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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老師聞訊趕來時,灰兔仍釘掛在牆上,句椿正在那個屋裏守看著灰兔,提防途中有人迴來毀滅證據。當女蝸以及寒水匆匆趕來時,正打算跟著進去的兩人直接遭到驅趕,站在外頭著急的來迴渡著,直到女蝸跟寒水出來後,他們才匆著迎了上去隨後問道。


    “女蝸大人,這是怎麽迴事?那隻灰兔怎麽會?”急著詢了,陰乆乆顯然非常關心那隻灰兔,急至女蝸跟前,希望能問出點有用的事。隻不過她的問詢還未得到女蝸的迴答,邊上的寒水已經審看著他們,那雙眼直勾勾的落在他們身上,就好像這樣盯著能從他們骨下挖出有用的事來。直勾勾的直盯叫陰乆乆和句椿莫名起了幾分心虛,雖然眨眼直迎眼睛並未心虛的挪開,不過心裏頭還是狂跳得厲害。


    就那樣審盯了半天,寒水開口質問道。


    “現在可是上課時間,你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兒。”


    現在可是女蝸的仙法學,他們兩個出現在這兒實在奇怪,兔精這一件事寒水顯然懷疑他們。心裏頭本就擔心著寒水問這一件事,沒想到擔心什麽還真來了什麽,當即心中狂跳不止,躊躇半晌後句椿急言說道:“寒水大人,是我……我……我正好肚子疼……結果就偷偷翹課了。”


    “他肚子疼,難道你也肚子疼?”如鷹般的眼登時落到陰乆乆身上,那樣銳眼的盯凝那一瞬叫陰乆乆的心中急閃過一個念想,如果她有膽子點頭,今晚恐怕就得跟寒水以及夜巡的精怪一起度過。


    完全是本能的驅使,陰乆乆急忙搖頭示意出現在這兒的原因跟句椿不同。


    “既然不是,你為什麽在這?”


    “是……是……我是……”


    “句同學身體不舒服,是我讓陰同學陪他出來的,也許是兩個人想繞道不願打擾到其他人,一個不慎就走到這了。”就在陰乆乆不知如何應迴時,女蝸出聲替他們解了圍。雖說寒水的麵上仍是露著幾分疑惑,可既然是女蝸開的口,他也不好說什麽,隻能勉強的信了。


    衝著寒水點了頭隨後帶著意味不明瞥了他們一眼,女蝸這才看著寒水說道:“寒水,這一件事麻煩你處理一下,至於兔精那兒,就麻煩你說清了。”


    “女蝸大人放心,這一件事我會處理妥當,想來兔精那兒也能明白。不過這一件事究竟何人所為,希望女蝸大人能盡快查清,畢竟兔精那兒那需要給它們一個說法才行。”


    “這件事我一定會查清楚的,寒水不用擔心。”


    “如果是女蝸大人,自然不用擔心,畢竟女蝸大人最公正嚴明,如果真有人做出違反校規的事,想來女蝸大人也會秉公處辦。”這話聽著像是跟女蝸說的,不過說話時那眼角的視線卻略有略無的往著他們這兒瞥,叫他兩覺著心裏毛毛的。


    女蝸已經說了這一件事她會查清,並且也會給兔精一個解釋,既然已經說明如果再問顯然是對女蝸的不信任。也隻是說了一句,寒水這才重新進去房間,等著他在第一次出來手上已經多了一個白色的包裹。雖然白布極淨,寒水包得嚴實他們看不清裏頭裹著什麽,不過還是猜得出應該是灰兔的屍體無疑。


    帶著裹著灰兔屍體的布裹離開這兒,就在他經過陰乆乆跟句椿的身邊時,寒水不忘矗足瞥了一眼。也就是那樣一眼,卻叫兩人僵硬不敢迴視。瞪看之後隨即抽迴視線,寒水這才離開走廊,女蝸也開口說道:“好了,這一件事接下來交給寒水就行,你們還是快些迴去上課吧。”


    學院的精怪莫名喪命,有多少年沒出過這樣的事,這一件事自當快些處辦。開口讓陰乆乆跟句椿離開這兒,並且讓他們幫自己跟同學們說句自行練習,女蝸顯然急著去查處這一件事。看著女蝸匆著離遊,心裏頭總覺這一件事藏有隱秘的陰乆乆實在沒法將所知的事憋藏在心中,等著女蝸遊行出幾步時,陰乆乆開口喊道。


    “女蝸大人請等一下。”


    “陰同學有事嗎?”


    “女蝸大人,我能請教您一件事嗎?”趕了幾步走到女蝸跟前,抬頭凝視著她的眼,陰乆乆問道。


    “什麽事?”


