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感受著身上越發強大的鬼力,林北沒搞明白,發生啥了這是?


    難道是因為那些被自己幫助的鬼,可是看它們一個個都在狂嚎,也沒有一個過來感謝的。


    自己應該沒有幫它們完成心願,那麽就是…


    謝勝被打到灰飛煙滅,空中還有一縷淡淡的包含著煞氣的鬼煙。


    “是因為謝勝吃了斷頭飯嗎?”林北看著空中的鬼煙,往這個方向推測。


    “看來這也是獲取鬼的認可的一個途徑...”


    按照極刑錄所說,擁有發財土,他便有用不完的錢了。


    將剛獲得發財土拿出來。


    這土呈現金黃色,聞起來沒有怪異的氣味。


    放在手心摩挲,很綿很密,和撫摸細鹽的感覺差不多。


    按照極刑錄的介紹,隻要把錢埋進土裏麵,等到數個時辰,便可以生出新的錢來。


    “有些神奇。”


    這意思豈不是在說,隻要錢埋的足夠多,便可以收獲大量的金錢。


    比芙兒來錢快…


    馬通天手裏抓著紙錢,從鬼群裏麵擠出來,臉上是掩不住的笑容。


    朝林北這邊連蹦帶跳過來,不斷揮舞著手裏的紙錢。


    “不能被這家夥發現。”


    林北把發財土塞到自己的口袋裏。


    “唿嗬唿嗬…”


    馬通天雙手叉著腰,不住地喘氣,喃喃道:“奇了怪了,我最近都瘦了許多,怎麽跑兩步還喘呢?”


    “陰氣入體。”林北微微一笑,馬通天在這裏待的太久了,身上的陽氣不斷被消耗,陰氣便順著皮膚毛孔不斷侵入身體。


    現在的馬通天身體很虛。


    林北剛想告知對方這事,被馬通天搶先開口說道:


    “你那地方?”


    馬通天指著林北的下身,臉上浮現笑容,“還挺鼓。”


    他的眼睛轉了轉,看到一旁的男鬼和女鬼。


    那女鬼衣衫襤褸,正依偎在男鬼的懷中,二鬼看樣子像是一對。


    瞧著衣衫不整的女鬼,猜測林北可能是有反應了。


    “想不到啊,你小子看著斯斯文文,還好這口。”


    馬通天臉上笑眯眯道。


    旁邊的男鬼聞聲,立馬把女鬼拉到自己的身後,然後用敵視的目光瞧著林北。


    女鬼低聲說道:“這麽警惕恩公不好吧?”


    男鬼冷哼一聲,“它都在覬覦你了,還能是好鬼不成?”


    “況且,是我們親手把謝勝打的魂飛魄散,它隻貢獻了一點點的力氣。”


    “這…”林北手伸到口袋裏麵,摸了摸發財土,然後瞧著這對情侶鬼,尋思,它們肯定是誤會了什麽。


    剛要解釋時,又被搶話了。


    女鬼掙脫男鬼的大手,狠狠瞪了它一眼,“我萬萬沒想到你是心胸如此狹隘的鬼。”


    它指著林北說道:“沒有恩公,咱們早就遭到毒手了,如今得救,你還質疑恩公,我真替你害羞。”


    男鬼被說得啞口無言,低下腦袋,也覺得自己是有些過河拆橋了。


    但看著女鬼不斷向林北靠近,它著急了,上前拉著,勸說道:“可就算它是好鬼,但它看你看嗯了,總不是假的吧。”


    “這個啊,你們誤會了……”林北剛剛發出聲音,就被女鬼更大的聲音壓住了。


    它甩開男鬼的手臂,來到林北的身前,含情脈脈道:“恩公,如此大恩,小女子無以為報,若是恩公不嫌棄,小女子願意以身相許。”


    說著害羞地低下了自己的頭。


    後方的男鬼看到女鬼激動得渾身發抖,再看林北的長相,有些明白了,不甘心大喊:“你忘記咱們的海誓山盟了嗎?”


    女鬼頭也不迴道:“不要再和我說話,我怕恩公誤會。”


    深情看著林北俊俏的臉蛋,前任和他相比,真是地和天的差距,啊不,前任那個平庸的鬼,沒有資格和恩公相比較。


    馬通天愣了愣,撒了一泡尿,照了照自己的臉蛋。


    再看看一臉抗拒的林北,他有些搞懂了,為什麽紅月客棧的老板喜歡林北,為什麽這個女鬼甘願獻身。


    不由得感慨一句,“擁有一副好皮囊真是重要啊。”


    有些感傷,但看了看手中的紙錢,頓時又喜笑顏開,“我也不虧。”


    林北廢了好大的勁才擺脫那個女鬼,往客棧的方向走去。


    馬通天不解道:“送上門的豔遇,你居然拒絕了。”


    搖了搖頭,嘟囔道:“真是個怪胎。”


    “要是我的話,一定會弄到它連路都走不動。”頗有些遺憾地往後麵瞧了一眼。


    然後快速跟上林北,臉上浮現玩味的笑容,用手指捅了捅林北的腰,笑問道:“你該不會不行吧?”


