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早些時候,杜如海就想要拜會林笑,就像是執法者、神道者的人一樣,他們要拜會的隻是林笑,才不會去看齊林那個老家夥。


    可林笑對這三方的人態度可想而知,神道者的村雨寒樹就不用說了,他是用個人身份過來的,倒是和林笑聊了幾次,兩個人不說其他,倒也顯得其樂融融。執法者的齊克修、希韋就明星不行了,雙方打得頭破血流,可以說是生死仇敵,就是盡量避開那些說了就要抄家夥幹架的雷區,也說不到一起。至於姬戎就更不用說了,姬戎這家夥用心不良誰都知道。讓他最為得力手下杜如海過來,肯定有什麽不讓人看見的陰謀。怎麽用惡意去揣測姬戎,林笑都感覺不過分。


    為此,林笑很少去和杜如海說話,杜如海也是急了,終於找到了一個能說上話的人,吳淼淼。


    吳淼淼這麽一說,林笑終於點頭答應,現在須臾寨的事情了解,是該把寧川的事情理個清楚。神道者、執法者、姬戎的人都趕緊滾蛋的好。


    林笑沒有想到,他剛答應沒有十分鍾,杜如海就已經在門外了,他在心中給吳淼淼記了一筆賬,以後再算。還是見了杜如海。


    兩個人對麵而坐,林笑連客套的想法都沒有,直接問道:“你們的人什麽時候離開寧川?”


    杜如海也不驚訝,笑道:“怎麽這麽希望我們離開,你可是要知道,寧川現在不止我們的人,其他的人也不少。難道你不準備教訓教訓他們?”


    林笑道:“不幹你們的事情,你想要說什麽,今天就說清楚,然後離開,不要最後逼得我動手!”


    杜如海嗬嗬一笑,歎了口氣,他就知道來林笑這裏不會有好臉色,但是他能在姬戎手下做事情,而且深受姬戎器重,自然氣量不小,氣量不大不行啊,姬戎可是一個神經質的人,要是不小心惹怒了姬戎,一通打擊下來,你還能反抗不成?所以,他很是風度地一笑。


    “我父親讓我來向你討要一件東西,你給了我自然走人,誰知道你一直不肯見我,我要是事情辦成了,怎麽會不舍得走呢?”


    林笑一聽杜如海居然如此幹淨利落的要走,隻是討要一件東西,聽口氣又不像是什麽讓他覺得珍貴的東西,頓時有些遲疑,說:“什麽東西?”


    杜如海從口袋中拿出一個針管,大約有小拇指粗細那種,說:“給我抽一管血,就這樣!”


    林笑更摸不著頭腦了,姬戎要他的血幹嘛?這倒是令他為難了,詹青已經告訴了他,姬戎每個義子義女,都是吃了某種丹藥,這種丹藥似乎就是用血凝結成的。他問道:“姬戎要我的血幹嘛?難道也要用我的血製造什麽丹藥?”


    杜如海說:“這個你就不用管了,你給我就行了。我父親說了,如果你給了我,他可以保證夏天少受些苦!”


    一提起夏天名字,林笑豁然站起。他不願意見杜如海,總歸還是見過一麵的,第一次見麵,他就向杜如海問起夏天的請款,杜如海居然說不知道。他那裏肯相信,恰好那天又有其他人來,他要去作陪。所以就拂袖而去,晾了杜如海一下午,杜如海也就很識趣的走了。也就那麽一次見麵,後來林笑就不見了。誰知道今天杜如海一開口就要用夏天威脅他。


    還果真是姬戎的作風!


    林笑哼了一聲,厲聲道:“夏天的情況到底如何了?你給我說清楚,否則我讓你走不了!”


    杜如海微微一笑,顯得很隨意,慢慢地說:“夏天的情況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接觸不到,自從夏天被我父親要走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至於你讓我走不了,我相信你可以做到,但是你別忘了,我來的時候不是一個人,到時候他們鬧騰起來,最會有其他的損傷吧!”


    摸準了林笑的死穴,對付林笑並不難,在寧川這個地方,滿處都是讓林笑揪心的人,更別說大街上那摩肩接踵的普通人了,隨便找一個下手,就夠林笑後悔的。


    投鼠忌器之下,林笑果然悶了,站起來的林笑忽然一笑,看著杜如海,也知道現在不是威脅杜如海的時機,說道:“你要給你又如何?”伸手從杜如海手上奪過針管,在自己的血管上戳下去,一會兒功夫,透明的塑料就被鮮血灌滿,又扔迴了杜如海手中。


    杜如海滿意地一笑,說:“我相信你既然做出來了,就不會玩什麽半路搶迴去的把戲。”


    林笑是有那麽一點的意思,被杜如海點破之後,隻是笑了下。杜如海繼續說道:“對了,我看寧川的情況好像不對勁,你們和須臾寨的事情已經引起了不小的震動,現在又這麽不了了之。須臾寨的那邊已經是完全戒嚴了。寧川可就不一樣,你們在城市,人潮洶湧。他們在山裏麵,了無人煙。現在正有一股暗流在地下湧動,看樣子是針對你們元實門的。你們自己小心!”


