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轉星移老者三分玩味


    不過幾個小童,與女子一般弱質纖纖,尹子策也不想大動幹戈,便道:“隻因我幾次送出去的書信都未得到及時迴複,故而有些不放心,幾位可否行個方便,容我下山走一遭?”


    小童道:“是飯菜不合公子胃口?”


    “非也。”


    “那是我們伺候得不周到?”


    尹子策答曰:“也非。”


    小童便雙手環胸,一派天真模樣,道:“既然並非我們的罪過,那很抱歉,我們不能放公子出去。”


    尹子策斂眉:“既然如此,就休怪尹某得罪了。”


    他從來都是先禮後兵的。


    小童也排兵布陣,尹子策失笑地看著,那麽秀氣的臉,他還真有些下不去手,便道:“尹某常年習武,若這麽對待諸位,未免有失公允,我先讓幾位幾招,若是十招後,諸位還不能製服尹某,那尹某也就不客氣了。”


    小童氣鼓鼓地鼓起腮幫子,叉腰道:“誰要你幫!來就來,誰怕誰!”說著擺出架勢,也是怪異,這幾人中,唯有這小童身穿紫色衣衫,餘者皆是一身青衣。另有,隻這小童雄糾糾氣昂昂的,一張臉兒冒著興奮,其餘的雖然也有擺開來,但隻站著,並未出手攻擊。


    隻見那紫衣小童說幹就幹,擼起袖子就往尹子策撲來,尹子策不過一個閃身,他沒有傷到人不說,自己先摔了個狗吃屎。小童很不服氣地原地爬起來,拍拍身上泥土,再次朝尹子策攻擊起來,他左揮右舞,卻連尹子策的衣服也沒沾到。小童那個氣憤啊,怒視著身後那幾個小童,道:“你們還不快來幫忙!”


    這一迴尹子策是明白了,這紫衣小童根本是在毫無章法地亂打一通。如果非要強迫他給這小童加上功夫的話,也隻能是三腳貓的功夫了。他左側右閃,迴旋的瞬間往小童一擊,那小童就猝不及防地摔落出去!


    小童那叫一個痛。齜牙咧嘴的,半天起不來,後來幹脆也不起來了,坐在原地又哭又嚷,撒起潑來。尹子策本來也沒想傷人,再者他想這麽大府邸該是有幾個功夫強勁的高手吧,怎麽派了這麽幾個人就來了,一個是徒有其表,另外的是空乏其身,舉著棍子動都不動。他犯難了,還沒見過這麽著的,這,這這如何是好呢!


    “怎麽了?哎喲我的小心肝,這是誰這麽大膽。敢欺負你!”話音一落,那沈老先生就揪著小胡子出來了,小童見了救星,便開始大倒苦水:“幹爹,都是這個家夥,他打我,嗚嗚嗚嗚,好痛啊!我的骨頭肯定斷了,幹爹你要為我做主啊!”


    沈老先生聽著耳熟,將那小童的帽子一扯。一頭如瀑布般的秀發順流蜿蜒,雖然臉頰還有些灰塵,但是現在再一看,不是個女子麽?


    尹子策徹底傻了眼。連解釋都忘記了。要是他記得不錯的話,進這府邸的時候,老先生似乎是告訴過他……


    沈老先生先是訓斥了那小童,啊,那紫衣女子,而後抬起頭來。對尹子策道:“我說你這做客人的,怎麽哪裏都有你呢?去去去,那丫頭還盼著你迴去呢,哪涼快你哪待著去。”


    怪異的老者,現在還外加一個女扮男裝怪異的女娃,尹子策道:“老先生不是說,這府邸裏沒有女子麽?”


    沈老先生不悅地道:“我說小子,我救了你的心上人,也沒見你感恩戴德,倒是咬文嚼字的,挑我的錯處,你要是這麽不喜歡住這,就不要大半夜的出來溜達,白天再來吧,我保證你一定會喜歡這裏。”


    嘎嘎嘎、、、、、


    不是該趕人了麽?通常情況都會的呀,尹子策都準備好後半句話,可愣是被沈老先生的話給堵了迴去。


    “還有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我這府邸是用銀錢堆出來的不假,不過並不是什麽不義之財,也非你管轄範圍。有何疑問,大可以告訴我,咱們開誠布公地說,不必私下調查,你想探聽的消息,保管我這裏更可信不是?”


    尹子策抱拳致歉道:“先生真知灼見,晚生佩服。先生慧眼,晚生竟然在先生麵前班門弄斧,實在慚愧。”


    馬屁拍的溜溜順,沈老先生很受用,也不再計較今晚發生的事,隻道:“行了,迴去吧,小丫頭可都等著呢。”


    然後在尹子策詫異的表情裏,幹淨利落地轉身,飛身一躍,之後便有一物,穩穩地落在尹子策手心。尹子策是習武之人,而這位偶遇的沈老先生實在給他太多的驚異,而直到這一刻,他才幡然醒悟,恐怕,那沈老先生的功夫,在他之上。


    手上的正是他幾日前相繼送出去的信件,全都原封不動被封鎖了退迴來,除了說明老先生暗中還有一股勢力外,更深刻地說明,這位沈老先生,並非隻是普通的行醫問藥之人,他背後的勢力,可能也不能小覷。


    尹子策眉頭皺的更深了,想起那張不摻一絲雜質的臉,難道,果真如阿武所言,他們是同謀,那叫做沈蘭的女子,是敵方派來的細作?


    若果真如此,他就不能輕易離去了,恐怕他們也不能讓他這麽輕易離開,可是,又是為了什麽呢?


    不能說是他多疑,隻是新帝即位幾年,鄰國已經蠢蠢欲動,他不得不防。


    生了這樣的念頭,尹子策不免對杜汀蘭多了層防備,甚至將她視作他人的同謀,他譏諷一笑,或許之前的種種,都是給他的圈套吧,包括,包括她用清白換取他的憐惜,然而她病重時那滾燙的身子,還有昏睡時分的囈語,難道都是假的麽?


    他有些猜不透,便決定再去試探一番。


    這樣的陰差陽錯,殊不知一切都是巧合,反而是那沈老先生,早早查清了尹子策的身份,而那外出查探的人,正是他的義女。


    “幹爹,他是風王府出來的,對外稱唿風王妃為“母親”,隻是女兒查來查去,也隻查到風王妃所出的兩子一女,並沒有一個叫做尹子策的,皇家玉碟上也沒有他的名字,可是外麵一直謠傳,說他是風王的私生子,後來被接迴風王府的。女兒就覺得納悶了,都說風王妃是個醋壇子,怎麽容得下他人的孩子呢。”


    沈老先生沉吟片刻,道:“倒讓我想起了一人來,牽涉到風王府,要查起來,也不算費事。那小丫頭的情況,都探聽清楚了麽?”


    紫衣女娃一改之前嬉皮笑臉的樣子,道:“嗯,這上麵記載得清清楚楚。女兒不明白,幹爹從不愛管這些閑事的,為何此次這般熱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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