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大尊者巴傳山定計,殺局將起!


    此時,正是開局之時,而也在這一天,巴山下起了連綿陰雨。


    八爻山中,整座大山都籠罩在一片陰雨之下,雨水不停細雨如絲,此雨不大但不絕無盡,讓人的心緒不寧。


    八座山峰都被水霧籠罩,使得這八座山峰彼此不能觀望。


    便在此時,一個人影突兀的走入了八爻山中,他矗立在其中一峰之上,舉目眺望遠方的其他山峰。


    但此時水霧甚大,他的眼隻能透過水霧模糊的看到另外幾座山頭之上,那厚重的水霧之中模糊的人影攢動。


    此時,遠方山中,一個蒼老的聲音傳遍整座大山。


    “陳道尊,看來這天不做美,這霧影迷蹤的莫說是殺人,隻怕走個路不小心都要跌下山去。”


    那走入山中的人影眉頭一皺,便聽他渾厚的聲音高亢的說道:“若讓劍道尊在我山門境內跌死,日後還有誰敢來我龍虎山做客,作為地主本尊還是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


    說罷此人抬袖一揮,大袖舞動一道劍氣直刺蒼天而去,劍光炸裂在山穀之中,沛然劍氣衝刷四周水霧,隻消片刻那水霧便皆是散開,整個八爻山雲開霧散,八峰之間也清晰可見。


    一劍斬開水霧,山峰之人也露出真容。


    這個斬開水霧的男子一身白色道袍,他負手而立身上氣勢磅礴,正是龍虎山尊陳義!


    而在他正對麵的山峰之上,一個黑衣老者散漫的站在峰頂,他單手微舉握著一柄漆黑寶劍矗立,眼神同樣慵懶的注視著遠方的對麵的陳義。


    此人赫然正是劍藏門道尊,劍辰子。


    兩大尊者隔山對望,眼神交接兩股勢力便似水火不容。


    這時劍辰子舉目望了一下四周水霧散盡的山峰,雖然還有綿綿細雨在下,但至少不在似之前那般雲霧繚繞了。


    劍辰子冷笑一聲道:“哈,陳道尊好手段啊,隨意出手便令霧散雲消,若是能連同這雨也一同散了那才是最好。”


    山頭對麵陳義冷言迴答:“等雨散了,再在那山頭為你掘一座墳墓,這樣豈不是更好。”


    劍辰子聞言滿是皺紋的臉上也浮現出不易察覺的怒色,他的眼神中殺氣更濃。


    同樣陳義也是眼神帶殺,就在兩人劍拔弩張之際,在另外一個方向突然傳來了一個絲毫不在兩人之下的氣息。


    所見正西方那那坐山峰一個道人走上山頭,他看見兩人對裏之勢,手中浮塵一甩,沛然修為直插兩人氣勢之中,赫然打斷兩人的對立之態。


    此時那道人開口道:“二位暫且先放下成見,再如此下去隻怕耽誤了計劃,到時便後悔莫及。”


    同時在正東方向另外一道人走上東峰,他不與之前那道人一般和氣,上來便是厲聲道:“陳尊者,劍尊者若二位仍就如此胡來,依我看這計劃便不用再執行了!”


    這兩個各占東西峰的道人,正是巴傳上了宗上人與了戒上人,


    陳義聞言才不得不收斂了氣息,而劍辰子則冷笑一聲,似不怎麽在意一般。


    而就在四大尊者出現之後,西北、東北、西南、東南方四座峰也都走上一隊隊修士,這些人修為不低,最差也有築基後期境界。


    而且四座峰上每一座都有數個元嬰修士坐鎮。


    如此四大道尊,許多的元嬰修士共同組成了這個絕殺之陣。


    在西峰之上的了宗見人都齊了便對南峰的陳義說道:“人已到齊,陳道友請主持開始第一步的行動吧。”


