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聲叫開了人群的熱情,隨即便有一個禿頭的高個一步躍上了高台。


    “好,我來做第一個人,誰來戰!”


    隨即下方便有另外一個應答上了擂台纏鬥起來。


    而金山破卻是說道:“嘿,這個擂台真會找空鑽啊。明天就是巴傳大會了,他今天就搞一個擂台戰,那明天還看啥?它哪來這麽大的臉啊。”


    南引卻是笑道:“你這就不知道了吧,這個鬼擂賽倒是在散修之中頗有名氣,常在巴山各處的修士聚集地擺。而且它都說了不許參加明日大賽的天驕上場,都是些低階的散修。充其量也不過是明天的一個助興節目。”


    林岐聞言也是問道:“這個組織早已存在了?”


    南引道:“存在好久了,而且還在無常宗外開過,隻是那時你在閉關沒能看到。”


    而金山破此時卻是注意到了亭下開設的賭盤一時間忍不住手癢帶著南引走了過去。


    蘇劍心也道:“如何這個鬼擂是否是你尋找的組織?”


    林岐搖搖頭小聲道:“不知,我尚且不能確定。”


    聞言的蘇劍心也沒有再問,隨即便是注視起擂台之上的決鬥起來。


    而台上的決鬥也可謂不溫不火,畢竟隻是些低階修士的戰鬥,可謂是十分的樸實了。乃至於林岐從拳腳風聲中都可知一二。


    不過畢竟嘛,這個擂台什麽所謂守擂連戰都是虛的,它的算盤都在那賭盤上麵了。那裏才是真正有貓膩的地方,而這些買馬的修士也十分的投入。


    他們瘋狂的為自己買的擂主呐喊助威,一時間倒是熱鬧。


    林岐雖然覺得這些人弱了點,但是還算有趣,而接下來更有趣的事情出現了。


    隻見擂台之上擂主換了三次之後輪到了一個五大三粗的中年人,此人也頗具一些實力。不論其法力如何觀見其擒伏手段還頗有凡俗武家的風采。


    也是神識探知到此人手段讓林岐有了一股懷念之色。


    而就在此人守擂無人出手之際,一個略顯一絲懶惰的聲音緩緩傳來。


    “等一下啊,我來。”


    隨即便見那邊人群散開,一個又矮又搓的胖子坐著一隻丈許大小的白色吊睛大虎走了出來。


    而此時南引與金山破也迴到了這邊,不過看他們兩人落魄的神色多半是賠了不少。


    當南引見到此虎的時候也驚了一下道。


    “欸,銀咆虎?這麽大一條少說也有一兩百年了,此人多半是囚靈宗的弟子了。”


    “囚靈宗?是個什麽宗門?怎麽我少有耳聞。”


    林岐詫異的問道,而南引則是講述道。


    “你當然不知道,你一天就知道閉關,不是在閉關就是在拚命的路上。拚完命繼續趕去閉關,你若是能多和我們出去喝兩次酒,你就知道了。”


    聞言林岐才恍然。


    “原來如此,不說了,此番大會之後我請所有外宗劍堂的好友們一起去喝個痛快。”


    南引也咧嘴一笑繼續道:“所謂囚靈宗也是在巴山傳承已久的一個門派,雖然沒有五大宗那麽悠久,但也憑借獨到的訓獸之能屹立不倒。此宗有一套馴化各種妖獸的秘訣而且也做妖獸販賣的生意,所有還是有一定名氣的。”


    “那銀咆虎?”


    南引又道:“銀咆虎則是一種罕見的原生妖獸,此獸乃是兇咆虎的變種,不僅力量體型更加巨大還會一種不俗的咆哮之法,總之有好戲看了。”


    而此時那騎虎的矮胖修士也上了台,從虎背上滑下來,此人輕哼一聲道:“勸你早早認輸放棄吧,我所禦此虎非是你能對付的,一個不小心死在虎口之下莫不怪我沒有提醒你。”


    此矮胖修士話語囂張一時惹得場下眾修憤慨。


    “兄弟莫要怕,打死這廝,居然如此囂張!”


    “是啊是啊,這死矮胖子囂張得很嘛,想咬死誰啊,兄弟揍他!”


    一時間場下熱情似火,也有不少人紛紛押注在那中年修士身上。


    不過雖然感受到大家的熱情,但那中年修士還是多少有自知之明。自己雖善使體術,但如何也不能是一這般級別妖獸的對手。


    在思考一番之後此人便采取暫避鋒芒伺機而動的策略,與那銀咆虎糾纏起來。


    而後方的矮胖修士則是一臉邪笑,他盯著台上漂浮的靈石心中暗道。


    以我實力拿下十場不是問題,一百靈石雖然不多作一個添頭還是尚可,重要是我差人押大注在自己身上,屆時連贏十場豈不美哉。


    就在其幻想之時,場上戰鬥以經達到白熱化,那中年修士雖然身手不凡但卻難是猛獸的對手,此時已是敗象明顯。


    場下林岐已然感知到場上的焦作,但林岐卻並未覺得落入下風的中年修士便必然會敗。雖然他已露敗勢,但同樣的囚靈宗弟子也是毫無防備,這樣的狀態十分的不理智。


    而就在林岐如此想的時候,一個略帶一絲懶散的青年男子聲音從左邊不遠處傳來。


    “囚靈宗的得意弟子對岌岌無名的體術散修,兩者孰勝孰敗,二位可有高見?”


