


    依然被白晨輕易化解,整個過程都讓百曉生感覺無所適從。


    在擂台上那一個時辰的自鳴得意,此刻迴想起來,絕對是畢生的恥辱。


    他現在才明白藍軒當初的話,麵對白晨,絕對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鬆懈。


    一旦你覺得勝券在握的時候,那麽就是你慘淡收場的時刻。


    “百曉生,你可尋到他有什麽破綻?”


    百曉生苦笑不止:“他是個不折不扣的怪物、妖孽!總之不能以常理揣測他,自己保重!”


    百曉生這次輸的很徹底,非常徹底!


    輸人又輸技,或許當初唐玄天讓自己就此作罷的時候,自己就該收手的。


    被百曉生這麽一說,歐陽修的心情越發沉重。


    沒有人知道,這些日子來,他與百曉生所承受的壓力。


    每次聽到白晨的傳聞,都能讓他們心驚肉跳。


    他們甚至不敢去想象,比試的時候,兩者麵對麵的場景。


    同時百曉生的結局。也再次說明了,和這小子比試,真沒什麽好結果。


    歐陽修整了整自己的心情,甩起衣袖。壓下心中的起伏,身上帶著幾分儒雅,眼光平靜從容。


    白晨已經等候許久,兩人默契的互相抱拳見禮。


    當兩人站在一起後,雙方都在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對方。


    他們不是第一次見麵。可是卻是第一次如此認真的注視對方。


    兩人都有著相似的氣質,兩人都有傲世的風骨,身上都有著文人墨客的騷氣,同時也有著江湖中人的豪氣。


    “小子,我們比什麽?”


    “但憑吩咐,小子敢不從命。”


    白晨的語氣颯然自信,可是他越是自信,歐陽修就越是忐忑。


    歐陽修什麽樣的隱世高人沒有見過,可是麵對白晨,他卻越發的不自信。


    “老夫素有琴棋書畫四絕之稱。老夫也知曉你音律曠古難尋,書文千古難出,唯獨不知你的棋藝與畫技如何,不如在這兩項中,你任選一項作為此次比試的題目如何?”


    歐陽修故作大方的說道,語氣裏很的恭維,不斷的抬捧白晨。


    其實他也是有點私心的,他已經深刻的了解到白晨的可怕。


    所以他必須做好輸的準備,此刻看似吹捧白晨,甚至把白晨比作千古奇才。


    可是一旦輸了。他也有個台階下,別人也會說,看這老兒輸給千古奇才,輸的不冤。


    當然了。歐陽修這樣做還有另外一個目的。


    即便輸了,也不至於像百曉生那樣顏麵全無,丟人丟場。


    “前輩言過了,小子選畫技。”


    白晨直接忽略棋藝,第一是因為他對棋藝並無十足把握。


    其二則是因為黑白對弈實在是太浪費時間了,一局下來。少則半日多則一兩天都不一定可以分出勝負。


    當然了,一般的擂台棋藝對決,則是各自擺出獨到的棋局,相互破解,誰先破解棋局,誰便是勝者。


    白晨的腦海中倒是記得不少棋譜,不過相對來說,還是不適合做擂台比試。


    其實白晨的提議也正和歐陽修想法,白晨來曆不明,可以肯定的是他背後必然有個神秘的門派勢力,這種勢力必然是超然脫俗,其中或許有某些隱為人知的古典之類的。


    歐陽修沒把握去破解那些古譜棋局,事實上當今世上還是流傳著不少絕局,隻要白晨擺出一個,那麽這場比試就沒盡頭。


    “我們便以彼此肖像為題作畫如何?”


    “小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白晨點頭同意,各自都準備妥當。


    歐陽修的準備中規中矩,筆墨紙硯一應俱全,同時擂台下的人也抬上來兩個桌案,各自放在兩人麵前。


    白晨從懷中掏出一個墨炭筆,這是他這幾天準備的。


    擂台下立刻傳來一陣騷動,沒有人認得炭筆,因為這世上根本就沒炭筆。


    “白晨這是做什麽?”


    “難道他打算拿那個黑乎乎的東西作畫?”


    “那黑乎乎的東西,能夠作畫?別開玩笑了……”


    “你看他自己手都被染黑了,還作畫呢。”


    “難道他根本就不懂得作畫?”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這世上哪裏有全能的天才。”


    “隻是拿著這黑乎乎的東西作畫,未免太特立獨行了吧?即便不會作畫,至少也該有點常識吧。”


    “難道這是新的畫技不成?”


    “即便是新畫技,也不可能用這碳沫吧。”


    歐陽修看到白晨這奇葩的行為,頓時心中一鬆,看來自己還是高估他了。


    幾乎所有人都覺得,白晨一定是瘋了,唯獨一個人不這麽認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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