    陳義斜嘴一笑他舉目四顧,看著四方八峰還有最中間的山穀,臉上掠過一絲隱藏極深的厲色。


    而後他轉身一揮手,便見一隊龍虎山修士抬上來一張寬大的方桌與扶椅,那方桌上放著一幅陣圖,還有一個竹筒,竹筒之內乃是令牌數枚。


    那些龍虎山弟子擺好桌椅便是躬身離去,陳義走上前蔽膝一撩坐與桌前,而此時便見在他麵前的陣圖之上。


    赫然所繪製整個巴山與紫冥族的戰線地形,地形高低起伏都清晰呈現。


    而且在這一條戰線之上,每一處隱蔽的山崖之後,都有一枚藍色的棋子,而同樣在紫冥一邊,也有蔓延在整條戰線之上的赤色棋子。


    看著這副陣圖陳義咧嘴一笑,他一手扶起廣袖一隻手取下一枚令牌在手。


    “本尊敕令,殺局第一步開始!”


    說罷陳義將手中令牌朝天一扔,便見那一枚令牌在空中化作數道藍光衝向天際!


    與此同時,在某處緊靠紫冥族的山崖之後,近千名修士戎衣披甲,眼神之中殺意氤氳!


    而在這一隊修士的最前方,一個中年男子微閉雙目盤膝而坐,他整個人氣息內斂如一把尚未出鞘的寶刀。


    釋放這把寶刀的則是那一枚飛來的令牌,令牌落在他的麵前,他雙目睜開眼神中殺意沸騰。


    “動手!”


    此人一聲令下,數千修士一湧而出,同時在數千修士之後,地麵突然開裂,裂縫蔓延百丈,土地傾覆如地龍翻身,而一艘浮空戰艦赫然從地下升起直入天空!


    浮空戰艦長驅直入,赫然衝入紫冥族地盤,之後數千修士隨即開殺,衝入紫冥軍隊,而同樣的一幕在戰線之上數十處同時展開。


    一場規模龐大的戰爭在這個時候爆發!


    而紫冥族也似早有準備一般,在經曆了巴山聯軍的突擊後,紫冥族後方也出現了一艘艘巨大的浮空戰舟。


    戰舟翱天,弩炮從空中釋放出一道道具有毀滅之能的紫色光柱,霎時間各種光束鋪天蓋地,地麵不斷炸裂,無數修士在刹那之間便淹沒在一片火海之中!


    激戰展開,同時在八爻山,陳義麵前的陣圖之上,藍色與赤色的棋子交織在一起,雙方的棋子一枚枚的消失,同時陣圖之上的地形都在大神通之下發生著變化。


    看著這一幕陳義雙目漠然,而後他慢悠悠的取出竹筒中第二枚令牌向著了宗道。


    “第二步,便由巴傳山出麵了。”


    說罷他將手中的令牌向著了宗一扔,了宗伸手便是接下令牌,令牌在手了宗麵色依舊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他收起令牌轉過身,了宗轉身當即便有一人迎了上去,此人在了宗麵前微微躬身,此時便見此人的右臂空空蕩蕩赫然是被林岐斬去一臂的魈運子!


    “魈道友,你持真人法令,去無常宗頒布法旨,事成之後便迴此地莫要多惹麻煩,不然壞了計劃你知道後果。”


    了宗說著便取出了一枚巴傳山的法令給魈運子。


    魈運子渾身抖了一下,恭敬的接過法令迴道:“弟子一定完成任務不惹事端。”


    隨後魈運子便化作一道遁光直往遙遠的無常宗而去。


    南峰之上陳義看著離去的魈運子,他的臉上露出期待之色,他微低雙目看著陣圖之上紅藍交匯不斷泯滅的棋子,口中喃喃說道。


    “玄尊啊,這一局你會準備多少的隱藏棋子呢?還是隻如局麵這些,這樣可拿不到本座為你承諾的疆域啊。”


