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荃與李若嵐跟著那老婆婆一直到了洛陽城郊。

    隻是這裏除了幾座廢棄的院落,並無人影。

    夕陽的餘暉灑在這荒涼的景致上,更殘破,更沒落。

    “慕容兄弟?”一個聲音從慕容荃身後傳來。

    慕容荃迴頭,看到了那藍袍白發的年輕人,慕容荃做夢都想見的那個人——夏侯嘉。夏侯嘉身旁還站著琪琳,琪琳的眼光雖神采奕奕,但麵色略顯蒼白。

    “是你?你怎麽會在這?”慕容荃笑了,嘴角的弧度比平時更高。

    “貧道有事耽誤了幾天,昨天才來到洛陽,也在四處打聽慕容兄弟你的消息,能在這兒遇見你,貧道萬萬也想不到。”夏侯嘉迴道。

    “看來道長倒像不是為尋在下而來這的。”慕容荃當然知道誰也不會來這個荒涼的地方尋人的。

    “貧道是打聽不到慕容兄弟你的消息,但亦是追查一些蹊蹺的事來到這兒的。”夏侯嘉說道。

    “莫非道長也是跟著妙手婆婆來到這的?”慕容荃問。

    “妙手婆婆?你是說剛剛那位就是十年前以金錢鏢聞名江湖的妙手婆婆?”李若嵐又驚又奇。李若嵐終於明白,為何邪棍會對妙手婆婆如此畏懼了,因為無論是身手還是黑道中的地位,他都比妙手婆婆相差較遠。

    “貧道從昨日開始便留意此人了,此人不單行蹤詭秘,而且城中那些消失的棄嬰,似乎也與她有關。”夏侯嘉說著看了看身邊的琪琳。

    “我們昨天也是跟著她來到這兒就失去她的蹤影的。”琪琳接道。

    “我亦是好奇這洛陽那麽多棄嬰,別人沒有抱走,反倒是妙手婆婆若無其事般地將他們抱走是覺得奇怪便跟了上來。看來此事的確不尋常。”慕容荃皺了皺眉。

    “貧道應昔日與慕容兄弟你天界之約來到洛陽,如今肩傷未愈,亦不能領著慕容兄弟你上天界尋那拾取葫蘆的仙人,不知慕容兄弟能否與貧道結伴,探清妙手婆婆一事,然後再尋良機重返天界?”夏侯嘉滿是歉意。

    “道長是如此重信重義之人,況且又有傷在身,在下有怎能勉強道長與在下一齊赴險呢?願與道長一查究竟,然後再勞煩道長為在下尋到那碧玉葫蘆,那葫蘆對在下來說異常重要,望道長還是多多幫忙。”慕容荃雖滿心矛盾,雖已迫不及待要尋那碧玉葫蘆,但礙於他人所求,隻好勉強答應。

    凝嫣,撐著,我會盡快幫道長查清這事,然後去尋你!你一定要平安,一定。慕容荃心裏暗暗想著,巴不得立馬就能將這事弄得水落石出。

    “慕容兄弟如此俠義之心,貧道佩服,待弄清這棄嬰失蹤一事,貧道赴湯蹈火,也會為慕容兄弟找到那仙人。”夏侯嘉說著向慕容荃抱拳答謝。

    “不如我們四處搜尋,看看有什麽線索?”李若嵐好奇地看著四周。

    “我們已經四處看過,四周都隻是荒廢的院落。”琪琳迴道。

    “不如我們迴城,緊盯著街角的棄嬰,再探探她的蹤影。”夏侯嘉說道。

    “噓,馬蹄聲!”慕容荃輕聲道。

    四人見周圍有了動靜,立即閃入高高的草叢中。

    馬蹄聲居然是從一個廢棄的院落中傳出的。不光有馬蹄聲,而且還有馬車輪碾在石子路上發出的聲音。

    洛陽城郊的廢棄院落,人影都沒有,又怎麽會有馬蹄聲,馬車聲?