    突然的詢問,林岐心中知道,那定然是在問自己。


    但是,當林岐的神識掃過那話語傳來的地方之時,卻是空蕩蕩一片,仿若之前的話語憑空出現一般。


    雖然神識掃過並未發現有人存在,但此刻就在蘇劍心的身側已然站立了一個青年男子。


    此人二十來歲上下,一身藍白相間裝束,麵容英俊眉宇間一絲銳氣不凡。光是站立便有一股強勢之態,赫然不是尋常角色。


    而就在林岐詫異的片刻之間,隻聽師兄蘇劍心在一旁迴道。


    “囚靈弟子法力充沛驅使妖獸為戰消耗極底,而體術修士雖落敗勢卻並不代表會輕易敗退,反而會出現意想不到的驚喜。”


    那青年笑道:“何以見得?”


    蘇劍心道:“其雖然體術不凡且並未表現法力之能,但細看而來他其實是在有意克製自己的法力使用。其更像是在觀察對方,而法力的使用則是會用到最關鍵的時刻。”


    林岐聽著二人話語不由得對說話之人越加產生興趣,隨即加強神識的強度,片刻之後才在蘇劍心的聲旁發現了一股極為凝練的氣息。


    而就在此時那青年也開口問道。


    “還不知這位可有其他想法?”


    林岐聽問對方詢問自己由不得笑道:“閣下問在下一個瞎子,在下這麽一個瞎子怎能知道場上的情況?”


    那人也笑道:“別的瞎子可能不知道,別的瞎子也不會迴答我的話。而你知道我是問你,你便不是真瞎,反而是看的清楚看的明白。”


    林岐一聽此人之言也不由心生震撼,此人好實力,好眼光,隨即說道。


    “場上局勢在下覺得不明,一來是中年修士的隱忍,二來是囚靈宗弟子的自信。他們仿佛都有後手,都在等待對方大意的時候。畢竟決勝時刻的交鋒才是最為關鍵的所在。”


    那青年聞言輕笑兩聲道:“不愧是無常宗的得意弟子,觀察入微當是巴傳大會的勁敵啊。”


    蘇劍心此時也沉聲道:“不知閣下是?”


    “在下陳時雨。”


    這個名字落入林岐的耳中不由掀起一番波濤。


    他萬萬沒想到此人居然是龍虎山年輕一代中絕對的強者,天驕中的天驕陳時雨!


    “久仰時雨兄的大名,此次大會時雨兄不能參見實乃可惜,若不嫌棄可與我二人小酌兩杯。”


    蘇劍心也表現得熱情,在其邀請之下陳時雨也欣然答應。


    三人隨即離開人群與旁邊一個小酒館坐了下來。


    此地離擂台不遠,幾人也正好可以看到擂台之上的情況,接著蘇劍心叫了幾個好菜好酒幾人便邊看邊交流起來。


    幾人酒過一圈,都熟絡起來,此時蘇劍心也說道。


    “時雨兄此次不能參加大會實乃可惜,如不然以閣下之能力大會頭籌必然是時雨兄的。”


    陳時雨也笑道:“時不待人,可惜我修為已過築基不能參加。不過我觀此番參加大會者,二位的機會也是很大。”


    林岐也說道:“我等都是岌岌無名,卻不敢想爭奪頭籌之事。倒是貴宗還有劍藏的傲人弟子成名在外實力不凡,我等隻希望僥幸能得前五之列進入巴山淨蓮池就行。”


    陳時雨笑道:“那二位大可放心,據我推測二位實力定然在前五之列。”


    “承蒙時雨兄吉言,但各宗參加大會者無一不是強者,列如貴宗二位小姐。雖為女子但實力卻不容小覷,也是有爭奪前五實力之人。”


    蘇劍心說著三人又喝了一杯。


    陳時雨放下酒杯卻道:“我宗兩位師妹雖然頗具實力,但卻在門中修行順利未遇波折。巧墨尚且還好,而巧青則是刁蠻難管心高氣傲,她倒是需要失敗來打擊一下,二位若是遇到且不可手下留情。”


    在此時不遠處的擂台之上勝負已然分曉,赫然是中年男子憑借著突然的爆發與矮胖修士疏忽之際一招製敵。


    這邊蘇劍心也繼續道:“除去貴宗不談,劍藏門張徹實力也是不熟,乃是爭霸一二的高手。”


    陳時雨輕笑道:“張徹雖修為實力不俗,但與巧倩一樣都有一個問題,心高氣傲目中無人。雖有爭奪頭籌的實力,但他絕對走不到那一步。”


    “那時雨兄覺得此次大會,有誰是爭霸一二之人?”林岐問道。


    陳時雨雙目注視者二人,淡淡的說道。


    “二位便是最有力的人選。”


    蘇劍心卻是說道:“我們二人礙於身體,怎能是爭奪一二的人選?”


    “我的眼光一向都不會錯,二位之名我也早有耳聞。蘇兄年少有為乃是孤獨前輩的首席弟子,雖然岌岌無名未展現過什麽實力。但作為孤獨前輩的首席弟子,其實力定然非凡。”


    陳時雨說著又轉過頭看著林岐道:“至於林兄,雖然是這幾年才入修界。但短短幾年竟然直接修到築基中期地步,實乃是太過耀眼了。而林兄弟獨戰無常宗法台,青陽鎮斬殺陰謀者,與歸元幕力挽狂瀾的種種事跡皆是驚人。”


    說著陳時雨舉起酒杯敬了林岐一杯。


    而林岐也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名聲居然已經遠楊在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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