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舟繼續翱翔在雲天之上,直到幾日之後的正午,衝破雲關的巨大飛舟終於抵達了此行的目的地。


    巴傳山。


    林岐和一眾弟子站在飛舟的船首,而隨著飛舟的緩慢接近,下方綿延不絕的山脈卻在此地陡然消失。


    仿佛是被硬生生截斷了一般,呈現在巨大山脈之後的卻是一個巨大的斷崖。


    被截斷的山崖即便是在雲層之上也一眼望不到邊界,而其後則是一片巨大的平原。


    說是平原其實也不盡然,此地確切來說應該是一個巨大的盆地。隻是這個盆地實在是太過於巨大了,乃至於飛舟之上的眾人皆以為來到了一片平原。


    飛舟漸漸駛向盆地之中,不多時地平線之上一道巨峰拔地而起,而隨著飛舟的慢慢前進,那鋒芒逐漸變大,最終化作一道擎天巨峰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中。


    “巴山腹地,山脈平原之中的衝天巨峰,沒錯了這就是巴傳山!”


    南引一拍聲旁的林岐,顯得異常的興奮。同時飛舟之上的其他弟子也爆發一陣陣的歡唿,畢竟那可是巴山的聖地!


    林岐倒是沒有這麽多的感觸,他倒是能夠感覺到麵前浩瀚如海的山勢,畢竟沒有雙目所見最直接的震撼,所以他並沒有那麽興奮。


    飛舟漸漸靠攏巴傳山,此時的眾人以經能夠看見這座巨峰之上的細節了。


    隻見此峰滿山翠林不斷,林中亭台樓閣數不勝數。更有精剛所造百丈樓閣林立其中,一艘艘堪比無常宗旗艦的飛舟列陣大山四方,其中又有無數精悍的小形飛舟停放山中各處。


    直是看的南引不斷咋舌。


    “天,我從未想過,巴傳山的勢力居然能有如此規模。”


    此時林岐有些不解。


    “不是說巴山頂尖勢力隻有五大宗,這巴傳山又屬於怎樣的存在?”


    山閃破也是不解。


    “他娘的,這麽多飛天戰艦,這簡直比我們無常宗都可怕了。沒聽說過那個宗門有這麽有錢啊。”


    此時南引笑著解釋道。


    “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巴傳山,才可謂是巴山的第一勢力。但是不同與巴山五宗,巴傳山是自古以來便有的傳承。”


    “傳說很早之前便有巴傳山了,不過巴傳山卻不對外開放招收弟子,而是各自宗門挑選出的精英弟子進入此山方能十年一屆駐守此山。也就是說巴傳山便是巴山的最精銳勢力,且此山的尊主,必須是上一代尊主指定的巴山最強者。”


    南引說道這裏林岐以經猜到了答案。


    “所以這一屆的尊主,便是巴山第一修士的了塵真人了。”


    “沒錯。”南引道。


    而金山破也是一握拳頭道:“沒得說,南沛院不愧是巴山第一宗門沒毛病。”


    林岐也想,這個南沛院作為巴山第一確實沒有毛病,雖然宗門體量小,但奈何院主同時也是巴傳山的尊主啊。有這個巴傳山的體量坐鎮,他不是第一都有毛病了,但是一想再如何各宗門也有這麽多元嬰長老,這個巴傳山中的修士又有那個強大。


    “卻不知巴傳山修士中有那些能者了,修為都是何階?”


    麵對林岐的疑問,南引解釋道。


    “要說巴傳山的修士陣容的話,卻沒有我們五宗強大了,除去尊主之外,元嬰修士隻有五人。但巴傳山尋常修士確是很多。畢竟嘛巴傳山實力不依靠個人修為的,這些一條條的戰舟飛梭才是其實力的體現。”


    聽了南引的解釋林岐也對巴傳山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而也在同時無常宗的飛舟漸漸的降落在了山中一個巨大的平台之上。


    林岐等參會的幾名弟子也都在兩位堂主的帶領下下了飛梭。


    走出飛梭,迎麵走來以一位一身赤袍的中年壯漢。此人頗為粗狂,滿麵赤色胡須,如一根根鋼針一般。他見了孤獨寂大喝一聲。


    “嘿,孤獨老哥,多年未見,近來可好啊!”


    他一開口氣沉勢足,直震得林岐耳朵嗡嗡的。


    說著此人拍著孤獨寂的肩頭十分熟絡的樣子。


    而孤獨寂也笑道:“赤鬼老弟氣色不差嘛,多年未見你還是那副老樣子。”


    赤鬼笑道:“哪裏哪裏,我也老了,不說這些這次來說什麽今晚去都要去喝幾壇。最近我搞到一壇千年大蟲的老鞭酒,今晚咱們老哥兩個好好的敘敘舊。”


    而此時借天引確實麵色一沉說道。


    “欸欸欸,要喝晚上再說,幹正事。”


    赤鬼聞言灑然一笑:“唉借天引你這人這麽多年了還是這麽掃興,好了好了你們都隨我來吧,巴傳山早已為你們無常宗準備好了住所了。”