    眾人靜靜地屏息凝視,然後悄悄跟了上去。

    馬車又迴到洛陽城裏,並且走過一條小道進了“仙常來”飯館的後院。

    此時已是夜晚,但前邊飯館的生意已然紅火。

    慕容荃等人也悄悄進了那院子,躲在樹上。

    雖是“仙常來”的後院,但卻與飯館之間隔著廚房和一排茅舍。飯館裏熱鬧無比,這後院裏安靜至極。

    馬車的門打開了,妙手婆婆從車上跳了下來,她身手矯健,絲毫不像上了年紀的人。

    妙手婆婆謹慎地環視四周,確認安全之後才從車裏拿出個鈴鐺,搖了起來。

    鈴聲響起,後院裏立即多了數十條身影,這些人身法之快,顯然都是大有來頭。

    借著茅房前掛著燈籠的那柔弱的光,夏侯嘉看清楚了幾個人的容貌。其中一人是僧人打扮,臉上時時刻刻掛著笑容,身後一把戒刀沒有刀鞘;另一人是一名女子,女子的五官雖都不精致,但組合在她那尖瘦的臉上倒別有一番風味,她手上時時都捧著個刺繡;另一個男子眉目清秀,雖是男子,手中卻一直在玩弄著一個繡球。

    笑麵佛,煩惱絲柳煙兒,南越快手黃宏,這些人絕非善類,竟同時出現在此處,此時定然不簡單,夏侯嘉心想。

    隻見笑麵佛嘻嘻哈哈地走進妙手婆婆,然後手搭在妙手婆婆肩頭,帶著微笑說道:“老婆子,您今天又得了多少娃兒?”

    妙手婆婆將他手一推,說道:“不多,十三個。”

    “十三個?也不少了,不知道這些要把多少個送給仙常來做嬰兒煲,又拿多少個迴去給主公訓練成殺手。”笑麵佛笑著竟想伸手去打開車門。

    “別亂動,這些娃兒雖都聞了迷香,但周圍若是太吵他們一樣會醒的,我可不想讓他們的哭聲吵得心煩。”妙手婆婆將笑麵佛的手擋住。竟給孩子聞迷香,這些人的心究竟是什麽做的?嬰兒煲?難不成,就是傳聞所說的將嬰兒煲成湯,高價賣給那些吃膩了山珍海味的富人?李若嵐想著心裏一陣酸楚。

    “別吵了,大哥來了。”柳煙兒說著表情也立即嚴肅起來。

    這時從廚房的方向又繞出來一個人,這人約摸四十來歲年紀,瘦骨嶙峋,卻敞著衣裳,腰帶上係著兩把利斧。這人琪琳認得,他就是當年憑借一己之力血洗三個鏢局、兩個幫派的黑道人物包大膽。

    包大膽才到場,大家立即聚了過來向他行禮問好。

    包大膽伸手示意大家安靜,然後緩緩說道:“今晚約大家來,隻是想向大家傳達一下主公的意思。”

    “不知主公有何差事讓我等去做?”答話的竟然就是青衣邪棍。

    包大膽看了看一邊的馬車,然後緩緩道:“最近風聲緊,原本在仙常來出售嬰兒煲就是一件極秘密,極暴利的事情,如今不知道哪傳出風聲,說洛陽之內風氣不正,有食人嬰兒之輩不下多數,這有損主公軍心民心,所以主公吩咐我來,是要你等這段時間之內,不能拾撿棄嬰,並把這些還未送出去的棄嬰運到大唐境內,然後找點信得過的人在那兒做嬰兒煲,然後再往大唐方向放出風聲。”

