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誠睿和雲蕊互相望著對方。準確的說,是君誠睿一雙眼警惕地望著雲蕊,而雲蕊在快速掃了一眼君誠睿之後,目光就落定林笑身上。


    兩個人同時說話明顯是君誠睿的聲音更高,他渾身氣息頃刻間就爆發出來,時刻準備著應對來人。主要是雲蕊出現的太過突兀了,君誠睿和林笑這等高手都無法察覺,更別說裏麵房間還坐著齊林,不由得君誠睿緊張。


    雲蕊可全無防備,邁步走來,像是在自己家一樣,打量了一眼林笑,說:“哎呦,不錯麽,吃了我的丹藥,成長不少!”點了點頭,又道:“再過個百八十年,看來我也不是你的對手了!”撇著嘴,雲蕊嘖嘖稱奇。


    林笑在雲蕊進入的那一瞬間,也有了防備,此刻真氣並未全部散去,所以雲蕊能夠感覺到他的修為。剛開始一聽,他還挺滿意的,畢竟在他這個年齡階段,他還沒有遇到過比他厲害的人,雲蕊、雲逸不算,林笑已經把他們歸類到不是人的層次。可後麵的話,就讓他不爽了,百八十年,贏了估計也老死了。


    “你來幹什麽?要是沒有重要的事情,趕緊出去,我們還有緊要的事情商量!”


    雲蕊不高興地翹著嘴巴,像是一朵菊花,努了努嘴,看向君誠睿,說:“大叔,行了,你那點斤兩,還不是我的對手,別丟人現眼了。”


    君誠睿哼了一聲,從兩個人的言談中,他知道這個人是雲蕊無疑,齊林都不敢言有必勝雲蕊的把握,他怎麽可能,不過這話說的太傷人心了,退在一旁,很是不悅。


    林笑氣道:“你最近改變不小啊,怎麽這麽說話,不知道這是我師兄,你我平輩論交,他也是你師兄,趕緊去道歉!”


    雲蕊嗤笑一聲,道:“你這人還挺愛開玩笑的!”


    林笑深吸了一口氣,穩住自己想要上手的衝動,他可不是雲蕊的動手,不過看到雲蕊這麽囂張的不給君誠睿麵子,他也不舒服。冷聲道:“那你說你來幹什麽的?”


    君誠睿在一旁直瞪眼,樣子很是氣憤,不由得上前一步,說:“我知道姑娘業藝精深,擔我君誠睿也不是任人揉捏的玩物,姑娘要是非要折辱在下,不放一戰!”


    雲蕊麵色一板,沒有料到君誠睿火氣這麽大,忽然一笑,走動林笑跟前,在林笑的肩頭拍了一下,說:“師兄誤會了,我不是針對你,我主要是想惡心一下林笑,這個家夥老占我便宜,我對你沒有意見。對不起,師兄!”


    君誠睿沒料到雲蕊這麽爽快又道了歉,納悶道:“不用了。”他看雲蕊似乎也不會真的對林笑怎麽樣?倒像是孩子吵架一番,對方又是一個女孩子,他還是覺得六林笑一個人的好,隨意準備出去。


    “既然如此,那你們先聊,我出去了。”


    林笑現在正是焦頭爛額的時候,沒好氣地對雲蕊說道:“對了,你剛才說什麽奇怪的事情?話說完了,趕緊走,我可沒時間陪你胡鬧!”


    雲蕊瞪了一眼林笑,不客氣地坐下,說:“也沒什麽,我剛過來的時候,忽然感到你的氣息,追了一陣子,才發現是一架飛機,上麵有人拿著你的東西,還有點血腥味,我想問問,那是怎麽迴事?你是不是割肉給對方了?”


    此話一出,不僅林笑吃了一驚,就是剛走到門口的君誠睿也停下了腳步。他可是和林笑一起送杜如海離開的,當然不是送機場,就是送到了門口。對方也是坐飛機離開的。而雲蕊居然能感覺到這個,居然還在空中追飛機,這是什麽樣的一種體驗。他不由得迴頭問道:“你說你在空中感覺到林笑的氣息,然後去追飛機了?”


    雲蕊似乎對君誠睿驚詫的樣子很滿意,笑道:“不就是一架飛機嗎?這有什麽?再說了,那飛機也不快!”


    林笑已經忍受不了雲蕊繼續裝逼下去了,諷刺道:“那麽高的修為,也就追飛機這點事,你就沒有正事嗎?”


    雲蕊一下就坐了起來,叫道:“林笑,你是不是找死!”


    旁邊的君誠睿也不出去了,趕緊迴來,溫言說道:“雲姑娘,不要和林笑一般計較,你現在去追那架飛機,還能追的上嗎?”雲蕊自信的點頭一笑,忽然眉頭一皺,說:“這可不一定,他要是一直飛著,我肯定能追上,要是距離太遠,我追上了,他也到機場了。你說你們這些人,老是把精力耗費在偷懶巧計上麵,所以才修為上不去,要是你們把坐飛機的時間用來修行,說不定就和我一樣厲害了。”


    林笑被說的啞口無言,最後幾乎要上去好好批鬥一下這個不知道民間疾苦的神經病了。君誠睿也被這個神邏輯給打敗了,不過他現在想的是另外一件事,突然腦袋一個靈光,雲蕊是因為感覺到林笑的氣息才去追那架飛機的。


    “雲姑娘,實不相瞞,飛機上有個人拿走了林笑的一管血,我們不甘心給他,可是受製於人,你能不能幫我們把那一管血給奪迴來,事情做得漂亮點,不要讓對方發現了。”君誠睿和顏悅色地說道,還用眼神打壓一旁的林笑。


    林笑一聽這個提議,頓時就蒙住了,這個主意太餿了。簡直發臭,不等雲蕊答應,他就說:“師兄,這樣不行,這要是傳出去,至師門於何地?再說了我都答應對方,不去搶奪。你要讓我食言?”