    “這其中沒有你們的插手?”林笑皺眉,詫異的問道,有些摸不著頭腦。


    杜如海笑道:“這個自然,我父親可不想看到你這麽快就死了,你最好保護好自己!”說完這番話,杜如海一笑,邁步就離開了。


    林笑望著杜如海的背影,有些迷糊了,難道姬戎還會關心他不成?想了想,他都覺得不可能,看來是姬戎怕他死了,通天眼落在了別人手中。可這是姬戎的判斷還是杜如海的判斷。要是姬戎的判斷,他就不得不慎重起來,姬戎都這麽認為,可見這股勢力的強勁。


    第二天,林笑就接到報告,杜如海帶著他的人離開了寧川,絲毫沒有留戀的樣子。


    林笑得到消息之後,馬上就去了山上,去看看齊林和君誠睿,尤其是齊林,現在的齊林雖然某些方麵不如林笑,但是依舊是他們這些人中最為厲害的一個。更重要的是,一些人隱藏了氣息,林笑的通天眼看不透,可是齊林可以感應得到,至於林笑的感應,他自己也不敢大意,還是找齊林印證一次,心理才放心。


    齊林一直在山上,具體的山下情況也不知道,而且一門心思在修行中,他正在突破的關鍵時刻,居然有這麽多的破事,自然無心去管。聽了林笑的話,自然放開了神識去感受整個寧川。讓林笑放心的是,整個寧川還沒有什麽能偶威脅到他們的人,林笑也鬆了一口氣。


    君誠睿卻不這麽看,他是一直在和眾人周旋,齊林不出麵,自然是他這個大弟子出麵,見到的人自然多了去了。他也沒有想到這件事的後遺症這麽嚴重,須臾寨的人都退出了,現在還搞成這個樣子。他想了一會兒,講道:“杜如海的話不是空穴來風啊!”


    齊林沉吟了片刻,說:“事情就你們自己拿主意吧,我先迴屋去了。有什麽解決不了的事情再來找我!”


    林笑和君誠睿互望了一眼,都是一臉的無奈,師父不靠譜啊,現在這麽一大堆事情,齊林都不管。其實這也不怪齊林,是他們理念上就有差距,按照齊林的想法,現在最好就是把元實門的人一拉,全部迴到山裏麵去。管他外麵的紛紛擾擾,不要說林笑做不到,就是君誠睿對寧川也有了感情,也不舍得去山裏麵清風明月,蟲鳴鳥叫的過著日月相伴的日子。


    林笑笑了一聲,說:“算了,杜如海走了之後,肯定又有一些人會跟著走。我看暗流的慫恿者基本可以肯定是國士、神道者、執法者三個方麵了。”


    君誠睿點點頭,能有這份能力的人也隻有他們三家了,至於其他的武門,根本聯絡不動這些人,要是他們出頭,肯定是誰也不服誰,還沒有開始,就已經內訌的自己人打自己人了。哪裏如現在這般風平浪靜,還隱藏的如此隻好。


    “我看是國士居多一些,現在的國士收縮了不少人,外圍的成員很多都被閑置了,這次霍青雲的出現,反而顯得古怪非常。要知道當初霍青雲可是無故而問罪,誰也不知道怎麽迴事,霍青雲就被雪藏了,現在被提留出來,肯定是看上了霍青雲身上的某些價值!”說著,君誠睿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林笑。


    林笑自然明白君誠睿的意思,頓時無奈道:“難道說他們想要用霍青雲引我上鉤?”遲疑了下,又道:“我還真不知道,除了通天眼,我身上還有什麽可以令人覬覦!”


    君誠睿看著林笑,忽然一笑,說:“你現在可是渾身是寶,那姬戎還不是千裏迢迢過來要你的血?說不定人家也一樣呢!”看都林笑臉色僵硬,沒有開玩笑的心思,君誠睿也就話鋒一轉,說:“這次恐怕看上了不是你個人?而是我們整個元實門!隻是你也不可以掉以輕心,要知道誰也不知道對方會多麽瘋狂,你知道嗎?最近寧川的治安好了不少,不是那些人安分了,而是很多人現在都閉門不出,我們可以看做是寧川的地頭蛇,可居然沒有辦法對寧川麵麵俱到,很多方麵的消息都探聽不到!”


    林笑哼了一聲,說:“管他呢,他們再不出手,我就出手了!”


    正在這時候,君誠睿還沒有來的接口說話,門外就傳來一個聲音,“你出手幹什麽?自殺嗎?”這道聲音清亮無比,脆脆的,煞是好聽!


    林笑和君誠睿同時一愣,忙向著外麵看去,隻見一個人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君誠睿不認識,林笑卻知道,雲蕊居然來了,依舊是素麵朝天,依舊是一身修仙打扮,長發烏黑,俏臉嫩白,從地麵上麵十幾厘米的地方,踏空而來,看上去輕盈又神奇。


    君誠睿可是嚇了一跳,他不知道雲蕊底細,雖然聽林笑說過,但和眼前的人還沒有對上號,當即大驚,他和林笑可是在房間內說話,這個人居然無聲無息的接近,要不是主動開口,他都不知道有這麽一個人出現。


    “你是誰?”


    “林笑,我發現了一件好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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