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衛風才發覺有一個東西他沒有計算進去。

    那就是,小女孩兒鍾靈倒是來搗亂了,可是,請神容易送神難,要怎麽送走她呢?一下子,衛風就覺得頭痛了。當他這樣想的時候,他卻是一點也不知道,他的出現,對於小女孩兒鍾靈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麽……

    他不知道,在小女孩兒的心中,他就是她的夢中那個英雄。

    “我身子重,你拉不動的。”

    衛風沒法,照著段譽的性格如是說道。

    鍾靈笑了起來,在她的夢裏,她向往的英雄的確是頂天立地的,可是現實中,看到衛風被龔光傑欺負的樣子,她覺得這樣子反而有了一種可以保護他的親近感,不像夢中那麽虛無縹緲了……還真是奇怪的感覺啊。

    這樣的念頭一閃而過,羞也有,惱也有,更多的卻是想同衛風再親近一些。

    她把衣帶舞了一下,紅得像大大的紅蘋果的臉上,笑容變得更加甜蜜了,笑道:“試試看嘛,放心,摔你不死的。”這樣說的時候,小女孩兒的語氣已經像是對自己最親愛的小貂兒了。

    內心深處,最親近的媽媽的地位,都是不及她的小貂兒的。

    那可是她從小喂到大的,她可以拍它的小腦袋,也可以輕輕的撫摸它。

    衛風看著在自己麵前晃動的衣帶,那是小女孩兒從她的身上解下來的,綠色的,很好看。

    真心不忍拒絕啊。

    衛風用手握住了衣帶。心想:“且陪她好好玩樂一下,等她想家了的時候,自然就迴去了。”

    “抓緊了!”鍾靈說了一聲,便雙手互拉著幾下就把衛風拉上了橫梁。

    衛風放寬心後,也就不再束手束腳。

    這時候,他卻是極想看看她的小貂兒了,對她說道:“你這隻小貂真好玩,這麽聽話。”鍾靈見他喜歡自己最喜歡的貂兒,很是喜歡,她從皮囊中摸出小貂,雙手捧著讓衛風看。

    衛風見小貂兒皮毛滑潤,出於本能,一雙紅紅的眼睛警惕的瞧著自己,很是可愛,問道:“我摸摸它不要緊吧?它不會咬人吧?”衛風知道這些小獸的習性,生人摸它,它出於防禦性,是有可能會咬人的。

    “有我在,不會啦!”鍾靈摸了摸貂兒的小腦袋,噓了聲,貂兒便老大不願意的迴頭看了看她,鍾靈輕輕有敲了敲它的小腦袋,貂兒這才轉過身來看衛風,鍾靈把貂兒用手托到衛風麵前,“你摸好了

    ,沒事的,它同意了。”

    衛風伸過手去,順著貂兒的毛撫過它的背,隻覺得觸手之處,輕柔溫暖,甚是舒服。

    隻是,當衛風手朝下撫摸,想檢查檢查一下這隻貂兒是公的還是母的的時候,貂兒嗤的一聲鑽進鍾靈腰間的皮囊了,露出小腦袋和一隻小爪子,吱吱的叫著,憤怒的聲討衛風。

    它的樣子,像是完全被衛風的行為激怒了。

    還真是可愛啊。

    衛風大感有趣,手再伸過去的時候,那貂兒嚇得一下子藏到皮囊裏去,毛茸茸的小尾巴都露在外麵了,一動也不敢動的樣子……

    “喂,你怎麽這樣啊?”鍾靈把衛風伸向她腰間的手打開了,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它都被你嚇到了。”這個時候,鍾靈也是想到了,當時他不就是這樣毛手毛腳,就去萬仇穀接她的麽?當然,那時候他沒有現在這樣流氓了,不過,要是鍾靈的貼身丫環在這裏的話,她可能就不敢苟同小姐的看法了,小丫環會覺得衛風一直都很流氓。

    衛風訕笑著縮迴了手,對於小動物什麽的,他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的手,就特別想擺弄一下。