    “主公果然英明,這招嫁禍於人用得極好極妙,果真不是我等能想出的計策。”迴話這人正好站在陰影出,不辨容貌。

    “咱們不撿,他們也是活活餓死,豈不可惜?”妙手婆婆問道。

    “是啊這洛陽城裏那麽多男嬰,都餓死了豈不是可惜了嫩嫩的童子肉?”笑麵佛也附和道。

    生女猶得嫁比鄰,生男埋沒隨百草。在這個戰亂紛飛的年代,男孩兒竟沒有女孩兒命好,所以洛陽城裏的棄嬰,多是男嬰。

    “那你們就將原本悄悄給棄嬰父母的那些錢自己花了吧,當做是你們的獎賞。”包大膽迴道。

    “可是一個棄嬰我們才給那些父母十兩碎銀啊,十兩碎銀連仙常來的一個家常菜都吃不起。”青衣邪棍抱怨道。

    原來邪棍,居然同妙手婆婆是一夥的!李若嵐心裏暗道。

    “哼,成大事者必須有所犧牲有所代價,連這麽小小利益都舍不了,如何成大事?”包大膽說罷怒視邪棍。

    邪棍嚇得雙腿發抖。

    一個嬰兒隻值十兩?一條生命隻值十兩?這些黑心的,居然還想嫁禍給大唐,真巴不得皇兄的唐軍早點攻破洛陽,然後將這群人的肉生切了喂狗!李若嵐想著手已經握住劍柄。

    “好了,你們速速將這些嬰兒送出城,免得夜長夢多,叫人抓住了把柄。切記,咱們這次主要是分裂大唐的民心,莫要被小利衝昏了頭。”包大膽說著正欲轉身離開。

    “奸人!走不得!”李若嵐安奈不住心中怒火,已從樹上跳下,手中劍直刺,直取包大膽心窩。

    包大膽輕鬆避開李若嵐一劍,兩柄利斧已拽在手上。

    這時那數十個人影已將李若嵐包圍住了。

    糟糕,她總是那麽沉不住氣!慕容荃心裏暗暗叫苦,身子化作魅影,已向那群人劈出數刀。

    笑麵佛等人沒料到樹上還會有人,聽見風聲,刀鋒已近在咫尺,眾人隻得狼狽退開。

    “我就知道你不會不幫我。”李若嵐笑了,這個時候他居然能笑得出來。

    等到眾人退開,夏侯嘉這時才看清所有人的麵目。

    除了包大膽、妙手婆婆、笑麵佛、青衣邪棍、煩惱絲柳煙兒、南越快手黃宏之外,這後院裏居然還有喪門劍邱剛、虎頭刀朱勝、觀音指吳千、威武鏢局總鏢頭張孝以及溫柔掌譚玉。

    黑道上的十大高手都在這兒了,而且還多了個威武鏢局的張孝!夏侯嘉也從樹上跳下,與慕容荃並排站著。

    琪琳則是跳到馬車旁,上了馬,正欲駕車離開這院子。

    “不好,別讓那丫頭搶了這些娃兒!”包大膽一聲令下,朱勝的虎頭刀,邱剛的喪門劍,笑麵佛的戒刀,張孝的飛魚劍已經追至琪琳身後!

    琪琳在試毒期間元氣大傷,並不敢硬接這些咄咄逼人的招式,隻好從馬鞍上躍起,退了數步。

    朱勝等人搶得先機,攻勢更猛,又向琪琳逼去!

    夏侯嘉左肩雖有傷,但見琪琳身陷險境,立即拍掌趕到!他掌風渾渾,如怒吼的海浪竟將朱勝等人逼退。

    包大膽也不閑著,兩把利斧直劈,寒光從慕容荃與李若嵐頭頂劈下。

    慕容荃戰刀一格,然後雙腿連環踢出,腿影密密麻麻,踢向包大膽等人。

    包大膽沒有想到居然有人在防下自己兩斧的一瞬又轉守為攻,頓時先機盡失,隻得退開。青衣邪棍認得兩人,又咽不下今日仙常來的那口氣,不退反進,手中精鋼棍直捅,企圖從縫隙中擊中慕容荃的腹部。

    棍未捅出,邪棍已經身挨數腿,他也隻能一邊痛罵一邊往後退去。

    妙手婆婆在向後退去的一瞬間,金錢鏢已經出手,昔日威震江湖的金錢鏢果然不同凡響,三枚金錢鏢分別打向慕容荃的麵門,心口以及咽喉處,三枚金錢鏢快如閃電,所選之處又刁鑽難料,令人防不勝防。

