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那玄機叔父的武功到底如何?”陳到被陳玄亮斥責,訥訥不言了一會兒,又開口詢問。


    陳玄亮看了一眼陳到,這也正是他擔心的問題,這叫秦頌、薑宏的兩個人武功如此之高,而且還如此年輕,是在是大敵,就是沒有這件事,將來遇上了也是麻煩。


    陳到和陳妮呢,兩個人身份平凡,雖然還是須臾寨年輕一輩中的翹楚,但比起陳玄機來,還是差了不少,身份尊崇的陳玄機很少出手,一般都是淡然笑著,也沒有見過他做過什麽事,但在須臾寨內部,卻沒有誰人敢小瞧了他。經常有傳聞出來,陳玄機如何如何。可這些究竟不是他們親眼所見,陳玄機又是一個謎一般的人物。遇上了秦頌、薑宏兩個人是何種表現,還不得而知。而陳玄亮資格老,對陳玄機的了解肯定比他們多。


    兩個人很是緊張的看著陳玄亮,希望陳玄亮可以說出讓人放心的話,“兩小兒不過爾爾,怎可能是玄機的對手?”可他們失望了,陳玄泰陰沉著臉,目光極其陰毒,如毒蛇一樣散發著吃人的殺氣。良久,陳玄亮的無奈化作了一聲長歎。


    突然他心頭一陣氣憤,莫名的,陳玄亮想到,莫不是這一切真的是元實門在搞鬼,故意找這兩個人迴來給須臾寨難看?還把設定時間比武的日期由他們確定,這不是打臉嗎?現在他們知道了秦頌和薑宏的底細,這還是在明處的,說不定元實門還在哪裏招攬了厲害的人手還隱秘不出。這一琢磨,這個時間可不是那麽容易確定的。要是確定個五年、十年,那更是一個笑話。


    “哼——”陳玄亮重重地哼了一聲,目光凜然一動,看在陳到和陳妮身上,兩個人同時一個激靈。陳玄亮說道:“你們把消息就如實報告吧,看他們自己決定,同時在讓他們派一些人來,不過不要大張旗鼓,背地裏麵查查這件事是不是元實門的陰謀!”


    陳到一聽,頓時喜道:“是,我這就去!”他一直覺得他們三個人在這裏勢單力孤,實在不足以應付幾乎整個元實門都在這裏的齊林等人。


    陳妮見陳到走後,小聲說道:“叔父,這樣做的話,被發現了,元實門那邊肯定會不滿。我們……”


    陳玄亮道:“怕什麽?他們能說什麽?這種事也是合情合理的懷疑,齊林知道了也不會做什麽,隻是他那個徒弟林笑卻比較難做,我看這個人不似我們武門中人,做事多有偏激,而且絲毫不講江湖道義,你最近好好去查查這個人,接近他看看!”


    陳妮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應道,“是!”


    陳玄亮點點頭,讓陳妮出去了,一個人在房間中踱步,事情到了這一步,可以說是把須臾寨放在火架上烤,他需要怎麽做才能不丟須臾寨的人,又能體麵的把這件事完結了。從內心講,他對須臾寨和元實門聯姻這件事已近極不看好了。兩個門派之間出現這麽大的縫隙,現在坦誠相對也晚了。而且他們根本不可能坦誠相對。


    時間,隻要一段時間過去,有一個奧援,他們就可以不需要元實門了。那個時候的須臾寨將會是何等榮耀?


    一想到此,陳玄亮就心痛無比,目光怔怔的看著窗外,人啊,現在須臾寨雖然不弱,但是麵對整個武門都強硬不起來,隻要足夠的時間,他們才能從容應對!


    同一時間的林笑卻沒有這麽多的糾結,他已經把問題拋給了須臾寨,他最希望的結局就是須臾寨的人知難而退,這件事就這麽無限期的拖延下去。隻有這樣,他才能去做他想做的事情。而不是陷入須臾寨的漩渦。


    房間中還不止林笑一個人,還有他的一眾朋友,秦頌、薑宏、周曉曉等人。


    薑宏興奮地說:“林笑,那個東西實在是太好了,現在的我感覺我應該不弱於你了。要不我們再試試!”


    林笑瞥了一眼薑宏,無奈道:“行了,剛才的比試才過去三個時辰,你又不消停了。等過個一個月再說吧!”


    薑宏一聽就不樂意了,哼了一聲,伸手拿起桌上的水杯,痛快地喝了一口,又朝著秦頌道:“要不我們倆個試試?”