    “我能問問,那是兔精是怎麽死的?為什麽會這樣?”


    “這一件事我自然會處理,陰同學跟句同學無需探問,我知道剛才的那一件事對於你們來說可能刺激了,我保證以後學院不會再出這樣的事。所以你們也別多想,跟你們沒有關係的,迴去吧,等一會課程結束後自行下課,晚上喝點熱湯吃點巧克力在睡一覺,就好了。”


    “這件事情跟我們沒有關係,女蝸大人為什麽這麽肯定?當時就我們兩個在場,按理來說我們兩個應該也很可疑才是?更何況女蝸大人您是清楚的,句椿也跟沒事,我們兩個是偷摸著翹課,既然都知道女蝸大人為什麽要幫我們跟寒水大人說謊,女蝸大人為什麽那麽肯定這一件事不是我們做的?”接連急問,陰乆乆非常疑惑,隻不過她的話聽著實在像在往自己身上攬髒水,當即句椿已經扯了她的衣袖壓聲提醒。


    “乆乆,我們該迴去了。”


    “女蝸大人這麽肯定,應該不是清楚這一件事不是我兩幹的吧。”沒有理會句椿的示意,而是看著女蝸,陰乆乆咬牙說道:“女蝸大人那麽肯定的幫了我們,是因為您知道憑借我們兩個根本殺不死一隻修為超過五百年的兔精,對不對。”


    直言問道,陰乆乆的眼中閃著質詢,女蝸貴為師長,陰乆乆此番質詢無疑是對老師的一種不恭,按照誅仙學院的校規,女蝸可以隨意的處置陰乆乆、不過她沒有,隻是處在那兒看著陰乆乆的眼,片刻之後女蝸點頭說道。


    “沒錯,之所以確定這一件事跟你們沒有關係,那是因為憑你們兩個一年級,是不可能殺得了一個修為在五百年以上的精怪。”


    “女蝸大人真的那麽肯定一年級絕不可能傷得了那隻兔精?”


    “陰同學這話是什麽意思。”雖然話語中還是透著溫柔,不過女蝸的眉心卻已露了微蹙,“難道陰同學覺得存在著能傷到那隻兔精的一年級新生?”


    “這隻是我個人的猜測,女蝸大人已經看過那隻兔精的屍體,所以那隻兔精身上有被雷電擊傷的痕跡,女蝸大人也一定看到了,對不對。”


    “那隻兔精生前的確有遭受雷電重擊,不過這能說明什麽?”


    “雷是稀有的本源,偏巧一年級裏麵也有一個本源屬雷,那個家夥是唯一一個得到過伏羲大人稱讚的怪才,如果是他,肯定可能的。”


    “陰同學指的是螭琰?”蹙眉,女蝸問了,陰乆乆咬牙點著頭。應後看著女蝸說道:“雷雖然是稀有本源,不過學院裏並不隻有螭琰一人擁有,整個學院這種本源,單單目前仍在學院就讀的就有七十幾名。並且在精怪之中也有不少法力高強哦能施展雷係的仙法,陰同學這樣直指螭琰同學,我很疑惑,究竟為何。”


    以一年級的能耐是不可能傷得了那隻灰兔,女蝸如此覺得,可陰乆乆卻直指螭琰有重大的嫌疑,這不免叫女蝸覺著奇怪。陰乆乆的話,女蝸不信,也是沒有辦法,陰乆乆隻能將那天在五樓無意間聽到的對話說出來,並且連他們在那兒找到一年級專屬胸章的事也說了。當然了,為了避免受罰,陰乆乆隱瞞了他們是晚上出來夜尋的事實,並且將連續幾晚夜追螭琰以及螭琰晚上夜遊學院的事也一並隱瞞了。


    陰乆乆的這一番話顯然叫女蝸的眉心又深了幾分,看著女蝸沒有應答,陰乆乆在接一句說道:“而且就在剛才,我們發現兔精的屍體趕著要去找您時,我跑出房間時親眼看到螭琰從走廊的拐角處離開。當時那個家夥也在五樓,精怪的事肯定跟他有關。”


    他們就是因為懷疑螭琰才翹課來這兒的,沒想到在這兒遇上了懷疑的人,並且這裏還死了一隻灰兔,且這一隻灰兔還極有可能是那一天陰乆乆無意間聽到談話時被威脅的那一隻精怪。如果是一兩件事湊在一起,真的可以稱之為巧合,可所有的事全都揉聚在一起。


    螭琰進入誅仙學院讀書,肯定有內隱。


    急切的說著,希望女蝸能相信她,隻是女蝸的眉心雖然已經蹙緊,不過她還是沒有信陰乆乆說的那些。認真的看著陰乆乆,女蝸說道:“陰同學,我想是你想多了,螭琰同學殺害兔精,這是不可能的。”


    “為什麽,當時他明明就在這兒,現在可是上課時間,他出現在這裏女蝸大人不覺得奇怪?”


