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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是我的畫,它被調換了!”沒等李凡說出口,馬龍翼就激動地吼了出來。


    “馬老先生你別激動,告訴我,這是怎麽迴事?”李凡剛剛確實有著這樣的猜測,因為隻有這種情況馬龍翼才會突然變得這麽失控。


    馬龍翼無法鎮定下來,他指著牆壁上的油畫說道:“看見那些油彩了嗎?雖然造假者做了很專業的做舊處理,成色很逼真,但他卻沒有辦法油彩變得陳舊,你仔細去看就會發現它是新鮮的。”


    李凡跟著遞眼去觀察,果然發現畫上的油彩光澤度比上一次看見的要好一些,色澤也要潤一些。而幾百年前的油畫,它在博物館這種恆溫又幹爽的環境之中,它是絕對不會有這種濕潤的。出現了,唯一的解釋就是它剛被畫出來不久!


    “可惡!這究竟是怎麽迴事?”馬龍翼大聲嚷道:“你們究竟幹了什麽?”


    博物館的幾個工作人員聞聲走了過來,其中就有先前接待馬龍翼的工作人員。


    “馬老先生,怎麽迴事?出什麽問題了嗎?”他問道,很客氣的樣子。


    “怎麽迴事?我這不正問你們嗎?”馬龍翼憤怒地道:“我拿給你們的是幾百年前的古物,你們居然將他換成了贗品!”


    “這怎麽可能?”工作人員露出了驚訝的神情,“我們這裏安保非常嚴密,怎麽可能出這種事情呢?馬老先生,你再看看,是不是你看錯了?”


    “我錯你……”馬龍翼氣憤得都想罵人了,但他最終沒有做出這種有**份的事情,他大聲地道:“讓吳友富過來,我跟他說!”


    一個工作人員跟著就去辦公區叫館長吳友富了。


    李凡的視線雖然還在油畫上,但他的心思卻已經不在那上麵了。一副贗品,顯然是不會隱藏什麽秘密的。問題是,是誰把真畫盜走了呢?


    吳友富很快就來了,脖子上還有一塊淡淡的口紅印。剛才發生了什麽,顯然不言而喻。他雖然可以整理過他的衣服,但他看不見他脖子上的那點紅紅的的印痕。


    李凡本想提醒一下他,可見站在他身邊博物館的工作人員都視而不見,也就算了。這種現象似乎都是常態了,又何必多事呢?


    眼前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馬龍翼沒李凡那麽好的觀察力,吳友富一來他就氣憤地道:“吳館長,這是怎麽迴事?我把我的祖傳寶物借給你們展覽,你們居然想用一幅贗品還給我嗎?你給我一個解釋!”


    “贗品?馬老先生,這不可能吧?”吳友富一副不相信的神情。


    “你自己看看!”馬龍翼激動地指著牆壁上的贗品。


    吳友富湊到了畫前,仔細觀察,半響又說道:“沒錯啊,是這幅畫啊,不可能是假的。”


    “看油彩,畫上的油彩是現代的油彩!”馬龍翼氣急敗壞地道:“我確定它是一幅贗品!你什麽眼睛,你怎麽看的?”


    吳友富的臉色也有些掛不住了,不悅地道:“馬老先生,這畫是真是假不能憑你一張嘴巴說吧?你說它是假的,我說它是真的,我們要無休止地爭論下去嗎?我們的判斷是對是錯,那得專家說了算。這樣吧,你先迴去,我讓專家組看看,如果是假的,那我們就得報案了。”


    “報案?報案能找迴我的畫嗎?”馬龍翼氣衝衝地道:“不行,你今天就得給我一個說法!”


    一直被馬龍翼兇,吳友富也火了,“馬老先生,我也是在這裏上班的,這裏又不是我的產業,這是國家的!你要搞清楚,就算你的畫被人盜走了,更換了,我們也要調查清楚了才能給你答複。你如果受了損失,我們會賠償你的,但具體數額,那需要專家評估了之後才行。”


    “你們……”馬龍翼急怒攻心,一口氣沒上來,捂著心口就往地上倒去。


    李凡趕緊上前扶住他,然後又掏出一顆輕症丸喂他服下。馬龍翼這才好轉過來,但精神狀態卻是糟糕到了極點。他這個狀態已經沒法跟吳友富交涉了。


    李凡將馬龍翼扶到了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然後倒轉到牆下,由他來與吳友富交涉。


    “吳館長,話不能這麽說吧。”李凡說道:“那幅油畫是馬老先生家的祖傳寶物,他將油畫借給你們展覽,你們把畫弄丟了,你不能說賠點錢就了事了吧?他這麽大歲數了,要那麽多錢幹什麽?錢能買到那幅畫在他心中的位置嗎?你說是不是?”


