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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激烈的風浪才逐漸地平息下來。


    鄭秀娥蜷縮在李凡的懷裏,身上每一根骨頭都是酥軟的,每一個細胞之中都充塞著快樂的感覺。李凡就在她的身邊,她卻感覺他還在她的身體裏,成為了她生命無法分割的一部分。


    “媳婦啊,你說我們要是有了孩子,我們給他取一個什麽名字好呢?”李凡輕輕地摟著她,溫柔地說道。他的腦海裏幻想著一個孩子的樣子,很萌很胖。


    “李有錢。”鄭秀娥笑著說。


    李凡臉上抽了一下說道,“虧你還是老師,你怎麽能給我們的兒子取這麽俗氣的名字呢?聽上去就想你有錢一樣。”


    “李小凡,這個名字好嗎?”鄭秀娥跟著就改正了。


    “這個名字還湊合,不過我是孩子他爹,我也得想一個,嗯……”李凡很認真地想了想,“李鄭秀,哈,這個名字不錯,有我的姓,有你的姓,別人一聽這個名字就知道是我跟你生的。”


    鄭秀娥掐了李凡一把,“人家可沒你這麽強大的想象力,還有,你這是一個女孩的名字好不好。”


    “一兒一女嘛,兒子的名字就用你取的,女兒的名字就用我的,就這麽說定了,生個兒子的話就叫李小凡,生個女兒就叫李鄭秀。”


    “萬一不是你想的那樣,頭一個是女兒,第二個也還是女兒呢?”


    李凡並沒有充分考慮過這個問題。


    “或者,兩個都是兒子呢?”


    “你跟我作對是不是?看我不收拾你!”


    “呀,你……還要啊?”鄭秀娥緊張得很,李凡的能力讓她又愛又怕。


    李凡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勇猛而又溫柔……


    又是一通胡鬧,精疲力盡的人兒相擁而睡,李凡在一個有孩子的美夢裏一覺睡到天亮。


    “懶豬,你醒啦,早餐都做好了。”鄭秀娥坐在床沿,伸手去冰李凡的脖子,但李凡一動不動地讓她冰,一點都不怕她的冰手。


    “把那隻手也放我身上暖和暖和吧,我不怕冷。”李凡說。


    鄭秀娥卻有些舍不得,她縮迴了手,“會感冒的,快起床吧。”


    李凡從床上爬了起來,也不介意鄭秀娥就在身邊,赤果果地找來衣服褲子穿上。


    雖然很熟悉他的一切,但鄭秀娥還是又尷尬又害羞,她扭開了頭,一邊說道:“對了,我剛才去叫許小姐吃早飯,她屋子裏沒人。”


    “沒人?”李凡的心裏頓時生出了一絲奇怪的感覺來。


    “沒人,我在院子裏找了一遍,也沒看見她人。”鄭秀娥說。


    “大概是出去散步去了吧,我給她打個電話就行了。”李凡說,然後掏出手機準備給許俏寒打電話。


    “凡,我……”鄭秀娥欲言又止。


    李凡好奇地看著她,“你想說什麽?”


    “我說了怕你不高興。”鄭秀娥顯得有些猶豫。


    李凡湊到她身邊,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你是我媳婦,我們之間還有什麽不方便說的呢的?說吧,無論你說什麽,我都不會不高興的。”


    “昨天晚上,你們在書房聊天的時候,我給你泡了一壺紅茶,本來是想給你送進來的,但我聽到你們談得很投入,所以就沒進來。我在窗戶邊聽到了你和許小姐說的一些話……”


    她有這樣的舉動李凡並不奇怪,反而有些高興,畢竟鄭秀娥是緊張他才偷聽的,他笑著說道:“我以為是什麽事情,就這事啊?你吃醋了,嗬嗬,我很高興啊。”


    “我吃醋了你還高興呀?”鄭秀娥打了他一下,接著說道:“不過,這可不是我要說的。”


    “不是這個是什麽?”李凡好奇地看著她。


    “她和你談醫術,詢問藥方和製藥的技術,我有一種很奇怪的預感,我總覺得她心裏藏著什麽事。”


    “你擔心她會騙我?”


    “我可沒這麽說,我隻是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我知道你們在紅霞溝有過一段很特殊的經曆,你們的……友情也非同一般,你相信她也是應該的,可我想,如果要學醫術的話,那段時期不是更合適嗎?為什麽是現在呢?”鄭秀娥說。


    李凡的眉頭皺了起來,沉默不語。


    鄭秀娥說道:“你說過不生氣我才告訴你的,可你還是生氣了。”她有些委屈地道:“我可不是那種愛嚼舌頭的女人,我也不是吃她的醋。”


    一個女人背地裏說另一個女人不好的話,這確實有吃醋的嫌疑,甚至還有嫉妒的嫌疑。


    李凡將她摟在了懷裏,溫聲說道:“你看你,我什麽都沒說,你這麽緊張幹什麽?我不是生氣,我是……我是覺得你說得有道理。其實,我也隱約覺得她的心裏好像藏著什麽心事。”


    鄭秀娥的臉上這才露出了笑容,“你是一個很好的人,特別善良,對朋友非常好,這是你的優點,可也是你的缺點,你的對頭那麽多,你凡事得多留一個心眼,不要被人所乘。”


    “嗯,管家婆的話,我怎麽也得聽。”李凡將她抱了起來,在空中摔了一圈。


    “我才不是你的管家婆呢,快放我下來,被人瞧見了多不好意思啊。”鄭秀娥拍打著李凡的肩膀,但沒有半點力道。


    李凡將她放了下來,想了一下才說道:“昨晚上我們談到最後的時候,她提出要借看我的醫書,那是我師父留給我的醫書。”


    “你要借給她嗎?”