    豈料慕容荃竟將戰刀刀身豎在自己麵門之前,這樣就同時擋去射向麵門與咽喉兩枚金錢鏢,然後他左手一伸,反抓另一枚金錢鏢在手。

    妙手婆婆大吃一驚,立馬抽出隨身攜帶的銅錢劍。

    慕容荃將手中金錢鏢射出,妙手婆婆沒料到這少年的腕力竟如此之強,她盡力閃躲,卻依舊被金錢鏢洞穿右臂,頓時,銅錢劍落地。

    銅錢劍乃是一柄稀有兵器,從劍柄到劍身,皆是已銅錢相融而成,劍身上的銅錢,四周皆鋒利異常,如今一落地,劍尖破土而入,直立不倒,可見其鋒利,不容小視。

    包大膽見這幾人身懷絕技,便不再留情:“大夥一起上,老子就不信我們十大高手還滅不了這幾個娃!”說罷便帶領著這群人密不透風地攻向夏侯嘉四人。

    “走,帶孩子先走,我開路!”夏侯嘉見對手都有兵刃在手,立馬拾起妙手婆婆掉落在地上的銅錢劍,然後迎著朱勝等人的攻勢,強攻上去。

    劍氣縱橫,殺氣濃!

    夏侯嘉一劍出,劍氣伴隨紛飛的符紙,將眾人的攻勢緩了一緩。

    琪琳躍上馬,驅馬前行。

    慕容荃與李若嵐也在馬車後吃力地抵擋著包大膽等人的狂攻。

    包大膽利斧的攻勢還未緩,柳煙兒的暗器已出手,她手中針細如絲,如雨點般暴射而出,難怪她被江湖中人稱為煩惱絲,這煩惱剪不斷理還亂,誰要是與柳煙兒作對,可就真有煩惱了。柳煙兒的針才射出,段千的觀音指也跟著攻了過來,指氣如劍氣,專從陰險難防的角度射來。譚玉雖是女子,但她的溫柔掌不容小視,看似綿薄無力,但掌掌追魂。

    慕容荃與李若嵐手忙腳亂。

    慕容荃雖功夫不弱,但雙拳難敵四腿,過招之間,身上已經數處擦傷。李若嵐臂上雖也有擦傷,比起慕容荃的卻少了許多,因為不管敵人如何車輪戰的強攻,慕容荃都會站得比她靠前。。。。。。

    正當馬車緩緩開動之際,隻見南越快手黃宏的繡球已經射出,繡球纏在車輪上,馬車竟一時不能前進。原來這黃宏不光手快,臂力也是驚人。

    李若嵐見狀,揮劍去劈連著繡球的絲綢,沒想到又一個繡球從黃宏袖中射出,正中李若嵐胸口。

    李若嵐隻覺得胸口一麻,便被震飛撞到馬車上。

    車裏的一些嬰兒被吵醒了,哇哇大哭起來。

    仙常來飯館的生意果然很火,後院裏的打鬥聲竟沒人注意。

    夏侯嘉不單掌法卓絕,他的劍法竟也不俗,他的劍法配合巧妙的迷蹤八卦步竟能將朱勝等人牽製住。

    朱勝的刀法霸道,夏侯嘉就用迷蹤八卦步繞到他身後然後才補上一劍,笑麵佛刀法雖辛辣,但不講究配合,常與夾攻的張孝、邱剛撞到一起。

    李若嵐胸口雖疼,卻沒有大礙,她忍痛站起,斬斷了連著繡球的那絲綢,然後又揮劍向黃宏撲去。

    馬車終於能動了,琪琳驅著馬車衝出了後院。

    眾人見狀,立即飛撲過去。他們可以失去這些嬰兒,但卻惟獨不能放走知道他們秘密的這幾人!

    於是這十一人全部躍起,奮力一擊,有的目標是馬車,有的目標是馬,有的目標是驅馬的琪琳!

    邱剛喪門劍才刺出,就感覺手臂一涼,隻見他的手臂被夏侯嘉一劍斬斷。夏侯嘉雖然心懷仁慈,不願一劍結果了他的生命,所以隻能斷其臂以止其攻。

    夏侯嘉揮出一劍的同時也將群魔亂舞匯入他的劍法中,隻見黑影穿梭,戾氣環繞,一枚枚黑色的銅錢影子從那銅錢劍中暴射出來,射向眾人。

    張孝閃避不及,胸口已經被六枚銅錢洞穿,吐血身亡。

    慕容荃則是施展出他的得意刀招“風卷殘雲”刀光如狂風,似飛雲,卷向眾人。

    包大膽不愧被人稱為大膽,麵對慕容荃眼花繚亂的刀招,他居然一斧迎敵,一斧進攻,直劈想馬車,那洶湧的內勁竟毫不留情地斬向車內的那些小生命。可是馬車已經移動了些許,包大膽一斧竟落空了。

    柳煙兒雖想用手中銀針化去慕容荃的刀招,但還未出招之際已覺得拿冰冷的刀鋒從她的身體裏穿梭而過!