    “我已經說得夠清楚了,要是我們把畫弄丟了,我們會做出賠償的,至於是怎麽一個賠償方案,我們得研究之後才能做出決定。我能做的就隻有這些,如果他不要錢,我也沒辦法不是?一幅畫丟了,總不會要我的命來賠償吧?”吳友富說。


    “你……”坐在椅上的馬龍翼又被刺激到了。


    “馬老先生,你別著急,這事讓我來處理吧。”李凡安慰道。


    馬龍翼點了點頭,他自己的情況他很清楚,再和吳友富這種人交涉下去,沒準他的老命就交代這這裏了。


    “吳館長,我們確定這幅畫是贗品,這種情況下,你們這裏的處理流程是什麽呢?”李凡又問道。


    “先組織專家組鑒定,確定是贗品之後我們會報警和聯係保險公司。所有租借來的展品我們都是投了保險的,如果展品被盜,保險公司是要賠錢的。當初,我們和馬老先生也是商量好了的,簽了協議的。”吳友富說道。


    李凡的心裏也有些起火了,他那口氣,這事好像跟他沒關係似的。不過他沒有發作出來,他壓著心頭的火氣說道:“吳館長,這畫對馬老先生和我來說都很重要,我想參與進來,尋找線索,盡快找到那幅畫,你看行不行?”


    “你想怎麽參與進來?”


    “我想看看監控,沒準能找到破案的線索。”李凡說。


    “那怎麽行?我們的監控係統是需要足夠的權限才能查看的,你一個外人,你看什麽看?”吳友富根本就沒有考慮,一口就拒絕了。


    李凡掏出手機,利落地點開照相功能,對著吳友富的脖子拍了一張。


    “你幹什麽?”吳友富很詫異的樣子。


    李凡將手機遞到了吳友富的麵前。


    手機的屏幕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吳友富的那張肥肥的臉蛋,還有脖子上的口紅印。


    李凡說道:“吳館長,偷腥也不擦嘴,你很粗心啊。那個女人是這裏的工作人員吧?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很快就會查出來她是誰。另外,如果我把這張照片發給你老婆看,她會怎麽想呢?抑或則,我可以把這張照片發給你的上司看看……”


    “你威脅我?”吳友富臉色鐵青地道,他下意識地擦了擦脖子。


    李凡湊到了他的耳朵邊上,低聲說道:“這不過是一張你偷腥的照片而已,如果我找到你更多的醜事,那個時候希望你不要後悔,我說道做到。而我,不過是想看看監控,你一句話的事情。你考慮考慮吧。”


    吳友富恨恨地看著李凡,但卻又不得不麵對李凡的威脅。其實,讓他緊張的就是李凡剛才拍到的這張照片,因為他是靠他的老婆才爬到博物館館長這個位置的,而他的老婆是出了名的悍婦,如果被他老婆看見這張照片,他就完蛋了。


    更重要的是,與他偷情的是他的女秘書,那是一個瘙貨。倘若李凡這樣的帥哥去勾她,她會把一切都抖露出來的,那個時候就更糟糕了。


    “看來你是不願意了,好吧,你會後悔的。”李凡說。


    “等等,我答應你。”吳友富妥協了,“不過,你不能說出去。”


    李凡說道:“放心吧,我不會說出去的。”吳友富答應了,但他卻高興不起來。


    直到此刻,他仍然想不明白,誰會盜走那幅明朝油畫呢?如果是價值的原因,這個博物館裏的更值錢的展品多了去了,那幅畫根本就不出名。而如果不是因為錢的原因,那麽盜走它的人又是什麽動機呢?


    各種想不明白。


    “跟我來吧。”吳友富說,然後走前帶路。


    李凡將馬龍翼扶了起來,跟著吳友富往辦公區走去。


    走到監控室門前,吳友富敲開了房門。一個安保人員正坐在中控台前,看著麵前的一個巨大的組裝式屏幕。屏幕上,博物館的各個角落的實況景象很清楚地展現了出來。坐在這個中控台前,一眼就能將博物館裏的情況盡收眼底。


    李凡的視線落在了其中一塊小屏幕上,那上麵正是那幅明朝油畫所在的區域。


    安保人員迴頭看見是吳友富走了進來,跟著就站了起來,“館長,有事嗎?”


    吳友富說道:“你出去一下吧,我叫你的時候你再進來。”


    安保人員愣了一下。


    吳友富厲聲說道:“怎麽,沒聽見我說什麽嗎?”


    “我馬上出去。”安保人員不敢觸吳友富的黴頭,趕緊走了出去。


    李凡順手關上了房門,然後向中控台走了過去。


    “你最好快點。”吳友富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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