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無由來的罵一頓,誰都沒有好心情,林笑帶著一股哭笑不得的心情迴到了福利院。


    夜晚,靜悄悄的,林笑的像是看電影一樣窺探著每個監視福利院的人,周圍的地方布滿了暗哨、眼線。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要不是林笑還有自製力,而且自身休養也不差,早就對著他們發火去了。


    心情這種東西,一般來說都是自己創造出來,你不當一迴事,那就真的不會把自己怎麽樣?


    思索了許久,林笑也沒有調整過來,他忽然發現葉秋說得對,極為的正確。可他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把國士這件事,當做自己的生命一樣去珍視,大約他還不能夠成為一個無名英雄,或者為了某種信念就變得火熱的人。毀家紓難的事情他可能做得出,不過現在的時機和戰亂是不能比,雖然偶爾有小摩擦,可大體上還是平和的,和平的。


    一連幾天過去,林笑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後,他知道這段時間還不是去幫國士做什麽,這一次古滎車的到來,就已經夠詭異了。他是為什麽來呢?既然是他來,而且葉秋又對他產生了一些芥蒂,他也就沒有在和兩個人聯絡。專心的去做須臾寨的事情。


    兩個被他推出來的背鍋朋友也不好過。陳玄亮、陳到、陳妮這些天一直在找秦頌、薑宏切磋,明著說切磋,其實什麽意思大家都明白,不就是為了幫陳玄機試探下秦頌和薑宏兩個人的盡量。秦頌和薑宏這一交手,頓時發現原來自己也不差啊,陳妮、陳到根本不足為慮,兩個小輩,其實和他們兩個年級差不多,不過大家不是一個門派的,又沒有交清,既然打不過,那就是小輩了。這兩個小輩被秦頌和薑宏很輕鬆就收拾了。唯一還有些難度的就是陳玄亮,陳玄亮怎麽說也是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年齡和經驗就擺在那裏,薑宏還不是陳玄亮的對手,而秦頌可不一樣,基本上還以把陳玄亮給逼退。


    他們二人又聽了林笑的攛掇,當感到打不過的時候,也不能露怯,還要表現出一副遊刃有餘的姿態,然後跳出戰圈,拱手罷戰。


    這是為什麽,林笑也怕兩個人的底細被陳玄亮給探明了。他也不知道陳玄機具體如何,畢竟沒有見過,算是在暗處,而秦頌和薑宏在明處,自然要留些餘地,到時候兩個人突然爆發,厲害到可以擊敗陳玄機也能說過去。要是兩個人的底細被知道了,到時候他給兩個人開掛的時候,陳玄亮豈不是有了說辭。


    秦頌看著林笑手上的東西,眼中冒著精光,薑宏也是躍躍欲試,兩個人都是武者,各有機遇,尤其是薑宏那種神妙的修行方法,對這種蘊藏靈力的東西極為敏感,口水都要掉一地,林笑沒有說給他們,他也不好意思去拿,畢竟這東西不是一輛車,一座屋,而是對武者來說比生命珍貴的修行輔助東西。


    林笑笑嗬嗬地說:“我可是費了好大工夫才從我師父、師兄哪裏弄來這兩個的東西,我們元實門自己都沒有幾個人使用,我自己都沒有用過,這東西要是給了你們,你們要是輸了怎麽辦?”


    秦頌一笑,說:“這輸了就輸了,到時候還不是有你嗎?”


    薑宏卻道:“怎麽可能輸了?你就對我們這麽沒有信心?那個陳玄機的年齡和陳到、陳妮差不多,雖然是上一輩的人,但年紀小,他又不是你這種氣運逆天的人物,我們怎麽可能輸了。你放心,我救可以收拾那個陳玄機!”


    林笑微微一笑,把兩顆金玉石給了兩個人一人一顆,其實不要看元實門須臾寨合作了這麽久,挖掘的地方遍布世界各地,可收獲並不是很多,元實門得到的金玉石也隻有十三塊,在加上其他一些不知名東西,也就二十一塊。這一下就送出去兩塊,已經是十分之一了。說起來,君誠睿還是很心痛的,齊林倒是沒有意見,隻是覺得可惜。而拿到了金玉石的兩個人,卻表現出極度的亢奮。


    “好啊,好啊,以前隻聞其名,今日始得見,看上去就讓人垂涎三尺!”薑宏用手不停撫摸,像是在愛撫一個女子,那表情充滿了迷醉,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已經醉了。輕輕的呢喃,“一定會贏的,一定會的!”


