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坊和酒樓,是風聲和消息傳得最快的地方。”王質兒說道。


    “你要傳什麽消息?”元郎皺著眉頭問。


    因為此時天已經擦黑了,天色也不早了,他便擔憂了起來。他在擔心什麽呢?難道說他在擔心今夜月黑風又高嗎?但是他究竟在顧慮些什麽,沒有人知道。


    “你是個美男子。”王質兒道。


    元郎:“啊,這不是事實嗎?難道你在傳這個消息嗎?”


    天已經黑了,街上無風,燈火通明。此時月了,還不知道王質兒在賣什麽關子。


    王質兒:“接下來就要做正事了。”


    元郎:“什麽正事兒?”


    “捉鬼。”王質兒道。


    天已經暗了,街上無風,燈火也亮了起來。因為近期確實很不太平,所以說官府要求臨街的富庶人家盡肯能亮燈一宿,以來照亮道路,便以衙役或巡城或抓捕可疑人物。所以說,這燈會亮一個晚上。


    這淡淡的燈光照出了王質兒淡淡的容貌,燈火光讓她的棱角都模糊了起來,也顯得更加美麗脫俗了。本是長就可愛、熱情的她,一時間竟然顯得很是大方體貼了,特別是那雙眼睛,在黑夜中顯得尤為靈動。難道說,女人在白天和晚上是兩副麵孔嗎?


    俗話說,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元郎總是認為燈下的女人最美,而此時此刻他身旁的這位就是燈底下最美的女人。


    接下來的兩天,元郎都是和王質兒待在一起的。他們二人東走走西看看,出入在東郡最熱鬧的記得地點。但是向來都隻是點到為止,還未有過長的停留時間。


    元郎問其原因。王質兒則是迴答他,這招叫欲擒故縱。


    欲擒故縱,怎麽個欲擒故縱法,為什麽說王質兒要帶著自己四處招搖呢?元郎想不通,也沒有過多的擔憂,因為他知道王質兒她是不會坑害自己的。也就是說,他認為王質兒這樣做必定是有原因的。


    至於原因是什麽,既然她不願意說,那他也沒有多問。不過元郎大概能猜到,王質兒會做出如此奇怪的舉動,應該是與說書人用她的耳語內容有關。


    元郎捏住了衣兜裏的那副假麵。假麵再貼合再自然那也不過就是張假麵,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為什麽說元郎能認出說書人戴了假麵呢,其原因說來話長。


    目力極佳的王質兒也就是神秘的徵姑娘,她也不可能沒有發現,元郎知道她是個聰明的女子。跟著她,也許不用自己出手,捉捕這一鬼怪都是手到擒來的事情了。


    轉眼就到了第三天的時候了,元郎這一天都沒有見到王質兒了,也不知她是搞什麽名堂去了,總之他總算是甩開了王質兒的跟隨,獨自去查探此事的線索去了。


    雖說此事蹊蹺,但也不至於毫無線索頭緒,元郎還是查出了一些消息的。天色漸晚的時候,王質兒將他約到了茶館裏,元郎猜測是她要有所行動了。


    他正往茶樓這邊走著,就碰到了剛從裏麵出來的說書人,在二人擦身而過的時候,說書人一把抓住了元郎的腕子。元郎輕輕一拽,竟然沒有拽開,接著就聽說書人在元郎耳邊輕輕耳語,道:“無論如何,千萬小心。”


    “羽?”元郎道。


    元郎這一聲叫出了聲音,但是說書人頭都沒有扭一下的走了。元郎的音量雖雖不是很大,但足以說書人聽見,但是他卻裝作沒有沒有聽到。


    千麵人羽,他的易容術可以說是絕世無雙的,他的那雙妙手,可以做出逼真的假麵。但是為何他最近所製作的假麵都是漏洞百出呢?就連他現在自己麵上戴著這個,對於羽的手藝來說都隻能算是個殘次品。


    “宮屬土,君之象……宮,中也,居中央,暢四方,唱施始生,為四聲之綱。”所以刺客宮是五生之中最核心的人物,也是最厲害的人物,若要提及俠客五生那麽宮就是最先要提到的人物。


    “商,屬金,臣之象”,“臣而和之”。五生之一的商,是個輔助大家行動的神秘人,他從來都是真人不露相的。比刺客宮還要神秘,據說他也同宮不對付,真相的話除二人之外,誰都不知道。因為這兩個神秘的人,都在隱藏著自己的身份、動作,若要是讓他們在同一地點出現,這幾乎是被可能的事情。


    傳說他是個異人,這也是無可確認的,畢竟都說了他是個神秘人。徵姑娘都被傳成了個突眼睛的怪人,那想必他也好不到哪裏去,他大抵應該也是個普通人吧,隻是被過度的傳唱了,所以才變得有些浮誇了。