    “開玩笑,就我這種身強體壯的年輕小夥,會不行?我是怕自己陽氣太重,那女鬼遭不住。”林北實話實話。


    馬通天搖了搖頭,“我不信,除非…”


    他指著西邊,淫笑不止道:“除非你跟我去迎春院證明一下自己。”


    “那是?”林北心中有所猜想。


    很快,對方的話就證實了他的猜想,“那是所有男人都抗拒不了的地方,聽曲、喝酒、睡覺覺。”


    然後掏出一遝紙錢在手裏拍了拍,“現在,咱們也是有錢人了,自然要好好享受一番。”


    “鬼城娛樂場所還挺多的。”林北嘖嘖稱道。


    但他並不想去,當前還是要種點錢出來。


    “我要客棧一趟,有事。”林北道。


    馬通天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林北,想到了癡情的客棧老板娘,道:“我懂,去吧。”


    他可能誤會啥了…林北在這和馬通天分別。


    他要迴去客棧,後者要去迎春院快活。


    二人一個往西,一個往東。


    背對離開。


    馬通天突然冷不防喊道:“林北!”


    林北停住腳步,道:“叫你爹幹嘛?”


    馬通天的臉登時就黑了,“你小子出言不遜。”


    “我好像記起來了,南國那個很厲害的獄廚也叫林北。”


    聽到這話,林北並沒有慌張,氣定神閑道:“世間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重名而已,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


    甩了甩自己腰間的玉佩,“我隻是個書生。”


    “希望吧。”馬通天迴頭看了一眼林北,確實不像是南國那個很厲害的獄廚林北。


    然後轉過身走了,路上,心中道:“應該不是吧,但是……”


    他覺得有一點可疑,那就是林北會做飯,而且謝勝吃了林北的飯,很快就變得疲軟無力。


    似乎,是被某種力量克製了。


    他想到的可能是,吃了蘊含煞氣的食物。


    這麽說來,自己認識的林北,有可能是傳聞中的林北,畢竟做飯這一點重合。


    他摸著下巴想了想,不過想到林北的隨和,拍了一下腦袋,“我也想太多了,若是真的林北,豈會怎麽隨和,早就拿著劍捅穿鬼域了。”


    想想南國的皇帝,那麽厲害的角色都被林北宰了,可能而知獄廚林北是有多麽變態。


    再看看這鳥不拉屎的鬼域,估計是比不了南國的。


    不過一想到自己現在有錢了,可以好好地玩一玩,很開心,暫時把這些這事拋到腦後。


    ……


    林北迴到紅月客棧,隻有夥計王二狗在。


    他聽到了一道輕快的腳步聲,猜測可能是吳莎姬,三步並作兩步,鑽進了自己的房間。


    從馬通天那聽說了吳莎姬的過往,深深替其感到惋惜,但是知道它現在的願望,便慌了。


    這種女鬼要不得,指不定是什麽天煞孤星轉世,雖說他也挺煞的,但怕拚不過對方,還是少接觸的好。


    將門合上,然後用木棍抵住,生怕吳莎姬強闖進來。


    芙兒已經醒了,正坐在桌子邊上,手撐著小腦袋,等著林北迴來。


    看到林北進門,快速從椅子上下來,飛快跑到林北身邊,抱著腰使勁吸了吸,“主人身上的氣味越來越好聞了。”


    林北拍了拍她的腦袋,主仆二人來到桌子前。


    取來一個花盆,將發財土倒在裏麵,然後往裏麵放入一張紙錢,再用剩餘的土把紙錢蓋上。


    發財土正好裝滿一個花盆。


    然後靜靜等著土裏麵長出錢來。


    芙兒一臉好奇地看著,“主人,這是什麽?”


    林北笑了兩聲,壓低了聲音道:“這裏麵能長出錢來。”


    芙兒嘟著嘴,“主人騙小孩…”


    “我沒有……”


    等了一小會,發財土沒有動靜,有些無聊,正好看到桌上有瓜子,便嗑了起來。


    嗑了一小會,嗑出一堆瓜子仁,裝在茶杯裏麵。


    芙兒眼巴巴看著,“主人,是給我的嗎?”


    “呃…”林北笑了笑,很想說:“你想多了。”


    把裝著瓜子仁的茶杯拿走,躺到棺材裏麵。


    不得不說,上流階層的人就是會享受,隻是屍體躺的棺材也搞得這麽舒服。


    林北靜靜躺著,覺得比床還舒服,或許是新奇感作祟吧。


    然後慢悠悠吃著瓜子仁。


    吃了幾顆,覺得味道不錯,問道:“芙兒,我記得沒買瓜子啊?”說著把剩餘的瓜子全都倒在嘴裏,來一次極致的咀嚼體驗。


    芙兒沒有多想,脫口而出,“是…王二狗哥哥送來的,它看我無聊,所以把自己的供品分享給我。”


    “供…品…”


    “哇……”林北從棺材裏麵騰地坐起來,張嘴猛吐,吐槽不止:“太特娘的惡心了。”


    但是看了看自己所處的環境。


    鬼屋裏麵,椅子上坐著一隻鬼,自己躺在棺材裏麵,吃著供品,似乎沒啥違和感。


    直愣愣地又躺下去了,既來之則安之。


    躺在棺材裏麵,想了想:當自己掏出射日弓,要射箭的時候,西邊顯現的那道仙氣讓他很在意,會是仙人嗎?