    君誠睿歎息地說道:“你這孩子,怎麽如此迂腐?你答應了杜如海,可是我沒有答應,這位雲蕊姑娘更沒有答應。再說了,你現在已經和通天眼融為一體,要是讓姬戎真的從你的血中得到什麽,那可就出事了。我們這麽做也是迫不得已!”


    林笑吃驚地看著君誠睿,說:“師兄你剛才不是這麽說的,你……”


    剛才這件事告訴君誠睿的時候,君誠睿沉吟了一會兒,說什麽即便是姬戎得到了林笑的血,也不過是造就一個比較厲害的人,畢竟那個人不可能真的有通天眼,至於複製人之類的完全不用想。要是這樣也行的話,執法者早就幹了。而且姬戎走的可不是科技路線,而是練功的路線,絕對不會有什麽威脅。而且杜如海要是一旦在寧川爆發起來,他們也不一定能忙得過來,所以隻能眼睜睜看著杜如海離開。


    君誠睿有些鬱悶地深吸一口氣,問道:“笑兒,你說為什麽以往的時候我們元實門不曾傳出過欺淩他人的事情?”


    林笑一愣,腦海中想起的是君誠睿因為徒兒之死,讓別人滅門的事情,不過這他可不說,反而問道:“這是為什麽?”


    君誠睿說:“那是因為我元實門人丁單薄,對武門中的爭鬥不曾攙和,所以,不做事就沒有惡名。可現在我們已經和這個俗世聯係太深,不作為就不行了。而要有作為,就必須知道變通,試想,我們明知道姬戎拿走的血液是為了對付我們,甚至整個武門的。那我們豈能袖手旁觀!”


    林笑訥訥不言語,看著君誠睿,忽然發現,似乎自從他加入了元實門,君誠睿真的蒼老了許多,而元實門再也不是那個在深山中,隻有威名赫赫的幾個人的不出世的門派了。他歎了口氣,目光朝著雲蕊看去。隻見雲蕊眼睛一亮,嘴角發笑,翹著二郎腿,一晃一晃地,笑看了林笑一眼。


    “看什麽?你們說的熱鬧,可是管我什麽事?你們要去做,就去做,我可不去。我還以為是你把手腳剁了給人拿走了。沒想到就是一管血!”


    君誠睿才發現他擺平了林笑,忽略了執行人雲蕊,頓時有些氣惱,不過他和雲蕊第一次見麵,也說不上話,目光示意林笑去說。林笑本來就不是一個迂腐的人,這點上君誠睿冤枉他了。他隻是擔心這樣會不會引起杜如海的反彈,可是轉念一想,由雲蕊出麵的話,說不定會引起姬戎的興趣,雲蕊和姬戎戰鬥,想想都激動。看著雲蕊,林笑的目光越來越熱火,快步走到了雲蕊的跟前,拿起桌上的茶壺給雲蕊倒了一杯茶水,遞送到雲蕊跟前。


    “這是我師侄陳長生特意在南方買的好茶葉,聽說一兩要三千塊,我不懂茶道,雲姑娘請品嚐品嚐!”林笑笑眯眯地說。


    雲蕊渾身一個激靈,直感覺一陣惡寒襲來,不過還是伸手接過了茶水,喝了一口,小心地說道:“你裝孫子也沒有用,我不會去的。我倒要看看姬戎要你的血幹嘛?”


    君誠睿小心地看了一眼,然後就走了出去,聽說中,林笑對付這個叫雲蕊的女子還是很有一套的,從雲蕊哪裏弄來了不少好東西。房門被帶上之後,林笑立刻就站了起來,一屁股坐在了雲蕊的身邊,兩個人幾乎挨在一起,雲蕊屁股往旁邊挪了挪,林笑跟著擠過去。


    “雲蕊,你說我們認識了這麽久,你還欠我一條命,我都從未說起過什麽,更不會以此來要挾你,你看我待你多真誠。這次讓你幫我一個小忙,你居然還要退縮?”林笑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雲蕊,兩個人的臉頰就隻有幾厘米的距離,他都能聽到雲蕊那亂撞的心跳,紅得滴血臉上的毛孔。


    雲蕊緊張極了,一個男子這麽近的靠著她,她一下就慌了神,心中熱熱的,身體熱熱的,心中癢癢的,身體癢癢的,不敢去看林笑,聽林笑的聲音都覺得帶有魔力,想要拒絕,可又說不出口。林笑呢,乘勝追擊,他發現雲蕊真的是沒有接觸過男子,所以很是不要臉的伸手上去輕輕捏著雲蕊的下巴,抬起來,問:“你答不答應?”


    “我答、答……”雲蕊紅著臉,卻微微搖頭。而林笑也越逼越近,幾乎貼在雲蕊臉上,身上。


    就在此時,房門突然被人推開了,有人大聲喊道:“師父,不好了,你趕緊過來看看,這位兄弟快不行了。師……師父你還是忍忍,救人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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