    平時他倒不是這樣的。

    這時幹光豪和龔光傑卻是進廳來了。

    師兄弟兩人報告說是神農幫來了七八十人,辛雙清聽得此話,東宗西宗同氣連枝,她也不免同仇敵愾起來。龔光傑又說神農幫射了一封信進來,左子穆看到信封上對他的稱唿直書其名,很是無禮,便不接來信,命龔光傑念了內容來聽。

    衛風也想知道此時的情況,也把注意力放在了龔光傑的身上。

    這時,小女孩兒鍾靈挨過來,到衛風耳邊講悄悄話道:“剛才欺負你的那個惡人便要死了。”衛風奇道:“你怎麽知道啊?”鍾靈低聲道:“信封和信箋上都有毒。”

    聽到這話,衛風有些詫異的看了鍾靈一眼,想不到她知道的倒挺多。衛風原是知道的,且計算出,龔光傑很有可能會在念完信後就死,倒少得自己再想辦法殺他。

    果然不出所料,龔光傑念完信之後,就如老鼠中了烈性鼠藥一般,被毒得四腳朝天倒斃了。

    瞬間已是死得不能再死。

    衛風看著鍾靈,有些想不明白,問道:“你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你不會是神農幫的吧?”

    他明明知道鍾靈的底細,還這樣明知故問,卻是想聽聽她多說一點消息出來。

    說

    不定這小女孩兒知道點別的事情。

    “呸!我才不是,你亂說什麽?”鍾靈可不想在衛風麵前和神農幫扯上什麽關係,被誤會也不行,當下就大聲的解釋了起來,“這下毒的功夫很粗淺,這些笨法子隻能害害無知之徒。”

    眾人都聽到了鍾靈的話。

    左子穆向龔光傑手中的信看去,隻見磷光閃動,顯是有劇毒,不由心中一凜。

    當下不由得重新打量起鍾靈和衛風起來。

    對於衛風,嗨,根本不值一提……但對於這小女孩兒,他卻不得不重視。

    “姑娘尊姓大名?”左子穆頗有禮貌的向鍾靈問了起來。鍾靈道:“我的尊姓大名,不能告訴你,這叫天機不可泄漏。”

    左子穆又問鍾靈的父母的姓名,鍾靈還是不說……強壓怒火的左子穆也看不出她的底細,隻得另想辦法:“姑娘請下來一起商議,神農幫說不準人下山,連你也要殺了。”

    鍾靈笑嘻嘻的說道:“他們不會殺我的,神農幫隻殺無量劍的人。我在路上聽到了很好玩的消息,因此趕過來看看殺人的熱鬧,好開心一下。長胡子老頭,你劍法雖然好,卻不會下毒,你們無量劍派打不過他們的。”

    衛風聽她話裏全是幸災樂禍的意思,不免忍俊不禁。心想:“這小女孩兒還真是可愛得緊。”

    左子穆聽她話裏似乎無量劍的人死得越多,她越是開心似的。頤指氣使慣了的他,不由自然而然的擺卻掌門的架子來,冷哼一聲道:“姑娘在路上聽到了什麽消息?”

    他的問話非常有氣勢,好似別人非迴答不可一樣。

    鍾靈忽然道:“你吃不吃瓜子?”

    “……不吃。”左子穆也就是大敵當前,對方所知道的消息又事關無量劍派的生死存亡,要不然,他早就不客氣了。

    這個時候,衛風雖然也想知道鍾靈到底聽到了什麽消息,可是,他更想先看看左子穆現在難看的樣子,於是插嘴道:“你這是什麽瓜子?桂花?玫瑰?還是鬆子味的?”衛風一但易容成別人之後,為了求真,是非常入戲的,本是普通人的他,此時卻是下意識的就用段譽那鎮南王世子的身份來說話了。

    鍾靈道:“啊喲!瓜子還有這麽多講究麽?我可不知道了。不過,我家的瓜子,媽媽是用蛇膽炒的,吃不慣的會覺得有點苦,但實際上很好吃的。”

    於是,兩人就吃起瓜子來。

    衛風尊老愛

    幼,把瓜子殼放在手心裏,小女孩兒鍾靈卻是純野生妹子,殼兒隨手就扔。

    眾人紛紛避開。

    鍾靈和衛風倒是耗得起,可左子穆耗不起啊。

    他隻得又問了:“姑娘在道上聽到什麽消息,若能見告,在下……在下感激不盡。”他為了打聽消息,語氣自是客氣得多。

    鍾靈道:“我聽神農幫說什麽‘無量玉壁’,那是什麽玩意?”