    林笑對薑宏也是了解甚深的一個,薑宏和他哥哥薑華的不同在於,兩個人同樣爭強好勝,可薑宏比較有節操,對人真誠,所以,受到了林笑這麽的大的禮物,估計薑宏會以死相報。旁邊秦頌也在手中把玩這金玉石,臉上的神色也有些動容,但不至於失態如薑宏那般,微微眯著眼睛,嘴角掛著笑意。


    “好了,看你們這個樣子,我也就放心了。好好煉化吧。今晚就不要走了,你們兩個就在我房間修行,我幫你們護法!”林笑彎著嘴角說道。


    福利院這麽大的地方,這麽多護工,保安。有很多人都是普通人,別人給個一百塊,就能買通,秦頌和薑宏往林笑這裏跑,也不是什麽秘密。須臾寨的人肯定也知道。隻要他們不靠近這裏,想來是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即便是知道了,那也無可厚非,這兩個人都在林笑生命垂危或者情勢危急的時候對林笑施以援手,怎麽不拿金玉石報答一下,似乎說不過去。


    兩個人依言而坐,開始運功,煉化金玉石。房間中一層層白色、金色、青色的光芒閃爍,縈繞在秦頌和薑宏身邊,而林笑就坐在不遠處看著,看了一整個晚上。


    一夜時間,倏忽而過,蘇醒的兩人,喜悅不已,他們赫然發現一個晚上的修行比起他們苦修一年還要有用,而這還隻是開始,等到後期全部吸納了金玉石的時候,更怕修為更是蹭蹭的往上漲。林笑也一眼看出了兩個人的變化,想他使用了金玉石,卻沒有這麽大的效果,想來就是和小孩、大人同樣吃一個饅頭,小孩已經撐了,大人還覺得隻是塞牙縫,一個道理。而他更鬱悶的是,還有通天眼這個吸納靈力的怪獸,大部分的靈力都被通天眼所吸納,用到他自身修為的少之又少!


    林笑眯著眼睛,笑道:“不錯,看起來還是薑宏吸納的徹底一些,還是因為那神妙修行方法的緣故啊!”


    薑宏哈哈大笑,說:“自從你教會了我們那種斂氣法門,還有幾個小手段之後,我的修行就一日千裏,以前都是真氣自行流轉,現在竟然摸到一點敲門了,說不定那天我就可以自己摸索出這套神妙修行方法的規律,到時候在教會你們。”


    對秦頌和薑宏,林笑可是寄予厚望,雲蕊教會他的方法他不僅告訴了元實門的人,秦頌和薑宏也不例外,而薑宏又是被雲蕊的哥哥雲逸折騰過的,這東西對現在的薑宏來說,才是配套的。而薑宏自身還不能全部掌握那種修行方法,他隻是循著軌跡讓真氣流轉,雖然緩慢,但效果驚人,所以不弱於人。


    秦頌也在一旁滿意地笑著,兩個人用了一個晚上就獲得了如此大的進步,喜悅可想而知。


    突然,薑宏驚叫一聲,說:“壞了,壞了,這樣下去我們還不是陳玄機的對手!”


    林笑和秦頌都是一愣,朝著薑宏看去,隻聽薑宏繼續說道:“我們使用了一顆金玉石就有了這麽大的進步,那陳玄機呢?陳玄機可是須臾寨的下一代掌門人,門內的金玉石可不是由著他使用。多少都無所謂了。我們一顆,他可以十顆八顆的使用,此消彼長之下,我們即便能贏陳玄機最後也不是他的對手了。”


    秦頌和林笑這才明白過來薑宏在擔心什麽,兩個人的臉色都有些怪異,正在想著,又聽到薑宏辯解道:“林笑,你可別亂想,兄弟可不是找你再要金玉石,而是真的擔心,這麽一來,我們必須速戰速決,趕緊讓他們確定一個時間,否則到時候拖延的時間長了,我們就不是對手了。”


    林笑嗬嗬一笑,沉吟了片刻,乍一聽薑宏說的極有道理,可是細想之下,他就知道這不可能了,道:“哈哈,我自然懂你的意思,不過陳玄機靠著猛吃金玉石來增長功力,這個不現實,這個金玉石可不是飯,吃了就消化,即便是食物,消化也需要一段時間。你見過天天吃人參的嗎?沒有吧。凡事都有一個度,過猶不及。金玉石也一樣,陳玄機也不可能天天吃。一段時間內,陳玄機還不是你的對手。如果陳玄機非要作死,猛吃金玉石,或者其他的天材地寶,那就是自尋死路!”


    秦頌也在一旁附和道:“不錯,這一點不用擔心,倒是可以讓須臾寨的人把日期定下來,我們心裏好有一個底!”


    而此刻,在陳玄亮等人那裏,也發生了不小的爭執,爭執的源頭也和林笑他們差不多。


    經過了和秦頌和薑宏的比試,三個人對這兩個人有了直觀的認識,不得不承認他們是年輕一輩的俊傑,陳到、陳妮雖然在須臾寨年輕一輩中算不上頂尖,可也不是弱手,竟然在這兩個人手下不是對手,而且還被欺負的很慘。尤其是那個叫秦頌的青年,一副高高在上姿態,看上去就讓不爽,薑宏雖然也贏了,但隻是高興,秦頌從頭至尾都是冷漠,那種感覺,讓人實在氣憤。


    更可氣的是,這個秦頌竟然和陳玄亮切磋,也可以不落下風,看上去還是遊刃有餘的樣子。他們在試探對方的時候,對方何嚐不是在試探他們?


    “叔父,我看就是元實門故意給我們找麻煩,否則怎麽會出現這麽厲害的兩個人,我聽說那兩個人昨天中午又去了齊幽月哪裏,幾個人在房間玩遊戲了一下午,下午又去了林笑哪裏,一個晚上都沒有出去。早上又去了……”陳到恨恨地說著。


    “行了,你給我閉嘴!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陳玄亮一掌拍在桌麵,厲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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