    說著便是將幾人領到了一個大院裏麵。


    這所大院之中房間眾多足以安頓無常宗眾人。


    赤鬼和孤獨寂還有借天引在單獨的大廳商量大賽的事宜,而林岐等人則是選了住所歇息了下來。


    一段時間之後赤鬼離去,而兩大堂主也將隨行的人集中起來交代了一下之後的安排。


    大致上便是在此地等候兩天,到了時間便開始大會。


    而這之中眾人可以在巴傳山遊曆,但卻必須隨身帶好傳訊玉簡。


    說罷眾人散去,苟離隨即便是帶著一眾法堂弟子出了居所,不知到哪裏去了。


    而林岐也本想迴房調息的,但卻被金山破和南引拉住了,說什麽都要出去見一下世麵。


    而正巧不巧蘇劍心此時也站了出來他說什麽要勞逸結合,大賽之前就該好好放鬆一下,便是和著一起出了居所。


    幾人隨即便是在巴傳山遊曆起來。


    此時的巴傳山不愧是各宗各勢力聚合的地方,什麽千奇百怪的東西都能見到,幾人遊走一圈確實大開眼界。


    什麽稀奇古怪的其他法術,什麽各色各樣的兵器法寶,乃至於修煉各種奇功的修士。都讓林岐等人大唿稀罕,特別是其中一些修煉稀罕功法的修士特別讓林岐留意。


    根據幾個功法奇特之人的說法,他們的功法都是偶然巧合之下所得,什麽跌下懸崖啊。什麽古墓尋寶啊,還有甚者遇到千年功法傳承。


    畢竟嘛林岐所練的《混元劍訣》也是來曆不明,所以對這種事情特別關心。他倒是希望有什麽可以借鑒的地方,但無疑修煉此種功法之人,修為都不高。


    畢竟要自行摸索功法,沒有名師傳承教導,那學起來到不如不入流的那些九流功法。


    遊曆了一會之後林岐也是想到,居然在巴傳山遊曆何不趁著這個機會打聽一下鬼麵的線索。


    隨即林岐對蘇劍心道:“師兄,我有一事需拜托你。”


    蘇劍心道:“盡管說吧。”


    林岐隨即壓低聲音道:“我需在此地尋找一個東西,或者說是一個人或者是其他的,隻不過此事不能公開,還望師兄為我多留意一下。”


    聞言的蘇劍心那一隻銳眼也閃動一下。


    “林師弟你講吧,我自然會留意的。”


    “還望師兄留意鬼麵這個名稱,我尚且不知道這個名字是一個人的名字還是一個東西的名字,總之師兄多加留意了。”


    蘇劍心微微點頭,而後幾人繼續遊曆在巴傳山的集市之中,但兩人的注意力卻是分散了很多。


    蘇劍心雖然獨一隻眼,但其此目卻是敏銳異常。


    這是一隻足可識破絕大多數攻擊招式的銳眼,遠可見空中飛鳥雙翼之羽,近可觀事物入微之理。


    即便是在嘈雜的鬧事,他目之所及一切細微事物都在觀察之中,那些人身上的每一處皮毛,那些人所有細微的動作。


    而林岐則是聽覺更加發達,隻需凝神細聽,便可在嘈雜的聲音之中聽出各自不同的對話,乃至與能夠精確到是哪一個人。


    如此一行走又逛了良久,但任何關於鬼麵的消息都未曾出現。


    林岐不由得有些焦慮,若是等到明日大賽開始自己的時間便是越少了,而就在林岐傷神的時刻,一個微弱的聲音傳入了林岐的耳中。


    “那邊的鬼擂挑戰賽開始了,可是一場好戲,我們快去看一下勒。”


    聞言的林岐詫異一下,鬼擂?是何?和鬼麵有沒有什麽關係?


    此時的蘇劍心也對林岐道:“師弟,那邊好似又疑似你尋找的東西,可否上去一觀?”


    不等林岐迴答隻聽金山破叫道:“林大哥,那邊有好耍的,打擂台啊,守擂連勝十場便能得到一百靈石的獎勵!”


    而金山破所說之處正是林岐與蘇劍心所發現之處。


    “如此我們便去一看吧。”


    林岐思索片刻決定不放棄任何可能的機會,便是隨同幾人一起往前方一個廣場之上擠了過去。


    此時此地已然圍觀近千人,不過好在有金山破開道,他體格不小加上力量不俗。一路撞開擋路的人徑直走了進去,被他撞開的人有些見了金山破的體格便是不做聲了,還有幾個卻是罵罵咧咧。


    如此四人走到了圍觀的前列。


    眼前所見一個五尺來高三十丈來寬的擂台出現在了眾人眼前,台前設一個亭,其中六名身穿暗紅色長袍的人尚在主持。


    而蘇劍心所見,那六人衣袍的胸口處正有一個鬼臉的標誌,蘇劍心詫異隨即為林岐講述所見。


    而林岐也陷入思索,浮生所言鬼麵與這些鬼臉長袍之人可有關聯?


    林岐自然是不能直接去問,恐打草驚蛇,隨在場下繼續觀察,看這些人是搞什麽花樣。


    而此時圍觀之人也越來越多。


    而亭中一人見時候差不多了,便擺開手一揮,隻見他麵前登時出現一百枚散發濃厚靈氣的靈石出現。


    場下眾人見狀不經唏噓不已,畢竟誰都不像林岐這些一樣對靈石以經見慣不怪。


    “執巴傳大會盛會之際,我鬼擂挑戰賽與今日此地開展。如你們所見麵前這些一百枚不凡的靈石便是這次擂台戰十連勝者的獎品。”


    那人一說完場下隨即爆發一陣喧嘩聲。


    而那人也將所有的靈石裝進一個儲物袋中,手一抬將其懸空與擂台之上十丈高處。


    “按慣例,誰都可以稱為挑戰者,但明日參加巴傳大會者除外。同時諸位也可為強力者下注,如此誰是第一個上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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