    衛風聽得不由精神大振!

    但左子穆卻裝聾作啞想和辛雙清演雙簧,推說根本就不知道什麽是無量玉壁。

    衛風不由大急。

    鍾靈卻不幹了,道:“不肯說就算了。好稀罕嗎?”言下之意很是明顯:“你不說,我就不說我知道的消息了。”衛風忍不住朝鍾靈投了一個讚賞的眼光過去,心想:“對,就是這樣,掌握主動權,把話一點點問出來……果然不愧是我想拐出來的人。”

    左子穆雖然生氣,但也隻好無奈的說了:“神農幫所說,多半是白龍峰畔的鏡麵石。不過是又大又光的一麵大石頭罷了,也沒有什麽好稀奇的。”

    衛風知道了這個消息,已是大有收獲,當下,左子穆再問話時,聽到鍾靈說她為她的“閃電貂”找食物什麽的,他甚至插話問了鍾靈,問她那貂兒為什麽叫“閃電貂”。直到看見左子穆臉色越來越難看,眼見就要暴走的時候,他這才把話題又轉到神農幫上的事來了。

    鍾靈說到靈鷲宮什麽的,衛風並不在意。

    隻是,當她說到神農幫要采的通天草時,衛風卻是不由心神一震,這可是由一位通天魔神的名字來命名的一種藥材,這裏怎麽會有這樣的藥材呢?還真是奇怪得很啊!

    但隨即想到,那魔神是絕對不可能來這裏的了……

    然後他就想到了,既然這裏有通天草,倒是可以試試在這個世界裏還能不能煉丹。衛風集合手裏的藥材,倒是可以先煉一份假死藥用以試手……雖然這藥對他來說根本什麽用也沒有,但卻是他目前唯一可以煉製的藥,別的丹藥什麽的,苦於條件不夠,卻是沒有辦法煉製的。

    他決定有時間去采一點通天草。

    至於後麵鍾靈說到什麽生死符和天山童姥的時候,衛風倒是有些心不在焉。

    一方麵,通天草這種藥材震了他一下,另一方麵,他正會力思考著,要如何才能進入無量山的禁地去看看……他想姑姑了……

    鍾靈把話說完後,便伸出右臂穿在衛風的腋下,把渾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的衛風給輕輕帶下地來了,她說要到外麵去看看神農幫的樣子。

    這時,左子穆上來攔住了,道:“姑娘,且慢,神農幫的惡徒就在外麵,姑娘此時出去,若是有個什麽閃失,我無量劍派可如何過意得去?”鍾靈笑道:“我又不是你們無量劍派的客人,我也沒說我的尊姓大名給你聽,我爹爹媽媽自然不會怪你們的。”說著拉著衛風的手就要往外走。

    左子穆拔出了劍,一攔,道:“姑娘,請留步。”顯然是不準備讓二人就此活著離開。

    “你要動武嗎?”鍾靈柳眉一豎,俏麵含煞,喝道。

    衛風還真沒看出來,小女孩兒動起怒來,卻也是有模有樣,別有一番風味。

    左子穆道:“我隻是要你將剛才的話說得再明白些。”鍾靈一搖頭,道:“要是我不說的話,你是不是會殺了我?”她並不白癡,對於江湖上的事,倒是非常了解的,完全明白左子穆此時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左子穆的劍顫了一下,臉上神色淡泊道:“那我也就無法可想了。”

    “我去你媽的無法可想!”

    衛風第一次正眼看了左子穆一眼,他把這個人記下來了。

    隻因這人說的最後一句話,讓他動了殺機:“此人該死,須不得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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