    看著林北因為嘔吐而蒼白的臉色,手腳並用爬出棺材,芙兒下意識地縮了縮,拍拍自己的胸口,“好嚇人。”


    “我出去一會,你安靜待著,迴來給你帶好吃的。”


    林北背起箱籠,把發財土端走,摸了摸芙兒的腦袋,道。


    芙兒乖巧地點了點頭,“嗯!”


    林北推開房門,左右望了望,確認吳莎姬沒有出現,然後快速地離開客棧,往西邊走去。


    走著走著,他突然被一道粉紅色的亮光所吸引。


    記憶中的,老家一些小街小道的裏麵,就有一些發出粉色光的洗腳店。


    透過玻璃門,可以看到一兩個穿著不多的大姐姐或是阿姨,身材很是勾人,隻是有些長得比較不咋地。


    他聽說,那裏麵是男人的天堂。


    隨著他年齡的增長,好不容易可以進去了,那裏卻被封了,原本熟悉的街道一下變得很陌生。


    此刻看到這院子,一下激起了他的迴憶。


    停住腳步瞧了瞧,“迎春院!”


    粉色的亮光,勾起他那些年去路邊洗腳店的記憶了,那雙腳不由自主地就走過去了。


    想不到可以在鬼城這樣的地方彌補遺憾。


    一雙腳便走了過去。


    門口,兩個衣著清涼的鬼姐姐笑著上前,挽起了林北的手,“這位鬼哥哥好生俊俏呐。”


    林北儒雅一笑:“姐姐你瞎說什麽大實話呢!”


    鬼姐姐說道:“那讓我們陪哥哥?”


    “姐姐誤會了,小可來此並不是尋花問柳,而是來找尋我的青春。”


    鬼姐姐不甘心地把手放開。


    看著林北進去的背影,其中一個鬼姐姐道:“你看它,一副書生打扮,手中端著一盆土,真是好別致的打扮,越看越喜歡。”


    進來後一個不大的院子,院子中間有一塊粉色的石頭,光亮便是由它發出的。


    粉色的光籠罩迎春院,林北道:“這兒的老板一定是個講究鬼。”


    這時,手中的發財土有了異動,一小截嫩尖冒了出來。


    “咦,出來了。”


    林北一拍腦袋,知道為何剛剛發財土沒反應,原來是缺少了光照。


    搜索腦中貧瘠的農業知識,他有了分析,“還缺水。”


    麵前的二層小樓,裏麵不斷發出嘻嘻哈哈,嗯嗯啊啊的聲音,林北很果斷地邁步進去。


    裏麵應該有水。


    在粉光的映照下,一個個身穿壽衣的漂亮女鬼穿梭在男人之間,它們嘻嘻哈哈,時不時發出在人聽來瘮得慌的笑聲。


    一個個濃妝豔抹,比下葬時還要濃豔。


    再看那些男鬼,用手去抓,去拉。


    時不時聽到酒杯碰撞的聲音,壽衣被撕裂的聲音,一些包間裏麵,還傳出棺材震動聲。


    一個個鬼,在空中、撐在酒壺上、浸泡在水裏麵、在人可以的地方、在人做不到的地方,盡情做著。


    看著眼前的場景,林北道:“這些鬼的生活絲毫不差嘛。”


    林北隨便找了張椅子坐著,微眯著眼,尋思,若是以前那些粉色的洗腳店裏麵的場景,應該也和這差不多。


    “都給我喝。”


    “這聲音…”林北突然想起來,馬通天似乎提前來到這裏了。


    循聲看去,馬通天左擁右抱,麵前坐著一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哥,扇子別在衣領後麵。


    左邊一個,右邊一個,前麵還有一個,正和馬通天有說有笑。


    林北知道了,為什麽馬通天的身體的會被陰氣瘋狂侵蝕,這麽陰間的生活,身子能不虛嗎?


    “不能讓他這麽下去了。”林北端著發財土靠近,畢竟醫者仁心,不能看著馬通天就這麽縱欲而死。


    剛剛靠近,馬通天便看到了,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兄弟啊,你還是忍不住啊。”


    馬通天對麵的公子哥讓侍候它的女鬼停下,瞟了瞟林北,問道:“兄台是?”


    林北拱了拱手,“書生林北。”


    “林北?”幾個女鬼齊齊把目光投過來,這個名字可不簡單啊。


    那公子哥也是一愣,沒想到來人是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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