    “角屬木,民之象”。“角”為五音之第三級,居“商”之次。據說他隱居於山林,是位年輕俊美的風流名士,又有人說他是個五大三粗的武夫,反正是眾說紛紜,說什麽的都有。但是正因為關於宮、商、角、徵、羽五生的傳說說什麽的都有,所以說才能看出他們的知名度,他們五人簡直就是家喻戶曉的存在了。


    “徵”為五音之第四級,居“角”之次。“徵屬火,事之象”。徵姑娘熱情似火,敢愛敢恨這一點與之正好相對應,還有是她喜歡穿紅裙這一點。有此行動的時候,她被人給瞧見了,幸好她動作快,為給他人看到正臉,所以說她的身份沒有暴露。


    不過那時她給旁人留下了一個紅色的身影,也不知道徵姑娘喜愛穿紅裙這一事情就被傳開了,所以說自此後王質兒若非行動的話,就再也沒穿過紅裙了。因為,當傳言被傳開至今,每當街上有女子穿紅裙過路的時候,大家就總是要被大家多看上幾眼。雖說王質兒臉皮不很薄,但是總是被這樣瞧著,總歸是讓人感覺有些別扭。


    再有一點就是,徵姑娘迷戀刺客宮之果敢、之大膽,這也幾乎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了,就連他兩人的愛恨情仇的故事都有不少,雖說這些都是假的吧,但是每當王質兒心裏都是一甜。


    雖然大家都敬仰宮,還將宮捧至如此的高度。但是因為恐懼心裏,所以大家還是害怕接近他的,所以說幾乎沒有人會主動接近刺客宮。


    畢竟誰願意與殺人不眨眼的刺客做朋友呢?若是自己被牽連進是非其中了,若要是自己受了性命之憂了,那要如何是好呢?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也許就是因為這一點,大家出於所謂的愧疚心理,所以宮的角色在他們心中亦正亦邪。很多傳言中宮做的那些事情,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是有人在可以抹黑宮的形象,所以才謠傳的。


    “羽”為五音之第五級,居“徵”之次。古人以為,“羽屬水,物之象”。水可化萬型,羽的易容術正與之相對應,所以說百姓們在塑造傳說的時候,也是很注重時宜也很講究的。


    宮、商、角、徵、羽五聲正與土、金、木、火水五行。《靈樞·邪客》中把宮gong、商shāng、角jué、徵zhi、羽yu五音,與五髒相配:脾應宮,其聲漫而緩;肺應商,其聲促以清;肝應角,其聲唿以長;心應徵,其聲雄以明;腎應羽,其聲沉以細,此為五髒正音。


    我們似乎對數字“五”,有著特殊的偏愛。


    五帝:黃帝、顓頊(zhuānxu)、帝嚳(diku)、唐堯、虞舜。


    五味:酸、甜、苦、辣、鹹。


    五色:青、黃、赤(紅)、白、黑。


    五穀:稻、黍(shu)、稷(ji)、麥、豆。


    五湖:彭蠡、洞庭湖、巢湖、太湖、鑒湖。


    五嶽:中嶽嵩山、東嶽泰山、西嶽華山、南嶽衡山、北嶽恆山。


    以及五音:宮、商、角、徵、羽。


    這還都是表象,關鍵是還要看我們人認識世界的方法論——五行。五也指沒有紛爭而達到圓滿,馬為五,鳥為五,人為伍,在天地之間自由縱橫而不受約束。


    還有“門不離五”,門無論大小寬窄,其尺寸末尾數一般離不開“五”,寓意“五福臨門”、“五子登科”,多子多福,吉利。


    就算是傳說中的人物,人們也喜歡將之混為一談,原因也行也不過是對於他們的喜歡,與敬仰之類罷了。


    羽向來不愛參與爭鬥,就算是打著行俠仗義、為民除害旗號的行動,他都不會參與。最多也就是贈與他人一二假麵罷了,但是他為什麽能夠位列與五生之中呢?其實他憑的是他的易容手藝,而不是任何武力之類的手段。


    他幾乎就是專一研究假麵的,所以說關於羽能夠位列於刺客五生,有些人還是認為其中是有爭議的。


    但是,這些都不能否定羽在製作假麵這一方麵的天賦。要知道他的易容之術可謂是天衣無縫,由他親手製作的假臉皮,也是幾乎不會穿幫的。


    宮他認得出來,這就是他所做的。總有這種時候,冥冥之中你就知道這件事,這個物,就是你所熟知的人而為之的。


    宮他現在就有這種感覺,他知道此時不單是他,就連羽也是這麽認為的,他二人既想相認,又不能相認。


    因為為了捉拿這個“鬼怪”,各方勢力都極度關注於此,若是他二人在此就相認了的話,恐怕會大打草驚蛇,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剛剛,羽已經提醒了自己,要自己多加小心。但是縱使前麵有龍潭虎穴,在等著自己,那自己也必定得要麵不改色地縱身往下跳。


    無論是否有夥伴,無論這夥伴的可信度,對於元郎來說都是不很重要的。過程也不是他最看重的,他還是覺得結果才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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