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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俏寒說道:“中醫是我國特有的國粹文化,可現在的人已經沒有多少人願意相信中醫了,作為一個文化工作者,我有責任宣傳它,賦予它正的能量。當然,弘揚中醫文化隻是我要寫這麽一本書的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想拚一把,爭取拿到下一屆的諾貝爾文學獎。我有過很仔細的考慮,我也很有信心,因為你會幫我。你知道的,上屆我雖然被提名了,也被看好,不過最後還是沒有結果。”


    “好!這麽看來就需要好好弄一下了,弘揚中醫文化我也有責任,放心吧,我會盡力幫助你的。”李凡很有自信地說道。


    “太謝謝了。”許俏寒很誠懇地說著。


    “你看看你,又跟我客氣了不是?”李凡笑道:“那麽,你想從什麽地方開始寫?”


    許俏寒直直地看著李凡,“你……還有你的師父。”


    李凡頓時愣在了當場。


    許俏寒接著說道:“我的計劃是這樣的,寫你師父和你這兩代人,時間的跨度是晚清到現代。從兩代中醫的視角描述清王朝的崩潰,再到天朝的革命,再到二次世界大戰,以及我們民族的偉大複興。如果我完成了這本書,一定能夠成為轟動世界的作品。”


    許俏寒勾畫了一幅壯美的畫麵,滿懷激情和信心,李凡卻為此感到為難了。


    第一就是,李凡對師父五毒公的了解不多。


    第二就是,自己的身上有太多的不能說的秘密。


    許俏寒察言觀色的能力還是很強的,她似乎感覺到了李凡的為難,她的櫻唇也微微翹了起來,“還說要幫我,我都還沒有正式問你什麽問題你就這麽為難了。你是不相信我嗎?”


    李凡苦笑了一下,“俏寒,你這是說的什麽話啊,如果我連你都不能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我能信任的人嗎?沒問題,我會幫你的。不過,我得事先說一下。不能將我師父的名字還有我的名字寫進書裏,一些內容你了解了就是了,也不要原封不動地寫進書裏,好嗎?”


    許俏寒很爽快地點了點頭,“沒問題,這方麵你就放心好了,我會把一些內容進行藝術加工的。”


    “好吧,你想了解什麽?”李凡也進入了被采訪者的角色。


    “那就談談你第一次行醫的經曆吧,可以嗎?”


    “當然可以,我的第一個病人你其實認識,就是陳琳,那天……”李凡徐徐說了下去。


    這一談就是兩個小時的時間。李凡本來有些擔心她會詢問一些讓他很難迴答的問題,可是她的問題很有分寸,並沒有涉及到讓他很為難的**問題。他心中的顧忌也漸漸變少了,談話也變得輕鬆了起來。


    “老板,該去機場了。”談心正濃的時候,陳虎出現在門口。


    “哎呀,這一談就忘了時間。”李凡看了一下腕表,笑著說道:“我們去機場吧,飛機可是不等人的,我們迴華安村再慢慢聊吧。”


    “好的,我也沒什麽收拾的,我們這就走吧。”許俏寒說道。


    李凡帶走了裝著包括人皮麵膏在內的化妝術所需的材料和藥品。他並不擔心無法通過機場的安檢,因為這些材料和藥品並不是違禁品,他隻需要以“化妝品”的名義申請托運就能解決問題。


    到了機場,李凡對陳虎說道:“你再去幫我買清單上的材料,多買一些,分成兩批,一批寄到華安村,一部分寄到英國西瓜農場。具體的地址,你可以問布呂妮,也可以找她幫忙寄送。”


    “沒問題,老板。”陳虎一口答應。


    “另外,讓兄弟們小些一些,看好我們的廠子,保護好我們的人。現在是華安藥業上市的關鍵時期,不能出岔子。記住了嗎?“


    陳虎點了點頭,“放心吧,老板。”頓了一下他又說道:“我已經通知周隊長了,他會親自來接你的機。”


    “我知道了,再見。”李凡提著密碼箱走進了機場。


    在候機大廳的洗手間裏,李凡給鄭秀娥打了一個電話。


    “老婆,我今晚迴來。想死我了,你有沒想我啊?”


    “我才不想你呢,我也不是老婆。”鄭秀娥的聲音,充滿了歡喜的意味。


    “這麽開心還說不想我?對了,我們家要來客人了,你能做晚飯款待一下我們的客人嗎?”李凡說道:“這個客人你可能認識,大作家許俏寒,她在華安村住過一段時間的。嗯,她幫過我很多忙。”


    “許俏寒呀,我認識,我們還聊過兩次呢,是個大才女,我很敬佩她的……不過,你的意思是讓我去你家做飯嗎?”鄭秀娥這才反應過來,有點兒激動了。


    “是啊,可以嗎?”