    就在陳義猜測的同時,遠在紫冥族中的某處山巔之上,柩之玄獨坐方亭中,他手持羽扇麵前一盤棋局。


    但那棋盤卻是整個戰線的地貌,與陳義的陣圖有異曲同工之妙,其上棋子滿布在進行一場無聲的廝殺。


    而那局麵之上,赫然是巴山聯軍攻勢迅猛壓製著紫冥族的戰線猛攻,一時間紫冥族戰線在不斷的退後,大有不敵之勢。


    玄尊卻絲毫不慌,他隻是羽扇輕搖,獨自說道:“哈,果然要拿下這一段疆域沒有這麽簡單,陳道尊倒是好手段,不過既然是談定的地界,我不能拱手相讓啊。”


    玄尊說罷羽扇在棋盤上一掃,此刻便見棋盤之上在前線後方的位置赫然出現了數十枚棋子!


    這些棋子占據戰略要地,在後方形成一個兜的形狀,每一枚棋子都代表了一隻精銳之師!這便是玄尊準備之殺局!


    “此戰我紫冥族不僅不會損失,還會迎來最大的勝利!到時等他一死我便能挑起最大的矛盾,紫冥真正的怒火,將會燃盡巴山!”


    說著玄尊的眼神中露出了精光!


    這一場殺局也不隻是殺某個人的局,而是徹底铩掉一方氣勢的一戰!


    局對局,而局中人卻全然不知。


    三天天後。


    巴山聯軍攻勢沛然,漸漸要攻入玄尊兜陣之中,同時在遙遠的無常宗,一個客人不合適與的來到了此地。


    魈運子再臨無常宗,對於這個讓他斷去一臂的宗門他可謂是憤恨異常,但無奈卻要再來此地迴憶那一段記憶。


    他眼中帶恨,冷哼一聲便走入了宗門內,直往無常宗最高峰宗主殿去。


    而此刻的林岐正在與應秋收拾細軟準備東西,畢竟要一去中州,其路途遙遠還要照顧安之,自然是要做好最萬全的準備。


    就在兩人收拾的時候,林岐找到了一些應秋放置許久未曾穿過的衣裙,他看這些衣裙都十分好看但又不見秋兒穿過感覺怪可惜的。


    此刻林岐微微一笑,拿著這些衣服找到應秋。


    “秋兒這些衣服都不錯,怎麽沒見秋兒穿過啊?”


    應秋湊上前一看,她伸出皓白玉手拿起一件,比在自己的嬌軀上說道。


    “這些很多都是憶婉青姐姐送的,許久前落凰峰派弟子來我宗交流,那個時候你都還沒進無常宗呐,那時我便認識了婉青姐姐。”


    應秋說著絕美的秋眸迴憶著過往。


    “憶婉青姐姐與我很相和,我們便天天在一起玩,不過她老是說我穿的太素了,都是櫻色一套,便帶著我買了許多衣裳,不過我倒是一件都還沒有穿過。”


    林岐一聽便來了興致。


    “居然都沒穿過,應秋不如穿來試一試。”


    應秋則有點擔憂的說著:“都這麽久了,不知這些衣服還穿不穿的下。”


    “我的秋兒身材保持的這麽好,怎麽可能穿不下。”


    聽了林岐這麽一說應秋臉上泛起嬌羞,她便拉開腰間衣裙係帶褪去外衣換上了一件青色的紗裙。


    披上許久未穿的青衣,並沒有絲毫不合身的感覺,反而是貼合應秋旖旎身姿恰到好處。


    而且換裝青衣的應秋更體現出一種清純甜美倒讓林岐一時間看的癡醉。


    “我的秋兒果然穿什麽都好看。”


    應秋麵頰嬌紅小聲的說道:“夫君隻要喜歡,我以後都天天穿這些衣服。”


    林岐卻是搖頭他擁住應秋的嬌軀,右手愛撫著她嬌嫩的麵容,眼神相對情意漸濃。


    “應秋不要在乎我的感受,秋兒喜歡穿什麽便穿什麽,若是秋兒不喜歡穿這些衣服,便讓它放著也行。”


    說著林岐解開應秋腰間的係帶,可就在此時,卻突然聽見門外傳來葉靈兒大喊的聲音。


    “林岐!師尊叫你去找他,他老人家有事情要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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