    “如果上課時間出現在這兒就奇怪了,陰同學跟句同學恐怕也同樣得叫老師覺得奇怪,螭琰同學途中離開,這一件事我知道,是妲己讓他過去的,他已經跟我說過了。所以他不是無故途中翹離,來五樓也是有原因的。”


    “可是……但是……那個房間的胸章怎麽解釋,還有兔精身上被雷打傷的痕跡。”


    “這些事我會著手調查,陰同學不要想太多了,我還是那一句話,這一件事不可能是一年級做的。那隻兔精的修為已經超過五百年,就算是你的父親,在一年級的時候也不可能在要了一隻兔精性命時還能確保完好無傷。你的父親是我見過的最有天賦也是最優秀的學生,我不覺得螭琰在天賦上能超過你的父親,所以這一件事,陰同學不用在想了。”


    陰乆乆有陰乆乆的懷疑,而女蝸也有自己的論思,這一件事在女蝸的眼中純粹是陰乆乆多慮了。話音落下已不等陰乆乆再開口,女蝸說道:“好了,這一件事就此擱置,陰同學不要再過問這一件事了。這一次沒得我的同意就擅自翹課,按理來說我是可以扣你們的綜合並且做出相應的處罰,不過看到你們也受了些驚嚇,這一次就放了你們,可沒有下一次了。”


    不對他們做出任何的懲罰已是女蝸的寬容,當即他們也不敢在多說什麽,隻能咬緊了牙一番懊糾,最終點頭應道。


    “我們知道了。”


    “既然知道就快迴去吧,別讓了將我的話知會給班裏的學生。”說完看著陰乆乆,女蝸才轉身離開。等著女蝸離開後,句椿這才湊上前說道。


    “這麽說來不是螭琰幹的?難道我們一直都搞錯了?”


    “不,肯定是那個家夥。”咬著牙,陰乆乆堅定的說道。


    “為什麽?”有些疑惑,句椿問著,看著陰乆乆眼中迸出的堅定,句椿問道:“你怎麽那麽肯定,那個家夥得罪你了?”


    “不是,隻是我有種感覺,這件事肯定跟那個家夥有關係,因為……”話到了此微著一頓,頓後陰乆乆說道:“當時發現兔精的屍體,我衝出房間打算找人幫忙,當時看到走廊的拐角處那個家夥穿過那兒。雖然離得有點遠,不過我看得很清楚,那個家夥停了下來,並且對我笑了。”


    “他對你笑了?”


    “沒錯,那是一個嘲諷的笑,跟殤七七平時掛在臉上的笑一模一樣,我絕不會看錯。”


    那一刻她看得清清楚楚,絕不會出錯。


    陰乆乆的話叫句椿倒吸了一口氣,本來心裏頭還在懷疑自己搞錯了,可聽陰乆乆這麽一說,螭琰的嫌疑瞬間上升。直接歎咂著舌,句椿說道:“看到你還露出那種怪異的笑,看來那個家夥知道這間房裏有什麽,笑成那個樣子肯定是在挑釁。搞不好那個家夥還知道我們已經懷疑他了,所以才停下來衝你露出那種欠揍的笑。”


    如果不清楚這一間房裏發生了什麽,依照螭琰的性格不可能特地停下來,並且衝著陰乆乆露出諷嘲的笑。螭琰的那一笑,值得懷疑。


    疑心是重新迴來了,可是一想到女蝸剛才的話,句椿又犯了難。皺著眉看著陰乆乆,句椿說道:“可惜女蝸大人不信啊,她好像覺得螭琰沒有那個能力。”


    “他沒有那個能力?我了不覺得,如果是那個家夥的話,他肯定能辦到。”


    “說真的,你和我想的一樣,這一件事肯定跟螭琰脫不了幹係。”螭琰,他們本身就已在懷疑,縱然女蝸覺得不可能,他們仍舊覺得這一件事必定是螭琰幹的。


    疑心已建,可不是女蝸一句不可能就能打消的,既然女蝸大人覺得這一件事非螭琰所為,螭琰入學也不是報著內隱,那麽他們就想法子將證據挖出來。隻要做過的,必然會留下證據,如果能將證據呈挖出來,就算女蝸大人不信。


    事實也仍舊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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