    李若嵐則是一劍擋住笑麵佛的刀招,一麵用身體撞開正欲施展觀音指的段千。

    段千雖是男子,但正要運功發招之際被人撞亂真氣,一時間也是跌得踉蹌。

    邪棍雖盡力而為但之前已經深受重傷,雖盡力出棍,但棍子打在車頂上隻是砸壞了車頂的一角而已。

    妙手婆婆右臂受傷失去準心,金錢鏢亦未能射中驅馬的琪琳。

    才眨眼的功夫,琪琳已經驅車出了後院。車頂上,李若嵐持劍而立,謹防偷襲。

    十大高手轉眼間也隻剩下九人,而且邱剛已經殘廢,妙手婆婆與邪棍都已受傷。

    “不能讓煙兒白死!”黃宏說著揮舞出繡球,砸向慕容荃!

    慕容荃內息聚成風盾,震開繡球。

    黃宏才起了個頭,另外六大高手也向慕容荃攻去!

    夏侯嘉見勢不妙,立即打出“八卦掌”,內勁匯成八卦圖案,泰山壓頂般向那六人蓋去。

    六人殺得眼紅,竟毫無畏懼,動手合力接下著八卦掌。

    身影交錯,內息翻滾,夏侯嘉竟與這六為高手戰成平手!雙方竟都被震開!

    可惜我帶傷在身,不然這幾人,絕不可能若無其事,夏侯嘉心中歎道。

    “段千,朱勝,笑麵佛,你三人速速將那逃走的小丫頭解決了,休得誤了大事,這兩人交給我等。”說罷包大膽、黃宏、譚玉人齊攻了過來。

    笑麵佛三人領命而去!

    “慕容兄弟,琪琳元氣大傷,我擔心她應付不了,你去幫幫她,我稍後便趕去!”夏侯嘉說著已經迎上了包大膽等人的攻勢。

    “道兄小心。”說罷慕容荃已經飛身出了院子。

    包大膽等人不愧為江湖老手,他們越打越是順手,越打越是機靈,竟企圖將夏侯嘉拖累,待到夏侯嘉真氣不濟隻是才全力出手。

    夏侯嘉也看穿包大膽等人的詭計,於是孤注一擲,使出霸道絕倫的“魔影重重!”這一招是眾妖魔所授,是以真氣提高己身身法,然後纏繞在對手周圍向對手周身轟出掌法的招式。

    雖不忍傷及對方性命,但亦不想這些人再做惡,於是夏侯嘉在劣勢之中隻好被迫以暴製暴!

    包大膽隻見自己被眾多黑影包圍,揮斧亂砍已破不了夏侯嘉的招式!

    三人在亂影包圍之中,被亂掌打得頭暈轉向!

    夏侯嘉留了一口真氣,他這一招得手之後便也躍出後院。。。。。。

    包大膽等人被打得氣血翻湧,黃宏在混亂中天靈被震碎,已無心跳。

    包大膽大吼一聲,抱著黃宏屍身痛哭!

    夏侯嘉逃出後院,真氣耗盡,又由於剛剛激烈的打鬥,已經口渴難耐,於是隻能在路旁的夜宵攤點了壺茶水解渴,順便查看又裂開的傷口。

    但茶沒喝下幾口,夏侯嘉就覺得頭暈腦脹,視線模糊!

    糟糕!這無人路過的小巷怎麽會擺有夜宵攤子?誰又會熱情地笑著臉招唿一個身上染血的陌生人?糟糕!大意啊,大意啊!夏侯嘉想著,隻見兩個黑影帶著陰險的笑容站在了他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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