    “可以可以,我早點下班去你家。”鄭秀娥咯咯地笑了起來。


    “好的,我掛了,晚上見。嗯,親個。”李凡對著手機親了一個。


    手機裏傳來了鄭秀娥的銀鈴一般的笑聲。


    華安村的夜還是那麽寧靜,山水如畫,小村如詩。


    許俏寒不是第一次來李氏莊園,卻是第一次在李氏莊園裏吃鄭秀娥做的飯菜。而鄭秀娥也是第一次在李凡的家裏使用他的灶台他的廚具做飯菜,有著很特別的意義——她以女主人的身份下廚款待來家裏的客人。


    晚餐的氣氛看似很融洽,但夾在兩個女人中間的李凡顯得有些緊張。他曾經幻想這是一場輕鬆愉快的晚餐,但事實與他的想象有著很大的差別。


    “吃菜呀,這紅燒排骨是你最喜歡吃的。”鄭秀娥夾了一塊紅燒排骨放在了李凡的碗裏。


    “嗯。”李凡很乖,跟著就把碗裏的紅燒排骨幹掉了。


    “再吃一塊魚,這是山溝裏的鯉魚,純天然,沒有汙染,營養好。”鄭秀娥又給李凡夾了一塊鯉魚。


    “哦,謝謝。”李凡好生尷尬,這樣吃下去,他就成豬了。


    鄭秀娥在桌下輕輕踢了他的腳尖,似乎不滿意他跟她客氣。


    李凡直接會錯意,他趕緊夾起一塊糖醋排骨放進了鄭秀娥的碗裏,“你辛苦了,你也吃一塊吧。”


    雖然他會錯了意,但這種反應卻討到了鄭秀娥的喜歡,她笑盈盈地吃著李凡夾給她的糖醋排骨。


    許俏寒的眼眸裏難掩一抹憂傷,但麵上卻是強裝笑顏,她打趣地道:“兩位好恩愛呀,你們當我不存在嗎?”


    李凡趕緊夾起一塊糖醋排骨放到了許俏寒的碗裏,“俏寒,你也吃一塊糖醋排骨,秀娥姐的手藝很好的。”


    “謝謝。”許俏寒輕輕咬了一口,很斯文的樣子。


    鄭秀娥笑著說道:“他呀,他很皮的,以前讀書的時候就很調皮搗蛋,經常惹我生氣。不過呀,我知道他是一個很好的人。所以,咯咯,也不知道怎麽就被他騙到手了。”


    這下李凡伸腳在桌下輕輕踢了鄭秀娥的腳背一下。


    許俏寒的心裏酸酸的,麵上卻強顏歡笑,“你真有眼光,你會很幸福的。李凡,你可要好好對胡老師呀,她是一個很好的女人呢。”


    兩個女人隨即有了一個眼神的對碰。


    有些時候,女人的直覺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


    李凡尷尬地笑了笑,然後埋頭拔飯。他安排了這頓晚餐,可現在他開始為這頓晚餐感到頭疼了。


    許俏寒看了看鄭秀娥,又看了看李凡,“你們是什麽時候在一起的呢?”


    “吃菜。”鄭秀娥夾了一塊糖醋排骨放在了許俏寒的碗裏。


    “吃魚。”李凡也夾了一塊魚肉放在了許俏寒的碗裏。


    這一次兩口子的配合非常默契。


    他和她是什麽時候在一起的呢?這個問題他和她的心裏其實早就有答案了,那是從高中時代開始的。那個時候,男孩的心裏就埋下了一顆種子,女孩在男孩的種子上澆灌,現在種子生根發芽了,枝繁葉茂,開花結果。


    許俏寒尷尬地笑了笑,“你們這是在幹什麽呀?想把我喂胖嗎?”


    李凡和鄭秀娥相視一笑,有點兒心有靈犀的美妙感覺。


    許俏寒的心裏酸酸的,也有點兒疼痛。她沒有繼續追問剛才那個問題,因為答案並不重要。她忽然迴想起了與他在紅霞溝大雪山的那段往事,雪花在她的眼前飄過,落在他的頭發上,而他的後背是那麽的強壯,承載著她翻越最高的峰頂……


    一餐飯吃完,許俏寒去了李凡的書房,李凡幫著鄭秀娥收拾碗筷。


    “你快去陪陪許小姐吧,我一個人就行了。”鄭秀娥說。


    “讓她一個人待一會兒吧,她也需要整理一下她記錄的材料。”李凡從後麵貼著鄭秀娥的後翹,在她的耳畔嗬著熱氣,“我帶她迴來,你會不會不高興呢?”


    “我會那麽小氣的嗎?”鄭秀娥迴眸白了他一眼,然後又笑了,“你讓我做飯招待她,是讓我很高興的事。”


    李凡讓她在他的家裏做飯招待客人,她的身份就變成了女主人,這還能不高興?


    “我能娶到你這麽好的媳婦,我真的好有福氣。”李凡廝磨著她的纖腰後翹,輕輕地咬著她的耳垂。


    鄭秀娥的雙腿頓時軟化了,有點站不穩了,她羞惱地趴在了櫥櫃上,用手撐著櫥櫃的邊沿,一張臉紅得不行,聲音也顫顫的了,“你幹什麽呀?你個小壞蛋,不準搗亂!”


    “偏不!就是要搗亂。”李凡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要是被許小姐看見多不好意思啊?你快去陪陪人家吧,把人家一個人丟在書房裏很不好,快去快去……”許俏寒的雙腳更軟了。


    “你晚上迴去嗎?”李凡對許俏寒問道。


    “在這裏會不好吧?”明知道李凡要幹什麽,可許俏寒的拒絕卻顯得假惺惺的。


    “怎麽不好了?”李凡摟住了她的腰,還是一個勁使壞。


    “行了行了,我不迴去了好嗎?”鄭秀娥討饒地道。


    “我的寶貝媳婦。”李凡在她的臉蛋上親了一口,好不容易放過了她。


    鄭秀娥打了李凡一粉拳,羞惱地道:“就知道欺負我,還有,我才不是你媳婦,就不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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