    秦頌麵目無表情地說:“你不是我對手,不用白費力氣了。”說話的時候還笑了笑,他也極為滿意,本是好奇過來看看,沒想到居然會有這麽大機緣,元實門竟然給他和薑宏一人一顆金玉石。他雖然現在弱於林笑,可是他假以時日肯定會超越的。


    “你們兩個?真是!”薑宏氣憤地瞪眼,又看著旁邊的周曉曉說:“要不我們試試吧!我們兩個修行的差不多,往日你比我厲害一些,今天就說不定了。”


    周曉曉哪裏有這個心思,她本來就不好鬥,微微一笑,說:“就當你贏了,行不行?趕緊坐下吧。林笑剛才不是說了嗎?你現在得空還是要多運氣吸納,否則就浪費。”


    薑宏訕訕一笑,自然知道周曉曉說的是正理,更何況林笑剛才說過,可他就是管不住內心的狂熱,老想找個人練練手,當即坐下,卻看上去渾身不自在。就在此時,有人從外麵走了進來。


    “師父,我們得到了一個非常有意思的消息!”進門陳昊的就大聲說。不及林笑詢問,陳昊找了地方坐下,接過周曉曉倒好的水杯,馬上說道:“師父你不知道吧,我們今天去監視那個叫馮星的家夥的時候,居然看到古滎車跟著葉秋過去了。你說奇怪不奇怪!”說完了,才喝了茶水。後麵跟著的毒心還是一副老樣子,麵無表情,隻有等林笑看了他一眼,他才輕輕點頭。


    林笑也詫異了一下,疑惑道:“他們認識嗎?還是來了寧川才攙和到一起的!”仰起頭看著陳昊又問:“他們今天才開始接觸嗎?還是早就開始了?”


    陳昊、毒心去監視馮星,本來就是一個小小的事情,林笑幾天都沒有過問。今天陳昊一過來就告訴他這麽詭異的消息,他腦子就嗡了一下。憑借他對馮星的主觀感受,這個人不可小看。而古滎車就不用說了,這個人看上去就讓人感到不舒服,而且所作所為也讓人不可接受,可偏偏在國士內部混的風生水起。他以前認識的那些人都不見了蹤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執行任務了。就是天乾組、地坤組認識的幾個熟人也都不在他的眼前出現了。本來他都退出了國士,這些接觸為了對方好,還是少些發生的為妙。可真當他需要一些的情報的時候,這才發現手頭捉襟見肘,這些人都不見了蹤影。


    曾經和葉秋一起行動的幾個人,再也沒有見過影子了。


    這讓他不得不懷疑國士內部發生了什麽變故,雖然說他模糊的知道一些。不外乎內部成員,外圍成員的區別。可是這是以何種要求區分的,標準是什麽,為什麽要區分,他都不知道。那天被葉秋莫名其妙的教訓了一頓,他也發現,他實在不適合去做這些事,那種分過來分過去,各司其職,還有各種限製的地方,對他來說就是一個牢籠。順便一說,這次來寧川的人裏麵還有幾個是炎黃會的人,這個都快要被林笑忘記的組織,有找上門了。林笑自然很是委婉的拒絕了這些人的邀請,不過在財力上還是給送了一筆錢,雖然不多,但也夠這個小組織使用一陣了。


    “難道葉秋說的對了?我真的是一個太過灑脫的人?沒心沒肺,做事情隨心所欲,當斷不斷,卻又藕斷絲連,不想深入,卻手伸的老長?”林笑莫名的有了這種想法。他一聽到這個消息,就開始擔心國士的問題,對於國士,他始終抱有好感,憑這個組織的信條,憑借他看到的壤駟燁煜、霍青雲等人。


    真是亂亂而不可去,林笑摸著腦門有些頭疼。旁邊的陳昊看到,問:“師父,是不是擔心國士的人被利用?還是什麽?要我看,還是告訴古滎車,天星集團的人做的都是一些見不得光的生意,讓他們去處理!”說著,陳昊忽然被自己的才智給打動了,眉飛色舞地跳起來,說:“對啊,師父!你看天星集團做的是壞事,國士呢做的是好事,而且擁有特殊的執法權,我們不如就讓國士去對付天星集團如何?我配合他們一起行動!”


    林笑一聽之下,都有些懵了,古滎車的事情林笑並沒有太多的吐露給他人,除了幾個當事人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陳昊也是。他搖了搖頭,芙爾一笑,說:“好了,你們繼續監視,說不定那個古滎車和馮星之間有什麽陰謀呢?”


    陳昊奇道:“這怎麽可能?古滎車可是國士的人?難道這個家夥有問題?可是葉秋都和他在一起啊?葉秋總不會信不過吧!”


    毒心比較明白,他見過的事情多了去了,淡淡一笑,一拉陳昊的胳膊,說:“行了,我們不是在監視中嗎?到底是怎麽迴事,看看就出來了。好了,趕緊跟我去吧!”


    兩個人迴來就是為了這個消息,不過也讓人在哪裏候著了,他們沒有通天眼,借用到高科技的時候比較多,所以人力的作用還不算突出,隻要不到戰鬥的時候,一般他們出麵,不過聽說古滎車去了天星集團,他們才去確認了一次,這才迴來告訴林笑。


    林笑擺了擺手,讓兩個人退了出去。


    秦頌和薑宏互相看了一眼,薑宏笑道:“原來你也過得不怎麽樣?這麽多勢力,聽起來就夠人頭疼的了。你還要置身其中,還是我和秦頌在山裏麵過得灑脫!秦頌做飯,我吃飯,我做飯,秦頌吃飯。修行一起,生活的有滋有味!”


    這時候的周曉曉突然目光一亮,很有深意地看著二人,說:“你們生活的有滋有味?一個做飯,一個吃飯,日夜修行,日夜一起,還隱居山野。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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