    “我跟她說考慮一下,我到現在都還沒考慮好呢。”李凡歎了一口氣,借與不借還是那麽為難。


    “我要借的話,你會借給我看嗎?”鄭秀娥試探地道。


    “你是我老婆啊,當然會給你看。”李凡在她的耳畔低聲說道:“師父他老人家留給我的那本醫書很重要,我將它藏在我父母合葬的墳裏了。就在墓碑的後麵,挖一尺深你就能看到它。你要是想看,隨時可以去拿。”


    “我對醫書沒什麽興趣,不過你能告訴我這麽重要的秘密,我真的很高興。”鄭秀娥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誰叫你是我的管家婆呢,家裏的寶貝,我身上的寶貝,都是你的。”李凡一臉的壞笑。


    “下流,大清早的就不正經。”鄭秀娥嬌媚地白了他一眼,腳卻有些軟了,“不過,你願意給我看,卻又不借給許小姐看的話,她會很傷心吧?”


    李凡歎了一口氣,“算了,我給你號碼,你給她打電話吧,我去取醫書。”


    “嗯。”鄭秀娥很溫順地點了點頭。


    鄭秀娥給李凡拿了兩個饅頭,還有一杯豆漿,送走了李凡之後才用手機撥打許俏寒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手機裏傳來了許俏寒的聲音,“喂,請問你是?”


    “許小姐,我是鄭秀娥,吃早飯了,你去什麽地方了?”許俏寒隨口問道。


    “嗯,我在村子裏走走,這裏的環境真不錯。”許俏寒說道。


    “在村子裏嗎?我怎麽聽到了汽笛聲呢。”鄭秀娥說。


    “呃……剛好又一輛車經過。”許俏寒說。


    “原來是這樣,我擔心你不熟悉這裏的環境迷路了。快迴來吃早飯吧,吃了早飯我陪你去逛逛。”鄭秀娥笑著說。


    “好的,我馬上就迴來。”許俏寒說完掛了電話。


    結束通話,鄭秀娥的靜靜地想了一下,最終還是用手機編輯了一段短信發給了李凡。


    山路上,正啃著饅頭的李凡收到了短信。


    看到是鄭秀娥發來的短信,李凡忍不住笑了,“真是粘人啊,這才離開幾步就舍不得我了嗎?”


    他打開短信,卻看到這樣的內容:許小姐說她在村子裏散步,但我卻在電話裏聽到了很嘈雜的聲音,她大概是在鎮子上。


    就這麽一條短信,李凡的心頭卻多了一塊石頭,他的心裏也生出了一種不好的感覺來,“秀娥姐不是那種愛嚼舌頭的女人,她也從來不會在背後說別人的壞話,她這麽說,肯定是真的聽出了俏寒不在村子裏……可是,俏寒為什麽會騙她呢?她真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隱衷嗎?”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李凡悶悶不樂地刪除了那條短信,然後進了山林。


    山林茂密,野草淹沒了小徑,一座孤峰靜靜地矗立在山林深處,非常隱秘。


    這座孤峰就是李凡父母合葬的墳墓。


    現在這裏到處都是喬木灌木和野草,但唯獨這座墳墓的周邊收拾得很幹淨,沒有一棵野草,隻有一些枯黃的落葉覆蓋在地麵和墳頭上。


    李凡跪在墓碑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記響頭,然後說道:“爸媽,兒子又來看你們了。這段時間兒子太忙了,來看你們二老的次數也少了,希望你們不要責怪我。”


    自己總算是發達有錢了,但是爹娘已經不在了,這是李凡心頭永遠無法抹平的傷痛。


    燒紙上香了之後,李凡繞到墓碑後麵,很快就挖出了藏在墳土裏的一隻密封得嚴嚴實實的塑料包。


    這個塑料包裏就裝的是《蛇篇》,原本李凡是帶在身上的,後來想著萬一自己出來岔子,這東西也可以留給有緣人,於是就埋在了這裏。


    李凡將塑料包拆開,將《蛇篇》取了出來。這個時候,他的腦海裏忽然又迴想起了之前迴來對他說的那番話,當然還有那一條短信息。


    “我願意相信俏寒,不過,管家婆的話也很有道理啊,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我應該多留一個心眼。再說了,《蛇篇》上的內容,有一部分是不能泄露的,我得處理一下才能交給俏寒。”李凡的心裏終於有了決定。


    李凡想著,就把《蛇篇》上的裝訂線拆了下來,《蛇篇》也變成了一張張古老的紙張。


    《蛇篇》的裝訂線其實就是來生丸的秘方,這是《蛇篇》最大的秘密,不能示人。還有,催眠術也是一個非常敏感的秘密,也不能示人餘下的輕症丸、重症丸和血肌丸,這是一些病人都知道的東西,所以就算給許俏寒看也沒什麽。最後便是內力針灸,這個也沒什麽好隱瞞的,也可以給許俏寒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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